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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友谊,比赛,打工,学业,恋爱,一样不可少喔 ...

  •   流川的个人实力,已得到认可,目前在高中篮球界小有名气,高中毕业临近,本次大赛前夕就陆续有几所体育类院校和名校体育系朝他抛来橄榄枝。

      他本人也愿意接受以体保生身份入学,偏差值要求适当降低,免去入学考试,但升学考试是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虽然他已在努力用功,但进步并不显著,顺便一提,来广岛之前白痴樱木突然跳到他面前嚷嚷什么要跟他念一所学校?反正胡乱挑衅了一通。还说这是,安西老师的意思?当然他没去找教练求证,干吗要把白痴的话当真,尽管和樱木搭档打球绝不是坏事,至于考取怎样的大学,那就得看白痴自己的造化了,不是么。

      他个人的事容后再考虑,湘北目前的成绩是大赛八强,还不到庆祝的时候,后面的旅程前途将会更加艰险。

      反正流川是不打算承认和樱木算是朋友的,说起朋友,海南的清田和樱木似乎倒是结下了奇怪的友情。

      清田信长高中三年中,六次大型赛事已出席五次,只剩今年未到来的冬季杯赛,且不论最终成绩如何,他的高中篮球生涯是幸运的,也可谓小圆满。

      虽托了就读海南大附属篮球强校的福,但和他本人的付出也是密不可分,他有理由得意。

      “我们海南不但是全县第一,全国都数得上名号,哈哈哈,你们就羡慕去吧!”

      同为代表神奈川县出席全国大赛前来广岛的队伍,海南下榻的是气派的商务酒店,而湘北在小旅馆落脚,食宿条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羡慕归羡慕,湘北的红毛猴子脑袋多少是有点问题吧?可不是吗,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事没事到海南这边串门,还蹭吃蹭啊!一点规矩都不懂,还真不见外,他们的安西教练怎就不说管管呢,简直荒唐!不过既然高头教练没说什么,一两顿饭而已,清田也就释怀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斤斤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小气,然而对方几次三番,得寸进尺,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今天黄昏,清田一走进酒店的自助餐厅,一眼就瞅见背对他的樱木面前垒入小山高的食物,登时愣住了。这到底得有多饿啊,这不是逼他说出那句“神奈川之耻”吗,他们队今天又没比赛,哪来这么大消耗?

      “喂,你稍微介意一点好不好。”

      清田走到樱木身边说,而樱木正忙着大快朵颐,根本没空搭话。他撇撇嘴,找来托盘和夹子,先挑点自己爱吃的再跟他理论。

      不多时,清田就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坐到樱木对面,“有件事啊,我先问问你,流川打算报的是哪所大学?”

      樱木嘴里都是食物,含混不清地说了个位于东京的体校。

      噢……校名清田听说过,果然也是选东京的学校啊。

      这时樱木瞅见了他托盘里的大鸡腿,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来张嘴就是一大口。

      这下子清田直接炸毛了,“混蛋,你给我吐出来!”

      接下来自助餐厅里就上演了一幕“双猴大战”。(提醒一句,浪费食物和挑食可都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猴子们哦。)

      餐厅里还有其他海南队的成员,他们一时间看傻了眼,那个可不是清田学长么,他怎么了,虽然平时他就是风风火火的,但也不至于这样动手啊!竟忘记应该赶紧上前阻止了。

      “两只猴子”打得不可开交,海南队的高头教练来了!

      本着在人前礼让三分的原则,高头教练把清田拎到一边当场就严厉批评了他几句,而对樱木,只是警告他下次再有出格行为定要向安西老师当面告状,让他赶紧回旅馆收收心,明天还要参加比赛,不要再闲逛了!

