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Love or Lust·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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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面就是梦魇设下的结界了。”茨木童子伸手拦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小唯。
“结界？”
“啊，挚友说梦魇在进入村落的地方设有结界，估摸着应该就这一带开始有结界了吧，只要有人或者妖怪进入进入结界范围内都会陷入噩梦之中。”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要是梦魇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支撑起笼罩住整个村子的结界的话，大可以直接到香山去设结界困住她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些动静，几个稀稀拉拉的人类推着板车，驾着牛，似乎是农耕了回来。
“这种季节不是农耕的时节吧？”小唯疑惑得自言自语道。
她拽住茨木童子就躲到了道路旁的大树后面，这些人满脸倦容，显然是没有睡好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疲惫。
小唯和茨木童子亲眼看到他们推着车，平安无事地走进了村子里，他们这才走出来，小唯理所当然地看向茨木童子。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呢！挚友不可能会欺骗他的！
不……好像……他的挚友酒吞童子自始至终就没对他说过几句真话。
茨木童子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心痛如刀绞，就差跪下去捶地了。
小唯无视掉身旁这个已经飞到自己世界里面的男人，迈开步子就往村子里面走。
待茨木童子反应过来时，小唯已经不见了。
一个两个都是那么地任性！酒吞童子是这样！小唯也是这样！好歹你们去哪儿都跟他说一声行不行啊！
小唯在街道上四处走动，似乎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正身处敌人的地盘上，她观看着四周的建筑和人类。
大致推测了一下，这个村子应该不算多么落后，相反大家过的虽然算不上多好的生活，但丰衣足食是能够满足的。
这里的地质条件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村子都笼罩着一股强大的阴气，这无疑是妖怪修炼最佳的地点。
“难怪他会选择诱我到这里来……”阴气是可以被同化的，当一个妖怪长期居于一处使用那处的阴气修炼，哪怕是后来了另外的妖怪，但原本这处的阴气早已经被前者同化。
也就是相当于“领域”一类的东西。
走着走着就听到一阵悦耳的声音，说不粗到底是什么乐器弹奏出来的，小唯当即就定了定心神，也许这就是梦魇的技巧之一吧。
又走了一段路，她循着妖气最浓烈的地方走去，是一个坐落在村子集市后面林子中的大宅子，在这个村落里有些格格不入，恐怕是以前这里曾经有没落的贵族住过的地方吧。
“这里就是妖气最聚集的地方了。”
小唯刚想踏步进去，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了，茨木童子沉着一张脸，“你下次去哪儿之前能先告诉我一声吗？”
“啊抱歉，我习惯一个人行动，忘了你还在身边呢。”
“……”茨木童子十分无语，抬头看了一眼宅子，“这里就是梦魇的住处了？”
“估计是吧。”
“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去？”
“要不然呢，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能变被动为主动，那干脆我就待在大江山天天与你夜夜笙歌可好啊？”
“……”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论再怎么严肃的事情都能扯到这种话题上来！
小唯和茨木童子踏进宅子就感受到了除了强大的妖气以外，还有浓浓的怨念和很多负面情绪积蓄的东西就交织在整个屋子里面。
屋子里上空漂浮着很多类似气泡一样的东西，每个气泡里面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景象。
“这些应该就是被梦魇吞噬掉的噩梦了吧？制造一个噩梦出来，将人类的精神困在这个虚拟的空间中，逃不掉跑不开，随时随地被噩梦困扰着，无时无刻不在恐惧当中。”
茨木童子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独白，然而，显然小唯并没有听，她哈哈哈大笑了出来，“喂，茨木童子你快来看看，这个人做的噩梦好搞笑啊！”
“……”
“他竟然梦到全世界只有他身边有一只猫，然后全世界鼠灾泛滥，结果最后那唯一的猫竟然被老鼠给吃掉了！”
“还有这个，他竟然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孤岛上，遇到了一条美人鱼，原本他以为要跟漂亮的美人鱼共度余生的时候，结果发现其实那条美人鱼是食人的哈哈哈哈……”
“……”茨木童子再次无语，原谅他的笑点很低，真不知道这些梦有什么好笑的。
最关键的是，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畏惧啊，要是换做别的女妖，不说畏惧，紧张总归是有的，她倒好，还在那边看别人做的噩梦。
“吱——砰！”地一声，大门忽然关上了。
茨木童子和小唯都收敛起表情对视了一眼，看向四周，“终于要来了吗？”
