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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越瓷1.一月你还没有来 ...

  •   我怀着把自己逼哭的心态写完了剧本的最后一幕。
      奇怪的是,如此狗血不现实的结局,我竟然恶意地希望可以成真。
      不过,事实的真相当是大相径庭。
      煦川应该战斗力破表地在人世间祸害各型各类的女神,活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
      他没有喜欢过我。
      嗯,煦川是他的名字。
      是不是听上去就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惜啊,年少无知的我那么傻白甜地活在自己臆想的美好世界里,别人随口这么一提“煦川和八班那个班长”,我都以为是空穴来风的八卦。
      事实证明,那个时期的我,就是个傻白甜。
      因为等我到了高一那一年,我就碰上了那个“八班的班长”,然后,很偶然的某一天,我亲手打开了养薛定谔猫的那个盒子,而告诉我猫死了的人,恰恰就是此刻站在不远处接受众男女各种目光洗礼的那位。

      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个高一转班进来念了半学期书就出国留学的“同学”!会被受邀出现在小规模的同学会上!
      我看了看酒店包厢里那红彤彤的“热烈庆贺菜花同学高复成功”的横幅,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想起来,今儿的同学会主角菜花当年,是她的头号尾随者……并且因为她拒绝了班上漂亮的娃娃脸女神洪裳,裳裳妹!
      对了,她叫啥来着……
      “阮以清!”
      得,咱主角菜花兄溜号回来了,估摸着这位仁兄为了能营造出“众里寻他千百度”的feel酝酿了不少些时日了。
      “八班班长”,也就是当年从初中就开始以“女神”美名著称的阮以清同学,听到咱菜花兄情深意切的那一声,笑容不变地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咸不淡地给来了句“嗨~”。
      我隔着一桌子菜都能闻到尴尬的味道。
      因为我的老友洪裳,“肠妹儿”正从包厢竹编的门板后面走进来。
      唔,漂亮的娃娃脸配浅灰色仙女风长裙,貌似也不及阮以清紧身背心、黑纱半身裙亮瞎有些人的狗眼。
      不识货!我暗骂了声那只在女神笑容下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单身狗,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比平时快些许的走向我那忍住心碎努力微笑的裳裳妹。
      “肠妹儿!你咋来得这么晚!想死俺啦!!!”我表情略激动地一把搂过洪裳拉她入座,边走边低声附在她耳边道:“抬头,挺胸,微笑!”
      洪裳闻言点头,却是望向菜花兄:“菜花,恭喜啊。”
      菜花随意笑了下后,转身招呼阮以清入座。然后他就在她边上坐下来,也不管我给他留的最上首的主位,以及坐在主位左下手的洪裳了。
      我冲他嚷嚷:“诶诶诶,这上座你坐不坐了!不坐我留给我少华哥坐啦!”
      菜花头都没抬地回我:“行吧,你老大你安排。”
      那边我老大陈箴从对面看过来,我不痛不痒地笑了他一个,他不在意的抬手舀了碗银鱼羹放在桌上转了过来。
      我一阳指定住转动的厚玻璃桌,把那碗羹端下来放到洪裳那边,洪裳毫不知情地跟我道谢,她举起勺子的刹那,我清楚看到了瓷白勺子的背面,有一道淡淡的酱油印。
      我暗自做了个“咦~”的唇形,我老大陈箴追人的技俩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
      我用他给我开的热点发了个讯息给他:老大,你下次还是把你儿子带来吧,不然你喜欢让别人吃你口水的习惯真是改不了了。
      陈箴立马给我回了句:滚犊子!我弟早就不用我喂饭了!
      时常嘲讽他给他弟取的名字的我:嗯,都成精了。
      陈箴这回直接瞪了我,却只恨桌子太大他腿不长,踢不到我!
      陈箴高一那年新年,他家有了个二胎产物,他的弟弟陈箐,又称成精。
      我至今犹记得直至去年的谢师宴,他都得把他那弟弟抱出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饭,那场景,简直哈哈哈哈……
      “小小,你笑什么呢?”边上我裳裳妹唤我名儿了,我不由惆怅了番。
      从初中开始我就因为娇小的身材,被当时一个好朋友叫小小,后来,命运叫我直到上了大学,都还不能摆脱这个爱称。
      不知从何时起,就连我妈骂我的时候,都会说“顾小小,侬要西啊!(你要死啊)”
      还有谁记得呢?
      我的大名叫——顾越瓷!
