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火影忍者（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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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在拥有足够筹码的时候，是不会对合作对象吝啬的。
分|身在大蛇丸的据点适应良好，他也开始准备答应给大蛇丸的万花筒血轮眼。
目前已知的万花筒血轮眼只有三对。
止水自己的，宇智波鼬的，还有那个戴着后现代面具的。
算来算去，似乎还是自己的东西最容易拿回来。
送给宇智波鼬的还没必要反悔，村子里可还有一只呢。
志村团藏，渴望着血继限界用非正常手段拿到的血轮眼可不少，不过，还是曾经从他眼眶里挖出来的最有用吧。
本来就是利用手段夺取的东西，再被人夺走，想来也不会觉得不甘。
止水拿着大蛇丸扔给他的交易品，和田之国的队友汇合。
这次的任务没什么难度，只是给这个重组的队伍练手磨合而已。
“队长！”
随着瞬身术的一阵白雾，止水一出现就从后背捅入了一个雾忍的后心，对方的软甲不能让他的太刀停留一霎。
两个队员见到敌人被解决，都双脚点地聚在一起。
“任务一切顺利，只是在撤退的时候被对方察觉，敌人中似乎有感知型忍者。”
“我知道了。你们带着情报回村，我来拦住他们。”止水快速下达命令，其他人见状直接执行。
雾忍村的忍者手伸的还真长啊，他就替大蛇丸做主砍掉吧。
快速解决掉几只杂鱼，止水迅速启程回到了木叶村。
递交了任务完成书之后，他没有去宇智波旧址偷窥宇智波佐助的修炼日常，也没有逗弄好骗的小狐狸，而是在家里略作休整，换下沾血的暗部作战服后径直去了根部。
唔……
单枪匹马深入龙潭虎穴的勇士吗？
但是对于止水来说，这种级别太低了。
就在根部外面的后山上，止水手指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半透明的阵，咬破食指弹入一滴鲜血，这滴血顺着阵的边缘缓缓向中心滚动，到达中心后急速颤抖，整个阵都散发出些微的光芒。
他静静坐在一块石头上，望向天。
杀掉团藏的话，木叶重新洗牌，如果不再插手，似乎对他的计划不太有利呢。
那还是——留他一命吧。
“砰——”音爆声响起，一个干瘦的老头出现在止水面前。
团藏忍下右眼不断袭来的刺痛感，另一只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侧对着他的青年。
“你到底是何人，柳生水生……”苍老粗粝的声音太难听了，在地下待久了，说话都不流畅了吗？
止水站起来，缓缓的抽出了背后的短刀，单手结印。
满意的看到团藏整个身体都颤抖着，不得不捂上右眼。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团藏大人。”
他举着短刀，刀尖对准团藏，悠哉的踱步。
“好歹也赠送了你珍贵的东西呢，这么健忘，我会很苦恼的。”
这么说着，止水似乎真的很苦恼的皱着眉思索起来。
但团藏丝毫不敢大意，时刻注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这话里的意思，包括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的眼睛，团藏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名字。
越看越像，没有错了，这个人——
“宇智波止水！竟然是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会以为，这样的人来到木叶潜伏两三年年是为了叙旧。
而且，眼前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和曾经那个天真的抱着“和平”来请求自己的人，判若两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潜入木叶？是向他复仇，还是，有更深的目的？
止水抬起眼皮，冲着脸色极差的团藏露出一个假笑。
“哦呀——终于想起来了吗？”
“时间有点久，很生气。”
“既然这样，还是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吧。”
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冰冷下来，如同放入水中的烙铁，不加掩饰的杀意一下子对着团藏倾泻而出。
“你是怎么做到的……”
团藏一边招架着止水的攻击，一边发问，手上传来的力道，加上之前血轮眼的异常，让他心慢慢下沉。
被夺走了双眼的宇智波止水，为何还能控制血轮眼？
是宇智波一族的秘术吗？该死，当初就应该扣下宇智波所有的卷轴！
但他也是经历过三战的人物，早就练出了极佳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一开始出于保密的想法没有携带人手就出来是他大意了，但他的手段，也不是毛头小子能想到的。
“土遁·土流壁！”
拔地而起的岩壁挡住了止水附着查克拉的一记劈砍，趁着空挡，团藏结印
止水抽回了插|进土里的短刀，全身都冒出了绿色的查克拉。
还真是个老乌龟。
其他的不说，防身的技能倒是满点。
“没用的哦。”
他的整只手直接破开岩壁，“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也不是单纯的浪费时间而已。”
啧，被看穿了吗。
心思被戳破的团藏也不气馁，向旁边横移，手上动作不停。
周围细微的查克拉流动此刻被他清楚地感知到，呵，早有准备么。
被迫放弃召来部下的团藏冷哼一声，他就不相信，单打独斗，会不是这个小子的对手。
“水遁·水乱波——”
全力使出的忍术在空阔的环境里形成了巨大的水流，像一道雪墙一样对着止水重重拍下，声势浩大。
饶是止水，也不得不避过锋芒，他用宇智波特有的分|身之术将本体和分身转化，转眼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看不出来，你比几年前长进了不少。”团藏立刻就发现了止水的动作，眼珠转动间，着手取下左眼的绷带。
“那就让你尝尝自己曾经的招数吧。”
团藏冷笑道，眼里都是胸有成竹的蔑视，但是，转瞬间，他的神情突然僵硬。
“！”准备用伊邪那歧扭转战局……竟然，无法发动？！
“你做了什么！”
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查克拉运转到眼部的团藏动作一顿。
止水可不会停下来等他。
“火遁·豪龙火之术——”
结印简单到几乎瞬发的几条赤红色火龙交颈冲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团藏。
“哼！雕虫小技。”
虽然这么说，但是团藏还是很狼狈的跳离，他原来站着的地方被火龙灼出巨大的深坑。
止水一跃而下，欺身而上用体术攻击团藏。
