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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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恍神，自己似乎曾见过这般的眼神，温柔而眷恋，那个眼神属于谁？为何自己会忘记？
“齐羽？”吴邪走至齐羽身侧，疑惑的叫了声，见这人恍惚回神不觉好笑，“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他本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并不盼着齐羽会回答，却不料齐羽拧眉思索了片刻，轻声问他。
“吴邪，我在想一个人。”见吴邪讶然回望过来，齐羽有些窘迫的拿手摸了鼻尖，神色讪讪，轻声道：“可我却不知我想着的是何人，我只知，我应当是想着一人。”
吴邪伸手撩了齐羽垂在肩侧的一缕白发，任由那缕银白划过指尖重新垂落，见齐羽依旧有些苦恼的凝眉思索，他轻笑出声，“许是几日想得多了，犯了癔症吧。”见齐羽将目光投向自己，吴邪笑开，眉眼俱是温和暖意，他一下一下的撩着齐羽肩侧的银白发丝，小小声揶揄道：“你莫不是瞧见了些什么，觉着自己应当也是有思慕之人罢，啧，这春日早早的去了，怎你这儿还成天犯这思春症了呢。”
齐羽一愣，细细打量了吴邪一眼，见少年人满眼的揶揄之色再无其他，便悄悄地松了气，应当便是吴邪所言，这几日心事重重，发了癔症，只是，怎会是这思、思春症……齐羽哭笑不得的拿手戳了吴邪脑门儿，将少年人戳开自己身侧，才笑言，“我可未曾听过什么思春症，这名儿怕不是你自己想了出来的罢。”
少年人被戳的吃痛，暗暗抽气，刚想着用手去揉一下，额间已覆上一只手，掌心微热，替自己轻轻揉开，吴邪打了个愣神，下意识去看张起灵，就见眼前人倾着身子，眉宇微褶，面露不虞。
“殿、殿下？”吴邪想后退避了开去，却被张起灵一捞，重新捞回身侧，还被这人用眼神不轻不重的瞪了一下。
齐羽瞧得好笑，自个儿其实并未用了大力去戳少年额头，只他一贯晓得吴邪脾性，若真的戳疼了，他反不会去揉了，这张起灵，也是关心则乱么？亦或，该说是两人中的一种趣味？
‘你这人，痛了倒是说一声，忍着算是什么事儿。’
隐隐是抱怨的一句话，却藏了关切与心疼。
齐羽抽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掐抚着额际两侧，丝丝的抽着凉气，他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好似随时都会被人捏开一般疼痛。
“齐羽？齐羽？！”吴邪也顾不上其他，只转了眼的一瞬，齐羽情况莫名不对了，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着，若不是一开始就撑着桌子，吴邪毫不怀疑，齐羽会倒下。
“脉象不对。”张起灵闪至齐羽身侧，颀长双指在齐羽身上连点数下，趁着人恍惚之际，将双指搭在齐羽腕上，凝神感受，“只脉象紊乱，其余却未有不妥。”
吴邪皱眉，示意张起灵撤手，自己搭了齐羽手腕静静地把脉，少顷，另一手指尖有银针闪过，直直戳在齐羽几处穴位上，细细捻进皮肉里。张起灵瞧着吴邪，眼底露出一丝疑惑。
待到齐羽慢慢平静下来，吴邪才撤了针，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扶了人去塌上躺下，燃了安神的香，才招呼了张起灵出了屋子。
“是否有不妥？”张起灵看着面前似在思索的少年，轻轻问道。
吴邪点头，也不遮掩什么，神情严肃的望着张起灵，慢慢开口，“方才殿下与我一起，也是听了刘烨霖说的，当年齐羽赴约不成，反被人下了毒，虽说毒不至死，可到底也是九死一生，齐羽当时曾言，若不是有武林盟主冷厉与阎王手里抢了他一命，他应当是过了黄泉路投胎了。”
“便是如此，往后好些日子，齐羽也受那毒折磨，直到今日，似在将余毒清除。”见张起灵听的认真，吴邪却突然不说了。张起灵转眼打量少年，吴邪盯着张起灵的双眼，轻轻开口道：“殿下，你可知，当时齐羽中的是什么毒？”
张起灵一怔，随即摇头，他与齐羽并不相识，根本无从知晓那人中的是什么毒。
吴邪转头遥望天际，眼露迷惘，似叹息似呓语，喃喃道：“那毒若饮下，初时不会痛，可过了一个时辰后，毒遍布筋脉，便会发作，由四肢百骸慢慢疼入心里，一呼一吸疼彻入骨，生不如死，最后，那人的心脏便被毒腐蚀殆尽，直至死去。”
张起灵有些惊讶，吴邪未曾回头，只是自顾自说着，“那毒，是刘烨霖研制而成，本想着用在他仇人身上，却似阴差阳错，被用在了齐羽身上。”吴邪哼笑，“我不知那冷厉前辈是如何救回的齐羽，可那之后，齐羽青丝成雪，记忆也混乱了，而刘烨霖，也被他忘记了，还真应了那毒的名字——葬。”
葬。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