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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二）凡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汗流浃背地工作之后就去泡个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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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知道牧家里，盂兰盆节要祭拜他父亲亡故的前妻，请僧人来做法式，家庭聚餐，而且十五号又是他二十岁成年的生日，估计也要稍微隆重一些。看来这个夏日祭他没空出来逛夜市啦，反正礼物已经送给他咯。
今天，藤真来到母校翔阳的体育馆。前面好久没提，他目前仍是篮球队担任顾问老师，即便只是个挂名职务，他亦是不想放弃的。此次也应教练的要求，分享一下当年考学的经验。
可能是这个假期玩得太疯，二年级修学旅行刚回来不久吧，队内气氛懒散得很，一个个主力都一脸的精神涣散。
真让人火大哈！藤真不得不腹诽了，现任教练别是把他们都当孙子宠着吧，老人家见着小晚辈就打心眼里生出一股疼爱之情，那也要分对谁吧，也不看看都把他们惯成什么德性了，拿出点武士道精神好不好！
休息时间队员们的聊天内容更让他哭笑不得，一群五大三粗的年轻小伙，若是学校里那群娘娘腔也就罢了，围坐一团热议女装大赛如何是好？
“学长，听说你当年在女装大赛上可出风头了，给我们讲讲吧。”
其中一个二年级的队员勇敢地站出来问道。
他真的是勇气可嘉，留队的三年级队员不禁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现在的三年级生正是藤真三年级那届的新人，多少了解这位学生教练的脾气，唉，这回你戳到他死穴了，自求多福吧。
讲？有什么好讲的，你们一点都不为近来的比赛成绩感到惭愧吗，怎还能若无其事觍着脸玩乐呢？藤真脸色发青，开始运气，努力压抑满腔怒气。
既然有人带了头，又见藤真不言语，有几个人就来了劲儿，纷纷站起来调侃他当年的事迹。
“哼哼哼哼——”藤真爆发出一连串阴险的笑声，就是那种挟着肩膀的窃笑。
“我说你们啊，是不是搞错了？”
笑够了，他分开双腿站稳，双臂抱胸，“也是呢，看一眼就知道是一群既没脑子又没胆量还没人爱的蠢蛋！是不是因为没有女人爱就惦记着从男扮女装的男人身上求得安慰？噢不，我忘了，你们拥有老妈的母爱呢。”
这下子轮到他们脸色发青，沉默不语了。
“干吗，我说错了吗，如果你们再继续浑浑噩噩，不务正业下去，当心就连老妈都会嫌弃你们的。我都搞不清楚了，你们加入篮球队的目的是什么，好像就是为了耍帅？喔，就想着上场出风头，然后就可以多交几个女朋友了？如果是这样，我就明确告诉你们，趁早死心吧。你们以为哪个女人会看上既没脑子又没长相干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蛋啊！一心惦记着看别人的笑话，倒是好好调查一番哪，历届女装大赛获奖的家伙，哪一个不是当时全校的风云人物。”藤真得意地抬了起下巴，“当然，我也忝列其中咯。”
哇，一口气说出来真是太痛快了！他好生出了闷气的同时，整座体育馆有如巨大的冰箱。
三年级队员不免冲几个学弟投以埋怨的眼神，以前提醒过你们吧，不要招惹他啊！
“看什么看啊，瞪我就能改变你们是窝囊废的事实那就尽管瞪个够啊！若要反驳我就拿出成绩来！我们每天来这个地方参加艰苦的训练，三年来不曾间断，为的是和队友一起争取胜利，每一场比赛都是一期一会，”他顿了顿，说到这里不免激越，眼眶发红，“那面队旗，每晚闭上眼睛‘斗魂’二字就在脑中萦绕，队旗在你们眼里象征着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我只觉得受到了侮辱，曾经的信仰被侮辱了！”
说得正起劲，有人很不适时机地拍了拍的肩，藤真恶狠狠扭过头去，现任的好脾气年长教练一脸为难地望着他。
呃……情绪冷静了些，好吧，刚才确实说过头了，需要反省一下。
