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74、（七十四）温泉约会什么的根本是妄想嘛，这就是一场家庭旅行

　　仙道和流川以及越野连同流川的爷爷，一行四人的温泉之行，真可谓前途多舛。

　　先是越野和仙道见面，从他嘴里听得这番事实，震惊不已，张着嘴巴愣是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个流川枫，咋就这么阴魂不散呢！噢，他和仙道是那种关系，自己反而才是电灯泡吧，这也就算了，但是他还非把爷爷一起拉来算哪家子的事！

　　“宏明你看目前嘛——”仙道心下是觉得对不住他，“没关系，你要是实在怵头就算了，下回我请你去别的地方玩，旅行券嘛，可以让给父母教他们高兴一把。”

　　“我凭啥不去！”越野赌气乜斜他道。“我就是奇怪呀，咱们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对吧，外出郊游啥的，有人会想要带上爷爷奶奶吗，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么！噢还有，那小子不考试啦，还真有闲情逸致啊他！”他烦躁地晃悠着腿接着讽刺，“是不是彻底放弃了，本来也不是念书的料儿，哼，要带爷爷泡温泉尽孝他们自个儿去不就得了，干吗非得跟我们凑热闹啊，你说是不是！”

　　“你别那么生气呀，”仙道挠着脸颊说，“流川的爷爷是个挺有趣的人物哦，等你见到就明白了，绝对不会讨厌他哦。嗯，你也用不着赌气啦，目前这样你有这样那样的情绪我理解，就当我的不是，开学前请你吃烤肉赔罪还不成？”

　　不去箱根待在家里难免又被老妈念叨，派发传单的兼职也不是每天都有，最主要的是越野咽不下这口气，他一直是个挺容易意气上头的人，凭啥退出的那个是自己，中奖的那个可是他耶，这是他提出来的计划！

　　“行吧！”越野一拍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拜会一下吧！”

　　“那好，我去结账，这杯饮料我请你。”

　　切，一杯饮料而已，越野拿起杯子喝光剩下的苹果汁。

　　流川和爷爷这边，光是说服父母放行就着实花费了一番工夫，幸好有爷爷帮衬，怎料出发当天爷爷却死活要带上小雀同去，这可教流川挠头了。爷爷的理由居然是怕小雀给妈妈杀了！还说什么妈妈会手术刀将它解剖？有点担心呢，爷爷不会真的老年痴呆了吧，咋会怎么想呢，妈妈不喜欢小动物不假，但也没那么残忍啊，顶多是懒得带它散步吧，家里的小虎皮不是一直活得好好儿的，还给喂得这么肥，他灵光一闪——爷爷在附近不是有许多老熟人吗，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先将小雀带去熟人店里代为照顾几天，爷爷认为有理便答应下来。

　　他们打车来到约定好的车站，仙道和越野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流川的爷爷走过来朗声向他们打招呼，流川跟在后面拖着硕大的旅行箱。

　　这个老爷子，和流川可不一样，看来是个挺开朗健谈的爷爷啊，就是打扮有点怪异啊，不过对老人家可得礼貌点，越野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计划是这样的，三人先搭乘东海道本线，然后换乘长途公交车可一路直达预订的旅馆。

　　此时早已过了高峰期，且仍有人在休假，车厢里挺空旷的。

　　即便如此，越野不禁暗啐一声，现在像这种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还真多哈！有个年轻人竟大刺刺坐在车内的爱心席上，低头摆弄手机，丝毫不介意周围不满的目光。他虽感到生气，可也想着还是别惹麻烦了，也没多大事——眼瞅着流川的爷爷大踏步走上前去。

　　“混蛋，你没资格搭电车！”

　　只见爷爷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愣是把这个年轻人给拽到了车门处，在车门闭合前一秒一脚将他踹下了车。

　　“哼！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啊。”

　　流川知道爷爷最见不得这种事，尽管他年轻的时候也时常打架闹事，可以说也是个坏家伙吧，但是爷爷跟他讲过，从说书中听来的，战国时代有位豪侠说过这样的话：“男人可以穿华丽的小袖，但兜裆布必须是纯洁的白色！”爷爷解释说，男人可以虚有其表——他觉得这个成语用得不恰当，外表怎么花里胡哨都无所谓，但一定要坚守最后的原则！所以呀，那些豪侠才是豪侠！太好了，爷爷始终不会忘记这些，那么，爷爷一定不会患上老年痴呆症的！

　　越野“咕咚”咽下口水，这老爷子可真厉害，明显感到来自周遭赞许的目光，但是、但是，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啊。