      多好听的名儿啊,除了点名就很难再听到了了……
      我收回思绪,回洪裳:“笑我老大呢,自个儿是霍元甲五弟子,弟弟呢,都成精了!”
      洪裳递给我一个“我就笑笑不说话”的眼神,我插科打诨秒速转了话题。
      饭过三巡,菜花终于记起来要敬酒了,快敬到洪裳这边时,我率先让开了座,跑去找别人寒暄了。
      没多久就该轮到和阮以清打招呼了。
      其实我和她也没什么恩怨的,只是,尽管从初中开始就认识,至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唯一最为浓墨重彩的交集,恐怕就是高一她刚转进来没几天发生的事情了。
      那几天她在我们班,上晚自习都会有人在班级外边围观。我们隔壁班的班草的初恋轻轻松松毁在了她手上,72小时紧急分合那种。
      于是第二天,我老大陈箴亲自上马和她玩了一个名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鉴于我老大混行江湖手法过于低劣白痴,阮以清当下就说了一句让人觉得真“女神”的话:“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呵呵哒。
      于是陈箴的前菜上完了,重头戏端来就是:“请问女神你谈过几次恋爱?并请分别描述。”
      菜花不耐烦地拍开陈箴:“他就是想问女神你的既往情史!”
      陈箴瞪一眼菜花,完了就一脸期待地望着阮以清。当时我坐在前边,偷偷和我老大的表情来了个神同步,然后我竖着的耳朵就听到后排传来阮以清漫不经心的声音:“加上和隔壁的那段,共四段。”
      “初恋是初二的时候,和一个田径队的男生,你们不认识的。”
      陈箴老大范儿来了:“你说说名字看,市区地盘这么小,说不定认识。”
      “他是转校生,早就不在市区这块儿念书了。”
      然后,阮以清再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初二,田径队。
      转校生。
      哦。
      这样啊。
      我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大抵是脑子脱线了,才会等“真心话”热度被离散的人群带走后,又慢慢缓缓走到她身旁。她说怎么了,我表情应该用假笑伪装得很好地问她可不可问她一件事。
      阮以清说:“你问吧。”
      不知道为何,我居然觉得有点兴奋,隐隐带着未知的期待问她——
      “你的初恋,是不是煦川?”
      “对啊,煦川是我的初恋,但我不是他的初恋,你不知道吗?”
      “啊,原来传闻是真的啊……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就初二上半学期的期末吧,他开始追我。那个时候他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跑到我家附近的早餐店,给我付好我要吃的早餐的钱,然后偷偷在我家附近等我出门,等我一出来他就跑了。”
      我笑起来:“他对你这么好啊。”
      阮以清的神色淡淡的,对她来说,那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对啊,那时候他每天中午吃完饭就在小卖部等我,每天一袋子零食。他本来只在学校待半个学期就要走了的,可是后来为了我,他整整延后了半年才走。”
      “他最后是因为我和他分手了才走的。”
      我有点惊讶,脱口而出:“他不是你的初恋吗?你怎么还提分手?”
      然后,阮以清忍住白眼丢给我一句:“大姐,谈个恋爱一年还不够长吗?”

      其实到现如今我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那天我非要这么清楚地知道阮以清和煦川俩人恋爱的细节呢?
      为了让心死的更彻底吗?
      反正薛定谔猫在她说出那句“煦川是我的初恋,但我不是他的初恋”时,不就死了吗?

      只是记得后来有一天,我在自己的微博了写了这样的一段句子:
      “那天,我终于怀揣着不安与令自己麻痹的兴奋,打开了那扇密室的门。女孩淡定回忆的语句一下又一下粉碎了我曾经留恋的叠加状态。终于,我们重合时光里那段不曾重合的回忆结束了……我十五岁那年那只薛定谔的猫,死了”
      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写下了《薛定谔的猫,死了》的结局。
      嗯,才发现,我居然是这样恶毒的人。
      得不到,就在幻想中假装自己得到了,并且销毁了唯一的人证。
      可怜的煦川。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越瓷1.一月你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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