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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品突然爆棚 ...

  •   吃过饭后老五把他俩手绑上带去了一个房间,屋里到处都点着蜡烛。
      西面墙放着几个炉子,上面放着熬药的锅,有两个还腾腾冒着热气。
      东面墙放有几张椅子,老五让他们先坐。
      等了一会进来一个约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高束,穿着利落,腰间挂着一条鞭子。
      “三娘,这两人我带过来了。”
      徐三娘走过去瞧见两人的相貌,嘴角勾起一角:“皮相倒是不错,”给两人解开绳子,“你们俩谁先来?”
      “我先吧!”燕绡揉揉有点血液不流通的手腕。
      凉霁按住燕绡的手臂,有点担忧道:“要不我先来吧,你身上还有伤。”
      燕绡拍拍凉霁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抚道:“没事,只是取点血。”
      【叮,燕绡好感度 2,当前好感度85】
      凉霁握拳:yes!
      徐三娘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拿了一个青瓷小碗和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小桌上,差老五端了一盆温水,让燕绡先净过手。
      徐三娘微微挑眉,“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燕绡接过匕首,“我自己来。”
      匕首在左手腕轻轻一划,血就流了出来,淌进手下方的小碗。
      待接有三分之二后,徐三娘就让停下来,端走了碗。
      右手按住伤口,但血还是流个不停,燕绡的脸色苍白下来,撇下嘴道:“喂,不给包扎一下吗?”
      徐三娘把血倒进一个没烧火的药锅里,“老五,给他包扎。”
      老五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粉,细细的撒在伤口上,转身在小柜子里找出一圈绷带给燕绡缠上,系得松紧正好。
      燕绡握握手,皮肉翻开的疼痛慢慢下去了,很是惊诧,忙问:“你这药粉叫什么名字?竟然一点都不疼,还清清凉凉的。”
      老五坐下,粉瓶在手中随意的抛起,得意的说,“清骨香,我从一个道士手中抢的。”
      “清骨香?”燕绡的声音一下子扬高,“乖乖,那么珍贵的圣药你用在我这种小伤口上,真是浪费,分我点呗,我拿碧清和你换。”
      “清骨香是什么?碧清又是什么?”凉霁心里满满的复杂,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土包子。
      “清骨香你都不知道?!”燕绡顿时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凉霁。
      凉霁嘴角抽搐地下弯,艰难的点点头。
      徐三娘走过来,解释道:“清骨香是云巅宫的圣药,就是骨头断开,只要还有一点皮肉连住,就能愈合。”
      “这么神奇!”凉霁惊讶的挑眉,和系统出品的药有的一比了。
      “当然,”徐三娘点点头,“不过云巅宫已经覆灭十来年了,这圣药自然也就所剩无几,”蓦地转头看着燕绡,“让我感到惊疑的是你怎么会有碧清?”
      燕绡挑了挑眉,“因为我姓燕。”
      徐三娘了然,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让老五把他俩带回去转身走了。
      老五说反正有软筋散,你们也跑不了就没再绑了。
      作为囚犯凉霁也没想着他们能给换个好地方,回去还是那条路,一路上燕绡不停地缠着老五要清骨香,老五被他缠的没法给他倒了指甲盖那么大点。
      燕绡不满意的嘟囔给他包扎伤口时不心疼,现在心疼了。
      就那一点还是燕绡用两滴碧清换的。
      凉霁问了燕绡碧清是什么,燕绡说若清骨香可复断骨,那碧清则是生腐肉。
      都是不可多得的圣药。
      第二天来带他们去放血的是寨里的婢女,问及老五,徐三娘只说有事出去了。
      往后的几天简直可以称得上悠闲,除了第二天用的是凉霁的血,后面的四天用的都是燕绡的。
      原来用了燕绡的血后那位公子竟然好转了一点,可怜的燕绡手上被割了好几道口子,脸色也愈发苍白。
      更让凉霁觉得好笑而燕绡一脸苦逼的是每次放完血后,徐三娘都端给他一碗生姜红糖汤。
      燕绡说不是喝不下,只是这明明是女人来葵水时喝的,他一个男人喝这个很别扭好不好?
      燕绡找徐三娘抗议,徐三娘说给他补血的,他说能补血的汤那么多,为什么给他喝这个?
