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上帝之羊》老丧

17、交织(二)

　　「等等！要是她尿裤子了，小鲜肉肯定觉得我办事不力。」
　　“等等！就来，真是麻烦，害得我连我的秀发都来不及整理。”包租婆向小荤走过来。她看见了积木。
　　扯了扯嘴角，“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做好个金字塔再翻过来就是完成很难的积木了吗？真是自以为是。”
　　“年纪越小就越会自以为是，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实现梦想什么的，真是缺少碰壁！”
　　“接受现实吧！你只是个普通人！”包租婆嘲笑着说着，蹲下捧起了小荤。
　　「……小便……？」这一刹那小荤小脸十分严肃。
　　“我告诉你先别拉，我带你去洗手盆(？)……”
　　撒了。
　　包租婆刚捧起小荤，小荤就撒她一脸，而且是勺子的眼神。
　　“啊！你这个熊孩子！”包租婆暴躁，高举起小荤就要……
　　她想了想，慢慢放低了小荤，然后放手，让她摔一屁股。
　　小荤也喷出了泪水。
　　“啊，呸呸呸，臭小孩，”包租婆一边吐着口水，一边用袖子擦着脸，“老娘真是倒霉。”
　　小荤含着泪花，斜眼看着包租婆。
　　“看老娘不把你……”包租婆怒吼着，举起硕大的手掌。
　　「等等，要是小鲜肉知道我打了她的话……」
　　未等包租婆下决定，突然，她的肥掌回旋，扇了自己一巴。
　　“嗯嗯嗯？我这么自己打自己，中邪了吗？？”说着，又给自己一巴。
　　“有鬼！这间屋子有鬼！”包租婆这样说着，一路后退，跟着她的掌击。
　　小荤往地上的积木块看了一下，然后自己动了！
　　“啊啊啊啊——”没错，包租婆一脚踩了上去。
　　整整两百斤的人往这块看似不堪重负的地板，狠狠砸下去！
　　沈翠花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脑袋像靠着一块看不见断网海绵浮在半空，没有砸下致命的一摔。
　　地板也没有遭受这最后一根稻草。
　　***
　　“大大姨妈(我回来了)！包租婆小荤今天没有调皮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吴锌刚打开门，发现迎接他的竟然是——包租婆的脸。吴锌反应一流，居然避了过去。包租婆的肥躯轰隆撞在脆弱的墙壁上。
　　“包猪婆，你没事吧！”吴锌拿着公文包，向包租婆伸出援手。
　　谁知包租婆连连摆手拒绝，“以后别叫我做这差事了，这房子有鬼！”然后像见鬼一样爬的比跑的还快，迫不及待离开这里。
　　“啊！”吴锌向包租婆伸着手，“请不要这样说，这房子可是你租给我的啊，说这样的话我会害怕！”
　　“总之……总之，不要叫我照顾这个丫头！”包租婆灰溜溜地走了。
　　Σ( ° △°|||)︴吴锌伸着手，害怕的挤出泪花〒▽〒。
　　“万分……抱歉。”吴锌回头看着小荤，“小荤，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Eros:“……”
　　“哥哥工作已经很忙，别再给我添乱。”
　　“爸爸。”小荤天真道。
　　吴锌叹了一口气。进门，把衣服脱掉，“没时间了换衣服，我们出去吃。”
　　小荤点点头，然后找自己的衣服换了。
　　吴锌叹气换上便装。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Eros在吴锌脑海里说。
　　“什么。”吴锌漫不经心，套上体恤。
　　“她……小荤，长得太快了，要是被人注意到你就百口难辩了。而且她的户口问题……”
　　吴锌停下整理西装的手。“是啊，”他掏了掏耳朵，“是很麻烦的事情，别人问起来，都会觉得我是个诱拐犯吧？该怎么解决呢。”
　　“搬家。禁止小荤和别人接触，任何人都不可以。直到她发育的速度停下来为止。所以，你那种找人来照顾她的想法，就不要提了。”
　　“真~麻烦呢……我感到了，我又要到找个人倾诉的时候了。而最合适的人选……”
　　“她在哪里……？”
　　偶尔也有两个人走过的小巷。小荤笑嘻嘻地捧着吴锌的头，吴锌则顶着一双死鱼眼，招摇过市。
　　他经过一家裁缝，本来早上对此充满了好奇的，现在却不屑一顾。
　　一个粉色的身影站在小手工场的门口，眯着眼看着吴锌经过。
　　看着这个完全没有注意别人在看他的人经过，
　　曾鸿影有点弱气，但还是很快做了决定。
　　“那个……吴先生？”
　　吴锌当然回头。
　　“这不是曾姐吗？你在这里干嘛？”吴锌走过来。
　　眼前这个穿着粉色衣服，有着一圈纱裙装饰、栗色短发、略欠身总是微笑的人儿，不就是曾姐吗？
　　吴锌没有自己想象中地反应过度。不，遇到她似乎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叹气还是叹气，死鱼眼依旧是死鱼眼。
　　看着这张娇弱的脸，甚至没有想起上一集他们在一起的故事情节。
　　出乎意料的人不止吴锌，还有她。
　　「怎么回事？这和上次认识的他有点……不一样？」
　　曾姐举着那个袖子。表情看似没有变化，其实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
　　“真好呢，又看见了吴锌先生。”
　　“是嘛。”
　　一张纸屑从他们两人间吹过。
　　吴锌缓了缓眼神，「我该说点什么？或者……就这样离去？」
　　“mama！”倒是小荤比吴锌激动，见吴锌不作为，大声地和曾姐打招呼，同时用力扯着吴锌的头发。
