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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生母梁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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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官七七害得上官婉婉失去了太子妃的位置,晚上沈氏就让人撤走了别院的所有东西,只留得有一切别院之前的破旧东西。春天虽然白日里暖和怡人,夜里的寒风却刺骨而来。
上官七七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努力的去想胡武的样子,胡武的声音,在现在胡武成了她唯一一个想起来能感到温暖的人,可惜越是回忆,记忆就越是模糊,胡武的样子只剩下望乡台上的一瞥,“胡武,你什么时候才出现呢?快些吧”。
上官七七正在愁思之时,几滴凉水穿过衣服冰得慎人,上官七七一下子被惊醒,回头看时,青青拿了桃木枝蘸水往自己身上撒,“青青丫头!你疯啦!”,青青自从白天的事情以后一直心绪不宁,以为上官七七被鬼缠身才变了性情。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青青一边撒一边念念有词,上官七七知道她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了。“青青,你傻不傻哪儿有妖怪?”上官七七大大方方的接过桃木枝,“这世上是没有妖怪的,有也是人装的”。
青青听上官七七说的有些道理,再见上官七七没有任何变化,大着胆子道,“我家小姐养在深闺里的,从来知书达理,你今天所作所为不是我家小姐”。上官七七自然不能说出自己改变的真正原因了。
上官七七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今天自从上次落水相通了很多事,也知道了沈氏的为人,不愿受她摆布,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变化”。青青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小姑娘,“你今天爬树打人,弹无虚发,我家小姐根本不会这些”。
提到这个上官七七不免有些忧伤,这些基本的防身术都是以前胡武教她防身的,后来到了后宫自己为了保命自然练习了一番。“青青,你以为我一个庶女在正室夫人身边活到现在,仅仅是因为我乖巧听话么?”。
青青并不是长期服侍上官七七的,并不了解以前的青青是什么样子,不过青青从参汤的事情就知道了沈氏的为人,自家小姐待在沈氏身边被迫自保学些自卫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上官七七见青青有些信了,赶紧跳转话头把青青的注意力从一个小姐学这些旁门左道是否合理上转移开,“青青丫头你与其怀疑我还不如考虑今晚怎么过吧,沈氏把东西都收走了,唯一的被子也被你弄湿了”。
青青从小做丫头的,听上官七七语气不善的样子,本能的被吓着了,生怕上官七七责怪。上官七七没想到刚才还怀疑自己青青轻而易举的被自己吓住了。
上官七七自己动手把被子上的水抖掉,“还愣着干嘛,找着木材生火烤干呀”,还没等青青劈柴生火,王椿花就抱一床新的被褥过来还带了吃食,“锦绣姨娘知道了白天的事,猜测小姐现在肯定需要新的被褥”。
王椿花把食盒放在桌上,“小姐先用饭,我和青青把床重新铺好”,上官七七打开食盒就开吃了,等王椿花忙完上官七七招呼她一起吃,“不用了,夜深了,姨娘还等着回话呢,食盒就明天我送早饭过来取吧”。
上官七七也不和王椿花客套,“明天我去姨娘那儿看望姨娘,顺道带上就行,王妈不用麻烦了”。王椿花走后青青丫头一直呆在一旁,上官七七知道她在对怀疑自己这件事情内疚,“青青丫头,王妈都走了,就剩咱两了,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青青往前挪动了两步,“小姐,我……”,“行了,行了,你刚刚的举动也是因为在乎我,为我好,我都明白的,你就别我我我的了,快些来吃吧”。青青听到上官七七能够体谅自己,一下子就哭了“奴婢就知道小姐是个好人,小姐最善良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听到善良,好人这样的字眼,上官七七还是下意识里觉得讽刺。