也许他之前一番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训练，队员们的动作利索多了。
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比不上鞋底摩擦地板的声响带给他的内心的悸动，藤真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认真观摩后半段训练，直到结束。
待他简略讲述过升入三年级后如何安排训练和复习时间，系统复习的时候侧重于那些方面等等，他为刚才的言行向现任教练表达了歉意。总之就是看大家态度懒散，产生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话说多了没收住，教练表示不用过分自责，顾问老师也有指教队员的权利，但是下一次请务必注意说话的态度和方式。
教练离开后，体育馆里只剩下留下打扫的一年级生，这时几句闲言碎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还记得前面藤真和牧曾在海边说过的话吗，翔阳高中实验楼一层有一间一直打不开的诡异储藏室。想不到，本学期结业式后大扫除时被强行撬开了！这是校长本人的意思，说是歪风邪气的传言会给本校带来不好的影响，以前只当是学生们恶作剧开的玩笑就睁一眼闭一眼，近来似乎传得越来越邪乎了，这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于是教理事长尽快带人解决。
这件事真的让藤真吃惊不小。原来校长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吗，好歹该请个神官来做个法式吧。
“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耶！那个灰尘足有几公分厚，都赶上地毯了！”
“动静闹得是不小了，当天本来不用到校的我还特意来看热闹，结果真失望哪！根本没有稀奇东西，就是水桶，抹布还有拖把这些吧，还有就是几件盖满灰尘辨不出样式的运动衣，估计是很早以前的学生忘在那儿的。”
“等等，”藤真插嘴，“你们，都去看了？那，回家以后，没啥事吧？”
几个一年级生面面相觑一下。
“学长想说诅咒什么的吗？”其中一人说，“要是不信这些的——”他看看另几个队友犹豫了下，“我觉得还是忌惮一些为好啦，因为我们初中……”他歪着脸搔头，看似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我读的是镇上的中学。”他呼了口气，下定决心说道，“校园里花坛前方有一座后现代艺术之类的石像，我是看不出哪儿好看，雕像基座上刻的介绍语偏要说这是象征挫折教育什么的话，反正就是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每个雨季过后那雕像就会移位，对，在基座上偏移，见多识广的同学也用物理学原理解释过。可是啊，前些年雨季一过就有学生出事耶！一年一次交通事故，最严重的，有个女生深夜去便利店买东西，回家路上被劫杀了。”
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瞪着眼睛环视在场听他说话的每一位。
“我没骗人啊，不信你去打听，我的初中是——”
“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不是纯粹巧合，听高年级学长说，这雕像以前是摆在教学楼正对面的，就因为谣传不断才挪到不起眼的角落去的。可打这以后，雨季怪事也奇迹般停止了耶。”
乡下的学校嘛，这种怪事……藤真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也算是亲身经历过怪谈事件，不好轻易妄言真假。
“哎，咱理事长没事啊，返校日他不是还在礼堂讲话呢，气色好着哩。”另一位队友打圆场说，其余的人纷纷跟着点头。
“对啊，对啊，那天看热闹的同学也没听说谁回去怎样了。”
藤真和他们道别，走出体育馆。
走在通往校门的路上，他特意转了个弯，绕到实验楼前，仰望片刻，从镶着玻璃的正门走入。
里面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此刻一楼的走廊空荡荡，静悄悄的。他一步步朝楼梯下方靠近，
