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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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校里的学生们都意识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多出的这些宝石的原因时，他们沸腾了。
比起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拉文克劳们更好奇的是有关蛇怪的不为人知的认识。而赫奇帕奇们还沉浸在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联手解决的这一重大新闻所带来的的震惊中。至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完全是不一样的两种气氛。
一半的斯莱特林们觉得这是好事——尽管他们大多数是纯血家庭出生的孩子，但并非所有人都在当年黑魔王的腥风血雨中选择过站队。剩下的一半虽然谈不上不悦，但也带了些令人咋舌的态度。好在孩子就是孩子，更何况斯莱特林学院里本身也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拉帮结派，况且——为学院加分总归是好事儿。
至于格兰芬多，除了为此欢呼的大部分人以外，剩下的就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三人组。
赫敏已经对着魔药材料大眼瞪小眼了很久，那是她为了制作复方汤剂而从斯内普教授那儿偷来的。哈利和罗恩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很精彩。
“复方汤剂？”克莱尔挑眉，“原来你们打算用这个去套德拉科的话。”
旧事重提，罗恩一下子蹦了起来：“可他居然真的不是继承人！而且，你、你们竟然——”
“你不该瞒着我们，克莱尔。”赫敏愤愤地掰断了一个风干的蚂蟥。这让克莱尔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他觉得非常肉疼。
“现在你们知道了。”克莱尔摸了摸鼻尖，然后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容消失了，转而以严肃代替，“不过，这件事还没结束呢。”
哈利抬头看他。
克莱尔张了张嘴，刚要说蛇怪还在作祟，金妮和韦斯莱双胞胎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他们的神色都不太对。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看到——”
“——又有一个学生被抬进了医疗翼。”
“是科林。”
韦斯莱双胞胎和金妮一人一句说完了这些，然后，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
罗恩倏地看向克莱尔，磕磕绊绊地开口：“可、可克莱尔不是已经……”
“这是我刚才想告诉你们的。”克莱尔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戴上了自己的龙皮手套，并披好了外袍，“我们只抓住了打开密室的犯人，可密室还没有被关闭，蛇怪也没有被杀死。它仍然在霍格沃兹里游荡。”
他向休息室的大门走去，留下一句令人悚然的话语。
“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仍有生命危险——赫敏，留在休息室。”
这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说服蛇怪，或者——杀了它。
克莱尔攥紧了手里的魔杖，蛇样的纹路磨蹭着他的掌心，从那儿传递来的冰凉触感在试图浇灭他心底颤抖的火焰。
有把握吗？不，怎么可能。那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怪物怎么可能说杀死就杀死——克莱尔甚至不确定索命咒是否对它有效，更何况他不能用三大恶咒。尽管他的魔杖上没有踪丝，但只要是恶咒，一旦被使用就会被发现。或许在他还没杀死蛇怪之前就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但是这又是必须的，他必须去做的。
打开密室的凶手并不是他，但那家伙的身体里却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斯莱特林继承人犯下的错误必须由另一个后裔来终结。
克莱尔在桃金娘盥洗室里站定，脸色苍白，这让他左耳上的艳红耳钉显得愈发诡异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蛇形雕饰。
然而下一秒，就在嘴边的蛇佬腔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有两个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克莱尔捂住了额角：“哈利，罗恩。”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也会说蛇语。”哈利一边收起他的隐身衣一边说道。
“我们甚至不知道你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罗恩扁了扁嘴，“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能掌握蛇佬腔……赫敏告诉我们的。”
“好吧，我知道了。”克莱尔叹了口气，“我们一起去。但是——”
“我将听不见你所说的一切咒语。”
“我将看不到你发出的一切魔咒。”
哈利和罗恩立刻异口同声地说道。
克莱尔快被他们气笑了。他摇摇头，然后在哈利和罗恩的注视中打开了斯莱特林密室的入口。
他们一起坠入、接着落地，杖尖闪烁的荧光照亮了前路。
黑暗和寂静总是能滋生恐惧，而“斯莱特林密室”的这个标签更加让哈利和罗恩不敢出声，仿佛蛇怪会立刻从某个角落窜出来吃掉他们一样。
克莱尔也不放心让他们睁眼，谁知道蛇怪现在会不会给他这个继承人一点面子而不动他的朋友。
【蛇怪？】
克莱尔慢吞吞地呼唤道。
水面没有波澜，整个密室里静得可怕。
【Darling？Honey？My sweety——】
