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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转世琉月 ...

  •   因为这个空间如此黑暗如此寂静,我觉得这和人类的意识空间应该有相似之处,所以我决定称现在自己所处的空间为意识空间,一个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活地狱。

      黑暗笼罩着整个意识空间,孤单的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云月羽地表情似悲似喜,五味陈杂。

      我还活着吗?

      这是他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毕竟从人的生存本能来看,活着总是好的!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活着总比死了快活些,人只要一死可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只是。。。以现在的处境,真的算是活着吗?坦白说,他真的很怀疑。

      这个乌漆抹黑的空间里并没有所谓的时间概念,就算是云月羽自己也弄不明白现在到底是哪年哪月了,更何况,就他本人而言,对时间实在没什么概念,打一出生,他就不是一个把时间看得很重要的人。不过还算不那么离谱的是,与人相约之时,还算守时,不会让人傻等!至于其他嘛,嘿嘿~~~那就全凭心情而定。

      眼下他的心情很不好,对于时间也就越加忽略,再说了,在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物的意识空间里,就算他当真想记下时间,恐怕也无法如愿吧。

      渐渐地,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忘记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有多久了?是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他的心很矛盾,一个人,好。可以想清楚很多平日里没有理清的事情。一个人,也不好。孤单和寂寞足以让任何人发疯!

      这种天下如此之大,却独我一人的寂寥并不是谁都可以冷静面对,坦然承受的!

      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失必然有得,正是在这段时日,磨练出他对任何事情都能泰然处之的耐心,并且在未来的某一天,因此捞回了一条小命。

      在这个黑暗空间里,他闲得要命,也很烦躁,除了让脑袋维持思考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他开始想人,想很多很多人,父母、朋友他都想!但是想得更多念得更深的却是依然是那个生死未卜的龚书绎。

      他的心在不停的思念自己的所爱,在这如痴如狂的思念中,担忧、胡思乱想又闯进了他的心间,形成一个让他无所适从的恶性循环。

      龚书绎和他一起跳崖,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处在这意识空间之中,他去了哪儿?还活着?关于这些敏感的念头,他根本就不敢去想!

      在无边际的想念里,云月羽几次陷入疯狂的境地里险些发疯,精神亦差点崩溃!是对龚书绎那全然无悔的爱恋让他一次又一次挺了过来!

      在这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他寂寞极了,只能无意义的游荡、再游荡。除了任由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想在脑海中肆意翻腾,他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了,想,成了他如今生命中的唯一主题。

      本以为就会这样永无止境的煎熬下去、孤独下去,但是一道揉杂着七彩光芒的巨大光柱毫无预警地将他微弱的意识吞噬。

      是的,微弱!他的灵魂力量(我们就称之为灵魂力量吧)正在逐渐消弱,云月羽毕竟不是神,他也是人,一个有着只比普通人高上一点点灵魂力量的普通人!他无法翻江倒海、无法点石成金、无法普度众生,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在乎能够这样活着!就算刚开始时,他还有过庆幸,庆幸自己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足以让这种念头消失殆尽!

      没有龚书绎、没有人类、没有同伴的世界对他而言和地狱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消逝的时候,不但没有难过,反而欣喜万分!

      那种被吞噬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肥皂泡被戳破一样,连些微声响都没有就不见了,没有痛楚、没有紧张,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完成了就不在让人记起一般。

      到底怎么了?

      这是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分散,一点点消失,一点点被吞噬。。。。。。

      一声门锁被拧开的轻响,厚重的铁门吱啊一声开了。两个外表凶煞、带着明人气息的壮硕男人一手拖着一只肌肤粉嫩、白皙的小脚,粗鲁的往里间走来,两个男人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有点不快和郁卒?

      来到一个水池前,两人停下了脚步,随手松开手中的纤足,落出轻微落地的声响。趴在地上,身穿紫色破烂袍服的人没有一丝动静、生死不知。

      扑通!

      一声水响,其中一名男子跳入水池内,溅起水花无数。

      :“豹子,扔下来。”

      出声的男子明显为主。

      :“就。。就这样。。。扔下去?!”站在水池上方的男子吃惊不小,声音都有点结巴。

      :“快点!磨蹭什么?你还心疼不成?”

      水池边被称作豹子的男子连忙摇头,为了证实自己并无此意,毫不客气的抬脚一踢,把紫袍人踹了下去。

      :“不错,象条汉子!”男人赞赏着,轻松的接住紫袍人,举起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皓腕朝墙上的镣铐上铐去。见此情景,豹子连忙一跃而下,趟水过来帮忙。

      男人笑了下,道:“下来做什么?弄脏了身衣服。”手也没有停顿,快速的将紫袍人的双手铐好。

      豹子蹲下身,摸索着将紫袍人的双脚铐紧,动了动嘴,终于按捺不住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虎哥,他一个小孩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为什么要锁得这么严实?”

