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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误花(一) ...
就在气氛莫名尴尬的时候,伙计把酒拿来了。
肖玉茗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岑朝华的脸色,见还是熟悉的清冷风味,高高悬起的心落回原地,他自言自语般嘟囔道:“不知道招亲擂台能不能上第二次……”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岑朝华仿若未闻地饮了一口酒,梅景澄挑出碗里的羊肉丢给肖玉茗。
“阿澄你就不能当没看见把它吃下去吗?我尝过了,这羊肉不腥的。”
“我不吃。”
“真的不腥,你吃一块看看?”
肖玉茗夹起羊肉想要还回去,梅景澄眼疾手快地用筷子一挡一拨,直接将羊肉塞进他嘴里,然后就着碰过他唇舌的筷子扒了两口饭。
敢不当着我的面调情吗,三师弟。
单身至今的岑朝华无情地白了梅景澄一眼。
这种程度的亲密举动肖玉茗早就习以为常,压根没放在心上。他满脑子都是梅景澄负伤跃下擂台的那一幕,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一拍桌子说道:“吃完饭我们再去擂台那边看一眼吧!”
最好能看到那个打伤阿澄的家伙被别人打下去!
肖玉茗咬着筷子愤愤地想,一低头发现自己碗里又多了两块羊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打算去其他地方找阳重花的梅景澄已经对招亲擂台没了兴趣,但敌不过岑朝华咄咄逼人的视线,还是点头同意了。
夜色已深,三人再次来到大广场,却只见到一个空荡荡的擂台。
“我们才离开了多久,这么快就比完了?”肖玉茗四下望了望,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记得离开之前还有很多人等着上擂台,就算是点到为止,也不至于两个时辰不到就比出结果了。
岑朝华看向空荡荡的竹楼不发一语。
“听附近的人说,半个时辰前有人赢下了擂台。”梅景澄打探消息回来,伸手搭上岑朝华的肩,低声劝道,“大师姐,走吧。”
“你们俩先回客栈,我一个人到处走走。”
此时此刻,就算肖玉茗再怎么迟钝,也从自家大师姐那落寞的背影里看出了什么。
他传音给梅景澄,担忧道:“大师姐这是怎么了?”
“为情所困。”梅景澄毫不在意走远了的岑朝华会不会听见,开口说,“大师姐看上招亲的那个女修了。”
肖玉茗一脸惊讶。
咦?阿澄和大师姐突然变成情敌了?这、这感情纠葛比以往看过的话本还要复杂,我没有心理准备。
·
梅景澄的客房在三楼最后一间,对面是岑朝华的客房,肖玉茗则住他隔壁。
两人一同上了楼,肖玉茗刚推开房门,从他身旁经过的梅景澄便开口道:“阿茗,来我房里吗?”
小时候他们就隔三差五地在对方家里留宿,到了七曜谷,尽管两人住的木屋之间隔着一条河谷,他们也经常去对方屋里过夜。
有时是交流感悟,有时是聊些趣事,更多的时候是替对方包扎伤口。
鸿飞道君到底是合体期的修士,和自己的徒弟过招,不管出手再怎么留情,一旦中招都免不了要留下一道伤。
伤都是皮肉伤,对修真之人来说,只要好好调息一下,过一晚上就没事了,连灵丹都用不上。
肖玉茗受了伤,梅景澄就不请自来为他清理包扎;梅景澄受了伤,二话不说就往肖玉茗那里跑,让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久而久之,受伤时陪在对方身边便成了他们二人的习惯,或者说是默契。
所以梅景澄话音刚落,肖玉茗片刻的犹豫也没有,带上房门,脚步一转,就随他进了屋里。
两人像以往那样抵足而卧,梅景澄侧着身子枕着手臂,用视线细细描绘肖玉茗清秀的侧颜,听他数落白天那个出窍期修士,时不时地应上两句。
肖玉茗忿忿不平地道:“那家伙也就只能仗着修为高欺负小辈了,要不是境界差了那么多,阿澄才不会输给一个散修呢!”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一方势力的形成必然伴随着阶级制度,不论实力强弱、名声大小、人数多少,几乎所有的世家门派都会把门下弟子分个三六九等,资质越优,待遇越好。
资质劣等的弟子待遇堪比杂役,不仅要完成上头分配的杂务,连外出寻找机缘都要将所得资源的大部分上交。除了修炼有人指导、出事可以依仗世家门派之外,也没比散修要好上多少。
散修没有世家门派的条条框框,天南地北随意去,得到的资源供自己一人修炼便可。但背后没有依仗是散修的致命短处,要是实力不足就保不住辛苦寻到的机缘,遇到危机时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头号牺牲品。
可以说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散修就是食物链的最末端。
当然,像鸿飞道君那样实力与财力强到可以与九大势力匹敌的异类散修不属于此列。
有这么一个靠山,肖玉茗自认要比一般的散修高出一等,虽然他自己还没晋阶金丹,但梅景澄能越级打败元婴期修士,而且还是天道钦定的主角,没道理会输给一个仗着修为高欺负人的散修。
梅景澄拉过肖玉茗的手,摩挲着他柔软温热的掌心,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和我们一样故意不报师门的?”
