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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六十五)感情之事啊各有各的理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各有各的归宿 ...

  •   国内多子家庭确实普遍。

      有些女人明明已经孩子了,可看到邻居或以前的朋友拖着幼儿就忍不住又动心思了,也还想再生一个,当然这也是在经济条件允许的前提下。

      虽说如此,现在一般多子家庭通常也就两三个孩子这样子吧,再多就和独生子一样开始教人诧异了。

      藤真以前和牧闲聊,牧就好奇地说过来着。像他家,父亲前后有两任妻子,两人均生育有子女,他的母亲倒是也想过再生个女儿,但是考虑到父亲的年纪和他本人精力都扑在事业上,这件事不大容易,她还挺遗憾的表示过当初若怀上龙凤胎就好了,如此组成的多子家庭不稀奇,而藤真的一对父母,隔几年生个小孩,一连气儿养育了四个,在经济不景气的现今,挺唏嘘的。

      呵呵,哈哈哈……这话题挺教藤真害臊的,他的父母就是感情好啊,别说在双方家族中,周围方圆数里都晓得的恩爱夫妻,而且那个,身体也好。至于家里的经济状况嘛,外公手握祖传土地,变卖改建成公寓楼后,每天就在宽房大屋里什么都不干靠着收房租也是赚得盆满钵满,但是疼爱儿女的心情没有随生活变化而改变,哪有理由看着女儿被生活所累只管自己吃肉喝酒的道理,妈妈每次到外公家探望,都少不了塞给她一笔钱,爸爸这边虽没啥可依靠的亲戚,不过他一直勤勤恳恳上班,支付银行贷款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父母双方的性格吧,都属于那种优哉游哉的类型,在世人眼中公认勤奋的日本人中得算另类,这么着,生孩子一事对他们来说就是顺其自然,什么计划不计划,钱不钱的,呵呵,想那么多干吗!

      父母当年是通过两人共同的朋友介绍相识的,后来单独约会了几次,发现世上居然有如此这般与我情投意合的人!当即不顾一切,毅然决定走进婚姻殿堂。

      可是浪漫归浪漫,藤真清楚地知道父母二人的婚恋观念相当传统且保守,退婚、悔婚、被休这些事,在妈妈看来是难以容忍的,太不吉利了,甚至可认为是女人一生洗不掉的污点,若是知道了姐姐的婚事告吹,一向温顺的妈妈估计会像狮子一样大发雷霆吧,光是想想,他就不禁浑身一颤。

      此时桌上的火锅热气氤氲,姐姐喝着罐装啤酒开心得不得了,热络地和仙道玩着猜拳。

      她,该不会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吧,料想到父母知情后将是怎样一场暴风骤雨,横竖都是死,破罐子破摔了。

      喂喂喂,藤真猛然意识到另外的危机,你可别上当啊,这家伙不行的!未婚夫跑了就跑了吧,相信你可以再找到其他适合结婚的人选,但唯独这家伙不行,你千万不要对他有半分希望,这家伙可是——

      他站起绕过中间的发起人——这哥们儿已经完全被无视了,似乎是注定的联谊牺牲品的悲剧角色,拍了拍仙道的背,小声警告道:“你别太过分啊。”

      “嗯?”仙道转过脸,无辜地冲他眨眨眼,“我怎么啦,学长?”

      藤真运了口气,直起腰身,看向桌子对面的姐姐,“你也是,吃完赶紧回家。”

      “喔,你弟弟好凶哦。”

      姐姐的同事眨眼道。

      “不过哦,仔细看长得真帅呢,好像不像你平时说的那样子呀。”

      我平时怎样了?一直忽略了这个,殊不知姐姐在她的圈子里是怎个评价自己的,但是这些,不听也罢!藤真完全不想知道。

      “嗨呀,每天都住在一起,看久了也不觉得怎样,你知道的嘛,我可是喜欢史泰龙那类型的哦。”姐姐这般回话。

      “哎,你弟弟的朋友也蛮不错的,啧啧。”另一名同事说话时直接略过中间的发起人,目光落在仙道脸上。

      “是呀!”藤真的姐姐双手往桌上一摊,叹了口气,“最可气的地方就在这儿了吧,难得遇见不错的货色,却没法出手,哼。”她拿起啤酒罐,泄愤似的仰头灌下去。

      听到这句藤真倒是松了口气,再低头一瞅仙道,嚯,这混账!仙道见这会儿大家都不动筷子了,就把牛肉片都夹到自己盘里,正蘸着酱料“呼哧呼哧”往嘴里扒。

      事到如今,藤真横下一条心,干脆自暴自弃好了。

      管他哩,自家姐姐出钱请客哪有不多吃点的道理,他统共还没吃到几片牛肉呢,都便宜仙道这混蛋还了得!

