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五章(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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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整个忍界的扁平化——尤其是在面对国家机器、封建领主毫无章法、蛮横无理的要求。它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一、面对强大的利维坦，缺乏自组织能力，毫无团结意识，各忍者单元乃至个体流沙化原子化；二、各国、族群忍者间恶性竞争，面对雇主毫无议价能力，因而也就逐渐丧失了对内政、国际事务的话语权，这样国家意志也只是为各封建领主:贵族、大名兼财阀们一己私欲所服务的傀儡；三、当各国盘踞的封建领主之间利益分赃不均，矛盾进一步激化，便动辄上升为五大国之间的战争——在这个过程中，大多数士(此处特指武士)、工、农、商，各中下层忍者，只是被各封建领主、政客乃至政治投机分子推上前去的战争炮灰而已。……以上三点，皆互为因果表里。”
“……因此，我们有必要，在今天这个日子，再次重申，有关忍者联盟的价值意义。因为，正是由于我们忍者内部每个人不屈不挠的正义精神、对改善整个忍者群体的生存处境乃至和平世界的美好向往以及不懈努力，在我们具有伟大胸襟气魄的领袖——千手柱间以及宇智波-斑(说到这里扉间语气难免趔趄了一下，显然后者是千手柱间强烈要求他加上去的)的带领下，而不是由于某位贵族、政客的政治投机趁火打劫——在这里，一种新型的普世价值建立起来——以前我们说，忍者是工具，而工具是不该有自己的意志、乃至妄议政事，更不敢奢求人道。而现在，我们要说，我们是人，即使这一代做不到，也希望我们的下一代能做到，他们将在童年，免于战乱、饥馑、夭折与无家可归的恐惧，而得到爱与教育、安全与庇护。”
千手扉间发言至此，停顿了一下，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也是一位发言从来不看讲稿，就能够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大佬。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说千手家的二把手，不知为何这几年政治取向越来越向左了。
“有这么个伟光正的大哥，他能不向左吗？潜移默化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在发表政治言论的时候，一向也是很考究谨慎的，所言基本也都是‘族群融合村子团结世界和平’ 之类的正向之词，和他大哥无异的——也就是在对待宇智波的事情上，稍微有点被偏见冲昏头脑。”
“啊？你认为那是偏见？我认为他说得很对啊。甚至还应该再激进一点——对待宇智波，矫枉必须过正嘛。”
“实际上你们说得都不对，个个政治色彩是很浓，就是一点也不符合人性——难道不是因为，他本人本身就持有一定的世界和平的大同理想吗？那不也是他本人的理想吗？建立村子，免于战乱的什么的，难道就只能是他大哥和宇智波斑？欺负他是个实用主义者罢了，虽说有这个理想，却一贯有之地采用比较现实保守的策略而已——若没有这些实干家，理想家的理想岂非空中楼阁？至于偏见，对不起，你们告诉我，哪位圣人，终其一生，胸中从不曾怀有过任何偏见？只不过说，‘凡事当以迹论，若以心论，则天下无完人’。”
我们只能说:这是真正的粉丝。
而台上的发言仍在继续:
“……这预示着，那个时代，那个视忍者生命为草芥，那个每个人的眼睛只盯着掠夺而不创造、那个封建领主们的基业下是森森白骨，人皆相食、人人自危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
“而今天的联合阅兵，邀来各国的同侪齐聚一堂，就是一个共同的见证！”
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甚至有人痛哭流涕起来——简直要叫人疑心他们是不是千手扉间事先找来的群众演员——斑心想。
这个时候千手扉间朝台下的千手柱间点了点头，示意他该上台讲话了。
柱间更多是表达了一些感性之词——他从头到尾感谢致意的人，起码有一大箩筐——你就是把名单列出来，让尚处于记性最佳的稚童临场来记，怕也多半白搭……谁知他这一路谢来，如数家珍，毫不费力，罗里吧嗦的让斑直皱眉。
“最后，我很感慨……(“你特么翻来覆去地感慨！”——by 斑扉二人)”他如是说道:“时光倒回二十年前，南贺川上纵情嬉戏的那两个少年，恐怕决计不会想到……”——这一时，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溯起了情史，木叶众纷纷心道。
终于，轮到了斑——他本来是不想干这种事的，被柱间盛情邀请上去说两句，一本正经道，你不上去就是不给我脸面。
斑心里吐槽，你觉得你在这个村子还有什么脸面？