在那间古怪的储藏室前站定，门板上镶嵌的锃亮新门锁很是扎眼。
他侧耳贴近门板，类似播放录音带时的微弱机械声……没有啊，什么也没听到。左手已搭上这崭新的把手，索性用力握住，闭上眼深吸口气，使劲一拧再一推——打不开哎？下意识又试了几次，确实锁着呢，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嗨，这是干什么哪！他自嘲地摇摇头，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啦，好奇也要有个限度！
他松开门把手，一边往后退一边对着那扇门板轻笑。
——原来，什么都没有，上当了，还真让以前的学长给耍了呢！
但他却觉一身轻快，藤真转身，欢快自如地迈着步子朝楼口走去。走廊地上留下他被窗外夕阳拉长的影子。而被甩在身后的储藏室——
在那扇木门背后，录音带的微弱声音响起，仔细聆听，好像是《潮骚》的旋律？或许，也可能就是错觉吧！
*
流川后来去了青年队训练营，和仙道的冷战就延续了，越野借机天天赖在仙道的公寓混日子。
仙道捡来一直养着的白猫，最近脾气见长啊！
“流流咪”已然意识到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稍有不高兴就躺在榻榻米上癫痫发作似的四肢乱扑腾，接着两眼一闭倒在地上倒气儿，一副快怄死的样子。
这不，弄得越野都不好逗它玩了。
说来越野真是情路不顺，交往过的两三个女朋友都个性十足，什么无话不说的朋友，和平分手，那些，不是天方夜谭吧？他们每回都闹得不可开交，分手之后更是两厢生厌，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大学里这位女友，活脱脱的大小姐派头，不知谦让为何物，再加上身边一些闲言碎语称他攀上高枝儿之类的，更助长了她的气焰，这让越野备感压力和腻烦，偶尔也有迷惑，究竟是喜欢她本人更多还是满足虚荣心才跟这种大小姐在一起？本番冷战，刚好可以冷静地想一想。
最好的朋友来借宿，仙道自是欢迎，读高中的时候越野就常常在他的公寓出入，多亏认识了越野，独自来到镰仓的他多了一丝温煦。即便是现在，越野不客气地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他也不介意，是越野的话，他和流川的事也好，其他什么事也罢，都不必太忌讳。
仙道今天起得很早，穿上蓝色的连体工装，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整了整发型。
“我要去打工，宏明你好好看家哈。”
“哎？你要出门啊……”越野捋了把睡了一宿的油脸，迷迷糊糊爬起来，这天才刚亮，这家伙那么爱睡懒觉，“这么早啊，昨天可没听你说。”
“是吗，我忘说了吧。反正今天得早出门，你吃什么一会儿自己看着弄吧。”
“等下，等下！”
越野连忙赶到他身边，“我说，要不你带我一起，便利屋招不招小时工？”
“啊？”
“算啦！”越野颇大度地一甩手，“我纯帮忙，给你们打个下手，不要工钱，这下能带上我了吧？”
“这样啊。”仙道想想，老板会很高兴吧。“那你快点换衣服，洗脸。”
“噢对，穿长裤长衫啊。”
越野嫌热，对他的提醒置之不理，结果那个后悔啊！
这次便利屋的工作地点跑到乡下林场去了。
某林业大户的主营业务是向家具生产厂提供木材，原定今天跑一单生意，但他们的送货司机在夏日祭晚上放鞭炮不幸受伤入院了，跟家具厂的合同已签订，延误就要支付赔偿金，林主犯难之际，某个常到城里闹市区玩乐的年轻人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城里的“便利屋”据说啥货都会干，何不找他们来帮忙？
这么大一片林场，居然连个代职司机也找不到？唉，林木业是夕阳产业，很难招到人手不说，就连附近镇上的年轻人也不愿干这行，目前整个林场的正式员工加上林主本人才五个，其中还有一个是他儿子，本职工作也得有人干，林场的树木每天都要检查维护，别以为这是上山转一圈就了事的清闲活计，附近的人并不是不愿热心帮一把，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得干啊！