      而居中的发起人呢,一直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赔着讪笑。

      今晚这场闹剧似的联谊会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二次约会了,离开火锅店,大家各自散去。

      藤真和姐姐一同踏上回家的路,姐姐说走走吧,反正还早,不想急着坐电车。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姐姐吸了一口寒夜的空气,“幸好双方家人还没有见面,嗯,请柬也没发出去,现在分手还不至于让家里丢脸吧。”

      “爸妈那边……”姐姐把手搭在额头上轻轻摇头,“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是没想过。”她放下手,用下定决心的口气说,“只要把我的主张说清楚,他们最后肯定会理解的啦!”

      等一下,你会不会太乐观了一点,对呦,你的主张是什么啊?藤真问姐姐。

      姐姐有些愤愤然晃了下肩膀,“太冷了,我们赶紧去车站吧。”

      藤真无语了,女人还真是多变的生物啊。

      *

      晚高峰已过,车厢里随处可见空位。

      姐弟二人并排坐下,姐姐从挎包里取出粉饼,打开对着小镜子左右端看脸上的妆有没花掉。

      藤真看着那张比自己大四岁,与自己颇为相似的侧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作为家中长女出生的姐姐,因着上面有哥哥,自小就受娇惯,脾气臭得要命。虽然他觉得自己也啥资格指责姐姐脾气坏啦,可他是男人嘛,男人有点脾气正常,软骨头才要命哩。

      “现在就我们两个,可以说说原因了吧。”

      分手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吧。天天住在一起,少不了斗气吵嘴,可是在这个家里,他和年纪相近的姐姐是最要好的。

      姐姐“啪”一声合上粉饼,翻了翻眼球。

      “还不是因为买戒指那点事,不,这是最终的导火索罢了。”

      姐姐断断续续讲起了来龙去脉。上个星期天她和未婚夫——在信用金库任职的前未婚夫,一起到先前看中的金店去定做结婚戒指,虽然双方父母还没有正式见面,但既然已经决定结婚了,那么先把戒指买好也没错,因为已经选好了样式,这回直接支付定金等待做好来取就行了,问题就出在付定金的时候,未婚夫翻遍全身的口袋楞是没找到钱包,不是掉在路上了就是出门太急忘记带了,于是他便要姐姐先行垫付,但姐姐就是不肯,称这不是钱的问题而在于原则,未婚夫见怎么也说服不聊她不由得急躁起来,来了句“头发长见识短”,还掰扯起两人交往中的琐事,什么给她花钱从来没小气过,这回不过是让她先把钱垫上,回去会还她的,怎这么不懂事!就是这几句话彻底激怒了姐姐。

      原来,他们分手快一周了啊……

      “喂,你说说看!”提起这件事,姐姐杏目圆瞪,难免再度忿忿不平,“男人都这么不通情达理,难以沟通的吗,还是说因为干着和钱打交道的工作所以对金钱特别敏感?我当时明明说的很清楚,强调了好几次,我在意的不是钱,而是戒指的意义,意义,懂吗!”

      “男方送给女方的结婚戒指耶,没法付定金所以要女方先垫付?这糟糕的开始简直像是婚后生活的预示。为什么不能是‘回家找找钱包’或者‘回去取了钱再来’呢?我可以等的,久一点也没关系,哪怕改日再来也可以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垫付,我不得不怀疑他的诚意啊!”

      呃,这样啊……藤真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或劝导她,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情侣之间更没道理可讲。他得承认姐姐确实太任性了,可她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的,特殊物品的意义就是重于本身价值的,拿他自己来说,若牧当真送他一个易拉环戒指,他也会欣喜若狂,这不是客套敷衍话。

      “……你再说这件事,究竟是我的不是,还是他的?”

      这期间姐姐又接连说了两三件她和前未婚夫间的矛盾,在藤真听来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能敷衍应承着。姐姐心中的怨气着实不小啊,导致分道扬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已至此,不如干脆豁达些吧!藤真认为婚前就摩擦不断,也不可能因为婚后住在一起一下子就太平了,矛盾怕是会愈演愈烈吧,那么,趁早分开未尝不是件好事。话虽说如此,可是啊——

      “爸妈这边,我会帮你说情啦,你自己也说啦,请柬没发,没通知亲戚朋友,单方面悔婚不至于颜面尽失啦,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藤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觑一眼时间,“确实还早嘛,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嗯?”