“呐，用不了偷来的血轮眼的话，就用忍者最基本的忍、体、幻分出胜负如何？”
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调整过来的团藏被迫与止水近身缠斗起来。
但是，现年六十好几的团藏已经疲于应付止水精准又力道十足的攻击，在这种战斗节奏中，低级别的忍术和幻术用出来又是找死。
从对方的每一次攻击都感受到不小压力的团藏心里已经产生了几分退意。
先拖住对方，看看能不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吧。
这么想着，团藏的动作就收回了几分。
几乎同时，止水就察觉到了。
“现在还有一心二用的精力吗？不愧是团藏大人呐。”
早先并没有消失的分|身与本体合围而上，一瞬间逼得团藏捉襟见衬。
早已不在巅峰的团藏嗅到了战败的气息。
也是，已经衰老的身体和不能使用的血轮眼，团藏这些年来汲汲营营获取的力量，对他此刻没有一点帮助。
又发出几个大型忍术，意料之中的没有对宇智波止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团藏拼着腹部被短刀拉开一条血口的代价躲过了止水快速狠辣的一击。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腹部的伤口出血量太大，需要快速止血，而刚才被火遁伤到的肩膀此刻也使不上力了。
盘算着当前的情形，团藏不再奢望止水会放过他。
他是要干什么，仅仅是杀了他报仇，还是说，憎恨着灭亡了宇智波一族的木叶呢？
见机，止水分|身又上前补刀。
本体站在一边看着半跪在地上吐血的团藏，内脏都流出来了哦。
“人年纪大了果然记忆力就会变差，我已经说过我要做什么了，拿回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止水这么说着，一步一步逼近已经没有余力的团藏。
到此为止了吗？
已经无法抽取查克拉的团藏一遍一遍的催动身上的血轮眼。
该死的，给我开眼啊！
手臂上的眼睛静悄悄，无一响应。
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驱使血轮眼的团藏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局面。
总是阴沉着的苍老面容终于露出了被一直掩饰着的怨恨和不可置信。
“不过是……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
他大喊着，双手结印，榨干体内的每一丝查克拉，手指上冒出了噼啪作响的雷电。
“拿回你的眼睛——休想！”说完作势向右眼捅去。
“啊——！！！！”
“我的！我的眼睛！！你做了什么！！！”
上一秒还在威胁止水的团藏一瞬间发出惨叫，手上的电弧立刻消失，他整个人像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不停地在地上滚动。
止水摊开手掌，一颗鲜红的眼球缓缓落在了他的手上。
四叶风车不停的转动着，在深红色的底色上留下虚影。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被眼部的疼痛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团藏抽搐着发问，他的右眼眶空了。
眼部神经一点点撕裂的疼痛从眼部一直蔓延到大脑，一波一波的涌入，没有消弭的趋势。
“这么想知道吗？”
止水终于走到了团藏的面前，他蹲下身，注视着尚且完好的一只眼睛。
痛苦、憎恨、恐惧……
那只眼在他的脸上短暂停留，像是受惊一般离开，转而投向了他手中的眼睛，又露出一丝丝的狂热。
“难怪要觊觎别人的东西，原来是自卑于自己的血脉吗。”
把团藏所有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止水突然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
原本以为背负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东西而自甘沉入黑暗的野心家，到头来只是个自卑的家伙，怀着狭隘的血统理念走到了现在。
和其他浑浑噩噩走完一生的人毫无区别。
无趣至极。
“那我就告诉你吧。”
已经没有耐心的止水看都懒得看团藏一眼。
他捧着手中的万花筒血轮眼，眼神变得悠远。
“这种用来控制血轮眼的术，与其说是忍术，不如说是咒术。”
他双手挥舞，从那只血轮眼中跳出一个更为复杂的阵盘。
“每个人都有着特殊的基因符号，这些东西，存在于每个细胞之中。”
“而我使用的咒术，就是将这些零散的符号链接在一起的术式，通过驱动咒术，操控已经分割出来的保持活性的□□成分。”
“盲目信赖着他人之物的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嘛，不管你听懂了没有，都不重要了。”
原来、原来如此。
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血轮眼，早就被眼前的家伙设下陷阱了吗。
听到后半段，团藏的精力已经难以维系了。他从宇智波止水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信息，但就目前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眼前的青年在视网膜上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阴影。
也许是人将死之时的软弱。
许久以前的记忆不断出现在脑海。
早就死去的二代目，活力满满的猿飞日斩，还有，第一次上战场后痛哭流涕的自己。
终于，自己也要迎来死亡了吗？
苟活的四十年，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啊。
仅剩的一只眼里的光彩如风中残烛，默然熄灭。
双眼闭合，身躯已经散发出死亡的衰败气息。
看着已经丧失斗志的团藏，止水轻轻吐出三个字。
“别天神。”
哈，以为自己的生命到此为止吗，竟然在最后露出了那种表情。
止水把昏过去的团藏清理一番，瞬身消失在原地。
如果想要杀死团藏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么一遭。
对于被世界体系局限住的土著来说，只要通过咒术发动万花筒血轮眼的天照，团藏根本没有从身体内部燃烧的火焰下活命的可能。
他需要的，不是快意的复仇，而是在那之上的“和平”。
一个在掌控之中的团藏，和一个不知心性手腕如何的根的首领相比，有用得多。
既然他似乎在最后一刻顿悟了什么，那就让他继续走下去。
只要在止水的许可范围内，姑且忍受这家伙的存在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火影忍者（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