　　“喏，这不明明有那么多空位嘛，俺都不坐什么特殊座位，年纪轻轻的也不知脑袋瓜里想的是啥！”

　　流川的爷爷拣了门边一个位置坐下来，双手扶在实木拐杖上，神情相当严肃，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流川小声跟他俩解释，爷爷这算是职业病吧，一到人多密集的狭小空间就会不自觉联想到火灾疏散的场面，不过他们坐几站就下车了。

　　相比而言，早他们一天出发的牧和藤真这边，情况就好多了。

　　藤真和姐姐打好了招呼，一早就拎着运动包搭车来到位于逗子市的牧家。

　　牧的母亲，他之前有幸拜会过一两次，这位珠圆玉润的中年妇人谈吐还挺活泼随意，并不难相处，言谈举止间似乎仍保有那么一丝少女时代的气息，看来使人看起来年轻的不单单是外表，更重要的还是气质和心态吧。

　　不多时她的三位中学时代友人开车到达牧家。

　　牧跟藤真解释了一下，他的母亲念完短期女大就一直在家中的旅馆帮衬生意，没过几年便和父亲结婚了，她没做过其他工作，所以感情深的仍是中学时结交的那些朋友，这三位伯母可说是她的闺蜜吧。

　　既然如此，藤真自是怠慢不得，可这三个身着毛皮大衣的大婶毫不顾忌地当面对他品头论足如何是好，喜欢看帅哥的话，电视上那么多明星、男艺人还不够看啊？啧啧，他觉着挺尴尬的，可还是得优雅地笑着应承。

　　“你……你就忍忍吧，忍忍！”牧戳戳他的胳膊，低声劝告道。

　　也是哈，不忍着还能怎样啊！藤真算是彻底明白了，怪不得牧这家伙非要拽上他哩，若是就那家伙一个年轻男人，这一礼拜怕是应付不来啊，虽说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吧，哼哼。

　　短暂的寒暄过后，临行前牧的母亲又嘱咐了春江阿姨几句，天气冷可得早点把猫召回来啊，然后就出门准备启程了。

　　藤真和牧以及牧的母亲三人乘坐牧家的汽车，他家的司机将送他们达到旅馆。

　　同牧并排坐在轿车后座上的藤真一路都挺直脊背端坐，几乎不跟牧搭话，看来势要给“婆婆”留下礼貌拘谨的印象，牧也不想给母亲看出端倪，路上除了回母亲的话也很少开口，多半时间就望着车窗外晃过的景物。

　　最多也就一小时不到的车程，目的地到达了——

　　藤真不由得惊讶了，告诉他是旅馆，他还以为就是好一点的日式传统旅店，那种庭院里有树有池塘的大宅院，眼前这分明是豪华温泉酒店好不好！

　　他依稀记得在某本旅游杂志上看过关于这家酒店的评价，且评分等级相当高。坐落于平缓的山腰上，视野开阔，春夏时节翠绿环抱，到了深秋一眼便能望到满山红叶，而且拥有网球场和高尔夫球练习场。

　　酒店大堂宽敞古朴且又不失华丽，光线微暗，牧家的司机在前台帮他们办理了行李寄存和入住手续之后便告辞了，等返回的时候再开车来接。

　　牧见藤真默默不语，满眼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大堂，悄声跟他说：“喂，来对了吧！”

　　藤真转头“切”了一声，“干吗，特意想跟我炫耀不成？”

　　“不不，不是！”牧一听连忙摆手，“这是我大姐的意思，孝敬父母的新年旅行嘛，自然得大手笔嘛。”

　　“呦，那我可是真是沾光了！”

　　“哎呀，你就别挖苦我了，我也是第一次住这样的酒店呢。”牧无辜地冲他摊摊手。

　　藤真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先去房间看看，然后一会儿……一会儿去那个自助餐厅啦！”特别留意过呢，杂志介绍上说自助餐厅提供的甜点尤其美味！

　　“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们的房间均是二层的湖景房，可远远窥见富士山，就房间内部陈设而言并不能说豪华，朴素淡雅，但很有居家感，用品起居质地非常好，附带可以坐着喝茶观赏的小阳台，总之很称藤真的心思就是了。

　　“哇哈哈哈！”

　　他扑到柔软的单人床上不愿起来，脸来回来去在靠垫上磨蹭。

　　牧推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手扶护栏眺望远处山峦起伏，“唔！”这一片湖光山色还真不错。