      姐姐却并不领他情,“和你去?唉,那可真无聊,要是你那位校友的话——他自我介绍姓仙道喔,找个姓氏挺少见呀,我第一次听到。”

      “!”

      “那、那家伙不行!哎,哪怕你选中间那位也不要挑上他啊!那种、那种瞅准机会就把锅里的肉都夹走的家伙,哪里好啦!”由于情急,藤真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说你呀,”姐姐用小拇指绕着肩旁的发卷,“难道是,嫉妒了?”

      我,嫉妒,他——仙道?开什么国际玩笑呢这是!藤真简直哭笑不得啊。

      “哎呀,我只是跟你一起喝酒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早早回家睡美容觉呢,如果换成其他帅哥,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哦。”

      看吧,姐姐这种生物!算了,算了,就当他好心没好报吧,藤真做了个深呼吸,不再说话了。

      “喂,”过了一小会儿,姐姐主动搭腔,“你刚才答应过吧,回家以后会在爸妈面前帮我说话?”

      哼哼,我正要反悔呢——也罢,就当看在多年姐弟的情分上好咯,藤真点点头,“可千万谨慎婉转哦。”

      “好啦,这个我知道。对了,别光说我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姐姐审视着他的脸询问道,“你来参加联谊,肯定是为了找情人吧,可我也没见你和谁交往呀,莫非——”姐姐露出恍悟般的眼神,她轻点着头,“你玩一夜情啊?”

      “还真是那种,把女孩子当衣服,还是一次性的,穿过就扔?”

      “你够了啊!”藤真板起了脸,“你自己才该检讨一下,轻浮的女人比起轻浮的男人——没办法,这个社会对男人确实宽容。”

      “我怎么轻浮了?”姐姐也生气了,高声怒问,注意到其他乘客一下子看向他们这边,这才被迫压下火气,放低声调,“换了几个男朋友就叫轻浮吗,你什么思想这么古板,关重男轻女屁事,我看你简直是封建!封建!是男人了不起啦?”

      “我每一次都是认真寻找可以结婚的对象,但合不来,就是合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同事朋友里居然还有人认为用足够的爱就可以使男人改变而一味迁就,呵,我都懒得劝她们,男人这种自私的生物才不会为了你而改变一分一毫,时间越久越会把你的爱视为理所当然,还想着感动他们,简直悲哀,愚蠢至极,快清醒点吧!所以一开始就要合得来才能继续下去啊,然而不交往试试又怎知道合不合得来,合不来还非得勉强是怎个狗屁道理,我这辈子也不会懂,而且完全不想搞懂!”

      她以咄咄逼人的态度快速低声说完,这才出了口气,沉声问弟弟,“现在,你听懂了吗?”

      要说自私,男人和女人半斤八两吧,男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然而女人就不固执了吗?在电车车厢里,姐姐晚上又喝了酒,继续同她争辩可不是啥上策。

      强势、不愿迎合别人,这点他们几乎一模一样,藤真琢磨道:“如果你要求完完全全合你脾气,这种人世上怕是不存在吧,差不多就行了,就算再怎么合适,相处起来也还是需要磨合的,像是个人生活习惯的小细节这些,你看咱爸妈,偶尔也会吵个小架,赌气几天互相不说话。你要的是完美的话,这么斤斤计较,恐怕换再多情人也不会称心如意。”

      “这我还不至于不懂!”姐姐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峰修剪得恰到好处的细眉,“就是啊——”

      “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我只是想找个能够包容我一切的人,对于其他条件,像是年薪,事业发展前景这些的,并没有太多的奢望。说白了,我只想被宠爱而已,这么一点要求,都这么难吗?”

      嗯……真正的包容和宽厚,在藤真看来远比多金英俊这些条件更奢侈甚至苛刻,但他遇见了!可是啊,完全不想介绍给姐姐,那是他的私有物,这世上的男人和女人,统统都是私自的生物啊!

      “会出现的。”

      藤真换了副信心满满的语气,“我相信姐姐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切。”姐姐舒了口气,笑了笑。“拜托,别用这种老土电视剧里的台词啦。”

      藤真并不是敷衍的,虽然不会把牧让给任何人,但他由衷且真诚地希望姐姐能够获得幸福,毕竟不论生活如何变迁,他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喂,你别想转移话题啊,”姐姐捡回刚才的话头儿,“你来联谊会的目的是什么,快点说。”

      “反正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下流,啧,实话告诉你,我每次都是被强拽来凑数的,本身没啥兴趣,不过有吃有喝,那就参与一下呗。”

      “喔,联谊会上就是会有你这样的人哎,为着蹭吃蹭喝!”

