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越瓷3.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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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回看电视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大男生背着吉他站在空荡的舞台上唱一首温暖干净的民谣，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
后来，我读到一本书，里面的男主角在凤凰古城里，边弹吉他边对女主角唱了首情歌，叫《灰姑娘》。
再后来，我就有了一个愿望。
我希望未来成为我伴侣的那个人，有一天他可以也对我唱那首《灰姑娘》。不是非要他会弹吉他，也不用唱得顶好，更不必去凤凰，只要有生之年，他对我唱起这首歌，我便知足。
而我期待的那个人，他唱歌我是听过的。
记得那时已经和煦川相熟了，有次我匆匆下楼，与煦川擦肩而过，他的喉间颂着含糊的音符，我当下并未在意。然后我在下楼的转角处，听到煦川的同学在楼上问他在唱什么。
他说他在唱《忐忑》时，我的心猛地一跳。
回家我查了这首歌，再一次被自己的自作多情打败。
他唱的《忐忑》，就只是那首颠覆众人对流行音乐印象称之为“神曲”的歌而已，并不是我以为的，忐忑。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浅淡的失落，恐怕就昭示我对他的在意了吧？
可惜后知后觉的我啊，用自以为是的倔强，错失了青葱岁月里本该有的暗恋诗集，徒留今日，苦涩回味。
第四幕：姓名
周一，由值周班级的班长上台报告并国旗下讲话。许川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姓名。于是下午在走廊碰到她在和隔壁的男生讲话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插话：“哟，老师！顾小小在早恋！”
小小尴尬的和那位干事道别，追上大摇大摆像是要去办公室告状的许川：“诶诶诶许川！”
得逞的许川坏笑着回头：“被我发现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那个是交接的班干部来找我问检查区域的，你最近中午没再打篮球了吧？”
许川表情夸张地挑眉瞪眼：“我怎么可能——还去打！”他嘀咕，“我现在有新的玩法了！”
小小没听清：“你说什么？”
许川坏笑着和她say bye。
很快，小小就知道许川的新玩法是什么了——
第五幕：玩伴
学校给高二的教学楼是独一栋，连带厕所也是。这天午休，小小刚从女厕出来，就看到了一个满脸水迹的瘦弱男生，一脸哭笑不得地追着许川。许川像看到救星一般躲到顾小小身后，两个大男孩绕着小小你追我赶。然后——“噗！”
“许川！！！”
许川看着小小脸上他刚才喷完小弟还剩余在嘴里的自来水加他的口水，不含一丝愧疚的和小弟两人捧腹大笑：“你没事吧！”
小小哪里还顾得上他的问候，慌不择路地跑回洗水台，开大龙头不断捧水泼脸。
许川伸手给她捋被打湿的碎发，小小警觉地闪身，甩眼刀给他：“你走开！”
许川察觉到小小对别人碰她头发的抗拒，玩心不改缠上来解她的发绳，小小敏捷地躲开，恼羞成怒地推开他的手臂，飞速跑回教学楼。
第二天小小打扫泡桐树下的包干区，许川转着颗篮球吊儿郎当地在她面前站定。
小小不理他，转身扫别的地方，许川死皮赖脸凑上前：“生气啦？”
小小本来也没怎么生气，就是觉得脸上第一次沾了一个男生的口水，怎么想怎么别扭，就有点不想面对他。现在被他缠得没办法，便死命踩着地上一枚落叶恶声恶气地说：“我才不生气！你许川在我眼里，和这玩意儿没差别！”
许川也是个暴脾气的幼稚鬼，当下一脚踩上他心爱的蓝色耐克篮球：“那你在我眼里就是这颗球！”把球滚了一圈，再一勾脚让它弹起来运它，“我拍我拍我拍！”
顾小小反倒被这样幼稚的许川“扑哧”一下气笑了。
许川见她终于笑了，也破功似的咧开嘴，露出八颗锃亮的大白牙，伸手：“扫帚给我，我给你扫！你们班那群人也太不负责了，每次都留你一个人善后。”
小小摇头，许川扑上来抢她的扫帚，两人又开始新一系列的你追我赶。
第六幕：日常
之后每次轮到小小中午扫包干区，许川便总会拎着颗篮球来陪她。
泡桐树下画面第一帧：小小扫地，发丝低垂，许川手贱一下子从她身后握住她的马尾，摘下了她的发绳。小小马上用手抓住自己的马尾不让头发散下来，追着许川打好一会儿他才把发绳还给他。
第二帧：小小不开心地托腮坐在泡桐树下的砌石上，许川单指转篮球表演给她看，小小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球，学着他的样子把球放上指尖，不成功，再来，又不成功，却终是笑开。许川看着她的笑颜，也跟着勾起嘴角。
