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179、（一七九）关于春天的种种，既是新开端好像也暗怀乱象呢

　　要立春了，春天终于要到了。

　　藤真照例在节分祭上找了份兼职，帮忙维护祭典秩序，让游行表演驱鬼仪式的队伍顺利通行。

　　古都镰仓尤为重视节分祭，比元旦更甚一筹，每年都声势浩大，就像又过了一次新年。

　　他的工作性质和前几年一样，没啥趣味可言，还会被小孩子围住指指点点。只是好像形成习惯了哎，总觉得如果开春的时候不给神社打工就会被神明嫌弃，继而遭遇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年走霉运，一整年运气都不会好。

　　可是好像又不大对头，那块古怪的铜镜可不就是当年节分祭小摊上买的，可给他带去了不大不小的麻烦，然而话又不能说得太绝对，虽是一场离奇遭遇，就结果来看显然加深了他同小一的感情，所以说，给神明打打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而且还有报酬，还能吃到炒黄豆，嗯哼哼。

　　众所知周，节分祭当天各家各户都会撒豆子驱鬼，表演驱鬼仪式中也常常出现神官用炒熟的黄豆往扮成鬼怪的人身上扔这个场面。那么，仪式上的豆子可以称之为福豆，多吃点没关系，如果再配上小酒就更好了，站在街旁的藤真边偷偷嚼着豆子边想。

　　牧上回居然抱怨找不到一两天的短期兼职，这算神奈川人吗，每年大大小小的祭典都会招募临时人手，抬神骄，搬太鼓……做什么不可以呀，没准儿还能从神明那儿获得意外的庇佑呢。想来那家伙是不大在意本地的祭典活动吧，切，今年新年时还在为传统流失而忧虑呢，就不想着自个儿做点贡献哪？也罢，今天回去就打电话跟他说，东京又不是没有祭典活动。

　　祭典仪式，有史以来都是祈天祭神，从来不是为了做给活着的人看的。这就有了祭典活动是另一种空间的说法，喏，传说季节交替之时鬼门大开，邪气四溢，为了驱散、镇压邪气才要举办节分祭，加上艺术作品常常选用祭典活动这一题材，荒诞的故事也就越来越多。不过总得来说现在的大规模祭典活动都像一场庆典，因为世人大多喜欢祭典啊，喜欢凑热闹嘛，神明大抵也觉得气氛过于严肃沉重的表演可没意思，他们不爱看，偶尔也会选个当天的倒霉蛋开涮一下，然而被选中的倒霉蛋本人可就没法当作玩笑一笑了之了——就是有这种人存在，对方是神明那就没辙了啊，又不能报复回去是不是，只好自认倒霉吧。还有一种人，天生招邪体质，赶上盂兰盆节或者其他祭典，就会感到不适，或是遇上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后者的经历分享，藤真记得就在他常浏览的搜集都市传说的网站上看过几篇长篇的，至于确属真实体验还是杜撰成分较高就无从判断了，他只是个普通的祭典以及鬼故事爱好者嘛！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存有招灵体质的人，但是绝对不愿意把自己归到这类特殊人群中，自己只不过是有时候运气不好被神明戏弄一下罢了。

　　有一篇的舞台是京都吉田神社的节分祭来着。天气乍暖还寒，当日天气阴沉，天空中放佛随时都会飘下雪花来，光是读到这样的光景就给人将要有事发生的预感呢，后面太具体的情节记不大清了，反正就是当事人在游逛途中蓦地脖后一冷，下意识抬头，然而并没有下雪，晚些时候在神社参道旁看到一个穿紫色和服的年轻女人，在京都遍地都有穿和服的女人，起初没感到奇怪，当沿着参道从年轻女人身边走过时，那张侧脸令他心惊胆战，绝对不是普通的微笑，似人非人，那是一副狐狸女的面孔！当事人是一个人来的，没法及时叫住朋友看，也不知其他人是否注意到了，赶紧低头从匆匆走过去了，没敢再回头望一眼。当事人称自己从小就经常看到古怪的东西，说给家里大人听，他们并不重视，小孩子的话哪能随便当真，认为他只是有些神经衰弱，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造成的，不要那么紧张自然就会好了，后来也就习惯了，因为这些东西并没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当事人最后还诙谐地猜想，伏见稻荷大社当天也在办节分祭嘛，没准儿是想去那儿的狐狸中途迷了路不知如何是好，便站在那里踌躇。

