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君入瓮》原倦

7、第七章 态度转变

　　“这事情太过复杂，这里封印着魔界之人，他们师兄弟一直在想办法加固封印，若是知道我是魔界之人，我看不仅吞噬他灵侍这个罪名，说不定我还会被扣上伪装前来救援魔族的帽子。
　　更麻烦的是，我身上好像有他加给灵侍的法术，我一兴起伤害他或是要逃离的想法，心口这里便会有强烈的烧灼感，光是想想就这样呢，我不敢想若是我真的做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才想借家族的力量，看看能否将这个法术消除或是转化。”
　　灼檀仔细看了看他手心的印记，上面缭绕着淡淡的清气，失去魔功的绛玄觉查不出来，不代表他不能：“魔界将所有法术分为生灭两种，这不像是恶意的灭术，倒是更像生术一些，应该对你没有恶意。”
　　绛玄一愣：“若不是它令我如此难受我一定发现不了它，这样都能说对我毫无恶意？”
　　灼檀作为旁观者，自然比他理智得多：“按你方才的说法，这些法术是针对他所炼制的灵侍的，你误打误撞吞噬了他的灵侍，所以才会转移到你的体内，对于你来说这个法术或许是为了限制甚至禁锢你而存在，但是对于灵侍来说，或许就是它能化形甚至能存活下来的唯一条件。”
　　绛玄自然知道事实如此：“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受他摆布，大哥你可知道怎么破解这个法术？或者是将这个法术转移到他身上的方法？他可以有其他灵侍，总之不会是我。”
　　灼檀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也明白他的傲气：“我对法术并不了解，容我回一趟魔界去问问云渺，他能知旁人所不知，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绛玄激动得站了起来：“如此便多谢兄长！”也不客套，越是这样两人越是亲近。
　　再谈了一会儿家族的近况，二人便一同回到了方才阵法所在的地方。
　　“今日连逢两大喜事，大哥莫不如在此留一夜，像从前一样，你我二人把酒夜话，不醉不归。”走到阵法了绛玄仍然不舍兄长离开，毕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见。
　　眼睛中仿佛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却不出意外地被灼檀摇摇头拒绝：“我告诉他去不了一会儿，若是今夜不回去，你想要的东西怕是难得到了。”
　　绛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红，却不是羞的：“大哥你若是过得如此辛苦便不要留在贯月尊身边了，虽然我很崇敬他，但是如果大哥过得不开心，我宁愿永远不解开这个法术。”
　　“噗。”
　　灼檀敲了一下他的头，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辈子还没人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我留在他身边自然是因为喜欢他，你不必为我担心。”
　　绛玄这才放下心来：“那为何你要受他约束？”
　　就看见灼檀眼神飘向远方：“其中的乐趣你现在不会明白的。”
　　绛玄听完不敢苟同：“我愿成为人界的行云，不被任何人拘束。”
　　法阵开始生效，绛玄看着灼檀离开，在他消失那一瞬间，绛玄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你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便会心甘情愿为他所束缚，不管他什么身份……”
　　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法阵消失，绛玄好像才反应过来回答：“我不会喜欢上谁。”
　　也许是觉得太过武断，又加了一句：“若真是喜欢上了谁，我也会占据主导，绝无可能为人所束缚。”
　　自这日起，绛玄便开始更加刻苦地修习功法，由于前期稳扎稳打的基础和修习魔功的经验，突破三重可谓是轻而易举，毫无惊险。
　　于是等到十日之后宁长云回到安安静静的峰上，便只看到紧闭的房门。以为是绛玄突破三重时出了岔子，直到听到屋内平稳的呼吸声才松了口气。
　　绛玄收了功之时已是傍晚，正打算如同之前一样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谁知竟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
　　循着味道走过去，果然看见宁长云将炒好的野味端在桌子上：“不出三年你便会赶上我。”
　　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绛玄竟然听懂了，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这顿饭：“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赶上你那么简单。”
　　一撩下摆自然地坐了下来，宁长云也被挑起了兴趣，递了一碗饭给他：“我倒是很期待你能走到什么地步。”
　　吃完饭之后宁长云照例收拾起来，而被伺候舒服的绛玄望着宁长云的背影，想起来兄长离开之时说的那句话。
　　“若是他喜欢上我，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被我束缚，就是不知道比起这个法术来说，哪个要厉害些，想想倒是挺有趣的。”
　　那等兄长带回来消息之前，尝试一下这种方法也无不可？
　　于是等到宁长云回到房间的时候绛玄不仅没有走，还很少见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不舒服吗？”
　　绛玄摇摇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宁长云，你喜欢我吗？”
　　宁长云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他所谓的喜欢就是喜欢阳光，喜欢白云那种喜欢，所以并没有想多：“自然是喜欢的。”
　　绛玄眼睛一亮，这就成功了？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好了既然喜欢上他了，是不是就可以开始被他束缚了呢？
　　“我想喝酒。”
　　“不行。”
　　“……”大哥，说好的心甘情愿被束缚呢？说好的听话呢？
　　“为何？”绛玄将笑容收起。
　　宁长云见他很不开心，便松了口：“若是小酌也无不可，但是切记不可贪杯，若是能办到我就去拿。”
　　“你莫不是怕我喝醉了？放心，我千杯不倒。”
　　宁长云摇摇头，并没有再松口：“你若是想醉饮千杯，这酒今日怕是喝不成了。”
　　绛玄也是被挑起了酒瘾，也不在乎喝多喝少了：“小酌也可。”
　　得到回答，宁长云这才去厨房拿酒。
　　在拍开酒坛的那一瞬间，不知是酒香缭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又有那种感觉，宁长还，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