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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二)冬天如果不冬眠就凑在一起取暖吧 ...

  •   本学期可争取奖学金,牧要为此加倍努力温书了。

      大学篮球联赛的决赛本月下旬要开始了,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说,因为他不想提。之前的地区预赛,他是有出场的,作为替补上场打了几分钟。

      与其说不值得一提,莫如说他心里产生了任谁都有的不平衡情绪。自认为不管怎么繁忙都在坚持训练,而且打得还不错,也尽力说服自己,这个社会哪儿都尊崇长幼有序嘛,主力都是三年级学长,还有强力外援,低年级生哪这么容易出头,能在正式赛场上露个脸已是得到教练的重视了,难道还想一蹴而就吗,别奢望太多,脚踏实地慢慢来,明年等着瞧!

      可是不行,心理落差有点大,再怎么谦虚不骄躁,仍抹不去脑中那份高中时代的辉煌记忆,然而想再多也于事无补,索性将比赛的事全部抛到脑后,就当不存在好了!

      ——念书了,至少学业上的回报对得起他的付出!

      牧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视镜,正要重新集中精神到面前这本《近现代建筑图解》上,余光却扫见一个体型丰满的欧洲红发女郎,她上身T恤极短简直都要盖不住那对篮球一般的胸部,下身只穿一条黑色三角裤,搔首弄姿,眼神撩人——喂,别在自习室里看成人画报!

      他怒气冲冲瞪向坐在旁边的人,这个男生正痴迷于杂志上女郎的姿影,完全注意不到周围的气氛。

      牧运了口气,食指搓搓鼻子,自己发哪家子的火,他又没权利阻止人家看什么,好好看他的“帝国大厦”吧!然而,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就像猫儿,闻到点腥味儿就蠢蠢欲动。

      他低着头,悄悄斜着眼珠蹭别人的杂志看。

      赶紧翻到下一页啊,一幅图到底要看多久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抬起头环视四周,自习室里其他学生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事,并没有人留意他。

      牧忽然觉得有点口感,松了松衬衣领口,解开最上面的纽扣。他怎这样呢,不应该吧……他心里念着藤真,没惦记过朝三暮四、脚踏两船,不过,男人嘛!好色冲动是本能决定的,现世谁又敢堪比柳下惠,只要没干出些下流事,动动心思算啥错!这么着,负罪感转瞬即逝。

      这时,旁边不认识的男生总算翻到了下一页,他的注意力立马被调了过去。

      这张彩页上印有一个与梦露颇为相似的女郎,同样摆出搔首弄姿的撩人姿态。

      牧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暗骂自己不够成熟,转而自嘲,白亏了这副长相哩!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激动个什么劲儿嘛!目光再转回图解书上,眼前的帝国大厦好似蓬勃的欲望,即将直冲云霄!结果,他霍地站了起来,带动屁股下面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旁边的男生惊醒过来,同其他学生一起,诧异的视线集中到他一人身上。

      牧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匆匆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夹在腋下走出自习室。

      一接触到室外的冷空气,他的头脑冷静下来,真、真不成体统啊,刚才!

      关于性取向这事,历史上好男风可不是秘密,好男风的大名几乎都娶妻生子了。感觉可以将爱情和婚姻分开来看,不过他毕竟没经历过婚姻生活,这件事不打算置喙,为了某种目的而和没感情的人生活一辈子,他没天真到完全不能理解,只是也没有势利到眼睛不眨一下就能决定的地步。

      如果做不到这般狠心就教不顾大局,那么眼睛都不眨就能做到刺伤极爱自己之人的才是懦弱,甚至可以称之为卑鄙。说白了,不就是想走捷径,不劳而获、少劳多获吗,这难道不是懦弱?男子汉就是要站在风暴中心接受洗礼,不依靠别人难道就真的成功不了,自卑吗,因自卑而战战兢兢的人无论耍什么手段都不会成功的!呃,如果还掺杂有家庭的压力那就要另说了,毕竟家人也是很难割舍的,也有些人有更无奈的原因吧。

      嗨呀,不过是受了点客观刺激产生了客观反应,瞧自己这番长篇大论的,牧觉得他这人可真迂腐。

      赶紧回公寓接着念书吧,外面刺激太多,不容易集中精神!