“出来吧，梦魇，毕竟咱们也是老相识了，老朋友这么久了没见面，就这样让我们对着空气讲话不是很失礼吗？”
“哼哼，当年你破坏我修行大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失礼？”
“那时候我不是不懂事嘛。”
“那你现在懂事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然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不懂事，饶了你一命，这一次我一定会看着你灰飞烟灭的。”
“大言不惭！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战斗一触即发。
整个屋子里面没有灯光，一些气团从四面八方向他们砸去，所幸的是大家都是妖怪，夜视能力也都很好。
“就这么点儿三脚猫功夫，还想对付我？快说，你把鵺弄到哪里去了！”
小唯和茨木童子三两下就打掉了那些向他们袭来的东西，并且用狐火和鬼火点燃了整个屋子，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话音刚落，小唯一眼就看到下半身已经镶嵌进了一团肉柱里，这原本应该是根顶梁柱，可此刻却变成了一大团肉团，看着极度恶心，那肉团还在蠕动。
“鵺！”
茨木童子看了一眼小唯，他记得这个男人，那个晚上就是他和小唯坐在一起喝酒，就算他是十妖之一，小唯作为妖王，也没有必要亲自去寻他的下落吧。
他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哼哈哈哈哈，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才特意引诱你来这里，我在短短的数天之内，将自己的□□和这个地方融为一体了，大量的阴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就是你们俩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这是一种邪术，正常的妖怪都不会想着去触碰，可见梦魇已经走火入魔了，想报仇的心超过了他修行的理念。
“而给我提供了最大的力量源泉就是这个十妖之一的男人，你要看看他的梦境是什么样的吗？真的非常美味哟！”
不等小唯回答，梦魇就擅自拉出了鵺的梦境，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一片祥和的树林，地面上，树梢上，天空中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在展现着他们的活力生计。
就在这时，一头四不像的庞大生物出现在画面中，小唯知道这就是鵺的真身，他是一头可以辨别善恶的灵兽。
只要认定你是善人，他便会祝福你，甚至尽可能地在他所在的区域内保护你，如果认定你是恶人，便会发动攻击。
这里山清水秀，着实是一个美丽的好环境，“这里就是鵺的家乡吗？真的挺美的。”
“哼，比起大江山还差得远呢。”茨木童子就是不爽听到她嘴里说别的男人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平和没有一会儿就被漫天的熊熊大火取而代之，人类大肆放火烧山，因为他们说山中有伤人的凶兽，要连同凶兽与整座山一起烧光。
鵺一路抵抗逃窜，最终身受重伤来到了香山山脚，在他闭上眼之前看到的便是小唯的脸。
画面一幅幅的切换着，都是一些她和鵺的回忆片段，可偏偏呈现出来的那些相处片段，单独看着就好像很暧、昧一样。
看得茨木童子心里一股火烧的正旺，好想找个人打一架发泄发泄。
再往后看，就是小唯和不知道什么人的洞房花烛夜，而鵺则是站在门外守了很久。
看到这里要是还不明白鵺的心意就真的太傻了，虽然以前小唯就觉得鵺对自己的态度不太一样。
比起寻常部下对老大的遵从感，仿佛她从鵺的身上还感受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她以前没想过“喜欢上一个人”这种可能性，只当鵺只是单纯报恩罢了。
“这里面那男的是谁？”茨木童子突然问道。
“哈？”小唯懵逼了一下。
“我在问你，刚刚在那梦境里面跟你成亲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那是谁，那是鵺的梦境，你去问他啊！还有……这位大哥，你重点抓错了吧？”
哪儿有正常人会逮住一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梦中的人问，这是谁的！？鬼都不知道！
梦境还在继续，梦境中的小唯为了保护鵺最后死在寮他的怀里，这一点就完完全全触发了鵺情绪的失控。
“啊……真是的。”小唯抬手扶额，啧了一声，“鵺也真是的……干什么把我想的那么伟大呢？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去给人挡刀的人吗？”
茨木童子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小唯一边表面上故作淡定，但其实心里早就在盘算如何解救鵺出来了，首先得将他从那团□□里面分离出来，也不知道下半身有没有融合在一起，扯的时候可能会很疼。
还有食梦貘那边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啊。
小唯一直都知道鵺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心理因素，只要他这次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噩梦走出来的话，那么他以后都能够放下很多事情了，也就不必过的那么痛苦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Love or Lust·0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