      被称作虎哥的男人冷哼了声,嗤道:“小孩?豹子,我看你是没吃过他的亏,不知道他的厉害。”

      豹子抬起头,站起身,眼睛里透着疑问:“他不就是一个玩劣不堪,惹下祸事的王子吗?”

      :“祸事,那是弥天大祸!指不定咱们的国家还会因此而灭呢!”虎哥两眼像铜铃一样瞪圆了,还别说,真有点老虎的煞气。

      :“弥天大祸?!”豹子倒抽了口凉气,怎么都想不通连八十下鞭刑都熬不过的少年会有什么能力可以闯下弥天大祸。

      :“这是皇室机密,我实在不好与你说。”虎哥叹了口气,鄙夷的瞥了眼软瘫在墙上的少年一眼道:“咱们走吧,今儿个真晦气,摊上这么个倒霉的差使。”说着,趟水来到池边,纵身一跃,上去了。

      :“虎哥,他是王子,就算闯了祸也会被放出去吧?有谁能治王子的罪呢?”豹子不知是基于一种什么心态,依然站在水池之中问道。

      :“切,以前他还真有可能脱罪,这回嘛,哼哼。。。没把他交给傲月帝国的使臣,陛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虎哥显得有些兴奋,声音也透着高昂,旋即又板起了脸:“你问那么多作什么?还上不上来,莫非你想和这畜生做伴?”

      :“没。。没有啦,我。。我只是有点奇怪。。。”豹子摇着大手,急急忙忙上前,按住池边,撑着身体上去了。

      跟着虎哥走了几步,豹子又回了下头,迟疑着说道:“虎哥,从咱们拖着他过来,他就一直没动静,不会是。。。”死了吧?余下的话吞进肚里,不敢开口说出来。

      虎哥拧了下浓眉,横了豹子一眼:“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他会死?还早着呢。”

      :“喔。”豹子呐呐点头。心道:也对,就八十鞭,应该不会死人的吧,平日里,我们比他挨得多几倍,也没听谁说死了啊,呵呵~~~到是我多管闲事了。自嘲笑笑,跟着虎哥走出了这专门关押重罪在身的皇家水牢。

      此刻的豹子并没有想到,从小就娇生惯养,在蜜罐中长大的王子和他们是不同的,而正是他这一疏忽,造就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一直没有做声也没有动弹。

      大家毫不犹豫的漠视了。

      狱卒弄下来的饭菜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大家只当‘尊贵’的王子殿下看不上他们的伙食,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于是没有人理会,一直没有人理会。。。。。。

      三天后---

      云月羽轻轻张开了眼睛。

      他的神智有些模糊,清澈的眼眸透着茫然。

      冰冷的感觉至腰部以下传来,让本有点模糊的神智清醒过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心里惊讶,怎么会这么冷?就冬天了吗?微微低头,云月羽愣了,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从腰部以下很冷,原来,他现在身处于及腰高的水池之中?!

      怎么会这样?

      费力动了动手脚,云月羽彻底傻眼了。他居然被锁链锁着,而且那锁链比他的胳膊还要粗几倍!这不禁让他倒吸了口凉气,心脏开始狂跳,难道。。。我没死?被二叔他们给抓住了?这个念头让他差点崩溃,所幸,他还算理智,扫视着房间的设置,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不象啊。。。

      云月羽可从未听说家族中还有还有水牢的,再度打量了下四周,他的心却更加揪紧了。

      这是囚禁人的牢房?未免也太大手笔了。

      蹙眉心思,云月羽怀疑自己落在了一个背景定然不凡的人手上。

      浅青色的长方形巨石堆砌成四堵结实的青石墙,他的双手正好被两根粗壮的锁链锁铐在墙上。让他困惑不解的是,这水牢内的水并不浑浊反而清澈见底几乎能映出倒影来。不是天天换水是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效果的。

      动了动双脚,清晰感觉到双足亦被铁链缠绕、锁铐着。

      看来,到还真是一副对付重刑犯才有的架势呢。

      自我解嘲着,云月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视力并没有受阻相反能清晰辩物。

      奇怪,据我所知,水牢应该是阴沉灰暗的啊,这里怎么---在心中的喃念噶然而止,他已经从墙上几颗硕大的夜明珠上获得了答案。

      几颗圆润光滑的夜明珠正散发着它本身特有的光辉,温润、柔和的光辉笼罩室内,奇迹般的给心情焦躁的云月羽带来了些许安宁。整个水牢因为它们的存在不但不显得暗淡,甚至可以说亮堂。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从没有听说有哪个国家大方到在囚牢内用夜明珠来照明的!如今,他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这个时候,身穿一身土黄色狱卒服饰的矮个男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云月羽抬头,隔着胡乱披散着的头发,看着他。

      真倒霉!十八个人抽签居然也会抽到我!

