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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被绑架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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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观砚没第一次那么疼了,还能走能跳,但是他却趴在床上。
做出一副病殃殃的姿态。
秦沐本来还是很关心的,他看了看观砚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而且也未红肿,大抵是猜到什么。
眯着眼睛怜惜道:“想吃什么么?哥哥这样辛苦,我都满足你。”
听他这么一说,床上挺着的人是立马抬起头,眼睛里一亮。
然而对上青年了然的目光,顿时又从精神奕奕改为萎靡不振,他没看见的地方,秦沐眼中闪过戏谑。
等着人开口,观砚早就想好自己要干什么了。
“啊,阿彦,我想出山,跟着你去镇上。”
话一出口,观砚还扮着可怜。
而听见的人却不说话,面无表情。
一双潋着星辰的眸子黑得不见光。
盯得观砚讪讪。
秦沐并不急着回应,只是手摸着杯子,语气平静随意。
“哥哥想去镇上呀,可是你伤还很重不宜下床,等以后再说吧。”
还是带着惋惜的口气。
这让他着急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连忙接口说自己好了,秦沐摇摇头说不信,观砚还拉着他手往自己身上按,问他说是不是好了。
这一动作是引起火来,秦沐眼中明明灭灭,在观砚身上的手抚摸起来,带着情色的挑逗。
见大事不好的观砚拦住了,秦沐蹙眉无奈手在观砚屁股上捏了把。
还是副正经乖巧的模样。
看得观砚心情复杂。
不禁怀疑这人演技派吧。
“我看的确好了,如果哥哥想去就跟着吧。”
得逞了的人在床上滚动,脸埋在被子里,秦沐只是垂眼出了门。
下午他们就是一齐走的。
翻了座山经过个村庄才到镇上,在热闹的街道上游走,恍如隔世的观砚见什么都稀奇。
玩得忘性,买了许多东西,近乎一上午还是乐此不疲,琳琅满目的小摊晃得他移不开眼。
在家铺子面前停住,男子慢慢在看,秦沐在铺外站住脚,轻轻瞥着发现了什么。
在他们不远处的角落上有个粗衣男人一直在向他们这里望。
而且他身边又出现个人,瞳孔一缩掩去目光,秦沐看了看里面的观砚。
是有人在跟踪他们,前几天他就感觉有目光在窥视。
难道是来找观砚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捏紧了手成拳头状,又放下,他抽身进了铺子,余光扫着角落处男子见他进去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心里嗤笑,带着不屑。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把玩的观砚被突然欺身的秦沐给吓着了,对方突然拉住他的手就往铺子里面走,找到了后门就借着出去。
外面是另一个巷子,被牵着的观砚问他怎么了。
青年一顿,温柔笑着说没事。
但他的动作并不如此,拉着人拐进另一个巷子,停在个绝路的胡同缝外,拉着人进去。
对上男子的不解,他继续是温和做派,按在对方肩膀上还在对方唇处偷腥。
观砚脸一红,心想着就为了亲一下把他拉这里来。
“你在这里等我,外面有事处理下。”亲完的人声音压得很低沉,停在耳朵里就富有磁性。
说完话就利落的出了那个狭窄的缝隙往胡同外向另一个方向走,他转个一个弯就有三人跑出去追。
而恰好有几分好奇的观砚向外露了只眼睛,就瞧着秦沐走没多久有人跑过去,惊得观砚一下子缩回去贴着墙。
顺着脸颊淌汗,他隐隐知道了是有人跟踪对他们意图不轨。
心里为秦沐担心,但还是记住对方的话待在原地,还好好隐藏自己。
他知道帮不了对方什么,但也不要成为累赘。
便一直等在那里,心慌慌地捏着手里的舍利。
可是就这样一等,等上了一天,观砚知道秦沐要是脱险了一定不会让他等这么久的。
四肢发冷,他害怕着,这时想起来系统,他唤着。
系统是悠悠的上线回应他,最近系统一直离线,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是观砚无聊找他打发时间。
只是见观砚神情不对劲。
观砚也等不着了,一股脑全说了。
这时系统才是惊讶。
说让观砚别着急,观砚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一味的催促系统。
没办法,系统收了平日和他斗嘴时的态度,查了查。
他回答观砚时语气是认真的。
“你男人的的精神失联,应该是昏倒了,而且已经远离了这个小镇,我刚刚查到了和观府有关的人,而周五就在其中。”
“他们应该去了你们小屋那里没等到你留了什么的,我们去看看。”
听见秦沐被抓了的消息,观砚愣住了,再听系统说就出了胡同往家里跑。