　　一方面好奇想要亲身体验看看，一方面又不愿卷入这种玄乎的麻烦中，藤真始终抱着这样一种心态，相信普通人多是这样吧，他蓦地意识到一个问题，牧是不是害怕呀，嘴上总强调现实、唯物，其实是逞强，担心在祭典上遇到点什么，到神社打工那是连想都不会想的？嘿嘿，等回去可得好好问问哩，对了对了，他环视周围的摊位，去年和仙道一起买到了不倒翁呢，今年有什么好玩的吗？

　　说起来，世上对于祭典活动无动于衷的人也是存在的，比方说流川吧。若跟他提起节分祭，他脑中首先冒出的是“鸡蛋糕”，好像是因为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带他来玩，当时买给他吃的鸡蛋糕格外香甜可口，多年来一直印象深刻，“鸡蛋糕”便成了当地节分祭的代名词。至于京都的三大祭典，嗯？每年光是在电视报道上看到那人又多又挤的场面，就没有半点前去观光的欲望了。

　　仙道今年没能参与节分祭是因为要赶报告，系里又刚好有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需要他来回跑几趟。此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生日马上又要到了。

　　今年情人节，已经看过日历了，是个礼拜二，果然不出意外，又没赶上休息日。本年生日怎么过，暂时还没想好，念中学那会儿，生日当天放学会开个小派队，叫上几个好友一起玩乐，上了大学，反而提不起这份儿雅致了。仙道认为可能是人长大了吧，也许是本身对节日就不持有热情期待，毕竟骨子里对世间是偏于冷淡的，但是在节日里干点搞怪的事，大家通常都会一笑而过，似乎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他蛮喜欢这样融洽的气氛，中意祭典活动那是因为就对与神秘离奇相关的事物极为感兴趣。说到这儿，就又得提到流川的“不信邪”了，那可真不是盖的的，据说铁定不相信超自然现象和玄乎东西的人，那就一辈子都不会迷信，即便亲身体验了，也依然不屑一顾，然而世上大多数人则都是在信与不信间徘徊，无非程度深浅的问题，流川绝对是那少数分子，一方面他这个人单纯，脑子一根筋不爱想些有的没的，另一方面他的父母都是高知人士，想必凡事喜欢讲求科学依据，即便是他那曾从事消防士这一高危工作的爷爷也不大迷信好运，他的爷爷说庇佑他火场平安的是奶奶的爱，贴身带着的护身符可是奶奶一针一线缝制的，和老天爷关系可不大嘛，别说，流川还真是像爷爷，爷孙俩都是胆大且正气的人，即使不相信仍会被好运庇护，但是流川比爷爷极端多了，这世界上所有的鬼故事、不可思议事件多被他归结为两个字——无聊，然后白眼一翻。

　　嗯，越野现在应该已经回到“悠幽斋”公寓去了，手指的伤好了，得以继续忙于制作他心爱的模型。生日的时候想叫他一起来玩，反正今年情人节这家伙还是没啥事哈，可是流川又会因为多了个电灯泡而不高兴，唉，明明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多嘛，不在乎情人节这一天吧，这稻荷大仙同学又不是多喜欢过节的人，切。

　　那么，该说说回到东京中野公寓的牧了。

　　这次借还回来的公寓目前没发现啥状况，本来还挺舒心的，然而一得知他已返回，找他帮忙完成作业和报告的人突然都顶上了门，搞得他临开学这几天一点儿不得清闲。

　　什么，节分祭？他哪有这个闲情逸致逛祭典啊，这一晃，情人节又快到了。

　　想想去年的情人节，仍依稀记得前前后后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事件，虽然已达成和解，他也早就释怀了，但是回想起来心里难免还有些发毛，再往回翻，前年的情人节前后也出了状况，这种暗示——今年没问题吧？

　　赶紧打住，既然认为是心里暗示就别顺着这方向继续想了，牧给在脑中徘徊的回忆扣上盖子。那个有田，应该快来开口借钱了吧，得买礼物，筹备约会等等，唔……打放假前就没碰过面啊，也不知有田和那位来自埼玉的大姐姐怎样了，想必还在为着个人的怪癖吵吵闹闹拉锯战吧，估计那家伙现在还焦头烂额呢，今年是没心思搞浪漫约会了吧？

