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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达芬奇密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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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我给张慕笙打电话臭骂了一顿后,感觉心情平复了不少,她听到我和韩启磊已经这么迅速地重新建立了□□上的邦交既感觉到诧异又十分的兴奋,她不顾我的感受还有闲心问我韩启磊的战斗力如何,是不是退步了。我对于张慕笙的不正经表示难以忍受,断然拒绝她的颜色问题。我们恢复了一本正经,我问张慕笙:“慕苼,你叫我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韩启磊的样子不会对你的项目投资有什么扯后腿的打算啊”,张慕笙说:“嘿嘿,韩启磊的确没有对我的电影有什么拉后腿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敢啊,哈哈哈,作为最大的投资人,他还非常的支持,不过我这不是为了你嘛,你再不回来,韩启磊就要被别人勾走了,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嘛”,我马上反驳道:“勾走就勾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韩启磊早没任何关系了。反正你没有什么正经事我就要回法国了,法国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好呢”,张慕笙听后说:“蕾蕾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呢?”她叹了口气妥协的说:“好吧,你回法国吧,赶紧毕业,毕业回来吧,我可不想总是去法国找你,好累的”,我感谢张慕笙的没有说太多的劝告,见好就收的答应说拿到毕业证就回来。
于是在回到祖国怀抱不到一个星期,我又飞回了法国,法国的那位听到后声音透露出开心,说等我到了他会来接我,我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到法国戴高乐机场,天气非常的棒,在接机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江宇辰,他穿得一如既往的简单,没有那些艺术家为了对自身身份的标榜而穿奇装异服吸引眼球,也没有那样重的对社会的戾气,他一如初见时的羞涩而且坚强,是那个为了家庭努力承担责任的孩子,他如今的成绩一切都是靠他的努力获得的,我为他骄傲。江宇辰看到我看向他,他平静的脸上露出熟悉的微笑,我们俩相视一笑,我快步走向他。江宇辰自然地将我手中的行李接过去,我们一同离开了机场。
在车上,我问江宇辰:“阿姨,最近怎么样?”“挺好的,只是她也有些想你了,还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呢”,我说:“过两天吧,我得回学校取些资料。我在国内看到了你的画展消息,反响不错哎”,江宇辰开着车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还行吧”,我知道他是为我没有去参加他的画展而在闹脾气,但是江宇辰就是这样,即使生气也这么的平静,他习惯了用最镇定的状态去适应和处理所有的事情,总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孩子的任性和无理取闹,我为这样的江宇辰感到心痛,我非常抱歉没有参加他那么努力才获得的机会,对他来说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举办的具有重要意义的个人画展,我感觉到很愧疚,看着他,他感受到了我的自责,笑了一下说:“好吧,原谅你了,下一站英国你要和我一起去”我赶紧保证一定去。江宇辰就是这样,完全不去行使作为一个孩子的可以使用的权利,还总是像一个大人一样充满宽容和理解。
回到巴黎,整个人异常的忙碌,毕业论文虽然早就已经有了思路和框架,但是写起来还是有些痛苦,由于当初延缓了毕业,现在换了论文指导老师,我们彼此交流不多且了解有限,这就加大了我的完成难度。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问题。
江宇辰的画展第二站是英国,他的经纪人Ada提前去英国安排他的画展事宜,我和江宇辰则延后一同到达英国。江宇辰的作品在法国已经获得了很大的赞誉,到了英国更是受到追捧,在他的画展上,他被那些喜欢他作品的人团团围住,回答那些人向他提问的问题,而我则轻松地在他的画展四处游荡,他正如他上次所答应地那样,没有将我的画展出来,这让我能够自如的在他的画展像一个游客一样欣赏他的作品而不至于像他一样被团团围住,不得空闲。当我走到一幅和整体的画作风格极为不符的很抽象的画作前,停住了,这幅画是一幅怎样的情景啊,颜色用的可以说是极为大胆,绚丽的像夜晚绽放的烟火,让人满眼都是灿烂的颜色,可是为什么这样的画作却让我觉得异常的难过,它就像开到极致的最美丽的花朵在等待马上的凋零和死亡,还有无穷无尽的寂寞,这种寂寞是绚丽的烟火掩盖不住的像黑洞一样具有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我呆呆的在这幅画作前愣住,直到一个声音把我从呆愣中唤醒,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泪流满面,我急忙用手胡乱地将眼泪擦掉,“看来这位小姐很懂得这部作品”浑厚的男低音像一把大提琴的旋律将我从这幅画中拽出来,我微微看一眼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生,嗯?怎么看不到,我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又努力的抬头才看清他的长相,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认识我,我非常肯定我的这个判断。我问他:“这位先生,你也喜欢这幅画?”“不,这是我最讨厌的一幅画”,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我望着他足有一米九以上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看这幅让我感动的画作。那个男人说我懂得这幅画,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这幅画具体讲的是什么,它被置于角落,没有名字,只是颜色诡异的让人想要尖叫,想要将它撕毁又无法舍得,它充满了神秘感,我不知道江宇辰什么时候创作的它,又是何意呢。我准备等他空闲时去问他这幅画他创作的目的和心态,为什么我看到这样的根本没有明确内容的画作会这样的难过?为什么我像是懂得这幅画却又似乎无法融入这样的画作。
江宇辰终于脱离了人群,他在找我,我赶忙向他挥挥手示意我在这里,他来到这幅画作前,一声不吭,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我们又一同望向了这幅画,终于,江宇辰打破了沉默说:“其实这幅画是有名字的,但是却有两个,我却不知道如何取舍,你帮我好吗”,我疑惑地望着他,江宇辰继续说:“它的一个名字叫做“毁”,另一个名字则叫做“希望”,你觉得哪个好”,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说:“我看到这幅画时,觉得异常的熟悉,却也感到非常的难过,这样的情感或许叫“毁”更贴切我的感受,可是我又觉得这幅画不应该这么悲伤到底,画作也需要平衡,所以叫做“希望”平衡一下它的痛苦,我觉得会更好”,江宇辰望着我,他的眼神有我熟悉的温柔,还有不像一个孩子的宽容与理解。他说:“我就知道你会选“希望”的。齐蕾,你不知道,你当初说我勇敢,其实你才是最勇敢的,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希望”这个名字”,我已经意识到这幅画与我的关系,我轻轻地问:“这幅画是那时你为我做的吗?”,江宇辰没有隐瞒,回答道:“是,确切说是为我们两个人做的”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是为更多人做的吧,毁到极致不就是希望吗,我希望它有更多的解读,只是我对它赋予的意义早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我不太理解他所谓对这幅“希望”脱离控制的意思,但我并没有去问,我似乎知道答案,而我却不希望这个答案被他说与我听。我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在这幅有了名字的画作前继续欣赏,直到有人将江宇辰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