*第三帧：小小在扫地，许川在旁边运球，一下一下，炸开了小小已扫成的落叶堆。小小举起了扫帚，许川带球滚，刚跑出画面，又倒退着运球跑回来，贱兮兮地夺过小小的扫帚，乖乖扫地。轮到小小运球，指手画脚，又趾高气扬。
*独白：扫帚，蓝色的篮球，扫不完的泡桐花和落叶，还有怎么赶都赶不跑的许川，是他们让一直孤单一人的我，找到了陪伴。
“许川”，这个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我对他是有明确界限与定义的——最好的，玩伴。
直到后来有那么一天，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七幕：转身 （教室外走廊）
小小和许川在走廊上打闹，被代课的英语老师看到，老师揽过小小和她说——
“你不要和他玩，他会带坏你的。”
小小愣怔，老师先行一步走向教室，她立在原地朝许川的方向看去，他已转身走回走廊那头，走姿都痞痞的，带着专属少年的桀骜不羁。
小小回身，走了两步，不自觉地转回头去看许川的背影，许川却没有回头，黑黑的板寸头微扬着，却是连一个偏头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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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分为二：小小在教室认真听讲，许川趴在桌子上睡觉。
*独白：我知道，许川不是一个“好学生”，不然也不会一直转校。
我也听人说过，他会抽烟喝酒，还有过不少女朋友，甚至把一个高一学妹破了处……可是这些都不是我认识的许川。
第八幕：保证（老师办公室）
小小在班主任那儿交报告，许川卷着本作业册进来，放到他们班数学老师的座位上，瞥了小小一眼。
小小很快走出办公室，许川见她出来，深吸一口气：“我以后每天都会交午休作业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小小笑容绽开：“好的，你加油！”
*两人同时笑着走回教室。
*独白：这就是我认识的许川，不管在别人眼里的他如何，至少，他会爱护别人看我的眼光，所以，他会变更好。
一定会的。
大概就是因为那天煦川对我的保证，才给了我独白里“他会爱护别人看我的眼光”这样的错觉，然后情愫暗生。
剧本写到这儿，我觉得有些难受，摘了防辐射眼镜寻找窗外的绿荫。
等我再回神，看到屏幕上“破了处”这三个字眼，心脏蓦地一皱，情绪更低落了些。
那些有关煦川的传闻，好好坏坏，我都听过不少。可是除了“阮以清是煦川女友”被验证以外，剩下的，我亲口问他的，只有抽烟这件事了。
那时候班里男生和他关系要好的不少，我同桌梁小来便是其一，有天他和我说：“哎顾小小你知道吗，煦川他会抽烟哟！”
当时我们才十五岁啊，尽管煦川比我大快两岁，但也不到十六周岁，我当下便觉得有些担心。在楼梯间碰到煦川的时候，我严肃地问了他这件事。
当时煦川的微低着头站在两级台阶之下，身侧的墙窗里嵌着常青藤，把阳光渗漏成细碎的阴影投在他格子衬衫上，他的反驳来的很快：“才没有，我从不抽烟！”
我当下便松了口气，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那就好，抽烟对身体可不好！”
然后，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我没再过问他任何那些稀奇古怪的传言。
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喝酒不算什么大事，不是酗酒就好，至于其他的，他连抽烟都不抽呢，应该不会这么混啦！
嗯，我一直相信煦川是一个很好的大男孩。
不管别人怎么诋毁他，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总是光芒万丈。那样的笑容，如果不是纯净的，怎能令我人心旌荡漾？
可是啊，把小学妹那个啥……虽然夸张了些，但是我猜，煦川换了不少女友这件事是真的。
因为那个谁不是说了么——他是她的初恋，可她不是他的。
也是，煦川长了一双这么漂亮的桃花眼，若是不命犯桃花，何必睁眼看这花花世界。
啧，我这是在为他开脱还是调侃？
算了不想了，他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他的谁啊。
春天很好，桃花也应当可以开很好。
可这些风景所在的时空里，风筝有风，海豚有海。
我们存在，彼此之外。
作者有话说第4章 越瓷3.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