　　曾姐温柔一笑，“乖～”踮起脚尖摸了摸小荤。
　　吴锌疼得闭起了一只眼。同时，心里有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促使他改变态度。
　　「对，我这样是不对的……」
　　吴锌深吸了一口气，“姐姐。”
　　“嗯？”曾姐姐从小荤那边看过来。
　　吴锌握起姐姐的柔荑，“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一直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姐姐呢——曾姐，我真的很喜欢你。”
　　「噗嗤」，姐姐举起一只手袖，“吴先生真是大胆呢。”
　　吴锌微微脸红，混合着还未完全消失的淡漠，真是奇观。
　　“不是……不是那种喜欢了，姐不要误会。”
　　“吴先生真是可爱。”
　　吴锌看了看厂内，“这家厂……”
　　“姐姐开的喔。”
　　“真是厉害呢。不过就在我住的附近开厂，真是缘分啊。”
　　“咯咯，可不是，曾姐也没想到能遇到小吴。其实没什么啦，姐不是说过姐是个无所事事的人吗？找点小事来做。”
　　“可是这地段不太好，”吴锌再次看了看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的周遣，“真的可以赚钱吗？”
　　“没事，反正对于姐姐这种废人来说，只是消遣日子而已，赚钱什么的……”
　　“别这样说。”吴锌伸出食指虚按一下姐姐的唇止住她的话，“姐，你知道那就对某些人来说非常重要吗？”
　　姐姐有点失神地看着吴锌。
　　姐姐低了低头，发出温柔的笑声，“又来了，吴先生真是大胆。”
　　“别担心，我没有对姐抱有非分之想……”吴锌害羞，却是很自然的害羞，“咳咳，姐，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共进午餐吗？”
　　“没有呢……可是……”
　　姐姐没有想到吴锌转变得这么快。
　　「我猜错了……？」特写姐姐保持微笑的脸却有一丝疑惑。
　　吴锌直接做了个绅士的邀请礼仪。
　　“啊……”姐姐轻移莲步。
　　「他并不是那么拘谨的男孩……？」
　　god-bitting sheep
　　“那么，吴锌先生，要带姐姐去哪里吃饭呢？”
　　吴锌在前面带路，“安啦！我知道姐姐的身体，会找个干净卫生的地方的。到了。”
　　姐姐抬抬头，只是间普通饭店，连名字也那么普通。
　　普通的饭店。
　　“进来吧。”吴锌大方说。
　　“……等等。”吴锌拦在姐姐面前，神情严肃地看着前方。
　　姐姐看了看店内，知道吴锌的意思。她温柔体贴地说:“没关系啦，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吴锌还是一脸犹豫。
　　“小锌？”老板认出小锌来了，连忙招手让他进来，“吃饭吧？快进来啊！”
　　“不！你们这些混蛋，快吧衣服穿上啊！”
　　“哦哦，原来是带了女生啊。”
　　只见，店内一大堆光着膀子的汉子！
　　“没事啦，吴锌先生。”
　　“……”吴锌怨念地坐着，周围时有几个光膀子走过来坐过去。
　　“对不起，我大意了，没醒起夏天他们就是这个德行……不过，他们没有恶意的。”
　　“吴锌先生，姐姐明白的。姐姐不介意。”姐姐温柔地笑笑。
　　一群裸男也猥琐地看这边笑笑。
　　[吴锌脸上出现#。##。#####]
　　吴锌把凳子丢过去，“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啦！”
　　但是众人对吴锌的生气没有做出改变的意愿。
　　“呼——呼——气死我了。”
　　“咯咯。”姐姐又眯着眼举起那只过长的手袖。
　　“哈哈，大家都给小锌一个面子哈，别吓着他的女伴了。他泡不到妞就是你们的责任哈。”老板出来打圆场说。
　　“喂……你说谁在泡妞……”吴锌阴沉沉地挪过脸，但是注意力被其他人吸住了。
　　大家纷纷穿起上衣。
　　“面子哈，面子哈。”但更多的是把衣服披在后背仅仅盖着了事。
　　“大哥……你这么有创意当时多动动脑子就不用做这一行了……”吴锌咬牙，捏着带着#的拳头。
　　“小吴这些人都认识吗？”
　　“啊，”吴锌恢复正常，“其实都是我的老乡，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是……”
　　“嗯。建筑工人。”
　　吴锌看着姐姐的眼睛，“姐姐，不知道你对一些行业是否有偏见，但是我想告诉你……”
　　“上菜了，农家小菜。”这时，一个「女侍」双手各拿一碟农家菜来到吴锌这一台。
　　她却是个美人。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女侍，而是老板娘。奇怪的是，她的美丽配饭店老板的粗犷冲击性极大，让人想起美女与野兽。关于她和饭店老板是怎么结缘的有一大段故事讲，但是这里与主剧情无关就不多说了。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香烟，是个老烟鬼，奇异的是这样反而平添了她的特异魅力。
　　今天虽然给各位老光棍看到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姐姐)，但平时他们还是很满足于老板娘这道风景的。
　　“小锌，有火吗？死鬼又没收我的火机了。”老板娘没有点火，却煞有介事地吸了口烟，再夹在手指中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