　　“快关上，怪冷的！”

　　牧走回房内，脱下外衣，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麦茶。

　　“饿了吧，这都要中午了，别说自助餐厅，据说这儿的餐厅也相当不错哩。”

　　“越说我越饿了哎，对了，”藤真坐起来转转眼球，“用不用换上浴衣？”

　　“嗯这个，”牧放下茶杯，“晚点再说吧。吃完了饭，歇会儿再去泡温泉。”

　　*

　　仙道一行四人要入住的旅馆距离大涌谷不远，温泉旅馆一条街上的其中一家，很普通的平价住宅式旅馆，房间是传统日式的。反正四个人都是男性，改住同一间大房也没啥的吧。

　　待换好浴衣后，流川的爷爷就迫不及待往院子里的露天池去了，爷爷您这次千万别往池里瞎乱东西了啊，这么调皮可不行哦，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仙道拿出这一带的地图，跟越野商量去美术馆逛逛。

　　“我也去。”

　　流川面无表情地坐到他俩中间。

　　“呃，你还是留下来看着升爷爷吧。”

　　“对啊，对啊，”越野接道，“老人家不能泡太久，你应该有点小心，怎么也得在旁照顾着吧。”

　　“……！”

　　“要不咱们也先去泡泡吧。”仙道撂下地图说。

　　“我倒是无所谓！”越野伸了个懒腰在榻榻米上躺下，“可咱们还是先把饭吃了吧。”

　　仙道转向流川，而流川这会儿拿出了书本在矮桌上摊开，差点都给忘了，这小子就要上考场了！

　　“宏明，我看这样吧，今天在旅馆周围转转吧。”

　　“唔，怎样都好，我现在快饿死了，”越野一忽坐起身，“早饭就没吃耶，这样泡澡会晕池的。”

　　“行吧，行吧。”仙道站起来走到屋门口，他推开拉门冲二位说道：“那我去找升爷爷了，一会儿午饭会送过来，你们俩好好待着，对了，可别吵架啊！”

　　纸拉门一经合上，流川立马从他的随身小包包里取出随身听塞上了耳机。

　　他这一举动可教越野不爽哩，这小子什么意思，把自己当成噪音污染不成？越野按下房内的服务铃，片刻之后一名中年女服务员出现在门外，他表示说希望能快点上餐，服务员礼貌地点头后快速离开。

　　不多时，两名服务人员将一式四份饭菜送到房内。

　　越野刚要动手拿自己那份，流川蓦地冲过来挡到他身前，人在困倦或饥饿的情况下最容易发脾气，这回越野可真要动怒啦！

　　“我说你这家伙，尊重一下学长会死啊！”

　　流川没搭理他，也许是戴着耳机听不到他说话吧，自顾自端走其中两个托盘摆到矮桌上。

　　哼，算了！填饱肚子才是大计！越野仔细打量下配餐，没什么新奇，就是传统的简餐，米饭配烤鱼，味增汤，还有纳豆，拌海带丝和酱瓜这几个小菜。反正人一旦饿了，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啦！

　　越野吃得正香，一抬眼见着流川将拌入生蛋的纳豆拉丝玩得正美，“呀，你这是几岁了啊？”

　　“就没人教育过你，把食物当玩具不对吗。”

　　流川回过头来，吐出一句，“老妈子一个，蠢材。”喔，看来这次隔着耳塞也听到说话声了。

　　越野腾地站起来，可管不了仙道怎么想啦，这次非得给这小子瞧瞧学长的威严！

　　“哇，好舒服——”

　　露天温泉池热气袅袅，水温适中，可以稍微泡久一点哎，仙道伸直双腿靠着池壁瘫坐在里面，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舒活了，心情超好来着，他不禁轻声哼起歌来。

　　“小子！”

　　池子另一边流川的爷爷招呼他，老爷子已经和另一位老人家打成一片，对方还请他喝清酒来着。

　　“你也过来喝一杯！”

　　仙道朝两个老公公走近。

　　“……俺家那个媳妇也是……嗨呀，你这是何苦，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听俺的，你不要插手他们的事！”

　　两位老人在聊什么，好像是在为儿子和儿媳吵架而苦恼，仙道也不便插嘴。

　　“制服老婆的方法嘛……”流川的爷爷稍作沉吟，放下酒杯，竟一忽爬出了池子。“俺教给你！”

　　只见爷爷忽然行起了跪拜大礼，“对不起，都是俺的错！求你了，行行好吧，就原谅俺这一次吧！”