      他怀疑徐三娘是故意的。
      他的抗议自然被镇压了,每天一碗,徐三娘看着他喝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凉霁自然是笑得不动声色了。
      就这样,凉霁每天晒晒太阳,蹭着燕绡的光每顿伙食倍好,因徐三娘并不限制他们的自由,在时不时在寨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五天过去了。
      这期间,老五一直没回来。
      凉霁一直很想知道那位病重的公子长什么样,就沿着北面的木质楼梯一直向上。
      他问过给他们送饭的婢女她们公子住在哪里,那婢女说最上面的就是。
      走到了顶层,屋檐下挂了一盆植物,开着扁扁的紫花,叶子修剪得很干净,看得出来是经常打理。
      “咳咳”一个年轻的男子从旁边的屋内走出来,捂住唇咳了两声,面上还带着两坨咳后病态的红晕。
      他身形很是瘦弱,不堪地仿佛风一吹就倒了,倒是相貌非凡,眉眼间都如同上天一刀一磨仔细雕琢而成,只是那本该带着暖玉般的温润,却因病痛的折磨变得冷硬。
      【叮,触发S级人物乐青询,当前好感度0】
      他拉过一旁的轮椅坐下,怀里的狐裘盖在身上,眼睛始终没看过凉霁一眼。
      凉霁听到是S级被惊得一直没控制住表情,眼睛瞪的老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人品这么好了。
      明明任务还没怎么开始。就如同兜里剩两块钱,随手买张彩票,却突然被告知中了五百万……
      凉霁做了个深呼吸,告诫自己要吼住,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虽然得知是S级,但凉霁也没傻着上去冒冒然套近乎,没看见人家正心情不好吗?
      乐青询仰着头,静静的看着那盆小花,眼底还是对周遭一切的不关心、漠视、死寂。
      那盆花洋溢着勃勃的生机,自由的随风舒展着自己的身姿,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夜里有时会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而等他意识回笼自己身体才知道。开始他很惶恐、不安,后来慢慢习惯。
      不,是麻木。
      他觉得这周围一且都是活的,有生命的,只有他是死的,不是身体,是心。
      日复一日的病痛使他逐渐变成这样。
      这个躯壳里藏着的,不是燃烧着生命的火焰的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具早该在那场大火里随着所有人一起死去的行尸走肉。
      【叮,触发真相任务,寻找当年那场大火起火的真正原因】
      当年,哪年呐?
      大火,在哪烧的火啊?
      凉霁看着这无头无尾的任务欲哭无泪,但还是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首先,在这触发的肯定和乐青询有关,他从出来到现在也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自己的世界里,内心可能会有点自闭症现象。
      而且相貌与性子太过不符,他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种温和的性子,应是后天造成的。
      这后天应该就是与那场大火有关,假设大火造成家破人亡,使他心理不能承受才变了心性。
      可再大的苦难时间总会抚平一切,没有什么是时间治愈不了的,除非,他在那场大火中看到了什么,又不能与别人吐露才会越来越沉默。
      看着乐青询蓦地垂下睫帘,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死寂。
      这种后天孤僻的孩子应该采取怀柔政策,像个知心的大姐姐……呸,大哥哥一样对他温柔细心,慢慢开导,让他讲出自己的心结、正视自己的心结、放开自己的心结。
      是时候该拿出他的演技了,凉霁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饱含的情绪已经全然变了——
      忽然不想让他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踌躇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叫凉霁,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不说话,窝在狐裘里,青丝被一根丝带轻轻地挽着,似乎快松了。
      凉霁有些气馁,看到他的发带松了,站起来伸手给他挽发,白皙的指尖勾过落在额前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穿过柔软的长发。
      少年清朗的声音响在耳畔,“我叫凉霁,雨齐霁,”那双手又穿过耳后的华发,衣袖扫过耳郭似乎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丝带缠绕上青丝被一双手缓缓打结,这幅场景平添了几分缱绻。
      良久
      “乐青询,”他说。
      “什么?”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看他,“乐青询,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吗?”
      少年反应过来他告诉了自己名字,顿时惊喜的蹲下身,唇角向上弯,“霁,霁月光风开玉轴,千年仿佛见斯人。”
      乐青询垂下眼帘,“什么意思?”
      少年弯着嘴角,琥珀色的眸中似乎盛满了星河,璀璨而耀眼,那种光华让言语匮乏。
      “我名字的出处,”他说。
      徐来一阵微风,带着微微凉意的风吹起了少年额前的发,似乎也吹皱了他死寂的心湖。
      【叮,乐青询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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