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处》关耳之末

66、容戎4

　　男子从软梯上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容戎呆坐在床上，不见木渠渠。男子也不甚在意，每次他来，容戎都会把木渠渠藏在角落里，用席子遮挡起来。虽然男子对木渠渠不是很关心，但是毕竟孩子越来越大，他每次和容戎亲热有孩子在身边都会觉得不自在，还是遮起来比较好。
　　男子伸手抬起容戎的下巴，刚伸手就被容戎打掉，眼睛里藏不住对自己的怨恨。男子很是吃惊，虽然容戎向来不跟他说话，但也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任他予取予求的，未曾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渠渠死了！我几天前都跟你说了他在发高烧，要你带他去看大夫，可你就是不听，随便抓几副草药打发我，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他毕竟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他，你的良心都不会受到谴责吗？”
　　容戎越骂越激动，不由站起身来步步逼近男子身边，任由眼泪肆意流淌，也不擦拭。男子微微皱着眉，这才发现平时展开的草席裹起来了，里面应该是木渠渠。男子伸手去探，没了鼻息，又摸了摸脸，冰冷失温。他想掀开席子进一步查看的时候，容戎挡在了席子的面前，伸手推搡他，大声的尖叫。
　　“他生前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死了你还要扰他安宁！你不要碰他，你走开！”
　　容戎蹲在地上掩面哭泣，良久，男子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安慰。
　　“对不起，你不要再伤心了，我现在就带他入土为安。”
　　容戎无力的点点头，也不抬头看他。男子带着木渠渠爬上软梯，又在外面锁上门。
　　男子来到不远处的树林，正在费力的挖坑。今天又是一个赶庙会的日子，他得快点，要是被人看到那就惹麻烦了。待他挖好了坑，往身后一看，席子已经展开了，里面的木渠渠不见了，再四周环绕，那个小小的身躯正踉踉跄跄的往大路边上跑。男子拿着铁锹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木渠渠消失在眼前，并未去追。他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容戎已经被他关了五年了，心满意足了。
　　男子疾步转身往回走，很快就回到容戎身边。容戎见他面无表情的独自一人快速返回，就知道计划成功了，她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害怕男子恼羞成怒动手打她。男子坐在床沿上，伸手把容戎拖到身旁，动作粗鲁的扯下她的裙摆，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将自己嵌在了她的身体内，双手紧紧的抱住容戎，越拥越紧，最终成为一体。
　　男子没有继续动作，只是蠕动着脑袋，将自己的脖颈与容戎的脖颈交缠在一起，手颤抖着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不断的深吸气，又重重的呼出。
　　“容戎，我强迫你在这儿阴湿的地方陪了我五年，占用了你最好的年华，对不住了。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望你能扛过去。若是下辈子我能投生在一个光明的家庭，我定会用一生的时间的守护你。我是沅漓，你一定要记得我。”
　　男子听到头顶传来喧闹声，慢慢抽出身来，为容戎整理好了衣衫。容戎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在男子下床时叫住了他。
　　“喂。”容戎伸手就是一个耳光，“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愿堕入畜道，只求与你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