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持轻散文随笔集》老成持轻

40、大哥二哥抓阄结婚

　　我兄弟五人，我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
　　过去，由于家中吃闲饭的太多，父母亲微薄的薪水常常入不敷出。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大哥十四五岁就放弃学业去谋生。
　　岁月如梭，一晃，大哥已过了而立之年，二哥也步入晚婚年龄。二哥在我们兄弟中率先实现“零的突破”，与一位来自上海的女同事相爱了。我们举家欢腾，全力以赴为二哥筹办婚事。大哥一下班就张罗着为二哥打家具，买用品，布置房间……
　　说来也巧。与此同时，大哥一位同事的妹妹被大哥的勤劳、善良、朴实和热情征服，深深地爱上了大哥。
　　正当家里准备为二哥选择良晨吉日时，二哥却突然变卦，他要大哥先结婚，自己的婚礼延期举行。二哥的理由是，大哥岁数大，既然大哥的爱情之果已经成熟，那就应该让大哥先步入婚姻殿堂。
　　但大哥对此表示极力反对。他认为二哥恋爱早，因此，二哥应该先结婚。
　　我支持二哥的意见。因为大哥为家庭，为我们兄弟付出得太多太多，30多岁的人了，早该成家了。当然，如果他俩同时结婚，我们家双喜临门，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遗憾的是，当时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难以同时承办两桩婚事。
　　正当大哥二哥争执不休时，我灵机一动，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俩抓阄，谁抓到‘先’，谁就先结婚。”
　　不料，我这个馊主意竟得到父母的支持和两位兄长的一致响应。“行！就这么定了！”
　　于是，我裁了两张纸片，都填了“先”字，然后揉成团，让大哥先抓。大哥不知有‘诈’，琢磨了一下，随手拈起一个纸团。我赶紧将另一个纸团朝二哥手里一塞。同时向他挤挤眼，然后才装模作样地察看大哥手中的阄——“噢，大哥抓到‘先’，大哥先结婚。”我振臂高呼。
　　大哥一见大势所趋，只得“认输”，两月后，我们为大哥举行了简朴而又隆重的婚礼。又过了半年，二哥也步入了婚姻殿堂。
　　如今，大哥的女儿和二哥的儿子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还时常跟侄儿侄女开玩笑，你们俩都是我玩魔术用小纸条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