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渣的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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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晓晨醒来的时候，顾晓霖已经上学去了，当她看到自己课桌里那本男生版《生理科普手册》的时候，愣了三秒；等晚上顾晓霖回家的时候，唐晓晨却已经离开了，他带走了他在此处停留过的所有痕迹，包括那本《生理科普手册》——女生版。
接下来几天，唐晓晨依旧没有来上课，她也没有再见到过唐晓晨。
时间一滑，昼夜一替，就到了周末。
星期六早上八点补数学，然后下午是科学，星期天早上去青少年宫上新概念英语和奥数，顾晓霖像机器人一样连轴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上课听没听。直到下午去洪叔那边练功，她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洪叔——！”顾晓霖飞扑过去，一把撘上洪叔的肩膀，“啊，这么久不见，您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十年后的洪叔和十年前相比，几乎都没老啊！
看起来并不壮硕的中年男子被顾晓霖这么猛地一撞，往后一步缓冲卸了力，生怕撞疼她。只见他穿着青灰色短打布衣，顶着板寸头，面貌平凡。
“哎呦我的姑奶奶，这不上周才见过么！”洪叔不明白为什么今天顾晓霖见到他这么激动。
“想您了嘛~”顾晓霖肉麻道。
洪叔受不了地摇了摇头：“换衣服热身去，赶紧的！”
顾晓霖却是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唐晓晨呢？还没来？”
“没呢。”
顾晓霖觉得有些奇怪。按以往，唐晓晨可是最积极的那个，从来不会迟到，今天是怎么了？她看了看左右专心热身的师兄们，把洪叔拉到一边问道：“洪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
“问。”洪叔瞥了一眼她鬼鬼祟祟的样子。
顾晓霖想了想，开口把这个困扰了她两世的问题问出来：“洪叔，那时候您为什么要收他？”
听到这个问题，洪叔笑了笑，反问道：“那我又为什么不能收他？”
顾晓霖直白道：“您也知道，他学武是为了打架！明显心术不正！”
“我连你都收了，为什么不能收他？”洪叔一脸自然地反问道。
“……”顾晓霖顿了顿，瞪着眼睛看洪叔，“叔，您这是在黑我吗？”
洪叔哈哈哈地笑了。
那天，唐晓晨一路跟着顾晓霖来到了洪叔的武术馆，死皮赖脸地要拜师，顾晓霖当时心想，你跪个三天三夜洪叔都不会收你的。可谁知，洪叔居然很干脆地就收了他，还不收学费！
“叔，您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啊！”顾晓霖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洪叔咳嗽了一声，才正经道：“因为那天，他的眼神里有杀气。”
“杀气？”顾晓霖重复了一遍。
“是的，杀气。”洪叔肯定地点点头，眉头紧锁，“你知道他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么？”
顾晓霖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他有要誓死保护的人。”洪叔看着她，但是又似乎没有在看她，像是在回想某段遥远而刻骨铭心的记忆。
顾晓霖看着他深幽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洪叔轻笑了一声，打破刚才有些沉重的氛围。
顾晓霖说道：“您会收下唐晓晨，是因为你们都具有同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他习惯性地追问了一句，
顾晓霖一脸认真道：“中二之魂。”
“……别瞎掺和！”洪叔咳嗽了一声，严肃道，“我那时候就知道，如果不好好引导这个孩子，迟早会出事，所以才收下了他！我是怕他走上不归路！”
“……”顾晓霖虚伪且做作地笑了笑，“那我就不当您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了。”
说完，她就跑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喂，臭丫头！你给我回来！”但顾晓霖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个。洪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顾晓霖啊顾晓霖，我收你的原因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结果，直到练功结束，唐晓晨都没有来。
再次见到他，是在周一语文考试已经开始20多分钟的时候，他连考试都迟到了。
顾晓霖抬头看了他一眼——恢复得不错，看起来手脚没什么大碍了，除了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臭。
“唐晓晨！你给我出去！”监考老师手执教鞭狠狠地指着唐晓晨，还抖了抖，“都不看看几点了？！”
唐晓晨抬头看了他一眼，猛地用力踹了一脚椅子，椅子撞在桌子上，发出哐啷当一声巨响，在原本安静至极的考场中显得格外刺耳。
几天不见，这熊孩子又吃了火|药？
原本做试卷就做得很崩溃的顾晓霖更加没心思答题了，她心烦意乱地把会答的都填满，就赶紧提前交卷了。
监考老师略惊讶地接过顾晓霖提交的试卷：“这么快？看来这次又要拿年级第一了？”
顾晓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对老师小声摇摇头说道：“闹肚子……不行，我先去厕所了！”
说完，就不顾老师什么反应，就赶紧一溜烟地往外跑。
她冲到走廊上四处张望，却没见到唐晓晨的人影。于是她又跑到走廊尽头往操场的方向望去——果然，他在篮球场上！
现在全校都在考试，整个篮球场只有他一个人。
只见他一下一下地用力砸着篮筐——没错，这根本不是在投篮，分明是在发泄！一点准头都没有，投十次，才只有进一个球的概率，这根本不是唐晓晨应有的水平！
顾晓霖拿出百米跨栏的冲刺速度飞奔下楼，直冲篮球场——“唐晓晨！”
篮球砸在篮板上，反弹回篮筐，在篮筐上滚了一圈——刚好进了。
他没有去捡球，抬头看向顾晓霖，刚才还眉头紧锁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哟~”
顾晓霖没有笑，她走过去，直截了当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天一直不见唐晓晨，她感到有些奇怪，虽然以前唐晓晨也经常翘课，但是很少有这样接连好几天不来上课的情况——尤其是，他连洪叔那边都没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并没想起来这段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不，也许不是因为没有重要的事发生，而是因为——上辈子的她在学生时代根本没把唐晓晨放在心上过！她是一个如此自私的人，所以就算唐晓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关心。
但是看现在唐晓晨的样子，显然不像是没事的人！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可唐晓晨却似乎并不想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副轻松的样子去捡滚到一边的篮球。
顾晓霖皱起了眉，转身就走：“看来你从没把我当做朋友。”
唐晓晨扔了篮球赶紧去抓她的手腕：“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她说得快速又冷淡，“松手。”
唐晓晨伸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期期艾艾地开口道：“你……知道了？”
果然！唐晓晨一定在藏着什么事！顾晓霖转身看着他：“你自己坦白吧。”
“那个……”
“赶紧放。”她催促道。
唐晓晨一懵，条件反射地问道：“放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顾晓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唐晓晨看了她一眼，“机智如我，别以为我没听出你话里的套路！合着我说的话都是屁是吧！”
顾晓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唐晓晨还是张不了口，犹豫挣扎了半天，张了张嘴，却是又问了一次：“那我说了……？”
“放。”
“那……”顾晓霖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可谁知，他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还是没开始讲重点！
“……”见他还继续婆婆妈妈，顾晓霖转身就走。
唐晓晨见她真生气了，赶紧又一次伸手去拉，一边坦白道：“那天晚上……你睡着后……”
顾晓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那天的事，难道，这跟他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天有关？她立即竖起了耳朵，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唐晓晨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歉意。
顾晓霖一见他这“我对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的表情，眉毛不由一抽：他到底趁我睡着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会一口气失踪那么多天不见人影？
终于，他似是做出了重大决定般毅然决然道：“我用手碰了你的嘴唇——”
顾晓霖懵了懵，紧接着，唐晓晨补充了一句：“——我还没洗手。”
“……”
为什么唐晓晨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们讲的到底是同一件事吗？啊喂！！！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人渣的质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