      郁闷的在心里低咒着,矮个男子来到池边蹲下,察觉到有人看他,不由乐了:“哈哈,早就知道你撑不住,饿了吧?嘿嘿~~~等着吧。”语气中夹杂着不屑和猜中的得意。

      迅速打开水牢外墙的一个暗格,用力拉下里面的开关,一个箩筐摇晃着垂了下来,男人蹲下身,将带来篮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个大白面包和一瓶插着吸管的清水放入箩筐内,起身摇晃机关,将箩筐摇晃着送了下去,刚好在云月羽面前停住,可见这种事情,他干了不止一回了。

      :“快吃吧。”男人用一种喂小狗的口气说道,绿豆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云月羽没有动,依然看着男人,眼睛里闪着诧异的光彩。

      这个人的头发是蓝色的。

      他只见过人类眼睛是蓝色的,还未曾听说头发也有蓝色的,难道。。。是染的?

      :“看什么看?都快死了还这么嚣张!”男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得张嘴叱骂。
      云月羽一怔,张口问道:“你说什么?”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不但难听刺耳而且有点像拉锯。

      :“怎么?您的意思小的还说错了么。”矮个男人从蒜头似的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冷笑着说道:“还是殿下自以为还有翻身的可能?”很明显的,他误会了,把云月羽的询问当成了质问。

      矮个男人的回答让云月羽更糊涂了。轻蹙眉头,他的脸上满是困惑。

      :“殿下,您也别做垂死的挣扎了。”男人自顾自的道:“咱也算倒霉,这半个月都捞着个‘侍侯’您的差使,您就让咱省心着点,别闹得都不快活。”站起身,男人拍拍屁股上莫须有的灰尘说道:“得了,您爱吃不吃,咱先走了,喔~~~对了。”已经向前走了几步的男人又倒退着脚步过来说道:“这次希望您高抬贵‘嘴’咬一下篮子旁边的绳结叫下咱,别又把这珍贵的粮食糟蹋了,西边发大水,想吃都没得呢!”话音一落,矮个男人头也不回,利索的离开了。

      云月羽看了矮个男人的背影一眼,又瞪着面前的食物,眸中疑惑更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月羽已经第N次在心中大喊了,此刻他郁闷到了极点也抓狂到了极点。

      (御悦、御悦有够坏,无恶不作惹人厌,讨厌、讨厌、真讨厌!!!)

      突然传来地细小‘童谣’(。。。呃。。。应该是童谣吧)让云月羽精神一震,四处寻找,终于,他表情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箩筐,视线定住了。

      蚂。。。蚂蚁?!

      :“你。。你们。。。”看着顺着绳索熟练地搬运面包屑的小蚂蚁们,云月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蠢,只能呆呆的看着这群‘强盗’把他的食物一点点搬走,附带提上一句,这里的蚂蚁搬运速度是云月羽从前见过的十倍!

      (刹月国的小殿下,坏孩子,坏宝宝,讨厌讨厌真讨厌!!!)

      童谣声再度响起,云月羽懂了,感情这群小家伙是拿这当号子喊啊,呵呵~~~倒也有趣,不过。。。它们说的那个什么刹月国的小殿下也真够惨的,居然被蚂蚁鄙视。。。等等!!!刚刚泛起的笑纹僵在脸上,云月羽的嘴角有些抽搐,根据那个狱卒的话来看,这个无恶不作、有够坏的什么刹月殿下不会是---他的脸顿时黑了一大片。

      就在云月羽郁闷无比的时候,蚂蚁们又说话了。

      (妈妈、妈妈,既然食物的主人那么坏,我们为什么还要拿他的东西啊?这不是代表着我们比他还要坏吗?)童真无邪的小蚂蚁困惑的问道。

      (傻孩子,蚁以食为天,与其将怎么珍贵的食物沦丧于败类之口,不如送给咱们呀!这叫劫富济贫!!!)蚂蚁妈妈义正词严的说道。

      云月羽虽然看不懂蚂蚁妈妈的表情但也可以想象到,此时定然是庄重不已。

      :“呃。。。诸位,不告而取已经很过分了,还诽谤给予你们食物的主人,那可就更不对了喔。”有了小家伙白月这个例子,云月羽对于和这些小精灵们沟通也有了免疫能力,说话之间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带着欢喜,不管怎么说,有个聊天的伴总是好的!更何况,现在可是有N只小蚂蚁喔。

      (妈妈、妈妈,败类是在叫我们吗?)