      他双手搓搓,加快了步伐。

      *

      观摩教学接近尾声,观摩的班级为来实习的大学生举办了欢送会。

      藤真深受感动哪。他本来就是个情绪化有点容易被感动的人,这会儿都快要哭了。

      十几岁的孩子们,真可爱哪!呃,这样说太自以为是了吧,他也没到能将十几岁的人称作“孩子”的年纪呢。

      他一直不能很好地处理离别的情绪,虽然表面上很从容,但内心深处总有什么在拉拽,摆脱不掉。

      如果他能掌握这项技能,拿得起放得下,在高中毕业这个转捩点,定会有不同的选择吧!是的,此时勾起了他已渐渐淡忘的那种挣扎感,到底是自己太任性,因着执拗地不肯抛弃曾经的梦想,即便为此戴上新的镣铐,不不,这样说不妥当,毕竟是自己的选择,而且将来能够投身于同所爱的篮球相关的职业,可以从事一辈子,他并不后悔的,只不过会犹豫一下呢,如果拐进了其他的岔路,等待他的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好了,结束了!回家好好完成总结报告吧!

      有过那一晚的遭遇,藤真再三叮嘱妈妈,不要乱动他的电脑啦!

      妈妈看到他捎回来的猪肉小笼包,可高兴了,拍着手称婚后许多年没吃到过了。于是,这些天她又特意跑去买了,导致家里整整一周三餐全是包子哎!包子配粥,包子配汤,包子配菜,包子配米饭……再怎样的美味佳肴,照这个吃法也会腻的,他觉得要有段日子不想看到这道菜了。

      报告打到一半,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藤真皱紧眉头,这是成心的吗,为啥偏挑这时候打来!

      “喂,你好——是你啊,啥事快说,我忙着呢!”

      “怎么,我给你打电话,这么大火气啊?”

      “这不是忙着整理报告,写感想……下礼拜得交啊,我现在没心情聊天是真的,你有事快说吧。”

      “我就想问问你啊,明天,什么时候来?”

      “呵,”藤真笑了声,他转转眼球,“这么急,有古怪哦,是不是心虚啦?”

      “那你赶紧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说过会去找你就一定会去啦,老实在家等着哈。要是明天我到了你没在——哼哼,自己看着办吧。”

      牧这边“咯咯咯”窃笑起来,“早点来啊,一会儿可别拉晚玩游戏了。”

      “哎呀,别啰嗦了!”

      挂断电话,藤真深吸口气,继续完成他的总结报告。

      牧放下听筒,走到窗边,趴在窗框上俯视夜幕下住宅区的街道。

      他呼了口气,白气徐徐上升,到了该把被炉拿出来的时候了。

      *

      礼拜六天气不错,藤真刚一拉开窗帘就被冬日的暖阳扑了个满怀,他推开窗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冰凉的清新空气,顿觉心情大好!

      他决定骑小绵羊去东京了,换好衣服后,拿上安全帽走出了房门。

      现在早餐点早就过了,不过厨房的餐桌上依旧摆着为他准备的那份吐司面包和火腿切片,妈妈就是这点好,休息日早上从不催促他起床,好啦,洗把脸把这吃了再走咯!

      唔,姐姐已经去上班了,她近来心情不好,因为和未婚夫闹得不太愉快,上月底原定好两户人家本月见面商谈婚礼细节,却因究竟定在哪一天见面争执不下,结婚确实要谨慎,自当挑选黄道吉日办婚礼,问题这又不是,不就两家子亲戚坐一起吃顿饭嘛,哪天哪里不行啊?详情他也不很清楚,反正不觉得有什么可吵的,男女交往一事——一言难尽,搞不懂啊。

      藤真吃完面包加火腿,耸了耸肩,从纸巾盒里抻出一张擦干净手指,一口气喝完玻璃杯里的牛奶,将杯盘放到水池里冲干净。

      户外阳光充足无风,却意外的干冷。

      他戴上毛线手套,将小绵羊推出院子,哎呀,真有点冷哎,或许还是应该搭电车?