王椿花把上官七七的景况和锦绣说了以后,锦绣一直绞着帕子,“这个沈氏,我忍她够久的了”,“小姐,您当初在家可不是这样的啊!”,锦绣不想替以前的事情,“算了,只要我的儿子和女儿好好的,我也不追究了,至少我们曾经那样好过。
锦绣收拾一番等到了半夜,不见上官庭,也就睡下了。
上官七七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还记得上一世也是赏花宴第二天太师就去了玉门关代皇上犒赏将士去了。
上官七七穿了昨天的月华裙,特意带上了梁氏最喜欢的忍冬花,“小姐,我觉得你真好看,用一句那个什么妆淡抹总好看的,都不为过”,锦绣纠正着青青:“是淡妆浓抹总相宜,你呀不多看点书,以后嫁人了,会被你夫君嫌弃的”。
青青害羞的撒娇,“那我以后不嫁人了,守着小姐过一辈子也很好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锦绣的院子里,锦绣虽然是姨娘却享受着平妻的待遇有自己的院子,自己养着自己的儿子。
上官七七一进院子,守在房门的锦绣的迎了上来,上次上官七七来自己的院子是什么时候锦绣都记不起了,“锦绣,快进来啊,娘做了你喜欢吃的早点”,上官七七没想到梁氏竟然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
上官七七记忆中的娘亲是一个绝世美人,和沈氏斗了大半辈子,两个人都没分出输赢来,沈氏弄不死她,她也扳不倒沈氏。
锦绣一直给上官七七递吃的,“七七啊,你是不是委屈了,怎么心情不好啊?”,梁锦绣对这个一直被梁氏养在身边的女儿十分愧疚,如果自己早些看清沈氏,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被她抱走养在她的身边。
上官七七心里藏着事情,哪里有味口吃饭,“娘亲”,上官七七喊了一声锦绣,锦绣听到上官七七叫她立马应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滑落,“怎么饭菜不和胃口?”。上官七七看到锦绣的眼泪,突然有些难受,这个生了自己的女人,在上一世到死也没听到自己喊她一声娘亲。
上官七七正想问她上官庭的事情,贾氏姨娘就进来了,“锦绣姐姐,宫里来人了,说是大家伙都要去前厅接旨”。果不其然是让太师去玉门关的圣旨,听到圣旨上官七七好像听到胡武的声音,原来这一世我们终究是有缘的,上官七七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听到太师要去玉门关代皇上犒劳三军,整个太师府都乐了起来,只有梁氏一个人不算高兴,因为上官庭要即刻出发,太师府上上下下都忙着给太师收拾东西。临行前梁氏在上官庭把上官庭堵在了房里,“三郎,玉门关太远了,而且刚刚发生了战乱,太危险,你可不可以不去”。
上官庭擦干了锦绣脸上的泪痕,“卿卿,不哭,这是圣旨,不去的话,太师府所有人都保不住的”,锦绣知道上官庭此行是必须去的,可是她就是不放心,锦绣把自己身边常带的平安符取了下来,拿出随身带的针线粗略的缝在了上官庭的外衣领口里面。
梁氏含泪送走了上官庭,就觉得心里老是没个着落,到了家庙里去拜了拜菩萨才算稍微安心。上官七七一直陪着锦绣,锦绣看着这个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女儿,也算是安慰了,不论怎样她都肯认自己了。
入夜上官七七打算回别院休息,锦绣不让“沈氏现在开导她女儿都忙不过来,不会注意到你的”。上官七七这晚和锦绣一起入睡,听着锦绣回忆她和上官庭的事情。
梁锦绣本是长安梁氏嫡次女,结识了当时还是五品京官的上官庭的,瞒着家里人私奔了上官庭,却不曾想上官老夫人说什么奔者为妾,不许上官庭娶她为正妻,抵不过老母亲的死缠烂打上官庭娶了沈氏为妻,梁锦绣那时以为只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无所谓名分,就嫁了上官庭为妾。
上官庭几经世道浮沉,不再是当面模样,梁锦绣也不再是梁家的那个清贵小姐,上官庭在官场争名逐利,梁锦绣在内宅勾心斗角,所幸的是他们仍然在一起。
“娘亲,你恨他么?”,梁锦绣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怨他负了当年,可是我不会恨,因为我们真心爱过”。上官七七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庭那么理性的一个人,会有自己这样一个重感情的女儿。
梁锦绣和上官七七聊了很多,上官七七给她讲自己如何与上官婉婉针锋相对,母女两个一直聊到了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