      ——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樱木走后,清田又被教练叫到走廊背静处,劈头盖脸一通骂。早上比赛大胜的好心情全毁了。

      啧,真是一碰上那红毛猴就没好事。不过,也得怪自己冲动了点,早知道就不该和他计较的。那猴子樱木——听以前的经理说过,家境不太好来着,忽然想起来一年级暑假他在街上排队等着柏青哥店开门,打小钢珠全身居然只带500日元赌资,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哪来的自信,认定自己赌运亨通?如此联想起来,他家也许真的很穷。可看他的篮球鞋,那可是限量版啊,有钱说不定都买不到,莫非只是喜欢装穷,也不像,猴子哪有那么高的智商!

      站在房间门口,清田摸了摸队服衣袋,嗯,没有?接着翻找了全身的口袋,糟了,卡片钥匙不见了!八成是刚才打架的时候弄掉了,得赶紧回餐厅找,他掉头跑回去。

      飞跑的过程中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哎呀呀,重点的忘记问了。比起流川上什么大学,他更想知道,流川的神秘女友是谁。他认识的一帮女生中,有人拜托他引荐下流川枫,他心里就有点不爽了——说不定是猴子的领地意识作祟,和他要好的女孩子怎能喜欢别人,而且还是那个他一直视为强敌的臭屁流川!咦,对了,忘记谁八卦过几句,说流川是有交往对象的,想想也不值得奇怪,毕竟流川长得一表人才,要是一直没有女朋友才更奇怪吧。所以一直惦记仔细打听一下,毕竟是队友,樱木肯定知道些内情吧?

      自助餐厅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刚才还在的队友大概都去洗澡了吧。

      清田猫下腰,眼睛不离地板仔细搜寻。

      餐厅服务生见他这副样子,主动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噢,噢!”清田直起腰,把自己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番。

      如果真的找不到就要到前台找工作人员报备,领一张新房卡,而且他们是四人一间,倒也不至于进不了屋,但若给教练知道,他又少不了得挨骂。

      这会儿清田心里就不由得再次抱怨,遇上红毛猴子真倒霉。

      看到这里,不知内情者仍找不出二人间友情的迹象,不过搞体育的家伙就这样,不少人都是粗线条大大咧咧,不打不相识,场外一个样,到了场上,会全心全意为对方加油助威,交手之时拿出百分之百的敬意,无论双方嘴上承不承认,彼此之间都有一种情谊在。

      *

      湘北本轮比赛的对手是来自京都府的强校洛安高中,这一战势必不会像之前那么轻松。

      怎么,又是关西人啊?樱木搔搔耳朵,关西人讲话真别扭,在场上听他们讲方言就跟外语似的,都听不懂啊。

      流川有同感,奇怪的尾音,古怪的方言,骂人话忒多。不过这些和比赛没关系。

      今天海南坐在了观众席上。清田端看着对阵表,心想洛安啊,那是去年的第五,差一点进全国四强,记得最后输了一分惨遭淘汰,实乃遗憾,他们经过一年的苦练再度杀来,湘北这次自求多福吧,阿门。

      “洛安的打法,和我们比较相近。”

      站在观众席走道上的高头教练突然抱胸评论道。

      “嗯?”

      席上的队员们不禁扭过头。

      “这支球队像是不喜锋芒毕露,一开始——从始至终都不觉他们的风头有多强劲,但是稳胜的几率却很大。打法如行云流水,就像太极阵。听说他们的额外训练,”高头教练推了推眼镜框,像是对此表示不解似的说,“是书法。主将去年还在全国高中生硬笔书法大赛上获了银奖。”

      “书法——?”

      队员们无不唏嘘。

      “意在以从书法中体悟的禅道磨练心态吧。”高头教练做出如此解释。

      仍不能理解的清田不禁看向赛场,“这……这不就和打坐一个性质嘛。”

      “以快攻为主的湘北这次怕是难办了。”

      噢、噢,确实这么回事啊!这就好比急性子遇上了慢性子,很容易被对方拖住不由得越来越急躁,打不出固有的进攻节奏全队都会陷入危机,流川和红毛猴子这对急性子搭档将要如何应对。

      清田心里捏了把汗,集中精神观看比赛。他知道自己也是性急之人,这可是个吸取经验的机会,嘿,他才不是关心湘北输赢哩!

