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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你就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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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在房间里洗漱完后,换上了准备好的一袭白衫。配上银丝勾边镶嵌的外袍,倒也应该番风姿绰约。观砚此刻看着镜子里的男子清浅勾唇,或许是不自然带着刻意的去笑容,显得别扭。
观砚本来相貌生得不差,也算是小帅,就是身体过于瘦,看起来显得羸弱。对外人也是斯斯文文的。在大学时也有人喜欢他,只是借着朋友的名头靠近他熟悉后都是不约而同的打消了念头,原因就是这人太适合做铁哥们了。
对不熟的人观砚是青涩斯文得很,而熟悉的人面前秋名山飙车飙疯了,画风诡异。
观砚只手捏着脸,不禁内心吐槽,真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不把我鼻子变挺点,然后眉目粗点,才有一腱子肉就完美了。
收住了刚才表露的神色,绷着张脸半掩半垂去眸子,整理好衣袖里的中衣。夜晚中白色是最显眼的,观砚在衣装上修饰,反正带上面具是人是畜谁又知道呢?不过估计原主那性格是如此高调,总喜欢独来独往与周围环境形成格格不入的姿态。用古代话公子哥架子,用现代话,就是叛逆期的中二病,不吃药不装逼就会死的那种。
摇摇头不去揣测原主的思想。只想着阿彦出去有些时间了,怎么还没见着人,不会在赶集的人潮中迷路了吧。
有些担心,长指束起锦绣的玉带便是推开木门,走到廊栏处。手扶在木栏杆上,向下面招待客人饭食的底楼看去。陌生的人换了一批,只看见了周五在整理行李。
不会真的迷路了吧。沿着楼梯走下去,楼下同刚来一样的嘈杂,人与人的声音。
为了不碰着他人,观砚偏侧着身子从中穿过,到了稍微宽敞的门槛前。正准备出去之际,突的被人拉住了袖子:“少爷要去哪里?”
停住了身子,转去便见着少年半合着笑眼。
应着对方话语回答是去找他,这话一完就又是见着那满胜的欢喜。
至后,秦沐才是举起手中的红布包裹,揭开布手托着。红色中出现两张面具,都是白着色,一方是冷艳高贵,一方倒是适合阿彦这年纪戴的。
眼光倒是独颖,面具挑得精致。他也没有古人的那种深沉情操,只是外表是审美。所以对于一些内含深意的也是一知半解,就单纯是觉得好看。
接过面上那张,在手上把玩,凉凉的触感在指尖残留。
有些心痒的想戴着,不过这里人多,还不想被当成装逼白眼。眼中染上些暖意,直对着少年的眼。
“很漂亮。”
两人的目光这样直接对视,秦沐比对方的身高也快相近。透过男子的眼可以直接看见那晕黑中清晰着自己。说不出的满足充斥盈满了内心,附着道句的确漂亮。
那语气不由得让人产生错觉,分不清是夸面具,还是另有所指。
对于那亮晶晶的眼睛,观砚全当小孩子为自己买的东西被认同的喜悦感。无知觉的发现自己眼中的孩子早已经是个步入少年介入心理身体成熟的人了。
被忙活完的周五招呼着回了内间,按着当地风气招来一唱曲古筝女清吟首。听着周五介绍闲聊打磨了大半肖时间。
夜幕总算是临近降至了,少不了的是云烟懵懂,银辉披散,热闹咄咄寻来。
在花街的入口带,挤满了斑斓精心打扮的叫卖摊铺。是些许甜品小吃,又或是胭脂水粉,绮罗绸缎张开铺摆,多的还是面具泛泛。
第一次领略这般纯古风百分百还原的现景。着实让一个现代大门不出的宅男暗暗兴奋把。
只进未出又是窈窕结伴的女子晃去眼,颜色繁絮得不带个重色。久了倒有些花了眼。
稳住自己雀跃的心神,扣住脸上的面具,指腹抚过系绕在青玉银冠发中的红绳。顺着垂下,转而捏住那玛瑙色的玉珠。借此隐藏虚汗下的紧张。
踏步迈入相迎绚烂的鲜花势涌的街巷,一线连趣的灯笼玲珑精巧挂了头顶。灯火是笼罩至上而下的萤火星色,身入其景只能流连忘返,绝对是场难忘的经历。
景色胜美,婀娜的纤姿频频粉装姣饰,根本不知道是看这些俏丽儿还是矜持分出神来观赏这不输佳人的风土人情。
观砚在这喧嚣中不感染却反而愈加有些拘谨。以面具的形象塑成外壳,衬着这身疏离,像是不为这迷惑人事繁华而动容半分。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符合人设的时候了。