　　他这一举动惹得仙道和另一位脑顶光秃秃的老公公瞠目结舌。

　　“哈哈，”爷爷起身回到池中，重新拿起酒杯，悠然道，“这样就行了，回去传授给你儿子吧！”

　　“升爷爷，这也太——”仙道哑然失笑。

　　流川的爷爷却板起脸严肃地说：“对付女人是要这样嘛！老婆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时候只消认错耳根子不就能清净了，不然她狠起心来可是会教你滚到茅房睡觉的！”

　　呵呵，看来爷爷以前肯定睡过，仙道不免偷笑。

　　“盗垒是这样的啊……要想办法不让对手觉察……”

　　两个老人又接回关于棒球的话题，仙道感到肚子咕咕叫，他和二老打了声招呼就爬出池子，披上浴衣打算回房用餐了。

　　他走进走廊，悠然朝他们的房间走去，忽然听得一阵打闹声，似乎正是他们房中传出来的，怎么回事？他不由得快步走过去，蓦地推开拉门——

　　一只茶碗登时朝面门飞来，“哇！”幸好他手疾眼快，伸出手去就接住了。

　　待看仔细了，房内杯盘碗筷在空中飞来飞去，还以为是超能力者在表演呢，实际情况却是流川和越野用手边的东西互相扔来扔去，榻榻米上已是狼藉一片。

　　“哎！住手，快停下！”

　　仙道闪避着飞行的物品钻到房间中央。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快住手呀？”

　　这时外面一阵说话声，流川的爷爷也回来了，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和刚才的老公公分别。

　　“咦——这是作甚？！”

　　爷爷一跨入屋内便愣住了。

　　“造反了哪你们！浪费食物，要遭天谴的！你们这些混球，一定尝过挨饿的滋味！”

　　老爷子二话不说将他俩揪到眼前，劈头盖脸就骂起来，要不是仙道从他背后拉住估计要拳打脚踢了。

　　好歹把老爷子劝住，仙道责备二人道：“你们这回可是太不像话了啊，不怪升爷爷生气，我们还饿着呢，你俩倒好！”

　　房内的动静引来了旅馆服务人员，刚才的中年女服务员小跑到屋前，急忙询问他们的情况，需不需要帮助？

　　“甭管！”流川的爷爷大手一挥，“自个儿闯的祸就该自个儿收场！”

　　“不好意思啊，没啥事，刚才就是……就是——”仙道歪头冲这位欧巴桑笑笑，“嗨，大家闹着玩呢！一不留神玩过火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低头致歉。

　　打发走了服务员，流川的爷爷观赏拉门，下令一切都由他俩收拾干净！

　　这么一同折腾下来，仙道觉得快饿瘪了，“升爷爷，咱们去大涌谷吧，买那个特产的黑鸡蛋来吃，然后……找家拉面馆？”

　　“噢——”流川的爷爷一拍脑瓜，“俺正好饿了，初雪小姐的外孙想得周到嘛！”转头对流川和越野怒目道：“你俩小子，老实待在屋里！”

　　仙道边换衣服边小声和越野说，“你也知道流川就那脾气，总得来说就一小鬼，你干吗还非得跟他较真啊。”见越野要反驳他马上抬手制止，“反正刚才你们确实给人家添麻烦了，赶紧收拾好了泡澡去吧，咱明天去逛美术馆哈。”话音才落忽感背后阵阵阴气。

　　流川蓦然走了过来，板着张扑克脸，“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哎呀呀，这小子好像又吃醋了，不妙啊，仙道摸着下巴思忖，这陈年老醋可吃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和越野交好这小子早就清楚不是，何况越野又不是没找过女朋友，想到清田的事，他忽而觉得自己也资格嫌流川小心眼。

　　他亲昵地拍着流川的肩，“没啦，今天就由我来陪升爷爷玩吧，你打扫完房间可得好好念书啊！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捎好吃的！”

　　“喂，出发吧！”

　　流川的爷爷已经换好来时那身便装和服，把礼帽往头上一扣，“小子，走了！”

　　“来了，来了！”

　　仙道拿上他的斜挎包，边追出去边回头嘱咐一句，“这回，可真不许再闹了啊！”

　　这一老一少步出屋门后，流川和越野对望一眼，“哼！”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埋头干活。