      *

      夏天,天总是亮得很早。凌晨四五点,窗外的鸟儿啁啾啼鸣。

      牧很早便醒来,垂眼看到枕旁的人,顿时没了睡意。透明的光线穿过白色纱帘,光柱中飞舞的尘埃下,藤真半张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他的头半埋在枕头中,微张着嘴呼吸,牧悄悄支起身子,观察身旁的生物。

      爱情的魔力在于,给人们灌入异乎寻常的勇气,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世间的一切,遇见爱情之前想象的天大阻碍瞬间变得异常渺小,在爱情面前,天塌下来都不算个事儿。就是这种感觉吧。

      牧觉得他已抛却了对于世俗的顾虑,不,是忘到了脑后,这段日子和这家伙在一起真的根本没想起过那些恼人的事,并非刻意,只是因快乐而忽略不计。

      他体内涌动的不是人类的原始欲望,有人说男人的爱情八成源自于色事,他不置可否,在生理上男人确实比女人更冲动少了些感性,但若称男人的爱情就等于色事,他也会郁闷,谁说男人就不追求精神层面的伴侣呢?望着旁边的人,随手可以触摸他,牧感到莫大的满足,那是好似胸中关了一只想要冲出笼子的小鸟般的兴奋,他很想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欢呼雀跃,转着圈在屋里奔跑,不忍惊扰藤真的清梦,只好吞下口水闷声忍耐。

      藤真咕哝了一声,无意识地蹙眉翻身。

      牧盯着他的后颈,他汗毛虽重皮肤却白,几乎找不到痣更不要提胎记,轻轻地俯身亲吻,牧很少在他洁白的皮肤上留下吻痕,意识中觉得太轻浮也显得有些不够尊重对方,眼下却忍不住想这么做,在这露出的大片后背上留一个自己的印记。

      藤真猛地回过头——

      这大早上起来的!烧头啊,看来是昨晚玩得不够爽喽?

      见牧由着他不反抗,藤真心中大喜,这人开窍了,终于要放弃那点尊严了吗,啊哈哈!很快却发现他高兴得还是太早,两人体重差距还挺大,况且牧那一身可不是肥肉都是结实的肌肉啊,绷住劲躺着不动藤真就没奈何,搬不动啊,这……脑中一忽闪过仙道的话:有的事不是空有一颗野心就能成的。怒!他抄起枕头连续砸向牧的脸。

      “哎、哎——”牧连连抬手阻挡,边起身下床边说,“可不带你这样的啊,恁耍赖!”

      藤真还是追着拍打他,所幸手机响了,这才解救了他。

      昨晚藤真本来已经决定回到客房睡了,不出半小时光景却又拿着手机扑到牧床上,反正做都做过了,就要一起睡!

      藤真拿着手机走进房间附带的卫生间接听。

      牧打了个哈欠,脱掉睡衣,依稀听到藤真讲话,好像是在商谈便利屋今天的工作内容。

      通话大约进行了五分钟,藤真走出卫生间,“唉,一大清早就要去清理垃圾,忒扫兴。”他皱着眉眼使劲挠挠头发,“听老板的意思,委托人家里堆积了海量破烂,工作量巨大,恐怕不到傍晚脱不了身,哎不是,委托人好像是房东?”

      “啊?这什么人啊,收集癖,御宅族还是家里蹲?”

      “详细情况要到看到了才知道,电话里只说似乎失业以后几年没迈出过屋门。房东终于忍受不了了,找人来强行清理。”藤真说着微微打了个寒战,“反正世上怪人多得是,爱捡垃圾回来堆着的也不算罕见。”

      牧愣愣地轻摇头说,“那可真辛苦你们了。”

      藤真也在客房换好了衣服,两边镶白边的红色运动裤和黑色T恤,这身倒真适合干粗活。

      “这次仙道也得来,别想溜掉,哼哼。”

      “那就快去吃早点吧。”

      “哈,你家早餐一般吃什么?”