克莱尔继续呼喊，可不等他尾音落下，一阵滔天巨浪便掀上了密室的穹顶，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石像拍得全部湿透。蛇怪的身子高高扬起，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气定神闲的克莱尔和惊慌失措的哈利与罗恩。
【不要用这种甜腻腻的称呼来喊我！继承人！】
伴随着这句怒吼，蛇怪巨大的脑袋猛地俯冲下来。它带着一股庞大的气流卷向克莱尔三人，这阵风里带着密室的潮气和蛇怪口中的腥臭，浓烈的味道让人毫不怀疑它牙齿里的毒液能够在瞬间置人于死地。
但是蛇怪的动作忽然停下了，它的嘴巴停在距离克莱尔一英寸的地方，像刀刃一样的蛇信子舔过克莱尔的脸颊。
【你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谁？
克莱尔的大脑开始告诉转动，将能与蛇怪有联系的男性在脑海中一一筛选，然后让一个从容不迫的微笑出现在原本就波澜不惊的脸上。
【他只是一缕游魂，这算不上“杀”。】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把日记本交给邓布利多的过程，翡翠一般的眼睛撞入蛇怪的细长瞳孔，【现在，只剩我了。】
——如果他推断的没错，应该就在蛇怪想对他们下杀手的那一瞬间，邓布利多摧毁了日记本，并且连带着埋藏于内部的汤姆·里德尔一起。
克莱尔在赌，赌这是不是蛇怪的试探。
就这样，蛇怪和克莱尔这样对视了几分钟后，恶臭的气息开始撤退了。
蛇怪像树干一样粗壮的身体缓缓滑进了水里，只留下一个大脑袋搁在石板上，金色的眼睛仍然注视着克莱尔。它嘶嘶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希望我做什么，斯莱特林后裔——My lord？】
成功了！
克莱尔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正要说出让蛇怪重新回到石像里的计划时，哈利忽然动了一下。
“等等、哈利——”
【我希望你别再出来了。】
嘶嘶的蛇语从哈利的喉咙里挤出，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
蛇怪正欲退却的身体忽然顿住，它饶有兴趣地又回到了岸上，可怖的身躯盘绕着逼向哈利。它一边吐着蛇信一边对克莱尔说道：【又一个蛇佬腔……可惜没有你这么强大。但是当两位继承人并存时，我可无法听信其中一人的决定——即使你们两个的命令是一致的。】
当蛇怪的话缓缓说完后，克莱尔有种功亏一篑的崩溃感。他吃力地咽下自己的唾沫，干巴巴地反问：【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只怪物高高地扬起了脑袋，血盆大口轰然张开，带着腥臭的毒牙从上方劈下！
【——当然是听从上一位主人的命令，杀了你们。】
轰——！
毒牙狠狠地穿透了石板路，飞溅的碎石纷纷砸进水中，掀起一片细碎的浪花。
克莱尔、哈利和罗恩三个人在那一瞬间都滚落进了周围的水里，浅金色头发的少年将魔杖指向了蛇怪，红色的光芒电射而出，直指蛇怪铜铃般大小的眼睛：“Conjunctivtus Curse！”
连续两道突如其来的眼疾咒打中了蛇怪的双眼，怪物痛苦地咆哮着，巨大的身躯在岸上疯狂扭动，不时拍打进水里的尾巴将克莱尔三人分得更开了。
克莱尔一把抹去脸上的水，他环顾了一下战局后立刻冲罗恩道：“罗恩！你先出去！把这里的一切告诉教授们！！”
情况危急，罗恩的位置距离洞口更近，而且他的魔杖损毁，不仅无法加入战斗甚至会带来反作用。克莱尔考虑到这些后立刻对他下达了指令。好在格兰芬多勇士永远不是只会意气用事的鲁莽者，罗恩立时答应下克莱尔的要求，手脚并用地向洞口跑去。
蛇怪听不懂英语，但它纵然瞎了也能够从声音的来源捕捉。于是，它立刻发觉了有人想要逃跑的事实，尖牙又向罗恩的方向戳了过去。
克莱尔咬了咬嘴唇，终于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唰地深处魔杖，一个单词从他的口中嗫嚅而出。
“Fiendfire.”
艳红的火焰自克莱尔的杖尖猛然窜出，它像是脱离了束缚的猛兽，在触及到外界的瞬间就从原来的一小撮开始膨胀。如同来自于地狱的魔鬼之火，化成无数的张牙舞爪之形扑向蛇怪。
不，不止，它在焚毁一切存在于密室的东西！
“罗恩，快！”克莱尔一手抓着哈利避开厉火的侵蚀，一边不忘朝愣住的罗恩大喝。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两人又一次躲过了厉火的咆哮后，哈利大喊道。
“厉火。”克莱尔喘着气，一边将自己和哈利的脑袋再次沉进水里又冒出以躲避火焰，一边解释道。
“可它为什么——”
没有问出的话被火焰烧了个干净，哈利震惊地看着面前这层透明的魔力罩，又看了眼被厉火纠缠的蛇怪。他们现在的敌人已经不是快成蛇肉的怪物了，而是克莱尔为了杀死蛇怪而放出的这把火。
“黑魔法。”克莱尔舔了舔被热浪蒸得发干的嘴唇，说话间又呼出了一口气，“它大得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们怎么办？”哈利看着厉火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魔力保护罩，原本带颤的声音反而趋于平静。
克莱尔的强大让他忽然产生了无比的勇气，不是因为能被人保护的那种不再恐惧，而是去通知教授的罗恩、奋力抵抗厉火的克莱尔，他的两位同伴传递给他的勇气。
克莱尔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抓住了哈利的衣领，将他摔进了水里。
哈利被一口水呛住，等到他的视野再清晰之后，看到的是在熊熊厉火中模糊的身影。
“克莱尔——！！！”
“听着！哈利！”
克莱尔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有些断断续续，但此时此刻却在哈利的耳中如此清晰和流畅。他恨不得给自己戴上一百个助听器，来捕捉克莱尔接下来说的话。
“我会去到厉火的火源处把它熄灭！哈利！你需要做的就是用咒语彻底杀死蛇怪！有一个咒语，有一个咒语可以穿透厉火杀死他——ViendyCuchillo！记住！”
尾音落下的瞬间，克莱尔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层层厉火之中。它们的千般狰狞姿态将少年重重缠绕，劈啪的爆鸣声将哈利惊醒。
他猛地扎进了水中，在能够感受到水面都被迅速蒸发的情况下，哈利飞快地游向仍然在挣扎的蛇怪，刚才克莱尔传递的陌生魔咒在他心底反复默念。
Viendy……
ViendyCuch……
——就是现在！
“ViendyCuchillo——！”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