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处》关耳之末

28、莫笙10

　　莫笙再次醒来，房内显得格外安静，远处的香袅袅的燃着，静谧的好似世外桃源，只有一个寡言的侍女在旁边照顾。
　　莫笙懵了一会儿，从臆想中离开，心就那样沉了下去。听那侍女说她已昏迷半月有余，神医花了很多功夫才把她救活。莫笙也感觉身上的伤正在愈合，大概快要结痂了吧，只是身上提不起力气，好似身下有何物将她与床黏在一起，在床上躺太久了。
　　哀莫大于心死，莫笙如今已然成了行尸走肉，再无求生出逃的欲望，对外界的事物也不想理会。她已被宝卷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折磨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时？几日？莫笙一概不知。宝卷王过来了，他似乎有所收敛，摸了摸鼻子，侧躺在莫笙身边，摆弄着她的发络。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宝卷王唱起了诗经，他声音清亮悠长，激昂慷慨，只是翻来覆去只唱这一句。
　　聆听者莫笙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连呼吸起伏都微不可见，宝卷王讪讪的住了嘴，又拿起莫笙的手指把玩：
　　“无衣你知道本王叫什么吗？本王叫沛戈，你叫声沛戈来听听。”
　　莫笙好似没听见，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宝卷王很是恼羞成怒。
　　“你知道你有多愚笨吗？”恶魔开口，尽显恶劣本质，“从你出现在本王面前，你已经被调查个透彻。那西市奔腾的马，那民宅燃起的火，那对儿争吵的男女都是你排的戏，本王不过是将计就计将你引入王府。既然进了王府，就不要总是想着走，你总是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本王只好出手教训你一番了。你可知那日根本不是本王生辰，只不过是引你和你师傅上钩的幌子罢了，本王能将你们一网打尽，都是你的功劳，是你自己断了你的后路。你师傅的易容之术算得上是一流，可他易得了形，易不了神。那日本王把他叫到跟前训话，他扮作你的模样，只是低着头，不多言语，想来是为你拖延时间。可本王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知为何？平日你也是低着头，可是脸上总是做着阴奉阳违的丑怪表情，你以为本王看不见吗？如今你这小脸上也不见那丑怪表情，不过本王不嫌弃。今日正是本王生辰，是时候取本王的生辰贺礼了。”
　　宝卷王的手指开始转向莫笙脖子，耳尖这些敏感之处，引的莫笙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
　　“无衣，据说你们一一阁的女杀手都会修炼床中术，可本王又听说你却从来好好练习，那本王就委屈一下教教你吧。”
　　莫笙自然是无回应的，宝卷王把沉默当作默认，手指解开了莫笙的衣带，翻身附了上去，绣被翻浪之间，莫笙正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来，溢出鲜红的血珠。
　　莫笙眼睛望着远处燃着的香，此时才明白这香有催情功效。她别回了头，死死的望着帐顶，想起师傅曾经教导她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同时遇到一个她打不过和一个她勾引不了的人，是她的狂妄自大令她陷入如今的地狱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