　　*

　　女人间长达数十年的友谊，藤真分析，肯定有相同的价值观，但更多的因素是生活境遇相近吧。

　　牧母亲的三位闺蜜，从她们的穿戴和用品就看得出都嫁得不错。中年主妇间的话题离不了老公的事业如何如何，孩子的成绩怎样怎样这些，也会攀比一下身上的珠宝首饰和名牌货。

　　反正都很无聊就对了！藤真对她们席间的对话半点兴趣也没有，想必牧也是这样。

　　不过啊，这个女人一旦上了年纪，都结婚生子那么多年了，说话就不再像年轻女人那么顾忌影响了，况且身边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至于桌前的两个年轻男人，朋友的儿子嘛，那还用当男人看啊，这样放松的机会可不多那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吃着饭竟都能讲起黄笑话，而且欧巴桑嘴里说的话荤段子可真是露骨太多了，这不，牧听得脸都快扎进盘子里了。

　　藤真也听得瞠目结舌，一愣一愣的，赶、赶紧低头享受牛排，免得她们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反正下午她们一般会回房打麻将牌。

　　“我说呀，咱们一会儿去打打高尔夫吧，我家那位总是嫌弃我技术差，一起去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在朋友面前给他丢脸哎！”

　　“这样啊，对于男人来说，高尔夫也是一种社交手段嘛，到了这个年纪呀，饭后总坐着不运动的话很容易发胖的哦，确实应该到户外玩一玩嘛。”

　　牧的母亲笑着点头，表示同意，打过高尔夫再去享受一下按摩服务也不错呢。

　　“嗳，”牧趁机悄声跟藤真说，“我发现了个好地方，等下带你去瞧瞧。”

　　他们离开宽大明亮的餐厅，四位欧巴桑就回房换衣服准备去高尔夫球练习场了，而牧和藤真则来到自助餐厅。

　　藤真取来玫瑰花造型的小点心，放在盘子里好生观赏了一阵，这儿的冰淇淋和甜点超棒的！

　　牧端来两份冰淇淋，找个空位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好地方，有什么呀？”藤真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藤真舀了一勺椰奶冰淇淋放进嘴里，“那个，你妈妈就不说了，那三位大婶呀，背后绝对议论过我的身材啦什么的，哼。”

　　“没法儿啊，”牧扯笑道，“谁让咱就是惹眼呢。”

　　藤真冲他皱皱鼻，“算啦，反正这回我好开心的！”

　　牧很快吃完自己那一小份抹茶冰淇淋，“哎，咱也去运动一下！”

　　“嗯？”

　　在距离高尔夫球练习场不远的树林里，有一座孤零零的篮球架。

　　“哇——”藤真眼睛一亮，兴冲冲跑到篮架下，“这个？”

　　“我昨天黄昏，”牧慢慢走近，“泡得有点头晕，就出来散个步对吧，碰巧发现了。”

　　藤真抬头仰视锈迹斑斑的篮架，“好像被遗弃了，完全无人问津哎，真是的……”

　　牧耸耸肩，“可能因为不热门吧，不过正好呀，我们可以玩个痛快。”

　　“但是，”藤真转回头看着他，“球呢，咱手里没有篮球呀。”

　　“唔——”这提醒了牧，他沉吟片刻，“找个工作人员问问呗，既然有网球和高尔夫球，我想仓库里应该也有篮球吧。”

　　“嘻！”藤真一步跳过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在四周树木环抱间亲了他一下。“跟你一起去！只要和你在一起，虽说你这家伙挺不会玩乐，可就是做什么都超有趣的！”

　　牧拍了他的头，“证明只有我才合适你这家伙啊！”

　　“切，赶紧去问吧！如果没有就算了，我们打网球去呗。”

　　“咦，你会呀？”

　　“不会啊，不过我想还是比你们学校那个梨梨子打得好些咯。”

　　“你好歹也是玩体育的，别跟人家比了嘛。”

　　“嘿嘿，随便打两下还成啦。”

　　……

　　目前为止，两拨人玩得都还挺愉快吧，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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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啦~放假啦(〃'▽'〃)(〃'▽'〃)
然后捏，流川咪咪也集训回来了，仙道学姐在前一天突击打扫，所以房间看上去还行，还算整齐(????)不过流川咪咪已经习惯了，比如一拉开壁橱是雪崩，一打开冰箱门是山体滑坡等等等等等等的(￣▽￣)／不过这些不重要（嗯，果然是心宽的人~先得抱抱小流流，然后询问他不在的时间里有没有莫名其妙5岁以上80岁一下带把儿的对他媳妇图谋不轨了，仙道学姐表示￣▽￣她的小老公哪里都好，就是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是吧ヽ(ー_ー)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