被这么一说,肖玉茗才想起梅景澄上擂台的时候并没有报出鸿飞道君的名号。
“说起来,阿澄你那时候怎么不报师尊的名号?没准搬出师尊的名字,那家伙就不敢嚣张了!”
梅景澄敛起唇边的笑意,认真地反问道:“阿茗,在你心里,师尊是什么?”
肖玉茗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梅景澄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师尊他……”他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我心里,师尊就是我的亲人。阿澄也是,还有大师姐、四师妹、五师弟他们都是。”
看着那抹羞涩的笑容,梅景澄眸色渐沉,压在心底的话涌到喉间,一开口却猛地拐了个弯:“那师尊和我谁排首位?”
“唔?”肖玉茗不解地眨了眨眼,不由得认真思考起在他心里谁轻谁重。
鸿飞道君带他们走上修真路,等同于再造父母,是大恩,应当排首位。
但没有梅景澄,他也没有机会踏入这个身为凡人一生都不可能见识到的世界。
要说鸿飞道君和梅景澄二者,谁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更重些,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抉择。
嗯……果然还是阿澄吧,看在从小到大的交情上,偷偷拨个几两几钱过去,师尊不会生气的。
得出答案的肖玉茗反握住梅景澄的手,飞快地应了:“是阿澄!阿澄排首位!”又道,“怎么问起这个?”
梅景澄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翻过身去,望向床顶,说:“没什么,随口问问。”
肖玉茗一头雾水地回想之前的话题到底是什么。
“我和大师姐在外头从来不报师尊的名号,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对师尊并没有丝毫敬畏,有的只是好奇罢了。”
梅景澄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顺长大陆的修士们。
肖玉茗转头去看他,又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很长,这个姿势久了脖子会酸,就干脆侧过身子,端详起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想到刚才梅景澄也侧身看着自己,不禁弯起眉眼,心说:有来有往,不亏。
梅景澄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论实力,师尊是很厉害。可毕竟他鲜少出谷,一个不露面的散修,只凭名号又能压得住谁?”
“的确,除了带我们到七曜谷那次,从没见过师尊出谷。”
“师尊不出谷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谁也不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不是攸关性命的事还是别去惊动师尊为好。”说着,梅景澄唇角一勾,“再说了,装作散修还能让对方放松警惕,不是更好吗?”
肖玉茗长长地“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敲打着床板,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似乎在琢磨刚才那番话。
绵软悠长的鼻音勾得梅景澄心头作痒,没等他抬手去抚平那眉间蹙起的浅痕,肖玉茗便忽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他戴着储物戒指的右手。
“那还有师尊给的法器符篆呢,阿澄你为什么不用?”
“好了,”梅景澄抽回手,无奈地道,“一晚上都在听你抱怨这事,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睡吧。”
肖玉茗这才熄了灯,在一片黑暗之中陷入沉思。
梅景澄最擅长的就是阵法,被他炼制成本命法宝的玛瑙棋子数目无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既可以成为一种单独的攻击手段,也可以用来布阵防守。
本命法宝与心脉相连,一旦受到攻击,必然会伤及自身。而法器符篆这类辅助型的攻击手段,只要有灵力谁都可以使用,就算损毁了也不痛不痒,是大家都喜爱的首选。
明明阿澄知道棋子碎了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改用符篆回击?或者用法器挡下那些雷击也好啊……
肖玉茗翻了个身,睁着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梅景澄的后脑勺看。
他满心期盼自家竹马能名扬全大陆,成就一番大业,然而一上来就亲眼看着梅景澄输给别人,还输得那么爽快,冲击实在太大,折磨得他深更半夜了还没睡着。
在他的认知里,主角都是顺风顺水的人,偶尔有一些小波澜也能够轻松度过。既然天道说梅景澄是主角,那么区区一个招亲擂台应该手到擒来才对。
是了,一定是因为师尊给的法器符篆品级太高太过珍贵,所以阿澄舍不得用!
肖玉茗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于是决定明天去街上买些符纸符墨,为梅景澄绘制符篆。
虽然以他目前的水准,顶多只能绘出中品符篆,但用起来效果还是不差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围绕着自家师弟的爱恨纠葛,觉得有点牙疼。
顺带再买几本话本来看看吧,与世隔绝太久,不太懂最近流行的话本是个什么走向。
说起来,修真界有没有卖话本的来着?
什么存稿,没有的,不存在的。
所谓的存稿不过就是写完一大章之后来回看上无数遍,改到自己顺眼了才一口气放出来而已。
如果喜欢请给个评论,有动力了说不定就少摸鱼多码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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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误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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