对于自身在村子早已沦为吉祥物的存在，柱间毫不知情。只见斑缓步走上台去，这种时候气氛有种奇特的凝重，明明刚刚两位讲的时候，还透着欢天喜地的——扉间虽然严肃，但并不反对人们在特定隆重的场合欢欣鼓舞——他认为那是凝聚人心的好事。
待得斑在台上站定，他只说了四个字:
“列队，出发。”
简单粗暴。然后宣告结束。
只有柱间觉得他帅呆了，应该给他搞个扩音器，同时提前通知广播站，做到全村全覆盖、零死角广播。
看起来阅兵只有扉间在认真地玩。柱间的注意力全程在斑身上，比如，斑要不要喝口水，再比如天气大，我们要不要学下面的礼仪女郎那样撑把伞？(此处斑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当然，一到了和群众握手的环节，柱间的画风就不一样了，他此时自带气场，出声询问哪怕是任何一个无名小卒的姓名、年龄、生日、家事，有没有任何问题需要解决等等——任何一个有幸与他握手交谈的围观群众，都获得了一种近似分享权力的快感。
至于斑，他早就对这样的盛事不感兴趣了，所以全程心不在焉。
这样的盛况也是到了临近尾声的时候，才突然发生了转折。那个时候，柱间正寻思着要不要拉着斑一起退场了，好让群众们能够尽情地乐一乐。
“族长大人！。”
斑的眼睛于神光离合之间，突然锁定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怎么回事？”他眉头一锁，眼睛一眯，出声问询道。
来人判断着场合，几乎没有犹豫，就撒谎道:
“真伊大人带着一些随从去族地里西南边的林子狩猎，为野猪所冲撞，从马上跌下……”
族地里怎么会出现野猪？闻所未闻，斑忖度道，但是他本能地关心道:
“没什么大碍吧？”
“就是……腿和膝盖被擦伤了……”那人低头汇报。
这种事情也值得拿出来通报一声？在场几位大人的随从面上都快有些挂不住了。
斑当机立断，只是对着柱间点头示意了一下，和在场其他人什么都没交代，就朝着族地的方向离去了。临走前柱间还特为关怀道:“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一定及时告诉我。”斑闻言点了点头。
夜半的时候，欢庆的人群终于散去。扉间忙完了以后，利用飞雷神的便捷优势，赶上夜市收摊，买了几瓶啤酒、几样凉菜，回家装盘好，与肚子饿正找不到东西当夜宵的柱间相坐对饮。柱间抱怨道，自从斑成亲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说，以前他们明明无话不谈的。
扉间可能是年岁渐长，增添了幽默感，闻言故意曲解他道:
“这可没什么办法——这就是她身为一个女人的优势了。她尽可嫁给宇智波斑，折磨他一世，再给他生下几个小崽子——就像我那几个侄子一样，这些小崽子又像是来讨债的一样，让身为父亲的做牛做马，临了还得感激他们母子，‘谢谢你们照顾了我一世’，而实际上呢，只是家庭中少数派没有话语权而已。”扉间说道这里幽默地摊手。
“这就是你一把年纪还单身的原因么，扉间？”柱间借机调侃他。
“我可不像你，甘之如饴。不过好在你并不在一处欠债。对外，各大小赌坊，以及你那生来就是来讨债的生死冤家，对内还有你的家庭——你最好是记得这个……欠得多了，或许你也就自暴自弃了……”
“当然，尤其，你桌子上的村务……”说到这里，扉间声音一沉，柱间心下不妙。
柱间这个当大哥的被他贬低得一无是处，想来也是稀松平常事了，扉间想必是单身久了，一张嘴越来越刻毒，只听得他接着道:
“我劝你最好是看开。这样的事，在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这有什么办法，人家一骑上马，就是少年英豪，叫他神为之驰；闺房中还大可撒娇卖痴，各种头疼脑热惹人怜爱，动不动就是今天摔了，后天又生理期了，”说到这里扉间嘴角浮现出一种隐晦的恶趣味:“这就是性别优势了。你呢？我对你们后续持悲观态度”——这样吧，要不要我下次跑去跟宇智波斑说，就说你因为在家浇花、地板湿滑不堪跌倒了，昏倒在床神志不清，看他是否能对你骤起怜爱之意？
扉间真是←_←柱间此刻无力吐槽。他竟有所不知，自己这弟弟，怕不是要单身修炼成精惹——且看他，进能保家卫国挥斥方遒，退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纵横图书馆实验室未逢敌手三十年，今日冷眼笑看大哥情场窘境，兼之骚话连篇。
柱间感觉自己快拿不住他了(⊙o⊙)(从来就不，谢谢！)
接下来两人好不容易严肃下来，柱间给两人的啤酒满上，道: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直觉今日那个时候，宇智波族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只是斑不想让我们知道。”
扉间当然看出来啦，于是爽利地回道:“是，没错，基本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五章(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