      “这我可得解释清楚,费用均摊啊,我又不是没掏钱,这样一来,不是更得吃够本儿,嗯哼。”

      姐姐给他逗笑了,“算啦,打你出生我们就住在一起,你是怎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啦。我偶尔也会担心哎,从小被女人围着长大,你会不会……对于女性的见解什么的,会有些不正常?”

      “偏见倒是没有,”藤真的眼睛快速扫过姐姐全身,“提不起兴趣是真哪!”

      “喂,什么意思,这是?”

      “什么什么意思,反省一下你们每天在家里的种种行为还不就知道了。”

      “哇——说得好像你在家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哎,别鬼扯了!”

      ……

      电车即将到站,别光顾着斗嘴呀,回去后到底怎么跟父母交代,讨论出什么良策没?

      *

      周日,藤真来到牧的公寓,念叨着让他也帮着出出主意。

      前天晚上,藤真和姐姐离开车站往家走的途中商量好,今天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没事发生,姐姐工作的礼品店不享受双休日制度,她明早得上班,反正今晚就这样吧,在爸妈面前啥也别说啊!

      牧听他说完大致经过,不由得呆住。这自己能有啥好点子啊!事关结婚,他又没经历过,况且这是人生大事,他实在不好乱提意见。

      藤真坐在床边,“唉,是挺那个的。”他挠了挠脸颊,“交往过程中分手没什么,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真的很头疼啊。”

      “男女交往这事,我没啥经验,”他仰脸看牧,“你怎么看?”

      我又有啥经验啊,中学时代两段短暂的恋情不提也罢,跟谈婚论嫁一比,简直就是过家家。

      “现在的关键,反正你姐姐决意不回头了,就剩下如何向父母交代,要我说,跪下坦诚道出原委,父母最后应是会体谅的吧,可能会挨几下打?那也没啥的吧。”

      藤真就此作思考状。

      “原来,你的父母是这么严厉的人呀?”牧略显意外地说,“和你以前的说法可不一样,这……这要万一我们的事暴露,亏了之前咱还开玩笑呢,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哪,”他喃喃摇头,“该不会登报断绝关系吧?”

      “哎呀,别瞎扯!”藤真眉头一皱摆摆手,“一码归一码,我姐姐的婚事可是大事!”

      “那,我们的事,算小事么?”牧不太理解他的“轻重之分”。

      “也不是那样,我是男的呀!”藤真继续皱着眉说,“算是陈规陋习的遗留吧,婚恋观传统保守的人都有点男女不平等意识吧,在这方面对男人很宽松,一切看自身觉悟和良知了,女人就该遵守各种条条框框,大概就是这样,再加上我又不是长子,我的事就还好说。”

      “噢。”牧点了下头。“遵从礼教古训的父母,下跪求情更有效。”

      “看来你常被罚跪喽?”

      “呃,我至今还没犯过必须面壁思过的大错,如果有,那肯定是要跪的。”

      “譬如我们的关系暴露?”藤真用挑眉的挑衅表情问道。

      牧挺起胸脯,“那时我已独立!”

      “既然选择和家业无关的事业,我将来就没打算再依靠家里,那么,我个人的事当由我自己决定。”

      藤真听完转转眼珠,遮着嘴笑了笑。

      “嗯嗯,我的小一好像变成熟了耶,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了啊。”

      “得,得,还是别扯到我们身上了,就事论事吧。反正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你父母早晚得知道,越拖只会越糟糕吧,不如早点主动交代,我是认为诚恳的态度是唯一获得谅解的捷径,何况父母那么关爱你们,怎也不忍心为着点脸面非逼你姐姐嫁去不合适的人家吧。”

      “你敢还说哩!”藤真撂下腿站起来,“自己还不是个面子比天高的家伙!你瞒着家里改选专业,好像也没下跪求饶喔?”

      “哎呀呀……”这话可就让牧挠头了,“你看,我这好好帮你分忧呢——”

      其实当初听闻姐姐这桩婚事的时候,藤真心里就不看好,但马后炮的话不说也罢。好在姐姐并不太伤心,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他们的感情不深厚吧,只是觉得年纪大了不由得着急起来,便以结婚对象的标准来交往的吧,没想到还是不行。应该委婉地劝姐姐,坚定信念,既然想要“包容自己”的男人,那就不要轻易动摇,终会遇到的。

      “姐姐也是这个意思吧,挑个父母心情大好的时候,不过最好先单独和妈妈说,但愿别吓着她,只要把种种委屈说出来,妈妈最后应是能够谅解的……吧?啊啦,估计肯定要挨骂吧。”