如此一来，促成了便利屋这桩生意。
——超壮观咧！
站在需要几个人合抱、高耸入天的巨树隆起的粗大树根上，越野咽着唾沫发自内心感叹。这是什么树，应该是桧树？
林主见便利屋一行来了三四个人且都是正当年的男性劳动力，喜形于色，原计划让员工们将堆放好的杉木搬上运货车，这回可以放心全交给他们了！他领着便利屋一路来到按规格堆放的杉木前，鞠躬合掌，“一切就拜托了。”
带越野来真是明智，仙道想，安啦，大不了拿到薪水再请你吃烤肉呗，宏明大爷，好好干活吧！
藤真拿出一条白毛巾裹在头上，山里蚊虫特别毒他已有所领教，今儿特意穿上了高中学校发的运动衣，拉链直拉到下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树林里气温比较低，即便这样也不会热到难耐。
最惨的就是越野！悔不当初不听劝，只穿平时的牛仔裤和汗衫的他被山里的蚊子叮惨了！
仙道既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地对他耸肩摊手，喂，这可怪不得我啊。
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工干活吧！
负责在一旁关照便利屋干活的是林主的老妻，她为他们端上自制的洋葱叶茶，时不时给他们一两句提醒，当心，留神！
若是一根一根木材搬运上车，自是简单啊，那样一来，岂不是要搬到天黑见！搬运成捆的木材就需要技巧和配合来完成了，既省力又省时的窍门。委托人的妻子看他们完全是生手，便说那就双人挑吧。找一根足够结实的木棍，穿过捆在木材中央的麻绳，两人分别将木棍一端搭在肩上，就像古时抬轿那样。
几个人中仙道最高，他和老板搭档，身高相差不多的藤真和越野一组。
在这儿找结实粗壮的木棍绝不是问题，但看似简单至极的工作，担子真压到肩上可就没那么轻巧了，要求前后两人步伐频率相同，要用巧劲儿，不得要领的话不但木材会打滑，劳累程度也会倍增。
三人均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点活儿跟高中球队地狱式训练相比算得了什么呀！虽费了些周折，耽误了工夫，好歹木材全部装车了。
便利屋有驾照的只有老板一人，由他负责开着林场的货车将木材拉到指定的家具工厂。等他回来再开自己的小货车带三人回市区，今天的工作才算告终。
右肩火辣辣的，越野扯开薄薄的汗衫一看，果不其然磨破了皮，但也不算个事儿。瞅瞅其他二位，藤真和仙道都跟没事人似的，伸展臂膀，活动脖颈，俨然干惯了粗活的样子。
林主的老妻始终笑眯眯的，她似乎特别喜欢看年轻人身上那股朝气蓬勃劲儿。三人休息的工夫，她叫上儿媳妇，教他们来自家院儿里随便吃点什么，乡下地方也没啥好招待，不过保证均是健康的绿色食品。
虽说是乡下地界不比城里——这豪气的大院可得值不少钱吧！
越野在天然木桩做的凳子上坐定，扭身看着院门口粗大铁链拴着的肥硕土狗，似乎什么东西一到乡下都变狂野了。
藤真悠然从帆布挎包里掏出锡纸包着的三明治和饭团，这是他的自制便当。
仙道这会儿蹲到主人屋子的檐廊边，兴致勃勃地观察林主的孙子烤玉米。
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浑身都痒得不行，越野忍不住把手伸进T恤里面，挠了这里挠那里。
坐在他旁边凳子上的藤真见状，建议他向林主妻子讨点蚊虫药水涂一涂。
对，对！越野连忙起身跑了过去，有点难为情地拜托她们。
拿到特制的药水，越野撩起汗衫，拜托藤真帮他往后背上涂。
“呃……”藤真看着他的背，犹疑道，“我看，好像不是蚊子咬的……吧？”
“啊？！”
仙道举着玉米棒悠然走了过来，“兴许是那个吧，山跳蚤叮的哦。”
藤真问他，那是啥？越野抱以同样疑问的眼神。
“山跳蚤就是山里特有的跳蚤呗，”仙道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口气，“被叮一口要痒上十天半月呦。”
“喂！”越野霍地站起来，“你这混蛋少在那边说风凉话啊！该怎办，快说！”
“我不知啊，”仙道一脸无辜相，咬了口香喷喷的烤玉米，“林主家欧巴桑跟我说的，小心那玩意儿，会钻进裤腿或背心里哦。”
“咦，”越野转头看看藤真，“我没听说啊！”
“嘿嘿！”
嗨呦，这家伙还真会讨喜哈，指不定跟欧巴桑说了什么，把人家忽悠美了，哼！