      小蚂蚁惊慌的问道。

      (呃~~~不是啦~~~他是在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蚂蚁妈妈噎了下,连忙否认道。

      (喔~~~)

      小蚂蚁很显然不是很相信,又触了触妈妈的触角,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蚂蚁妈妈,是我在和你们说话呀,我没有自言自语的嗜好喔。”云月羽强忍着笑意,说道。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好了起来,至少比刚才好听了几倍。

      趴在一粒油光发亮芝麻上的一只大蚂蚁愣了愣,其中一条腿蹬了蹬,歪倒在面包上。

      (哇———妈妈———臭败类!坏败类!呜呜~~~你还我们妈妈来!!!)

      小蚂蚁乱成一团,哭成一片。

      几只凶悍的已经从面包上爬下,朝着云月羽的脸庞进军。

      云月羽没有办法捂住耳朵,只能大声说道:“别哭啦,你们妈妈没事,只是吓昏了。”毕竟没有哪只蚂蚁能够接受人类能与它们沟通吧。。。汗。。。

      蚂蚁们的哭声嘎然而止,那几只准备上演‘为母复仇记’的凶蚂蚁也停下了脚步,返回美味的食物上。

      云月羽长吁了一口气。真恐怖啊!N只蚂蚁在面前光打雷不下雨,这种场面着实让人难以承受!简直就是魔音穿脑嘛!

      (你。。。你真的听得懂我们的话?)

      一只小黄蚂蚁头顶着片面包屑,迟疑地问道。

      云月羽含笑点头,心里忍不住发噱,好有趣的小蚂蚁啊。

      (啊~~~是真的耶~~~他真的听的懂耶~~~人类耶~~~)

      小蚂蚁得到云月羽肯定的答复后,兴奋地丢开美味的食物,小爬至一只小红蚂蚁面前,玩命地碰起触角。。。。。。

      云月羽终于克制不住满腔的笑意,狂笑连连,心中的烦恼奇迹似的消失不见了。

      :“哟,殿下碰上什么高兴的事儿了?笑得这么开心?”

      矮个男人不知何时回来了,左手提着个桶,右手拿着一根泛着毛边的鞭子。

      云月羽敛下笑容,面色清冷地仰首,望向居高临下的矮个男人。

      :“怎么不笑了?”矮个男人故做遗憾的耸耸肩,这个在旁人做来潇洒的举止,由他做起来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东施效颦。”扬唇轻谑,云月羽神色傲然。

      矮个男人一凛,心下讶异,这个只会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王子殿下怎会拥有如此傲然之态?旋即心中愠怒,他居然会被一个垃圾王子的气势吓到?真是奇耻大辱!脑袋一发热,浑然忘记了拿来鞭子只为吓唬他的,扬鞭抽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长鞭末梢落在云月羽脸颊旁边不到一厘米处。

      原来在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云月羽侧脸躲过了这足以让他破相的一鞭。

      矮个男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就算云月羽已是阶下之囚,他也没有动手打他的权利!若真挨了这一鞭,他就得用命来偿还了,皇室的威仪是不容人冒犯的!虽然逃过一劫,他却依然嘴不饶人,咧嘴狞笑道:“怎么?怕了,躲了,有种站着不动让我打啊!”

      你当我白痴啊,站着让你打?!

      云月羽冷冷的看了矮个男人一眼,低头张唇咬住吸管,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以后怎样,先过了这关再说。

      :“啊?进食了?你到底是撑不住啊!!!”矮个男人大笑着收起鞭子,神气活现地叫道:“还是虎哥有经验啊,这一招果然灵!”

      原来,云月羽这么久都未曾进食不知怎么的让王后知道了,王后虽然讨厌这个儿子,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所以,就有了这么一道命令,‘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让殿下吃东西,但不准伤害他!’。

      矮个男人抽了个倒霉的签,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自然也就落在了他头上。这几天不论他怎么做,绞尽脑汁都未能让云月羽吃东西,他是又恨又怕,刚才在门口碰上虎哥,说起自己的苦楚,虎哥就给他支了这招!没想到还真灵啊!现在他是笑得见牙不见眼,高兴极了,只要这先例一开,还怕这殿下以后拿乔啊!想到这里,更是兴奋。

      :“这就对了嘛,何苦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呢。”矮个男人笑咪咪的说道。

      轻皱眉头,云月羽眼中划过一丝冷芒,这个大放阙词的家伙已经惹到他了!

      :“呵呵~~~”因为云月羽的进食而高兴万分的矮个男人浑然未觉他已经激起了云月羽的怒火,还在不知死活地一个劲说道:“殿下,反正您也是要去的人了,何苦与咱们为难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再说,您也死得不冤,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得多吧。”

      缓缓吐出吸管,云月羽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什么叫‘反正也是要去的人了’?什么叫‘做个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到底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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