      去牧公寓的路上,他买了一袋橘子,顺带捎上本周的漫画新刊,中午随便弄点好了,晚餐就吃热气腾腾的火锅,如何,嗯哼哼~

      藤真带着寒气踏进牧的公寓,在玄关就看到他正坐在被炉前看书,牧见他进屋忙站起来,走到玄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这么晚啊?”

      “咦,你中午吃完啦?”

      “嗨,就吃个泡面将就一下。”

      “至少煮个鸡蛋当配菜嘛。”

      “这不是——”牧转过来尴尬地乍了乍手,“冰箱里没有么。”

      藤真当即白他一眼,“你这人!就不记得主动把食材补上。”

      “哈,有你想着就行了。”

      牧注意到藤真身上浅褐色的连帽棉衣,这衣服版型很好啊,身后的帽子不仅大还圆乎乎的,不由得一拽扣到藤真头上。

      “你这是作甚!”藤真吓了一跳叫道,淘气好玩么!

      套在大帽子里的小脸儿,和想象的一样可爱,牧看着藤真笑了。

      藤真愣住了,这个人有点不正常啊,“你……你怎么了啊?”

      “没事啊,”牧一耸肩,“就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在哪儿买的?”

      藤真脱下棉衣,翻出领口的标签给他看,“好像是个潮牌吧?我不太了解这些,就是妈妈逛街的时候捎给我的。”随后他将棉衣挂在门后的衣钩上。

      他走进厨房,将橘子放在流理台上,这时一眼瞅见了夹在橱柜旁角落里的新型电饭锅,“咦?”他弯腰将锅举出来放在台面上,“到底买来了啊,终于决定自己学着烧饭了,嗯?”

      牧的神情这就有点窘了,他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光是最简单的蒸饭已弄了个焦头烂额还没吃上,“偶尔自己煲个汤还挺不错吧。”

      藤真打开锅盖,审视着内胆,歪着头说,“好,今儿我也用用看。”

      “你最好先看看说明书。”

      “不用吧,无非增加几个新功能啦,大致上还是和我家的差不多。”

      “可能程序上,还是不太一样的。”

      见牧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藤真不解地皱眉,“你今天是有点不对劲儿哈,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

      “瞧你这神经质的,”牧把手搭在他背上,推着他进屋了,“我这不是老老实实在家温书等着你吗。”

      藤真疑惑地慢慢坐下,腿伸进被炉里,顿时熨帖得唏嘘出声,“哇哦,好暖和!”牧在他身旁坐下,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身上那件白毛衣上磨蹭。

      “嗯?看书看累了?”藤真柔声问道。

      牧没有抬起头,抱住了他,声音闷闷的,“特别想见你来着,没理由。”

      “嘿,”藤真歪嘴轻笑一声,“发情期到啦,喂喂,这可是冬天啊!”

      牧扬起脸,稍眯着眼睛,“那又怎样呢?”轻轻触碰藤真的嘴唇,他脖颈处的银光明晃晃的,看清楚了,原来是项链。

      性急的藤真很快进入状态,双手不由自主环住牧的脖子,舌头深入他的口腔。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夸奖牧的洁癖,试想对方口中有异味甚至口臭,接吻一定会大打折扣,也许都不想亲下去了吧。

      男人的爱情是否完全肇始于色事牧仍不清楚,不过男人能从色事中获取心灵上的慰藉是事实。做过以后,带着些许疲倦的余韵,好似秋天的夕阳晚霞,教人无比惬意,打亮了心中的阴霾。

      事后,两人就懒懒地缩在被炉中,藤真靠在牧结实的手臂上。

      “我家就不许这样,妈妈禁止大家趴在被炉里,这么睡觉更是禁忌啊。”

      “为啥呀?”牧家里根本不放置被炉,只有女佣春江阿姨房里有。

      “不成体统吧,被炉本来就是用来坐的,躺在里面睡觉挺不像话,太懒散啦。”

      牧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他抬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刚才来听铃音响了,但不想停下就没接,是赤木打来的,见他不接便发了条短信询问,有没有比较理想的约会地点推荐?

