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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二人灵根 ...

  •   这让观砚有点难受,他拉着秦沐的手,对少年也是想要出声让他安慰。

      只是没想到的是,少年依旧面色不变甚至对着观砚扬起头:“哥哥,没事的,反正我们又不修仙,过着平常人的快活,要真有这天赋,恐怕还得受那道的苦难。”

      对于少年的心态,千里雁是略略吃惊然后露出赞赏来的。吴少梁与他不同虽然高兴于对方并未受此打击,但他是不认同的。就算受苦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意味着他们不同于凡人,历劫是为了脱胎换骨。

      这一话也点醒观砚,其实虽然少年没有那个缘分,但至少可以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平平淡淡也好,至少可以免去修仙的艰苦。

      修仙九九八十一难,没有运与天赋和意志根本难成正果。

      其实讲真,观砚在这个世界也就与阿彦最亲。将他视为亲人般,真正相亲的人并不是望子成龙而是希望他幸福有个好归宿就好。

      他还在陷入深思,秦沐看他深虑的样子,眼尾轻轻一撇,意有扯开话题的意思。

      这时吴少梁抓起了观砚的手。

      “小兄弟!既然你弟弟…不如你试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本就被开了眼界的周五也怂恿着观砚。

      “我?吴小哥算了吧?我意不在此。”

      这也是实话,他前世在修仙中混得牛逼闪闪,结果被戳死。他现在对修仙可是没那么新鲜了,好不容易这个壳子可以好好玩。

      不过无奈这吴少梁偏要让他试试,也就没办法,就上前给千里雁测了测。

      心想着他这个壳子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凡人了,这结果注定是白费力量。

      在灵气引入被拉出后,灵气没有变化,依旧是附在额抵慢慢飘出拉出了条长长透明的线。

      是透明色的,就是这灵气有点多之外没任何变化。

      这事在他人看来不奇怪,便单以为是普通人罢,可是千里雁却眉目紧锁,因为修仙者看见的与他们又是不同的。

      让他奇怪的是明明他只注入了一缕灵力,按理说如果有灵根则会折射出灵根的属性。不应该是他这样,凡人的身体被他注入灵力是滋补的,但也会很快散去。

      而他现在被他放入的灵力只有一小缕引出的却是源源不断,虽说没色彩但实在稀奇。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他体内灵气充沛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与他那胞弟一般。

      这兄弟二人都是出了奇了。

      “你有些特殊,本身灵气充沛但这资历和你弟弟出入一同。”

      没看出玄机的几人不明,观砚也心情依旧不变。他现在倒是和秦沐一样,他只当自己一普通人。

      秦沐站在观砚身后,见着观砚眼中并无失意便舒了口气。其实他并不希望观砚有过人的天资,因为这样更显得他泥泞不堪。他也在害怕观砚会跟着那人走,变得高高在上让他怎样也触碰不到。

      果然还是这样最好,就这样他可以一直陪着他,将两人绑在一起。

      这件事只是这段经历的小插曲,结果不太尽兴所以便没怎么再提。他们几人有缘相逢认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吴少梁第二日早早的出去找了匹马与一只驴,他向观砚他们告别。说千里雁要去蛮夷的地方把那些被拐走的女子救回,他也要跟着,还指着那驴戏称要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会成名一骑驴大侠。

      观砚对此也是笑笑,对这哥们也是真心为他高兴。

      目送他们离开,看着白衣人骑马着一身飘逸。还有那吴少梁气急败坏的扯着绳子在后面追那马匹。

      那场景让周五在一边摸着马憋出了笑,周五每每到了无聊时就喜欢提起来打发时间,然后就是一顿好夸他们这马儿温顺。

      不过这马也的确是匹好马,观砚也看出周五的喜爱,在一次他又提及时,观砚就说了等回府这马就送与他了。

      当时周五那表情完全是懵住,发出的不是喜悦反而是不敢相信,甚至脸憋得红的去摸马。

      那几天对观砚的态度很好,快把观砚夸上天了。

      观砚开始还很不适应,慢慢就习惯了,他们的马车落入过蛮人的手里,放在那里不知怎的木轮被损坏了些。

      行驶中不光是忐忐忑忑而且耳边还是咔咔声响。周五到不怎么去理会,但那夜里这动静扰得观砚头痛,周五摸了脑袋就蹲去修理,发现固定的地方裂开了。

      这里还是荒郊没得换,而且吴少梁不是去过这里村庄报案,所以离村庄应该不远了。

      话已经到这里,观砚也知道周五确实没办法,就只能隐着忍耐。秦沐怎能看不出观砚的烦恼,就为他兑了安神的茶水让他喝。

      他们从天空泛白行路到了下午是到了村庄,只眼看去是个朴素的小村庄。

      外面的水田里还有几个男人在插秧,车子驶进了里面,一路上回头来看他们的人还不少。

      老妇拿着拐杖,小孩挎着竹篮蹦蹦跳跳,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民风淳朴。这是让观砚觉得很舒服的存在。