      “基本随父亲的口味,以传统早餐为主。偶尔也会吃吐司面包和煎蛋之类的。反正最晚七点,肯定开饭。”

      “喔,两者我都喜欢耶!”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走在前面的藤真问牧:“那我回来之前,你做什么?”

      “我嘛,去图书馆,顺便把几份报告传真回系里。社会课的作业我还没弄完,有点棘手。”

      “调查什么?”

      “日本姓氏起源。你也知道,战国时期一帮子大名趁机争相把自己归为贵族,到了江户初期又有一堆人效仿,改名换姓篡改族谱,现在声称自己祖上是贵族的,嘿,归根溯源,就没几个是真的!”

      藤真哈哈一乐,“好像在说我家啊。”

      “落魄了也是贵族?反正我没什么感觉。我外公就常常把‘我们可是名门望族’这话摆在脸上,因着手里有土地后来赶上了好时机建了公寓楼,靠着收租金赚得盆满钵满,财大气粗所以别人也不会去质疑吧。”

      “咦,从来没听你提过啊。”

      “不关我家的事啊!我妈嫁人了嘛,平时和娘家来往又不频繁,也就正月里去拜个年。”

      “这样啊。”牧点点头,轻笑,“我们,算不算是门当户对?”

      “嘿,”藤真乜他,“少来。”

      春江阿姨这会儿已经在餐桌前忙活了,桌上摆着两份白煮蛋和冒着热气的米粥。

      “嗳,这不是普通的白粥,有加料的。”牧神秘兮兮地小声在藤真耳边说,“吃饱了好干活啊。”

      藤真努着嘴瞥他。哇,还有腌黄瓜当配菜,真棒!

      落座后牧本想提醒他,别光顾着高兴,功课往前赶,不然到了临开学可就要焦头烂额了,转而觉得多余,这家伙一向做事有条理,时间安排妥当,遂什么也没说。

      “那我吃完就去便利屋了,那——”藤真有些犹豫。

      “嗯,尽管去忙吧!晚点我打电话给你。”

      早上的餐桌,餐桌上的交谈,吃过早餐各自去忙碌,还真有点一家人的感觉哩。

      *

      这间位于房龄超过十五年的二层木结构公寓楼二层最里端的房间,房门打开那一刻,一股垃圾场废纸堆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混杂着袜子或抹布的臭味儿,放眼一望——

      噢,上帝啊,这比上一家院子里的储藏室夸张十倍。

      和便利屋站在一起的房东老伯,此时冲他们讪讪一笑,说句“一切就拜托了”。反正他只负责用钥匙开门,这会儿巴不得溜之大吉。

      “据说,足有五年没迈出过这间公寓耶。”仙道表情呆然道,今天他们要清理足足堆积了五年的垃圾,啧啧。

      藤真瞥了他一眼,脱口就说:“哎,你该刮胡子了。”啧,和牧待久了好像也传染上了洁癖。

      “哦?”仙道下意识摸摸下巴,“这几天懒得弄,流川又不在,我干什么都没心情。”

      随便你,反正那是你的事!

      老板已迅速戴上手套和口罩,教他俩别废话,开工了!