      “唉,好麻烦!”牧吁了口气,仰面躺倒在床铺上。

      “我是说结婚这件事,一旦决定举行婚礼,那就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了,而要牵扯上两个家庭,想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藤真盘腿坐到地板上,他趴在床边将牧的手置于自己脸颊上轻轻磨蹭,温柔地说:“我俩这样最好咯。”

      牧抬眼觑他,歪嘴浅笑,遂把另一只手垫在后脑勺下。

      人与人之间的谅解,并不需要客观道理,家人之间就更不要需要了,若什么都讲求道理反而显得无情,牧认为藤真姐姐的婚事风波,最后一定可以顺利解决。

      “又琢磨啥了?”藤真趴到他身上,下巴支在他胸口,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

      “在想,”牧抬手抚摸他的头,“寒假前我们仅有的半天,怎么过好呢。”

      “嗳,人还真是自私的动物,姐姐和未婚夫分手了,我们却在这边卿卿我我。”

      牧坐起身来,“你有负罪感了,要不我们也冷静冷静,嗯?”

      “去你的!我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愧疚啦,可感情的事,局外人怎么都是爱莫能助。”

      “嗨,跟你讲,我大姐婚前也蛮胡来的,据说私底下玩得可凶了。”

      “你父亲,前妻的女儿?”

      牧点了点头,“她结婚的时候我都还小呢,说不上多清楚,偶尔春江阿姨会唠叨几句,说是当年叛逆期很厉害来着,很替小姐担心呢。她相亲结婚以后过得很不错呀,你愿意说是商业联姻也无所谓,夫家确实是父亲生意上的伙伴,可那又如何,门当户对,互相尊重,慢慢培养感情也能获得幸福。”

      “嗯,这样的例子是有啦,于是你想表达什么?”

      “甭担心!”牧双手重重搭在藤真肩上,“你姐姐又不是小孩子,相信她有自己的考量,姻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嘿呦,”藤真咧嘴笑了,“你也会说这种话啊。”

      “嗯嗯,陪我去趟书店吧,想看看有什么不错的时代小说,顺便去涩谷喝杯咖啡。一会儿吃什么,由你决定。”

      藤真思忖片刻,欣然颔首。

      这个年底还真是多事,忽然想起书中的一句话:想要帮助别人,首先要独立,自己过得幸福才能有余裕助人,幸福是会传染的。

  • 作者有话要说:  SARA改二了还可以切换成装母〒▽〒那啥,这是装甲空母的意思,不是那个啥啥,虽然我第一次见到这称呼第一感觉也是那个,哈哈哈~这简称真有问题诶,装甲空母简称甲母或装甲不行么??然后体感改二sara变肥了←_←算了,肥就肥吧,就当是生了小流流之后被流川咪咪喂肥的仙道学姐,这个确实酷似我理想中的仙道学姐(づ ̄3 ̄)づ正好继续讲上节的故事,说到哪儿了来着——藤大小姐今天刚好去指定医院拿公司体检的报告,出来的时候看到流川一家子,一只小豆丁流流淡定地抱着他的小腿,媳妇仙道学姐是这个表情!!!∑(?Д?ノ)ノ从诊疗室冲出来扑到流川咪咪身上,据说是要给她抽血验血,太可怕了,她血统高贵不用验证||||搞了半天,不就一定期体检么|||这二位都是藤大小姐上学时的晚辈,高中一毕业就立马结婚了,这个小的肯定不是第一胎啦,谁和她似的,普通体检还全家出动老公儿子都带来陪着-_-# 而且那么大年纪了长得又不娇小,藤大小姐说了,仙道学姐是故意装可爱的庞然大物?(((?Д?)))?仙道学姐惊了,坏了坏了,没注意到这位学姐,是她的错,没考虑到即将30过半还嫁不出去的前辈的心情,不该显摆小老公和小儿子(毫无诚意的道歉 ̄へ ̄)这时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高年级男生跑了进来,直奔仙道学姐并递给她一杯奶茶——此乃他们的长子,差不多18岁生的如今小学毕业没毛病ヽ( ̄▽ ̄)?谁知仙道学姐胡闹唤起来,她不爱喝这种,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T_T)于是长子马上跑出去又重新给她买了一个,这回她满意了,家里的男丁都是用来撒娇的~~~喔,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 ̄;)藤大小姐长见识了,原来老公和儿子是这么用的,这样看来结婚生孩子也不算件坏事,对哦,她也get一个小藤条好了,生孩子这件事当然她一个人决定和牧叔商量,回去就办(*??v?)(嗯,看来精英的头脑回路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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