除去此事，今日的工作其实蛮愉快呢，流过汗水之后，烤肉格外美味哪！仙道和藤真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在便利屋打工磨练出来的吗，越野就此琢磨起来，整整一暑假他差不多整日都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中落在他们后面了，虽然早就承认同他们有距离，如此下去，只怕是会越差越多，即便承认平凡，仍感不甘心，那就振作起来，认真找份事儿干吧！
*
回到市区，藤真刚一到车站就迫不及待给牧打电话，要和他见面。
藤泽站附近的商业街中央有一家非常有名的老牌点心屋。
二人坐在店外阳伞下的长木凳上，看着面前经过的行人，吃着丸子串。
“偶尔这样也不错，嗯哼哼~”
藤真跷着腿，敞开的运动衣里面露出来的，牧怎么看都像件地道的老头衫，莫不是穿的他爸爸的衣服？
“你又看什么，是不是干过活之后的我，就显得特帅啊？”
牧只作闷声笑。
“家里的事，可算忙完了。”他鼓了鼓脸颊，呼口气。
“家庭生日party如何，成人礼总会过得讲究一点吧。”
“哎，”牧暧昧应了一声，挠挠鼻翼，“很久没这样过过生日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嘻嘻，”藤真一脸满足地笑望他，“我的小一长大成人喽。”
牧听得窘迫死了，这家伙！
“不、不要说这个了！”他闷头咬下最后一个丸子，“山上干活，累了吧？”
“我想——”藤真稍转过来，并不搭这话，“咱结婚好不好？”
牧瞬间被丸子噎住了，赶忙拿起拿起茶杯喝几口。
“咯咯哈哈哈，实际上也好，法律上也好，总算都成人了，也该对将来有个交代是不是？”
行色匆忙的买菜归家主妇，自行车车铃的清脆响声，叽叽喳喳结伴儿行的小女生，边走边吃零食的男生，伞外夕阳光影下，街道的日常景观，温馨而充满生机。
“你呀！”牧终于转头过面向藤真，“还真是花样百出，360°旋转全方位逼婚哪！要是女人都有拿出你这等气势，任什么好男人都能拿下了吧！”
“哎，听我说，”牧抬手暂且让他先闭上嘴，接着揶揄道：“你心里没底，这是有多怕我溜掉啊？”（可我不打算逃避的。）
“可我呀——”牧面向街道，“算了，你说吧。”
藤真使劲拍了他一下。
“你这人！别以为我对谁都会这样啊！”他有些气恼地说，继而转转眼球一想，调皮道，“你不忍心的吧，你知道我任性，这个脾气嘛又有点……别人应付不来的，我又挑剔，”他手一摊，“你舍不得我孤独终老对不对，亲爱的小一？”
牧听了先是颤着肩膀噗呵呵地笑，憋不住了索性开怀大笑。
“嗯，嗯！”他收住笑声连连点头，“自视甚高的家伙终于肯承认自己的缺点了，嗯？”
“切，别说的好像我多没自知之明似的，”藤真瞥他一眼，“我很大度的，不会跟你抠字眼儿计较，我今儿就逼婚了，怎么着吧，给个交代！”
“我怎么交代？”
“装傻呢，你跟我装傻，是不是，啊？！”
“哎，哎，不能把你比作女人对吧，求婚也好逼婚也罢，光凭一张嘴说啊，你倒是拿出点实际的来啊！”
牧就势从容反击，打了藤真一个措手不及，愣怔俄顷，只见他脑袋一晃哼笑一声，“我的小一，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赖皮了啊，那就全豁出去吧，敞开了说要我给你个金戒指不就得了！”
“金戒指？呿，你也忒老土，如今这年头谁还戴黄金啊！我至少会给你买个白金的。”
藤真半明半暗的脸上，左边露出酒窝，眼神灵俏地在牧脸上打了个转儿。
他刷地站起来。
“走，去澡堂喽！”
“哈？”
“出了一身汗，还不得好好泡个澡？”
“现在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盥洗用具都没带！”
“买现成的不就好了。这边的帐，你先结了啊。”
藤真说完走到伞外，哇，想想就痛快，泡过澡后，迎面吹来潮湿的夜风，要多熨帖有多熨帖，生活中的幸福不外乎如此嘛！
作者有话要说： 流川咪咪举着小流流抛~抛~~飞起来喽(￣▽￣)~*仙道学姐见到后跟他说了，这个不是篮球，不要那么抛会摔着他的￣へ￣然后呢，仙道学姐在矮桌上给小流流换尿布，小流流不老实，翻滚中掉到榻榻米上磕着就哭了，仙道学姐说还好不高，所以没事，嗯，不要告诉爸爸哦￣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