      牧扑哧笑了,“赤木这家伙,好像开窍了嘛。”他双手按键盘回复,年轻人都喜欢的涩谷就有不少好地方,一起看个演唱会或电影就很好嘛。

      “对方,是谁啊?”藤真好奇道。

      牧噘嘴摇头,“不清楚,等他自己说呗。”

      “那个梨梨子什么的?”

      “唔,我也这么希望。”

      藤真看到地板上扔的小熊——上次夹娃娃的战利品,他伸手够过来抱在怀里。酝酿了下情绪,他感慨道:“今年,又这么过去了!”

      牧回完短息,将手机搁回桌上,“怎么?”

      “冬季杯啊,又飞了,唉。”

      “其实打暑假那会儿我就看着苗头不对,就当我太自以为是好了,我就是认为他们并不差在球技或体能,精神品质失格,嗯哼。”

      “我想,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牧斟酌道。他很久没看过翔阳队的比赛了,人一旦过于执拗于某样事物中就很容易中毒,在旁观者眼里就跟走火入魔似的,然而本人却觉察不到。

      “哼,要是由我带队,肯定不带这样儿的!”

      “呵,我相信那一天会到来的。”

      牧用手揉他的头发,捏着当作项坠的戒指把玩,藤真给自己送他的银戒指配了条链子并穿上戴在脖子上,他说只有来找自己的时候才会戴上。

      ——我们相识于赛场,走下赛场我们变得更加亲密,场外的我们越来越亲密,却与球场越来越疏远,我仍十分想再次站在赛场上与你交锋,却做不到呢,这个念头令我焦躁,我并不为当初的放弃而后悔,只是偶感……有些不平衡吧,对,就是不平衡,我也不过一介凡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帝王。

      ——但我们毕竟在一起了,我有这么个你,然后我就觉得,无论怎样都好吧。

      藤真重重呼了口气。

      “现在这气氛不错哦,说说吧,你有啥心事呢?”

      牧无意识摆摆头,“算不上心事,有点小情绪而已,不过已经过去了。你在高中球队花那么多心思,自己的比赛——”藤真马上举手阻止他。

      “别提了,那个,和你们初中情况差不多吧,冷门社团不受重视,个人也不容易出头。”

      横滨国立的大热社团是美式足球部,篮球在国内本关注度不高,校队实力又不强,现任队长一天到晚慷慨陈词,目标却不过是打进联赛决赛,但不能指责他胸无大志,器量太小,好比说在一支连出场人数都凑不齐的棒球队炫耀担任主投,扬言今年势要打入甲子园,而且还要夺取甲子园冠军,让自己的名字镌刻于甲子园的历史——队长要真是这样的人,那才教人笑掉大牙,追求崇高理想的同时必须正确评估自身实力,莫如说理想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

      牧只是轻描淡写敷衍一句,“这样啊。”他也不太想讨论这些,戳心戳肺的。

      “学分是没有问题的吧,往后这一个月你也该当当书呆子了吧?”

      “期末考试吗,我觉得没啥问题,专业英语考试也过了,不过还是得念念书。”藤真首肯道。

      “怎么,”他眉毛一挑,挑衅道,“再来一次,嗯?”

      “嘿!”牧当然是接受挑战。

      这种事啊,还是得跟有感觉的人做哪,纯粹的外界刺激,单纯生理上的行为,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满足空虚心灵的东西。

      这一次之后,藤真完全不想从被炉里钻出来了,把小熊当枕头垫在脑下,就这么躺着哼歌。

      牧给他找来自己的绒睡衣,好歹披上点吧,不然会感冒的。

      “本来还想去市场买材料,晚上来个小火锅的,这会儿啊——”藤真瞥瞥牧,“外面那么冷,懒得动弹,你晚上还吃泡面吧。”

      “嗳,你不是要用用我买的新锅么?”