      马车停了下来,周五跳下马车,把马牵到路边。观砚也跟着出来翻下马车,踩在泥土地上。

      村里人也是好奇,观砚他们打扮也不同平常百姓。在观府锦衣玉食惯了的他虽然出来并未穿得过于繁华,但也是朴素点的锦绣。

      立着的秦沐目光在那些村民身上扫视而过,他有些起疑危险的看着。

      令他生疑的是,为什么这个村庄见不到年轻女子。

      按理说那些女子被放了,应该有是这里的人,可是眼前除了老妇甚至连幼女都没有。

      一老人靠近了,老眼昏花的他虚着眼睛问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周五叫了声老人家就解释了。

      “老人家,你是不知道我们是刚刚从那凶宅过来,那里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吧,还是我们办的大好事呢!”

      他说话也不停吹着牛儿,而老人听了缄默了,旁边的人神色也不自然。

      老人开口了:“哎呀!大英雄啊!多亏你了,我女儿昨日才回来,来来到我家去留宿晚。”

      其他村民也附和着,顿时气氛里洋溢着热闹,周五吹起来没个谱,说得观砚都是脸发热。

      本来是不好意思打扰老人,但是老人却是坚持,村民们也帮劝着,而且听到有人帮他们修理马车。

      他们现在离观府也没多远路途了,稍加休息也不耽误就索性答应了。

      被亲切邀请到老人家,小方的木桌上布满了菜,老人让他们吃着他去端酒。

      观砚看着碟子中的肉也不想矜持了,不委屈自己的伸左手拿筷夹,周五更是随性。老人的小孙子把酒拿了上来,周五就控制不住酒瘾赶紧倒上喝起来。

      那小孩也不离开,悄悄的盯着他们,见着观砚光吃肉不喝酒似乎有些急躁。

      他眨着眼睛又看了筷子都没动的秦沐。

      “两个大哥哥,喝酒啊!”

      吃得正欢的观砚可不想沾酒,上次脑袋痛可现在还记着。正准备摆摆手被秦沐抓住了手腕。

      他感到奇怪的去看秦沐,对方向他做了个拧眉毛的动作。

      观砚也察觉到不对了,他正了神色。秦沐转去头用筷子夹了个鸡腿。

      “这个给你,哥哥们还没吃饱,就没渴一会再喝。”

      那小孩本就有意无意的盯着那桌菜,此刻盯着眼前的鸡腿眼睛发直就点了头拿走鸡腿躲了去吃。

      见小孩远去,秦沐起身走向厨房拉开帘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小门开着。

      那老人出去了,让小孩看着他们?

      这事有蹊跷。

      观砚在秦沐身旁,两人在厨房见着张被丢弃在边上的白纸。

      那白纸上带着细腻的粉末,还未细细分辨就听见外面噗通的声音,惊得两人一齐抬头。

      观砚到了刚刚吃饭的地方才是见到躺在地上的周五,秦沐上前托住他。

      周五是突然倒在地上的,地上还撒着液体与玻璃碎片。

      “他是被人下药了,那酒有问题。”

      这是让观砚吃惊的了,那老人的酒有问题,他为什么要在里面下药?

      直到他们听见吵杂声,窗外不远处是星星点点的火把亮着。依稀可听见有人说,“在里面了吧?”“打死他们断我们财路!”“药吃了吧?”

      外面的那些人是村民而且带着强烈的恶意。容不得他们思考,因为外面人已经快要逼近了。

      秦沐推开窗户拉着观砚准备离开,观砚看了眼地上的周五去扶他。

      这举动让少年皱起眉目,话语在口中被咽下。他知道观砚是个重情又心软的人,这样的环境下肯定不会丢下周五。

      但如果带上他会拖累的。

      他凝了神帮忙把周五推出窗户然后和观砚跳上去,在土墙后面便是竹林深山,他们前脚跳出后脚就听见门被踢开的声音。

      吓得观砚是惊出身冷汗,因为他听见了镰刀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了。秦沐捂住他的嘴将周五放在他背上。

      这让观砚微微感到不对,借着月光他看见的是少年清秀的面容,那弯起的眉毛下是双敛着星尘的眸子。观砚一直都知道少年的眼睛很好看,亮得像星星,此刻更像是里面装了一整个银河。

      他噙着笑,在观砚眼里却是仿佛随时会掉下眼泪般。

      耳边是清澈的声音。

      “哥哥,哥哥要往林子深处有多快逃多快哦,在里面等着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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