紧随他其后的少年面附的面具聪颖灵动,咧着笑的仙童像。在前方人未注意身后之际,少年斜上的视线看着那侧影。漆黑的瞳孔里驳杂的灯光隐约,专注中掺杂抹异彩。
不由得伸手去抓住那人的袖边,抓住那灯火阑珊中坠入最耀眼的欣长身影,放佛害怕这只是逐渐消散虚无缥缈的残影折射。
弯着眼,眼角变得细长。秦沐安静得异常,乖巧听话,就像是观砚是长子携并手足赏景,倒也养眼心怡。
花街为几条主线成射线成列为几路,而汇聚的中心点是压轴,那里是整个江柳城最繁华的城池中心。就像一个国家的首都,或者从小而论就是市区广场。
眼花缭乱后,观砚也不含糊作为一个家长,拢住长袖露出手掌牵着自家阿彦。
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未紧凑起来,叫卖混杂,擦肩而过个举着糖葫芦的贩子。他刚巧不巧留意到了被自个牵住的少年有一瞬停顿。
转而男子又是看了眼已经是背影的贩子,瞬间秒懂了。
锦带上解下钱囊,拾出几枚铜钱放入少年手心。正对上少年的诧异,松抿过嘴角,显得心情和煦。
“我童时倒是喜欢这糖葫芦,些许未见着,到有些兴趣,阿彦去捎上两支吧。”
听完这自若而却又牵强的借口,少年面具下那墨色俊气的眉下露半的眼睑。瞳仁陷入小片额的阴影,孔洞中印着不明色彩。
他记忆中自己便是被排挤,幼时时常目光羡慕到嫉妒的通过狭小的外门缝隙。停留在那火红糖葫芦旁小孩贪吃对着父母撒娇的场景。
以及那老仆人做出副慈祥模样的拿着串酸涩最小的糖葫芦,放入他的手中,诱骗他承认偷的首饰。入口有多么酸涩最后的疼就有多么残忍和深之入骨。
那时他是那么天真,如果那时的我就遇见这人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秦沐眨眨眼伸出带茧的手掌,过长的指接过铜钱收拢在手心。示意让男子等待片便单去高身影挤进人群中。
原地的观砚立着身在汇聚的人与人中,看着身边路过的行人偶尔即将远离错过而侧过身子。转来的花色面具,透露着好奇艳色。
脸皮简直有点不自然了,键盘逗比无脸皮的他在这样正面甚至触手可及的现实中显得有点彷徨了,他被流动的人群擦肩而过,甚至有女子撞进他的怀里。说不上是幸福还是脸色爆红。
努力平复心情。
自顾自的心理暗示着的他未曾注意到远处涌来的人,如同潮水般汹涌。
等被顺带夹在这"河流"游不出来的观砚发现晚了。被颠三倒四拥挤不堪番后只得合着大众一齐走。
终于是转机到缝隙际抽身入了道偏主路的岔路街。满框入眼的是灯红柳绿,红霞披落,女人独有的香脂水粉充斥鼻腔。浓郁却不浓烈是柔媚的气息渗入。
脱立浑圆的黑珠子停滞半肖。
喔哦,这大概是每个穿越小说都会有的桥段。男人们软香梦的天堂–青楼楚馆。
无不是一个心动与生理冲动的地方。
当然他也包括以上,内心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交际问题什么通通无压力,早就抛之脑后。
心理掂量自己富裕能够消遣的钱财,观砚不亏待的选了个风庸附雅高级些的留君居。里面是能听曲能赏舞,当然还有服侍的妹子。
按捺不住的这货进了去,向着老鸨包了楼后风景处的荷花湖心亭。
若问逛窑子好好的不在房间里跑湖中不办正事干啥,那只能解释了。包间的人那么多,古代房屋隔墙技术可能就是隔壁嘿咻马上听见。被撩起火来时听见对面一男的呻吟叫着用力点用力点,就尴尬了。
而且外面夜景怡情黑灯瞎火,野战刺激。当然观砚不是这么想的,最多脑补yy但不会实施。
他还是纯情的处男,只是为了享受妹子服务,还有调情就像女仆咖啡厅。认知还是坚定在以负责谈恋爱,就像和君长流。
自始至终他似乎都未发现那身后角落处折射的影子。随着与他移动开距离渐渐拉长,被黑暗吞噬的隐晦。
裹满糖浆的山楂,咬入口中甜得发腻。皱着眉,咀嚼吞咽下去。
口中喃喃着,好酸,是不是坏掉了。
温顺的笑隐藏在面具下,脆生的笑声与着仙童的面具,散发着意味不明。
悄然无息的在暗处偷窥着白衫男子没入红颜歌舞中。显得无动于衷或者是死气的平静。
这平静下堆积的阴暗在等着个可以切入的发泄口。
毫无知觉的观砚此刻悠悠乘上红木漆舟,在发黑而倒映残缺银辉的湖面。左右依伴的佳人亲自抚浆划动前进那幽幽的湖中亭。
装载这古筝乐器,包好的品相姣好的食物,陈酿的美酒有约在这月畔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