      “什么时候都可以啦,下次再说吧。要不,你叫外卖吧,帮我要一份鸡排饭。”

      “喂,咱去吃火锅,去店里吃!”

      “还不是要出门啊……”

      “你行了啊,”牧双手扶着他的肩,从后面推他坐起来,“要说你体力不济啥的,你又得发火吧。”

      “切,知道了,知道了。”

      藤真不情不愿把腿从被炉里伸出来,捡起自己的内裤抖了抖,站起来一条腿一条腿伸进去,然后往上一拽。

      项链的银光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晃眼,牧的视线却黏贴在他腿上,沿脚踝向上爬升,毛还真多,“那个,就算懒得洗澡,咱好歹拿湿手巾擦擦吧。”

      “哎呀事儿还真多!知道你喜欢我的腿但不喜欢我的腿毛,干吗,做够了就想嫌弃了?”说着藤真像是为了示威,当着他的面把露在外面的耻毛一股脑塞进黑色内裤。

      在牧瞠目结舌时,他忽然想道:“刚才是赤木找你是吧,你有‘未婚妻’这事很快会传到他耳朵里吧,赤木是咱那边的人,还老熟不熟的,回去稍微一打听,这不就有可能穿帮?”

      “你过虑了!”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要是好奇问到,我就说‘分手了’‘以后再也不想见’怎么都能搪塞过去,他总不会抓住不放非得刨根问底儿吧,再说赤木就不是个八卦的人,这点完全可以信任。”

      这时藤真已迅速穿好牛仔裤,套上毛衣,他不满道:“喂!都成‘未婚妻’了还敢随便分手,太轻浮了!”遂一下想到姐姐和未婚夫的状况——

      “唉!”牧站起来,揽过他的肩,“难道你想要再郑重其事扮一次女人?”牧用手指遮住他的嘴唇,“为了圆一个谎话继续撒谎诓骗别人,之后不得不接着编瞎话了来圆场,谎话越说越多,恶性循环何时是个头,最后还不是自食恶果,何况精彩的表演一次足矣,几次三番重复同样的戏码只会落得漏洞百出。反正我给他们见识过了,至于以后他们爱怎么想怎么传话,都随他们去,放着不管就是了。”

      藤真望了他的眼睛一会儿,皱皱鼻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一拳打在他胸口。

      “现在去火锅店有点早吧,用不用先预约一下?”

      牧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咱又不找特别火爆的店,客人少些的小店不是更好。”

      藤真拿着新买的漫画杂志躺到床铺上翻看起来,“嗯哼哼哼~”

      这家伙光着脚丫呢,牧坏心眼地去挠他的脚心。

      “哎呀!”藤真忙不迭蜷起腿,“老大不小的人了,这没正经?”

      “跟你还在乎?”

      “喂喂喂——我就看会儿漫画,你瞧你……你要还想做刚才就不要起来嘛!”

      “等晚上的,现在就是想跟你玩玩。”

      这个人虽然长了副大叔脸,实际上却比他年幼,为了他的小一,他什么都愿意做,嗯哈哈——说不定这家伙真的是有点不满足,男人和男人之间,用那种方法做吧,他是很尽兴的,可对方就要有所克制,不如面对女人那样随意,虽然这家伙称很好很得意,但日子久了就会渐渐觉得扫兴了吧,这家伙又不肯让他来!不然交叉双重刺激一定high上天的,嘿嘿、嘿嘿嘿……

      瞧他这副痴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牧照着藤真的头顶一拍:“想啥呢,傻啦!”

      “啊?啊?”藤真眨眨眼睛,收起香艳的妄想,“……猛然意识到点东西。”

      “什么?”

      他看着牧的脸,挑起了嘴角,“没什么。”推销员送来的免费试用品,那个东西嘛——藤真满心坏笑,看来很有用处喔。

      “嗳,算了,我看还是早点出门走走好了,你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喝那个‘创意咖啡’吗。”

      “唔,行吧。外面也没那么冷吧,我还穿夹克,没问题?”

      “你自己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

      今年的冬天,将来无论怎样的严寒,都可以扛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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