等他到了的时候眼中那里一片狼藉,被人破坏过,秦沐种的柚子树被人连根拔起,酒坛也被人动过。
这让观砚气得发抖,而且系统还说是周五带头的。
系统又提醒他桌子上有东西,观砚这才注意到石桌上放着的,走进看清,是一条穿着蜜色舍利的红绳,它下面压着张纸。
见到舍利,心就凉了大半了,这舍利链子他怎能不清楚,是他亲手给对方戴上的。
拿起红绳舍利放入身上,再去看纸上内容。
上面潦草写着:人在我们手上,还请少爷三日后无涯上见。
这个应该也是周五留的,因为周五知道红绳,所以将它留下。
此刻的观砚对周五厌极了,本来还觉得这人老实本分,所以那日拼劲去救他,阿彦更是舍命引开村民,只是没想到对方却恩将仇报几次置阿彦于不义。
一旁见观砚愤恨的系统劝着他。
看完捏着纸捏成一团往林子里扔去,他担忧阿彦,害怕观府那些人对他做什么。
此刻,安静得异常,他沉默不语的去拿铁锄将柚子树下挖深,把歪倒的柚子树种起,又提着水给它浇灌。
而桑葚酒是无救了被人从坛肚子那里砸了个洞,里面的酒还有紫色果子流了一地。
只让人可惜,观砚却很自责,难受极了,觉得阿彦会被人像这罐子一样肚子上开个窟窿,要是他不闹着出去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更深远来如果他不出现在对方身边,说不定对方也不会喜欢男人,系统不知道怎么劝了,就隐着。
伸出手摸了摸柚子树,观砚篡着珠子心里默默想。
他知道自己得振作,对方还等着他救呢。
于是观砚草草的收拾了包裹就去找无涯在哪,系统为他做起导航来。
当天是滴水未沾,也没有进一粒米,观砚听到了系统的担心,不过他就是没胃口。
想着他应该是陷进去了,是真心喜欢上阿彦的。
做不得假的喜欢。
也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并不只有甜蜜温馨,还有痛苦害怕。
一路上观砚行程都很紧,听系统说了,无涯在观府那个地方,得花不少时间,骑不来马的观砚也是硬上了。
饭都吃得少就差个日夜兼程。
路途遥远,三日观砚是肯定到不了的,就连他们绑架的人都未必到得了。
所以纸条只是个唬头。
无非是想把他引回来而已。
那便如他们意。
不过等观砚真的到了观府才是傻眼,那时的他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全程在赶路,这时身体虚弱得不行。
不过还没有到眼花的地步,他看着观府挂着白布白灯笼。
明显是经历过一场丧事。
他还不敢暴露,随便问了个百姓,那人看了看观砚。
“你是外地人吧,这丧事是观府观老爷的,他昨天人走的,他可还是个将军呢。”
眼睛瞪大,观砚道着谢谢,心不在焉着,还有的就是不可置信,宛如一场梦。
他走时那老头还状态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
又打听了几件事,从他们口中知道,徐室没有在府里,带着帮人出去了。
还有人絮絮叨叨说这观少爷不孝至今没见着人。
而观砚只注意到徐室出去了,便猜想到了,这些人不知道人去哪了,他清楚得很。
是在无涯押人等着他。
于是快马加鞭根据系统的描述到了地方,是个山崖上,还得爬一段山路,就下马去走,那马儿习惯了观砚,被放开缰绳也没逃走,而是原地等着他。
看着观砚却想到阿彦,心酸起来,转去身子向山上走。
灌木杂丛很多,观砚是费了些力气才到。
他站在一棵树下在草丛里被藏着,但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崖边上的情景。
一个夫人在那里,还有一群家丁手持长弓,而悬崖边只余一人。
他浑身是伤跪在地上,头是低垂着,那样子就像是个临近行刑的犯人。
看见跪地青年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干净模样,而且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血迹。
那一幕绝对让观砚深刻,也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怎么能不心疼。
走出草丛,径直向着地上那人走去,他的出现与举止惊动了那帮家丁。
就在观砚快要走近了,那人像是察觉到地抬起头来,汗湿的发缕下是那双熟悉的桃花眼,带星星的眸子。
此刻,眼底生着淡淡浅辉闪烁,嘴角青紫,脸上也破了皮,他神色却很淡,像是在小屋那时一样,只是多了冷漠。
但看见观砚眼里一下子盛满了柔情似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看在眼里的观砚没出息的红了眼,迫不及的想要为对方解开绳子。
步伐多了急促慌张。
“观砚!你是要帮你杀父仇人吗?”
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妇人,观砚自然知道那是徐室。
话语的内容让他身形一顿。
不解对方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