      屋主的大致情况,公司在泡沫经济神话破灭后越来越不景气,不得不进行重组,伴随着大规模裁员,屋主就此失业,由于人到中年又没有一技之长,失业保险金用完后仍求职未果,被迫搬离原公司的公寓后不久妻子带着孩子不知所踪,心灰意冷,渐渐足不出户了,近日多年不曾往来的胞弟自东北乡下寻上门来,说是卧病在床的父亲已近临终,带着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僵持了好几天,终于强行将他拖上了回老家的列车。只剩下满屋子沉淀着屋主忧郁和恨意的物品。

      玄关堆的净是垃圾桶附近捡来的硬纸箱和废报纸,仅剩一人侧身通过的空间,里面一间四叠半和室目力所及全是脏兮兮的便当盒,至于厨房和厕所,那就不堪描述了。

      房东吩咐将屋内的东西一律腾空,再把房间打扫干净,东西随便他们弄到哪儿去。

      “说是一步没走出户外不对啊,”仙道戴着口罩,声音有些含混,“还是有到附近转转的吧,至少去过便利店。”

      他拉开厚重的窗帘,用力推开不知多久没动过的窗子,随着“嘎啦嘎啦”刺耳的响声,灰尘在阳光下漫天飞舞。

      “嗯,”着手收集空酒瓶的藤真同样戴着一次性口罩,“肯定还叫过外卖,就是说还是有和人接触。不过奇怪了——哪来的钱啊,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吧,看意思也不是家里给寄钱,借钱吗?”

      “总有办法的吧,街上那些流浪汉也都活得好好的啊,他至少还有个住处嘛。”

      老板大声干咳,提醒他们别光聊天,自己则忙着将硬纸箱叠上并按尺寸码齐,用细绳捆好,准备最后一起扛上小货车。

      “光是垃圾场,估计今天至少要跑上三趟啊。”

      藤真也这么觉得。他用手背擦擦脑门上的汗,这屋子不透气,又没有空调,闷热闷热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午后会有场暴雨,看着外面响晴的天,似乎不太可能。

      仙道试图打开老旧得不知型号的铁质落地电风扇,接上电源线风扇也不转动,估计坏掉了,要不就是拖欠房租,房东给断电了。

      “你别这么讲究了,吹得到处是灰,还怎么干活。”

      “我只是好奇啦,居然比我公寓的电扇还老耶,八成是垃圾站捡来的吧。”

      藤真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人以后要是找不到工作,一准变得跟这屋主一个样儿吧!

      “喂,我们可不是来玩的!”他拎起装满酒瓶的编织袋,“快把这电扇搬车上去。”

      夏季最爽快的就是突降的倾盆暴雨。

      烈日骄阳突然乌云笼罩,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倾斜而下。

      牧发完传真,就见室外雷电交加,没一会儿玻璃窗上就出现了飞溅的雨点。

      那家伙出门的时候可没带伞,幸好不是户外作业啊,这暴风骤雨的,撑伞也没用的。

      骤雨来得快退得也快,不出半小时光景便鸣金收兵,经过大肆冲淋的天空比之前更加明澈,太阳也更加毒辣,蝉鸣四起。

      牧在图书馆复印了几分资料,基本完事了。他走出图书馆,摸到短裤兜里的手机,早上忘记问藤真便利屋的工作地点,这会儿应该还在忙吧?不过他还是调出通讯簿,拨通了储存的第一个号码。

      藤真收起手机,一转过身却见仙道正在打寒战,飘来一句,“学长你刚才说话好肉麻啊。”

      反正他心情好着哩,不搭理,哼着歌继续给屋主的旧衣服和破布条之类的打包。

      “牧一会儿搭车来找我,我们不介意带你一起吃顿饭,对了,你怎么没去广岛呢,没钱坐飞机?”

      “流川不让我去,也许他会不好意思?对了,学长在电视里看比赛直播了吗?”

      “这两天没空看。”反正录像带会传到高中母校。

      “如果流川本次大赛上再获得什么提名,考大学的事基本就稳妥啦。”

      “你说过他要作为体保生录取,这样,选择面就不会太宽吧?”

      “嗯,是啊。”

      “那你们——”也要走上异地恋之旅了吗?

      开车前往垃圾场返回的老板悄然走到他们身后,现在的工读生可真不靠谱,这还名校生哩,一点吃苦耐劳精神都没有,才一会儿不盯着又聊上了是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吐槽舰娘活动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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