　　哎，乱七八糟的事都别管了吧！有这精力不如好好谋划下今年的情人节，安排妥帖了还怕乘虚而入的状况吗！呃，才刚刚分开没几天，这就又惦记着约会见面难免教人笑话是吧，有点难为情呢，不过他是真的不曾绞尽脑汁策划过什么情人节专属节目，毕竟开学了他和藤真就都忙起来了，平日里见面也不算困难，自是不必执着在专门的节日庆祝。喏，今年的情况不例外，他除了上课和做实验，还得参加系里关于迎新会的探讨，还要兼顾社团活动，而藤真则要为去女校实习做最后的准备，免不了得去实地接洽一番，山梨和神奈川之间来来回回折腾几趟，等到春假再去那可就迟了。

　　如此这般想来，这个情人节，还要不要重视起来啊？

　　情人节在立春以后，撇开西方的宗教意义不谈，单从春天象征着开始，万物新气象这个角度来说，春天是个粉红色的季节，出现新的恋情也常常被称为“春天到来了”。然而凡事都有例外，一到春天不走运的事就接踵而来，完全没有好事发生，这样的家伙似乎也不少哎。不过或许，是心态问题的映射？

　　比如说天才樱木同学——自好友洋平的角度来看，把数次表白失败的原因统统怪罪到春天身上，还真是心态问题呢，当然啦，这话可不好当着花道的面说。作为朋友，洋平一直很欣赏樱木，他身上的优点太多了，绝对是个地道的人，然而在很多女孩子眼里恐怕……旁敲侧击提醒过花道很多次了，平时的行为不要那么鲁莽，尤其是别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表面上的愣头青不受女生欢迎哦，即使没有恶意，也会吓到她们的。不过樱木就是这么个单纯好动的人，如果真的改变了，那就不是自己认识的花道了。往事已成过去，那就翻过去不要再提罢了，如今花道和晴子小姐仍保持每个月至少通信两封的稳定联系，放假回到各自家里，偶尔还出来见个面喝杯饮料，即便没有开始正式交往，继续保持这样的友情，也不去想二人最后的结果，洋平认为没什么不好，樱木思想晚熟嘛，和女孩子的健康交流有助于他的感情成长。所以这就有所不解了，又不是晴子小姐在这个春天交到男朋友了，花道怎么又抱怨起春天如何如何跟他合不来，如何如何差劲了啊？

　　樱木的不爽在于，距离情人节少说还得一个多礼拜吧，凭什么那死狐狸现在就收到了这么多礼物和巧克力！？虽然洋平打趣说就当是那个呗，献给稻荷大仙的贡品罢了，这不各地的稻荷神社都在办节分祭吗，狐狸又是稻荷大仙的使者，所以自然要上供嘛，对对，就当成单纯的上供好了。那就不是女孩子们的爱意喽，这么想倒是有点道理，不过，这种死狐狸也能当神仙的使者吗？！

　　流川对他这几天又吵又跳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打高中时就这样儿，倒没放心上，提前收到的情人节礼物他也不放心上，只是感到困扰，清理这些好麻烦的，又还不回去。流川一向这么cool，唯有在喜欢的家伙面前才会稍微妥协。噢，白痴樱木是馋巧克力了吧，那就尽管拿去吃呗，统统拿走就是了，这会儿别扭个屁！樱木听闻，大怒，遂动手。

　　嗯，今年春天真倒霉，果然一到春天就没好事——天才语。

　　*
　　既然到了二月，那就还得继续说关于春天和情人节的话题。

　　藤真身着得体的衣服，带着教授的推荐信，来到山梨县XX私立女子高中，参观校园，和他即将接手的高一三班原班主任见面，头一次先做个简短的工作交流。顺便也要看一看员工宿舍。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入女校，一眼望去全是清一色身着制服裙的女学生。她们，这些女学生们，和他上高中时所见的同龄人感觉上大不一样呢，校规规定不准烫发，染奇怪颜色的头发，可以化淡妆，他确实没碰到浓妆艳抹的太妹，素面朝天完全不打扮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总有些看起来不像学生的家伙，尽管她们穿着同样的深蓝色西装制服……

　　自己的到来好像引爆了争议，由训导主任——教育系给藤真写推荐信的教授的那个远房亲戚，带路经过教学楼走廊时，明明是上课时间，按说班里的同学是注意不到他的，可下课时间却被围观了。对了，女生是一群对八卦流言特别敏感的生物，关于新实习老师要到来的消息八成早在数月前就不胫而走，她们早就惦记着一窥究竟了。而今发现新老师长得不赖，遂骚动起来。

　　校内的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甜丝丝的味道，想来是巧克力的味道吧，料理社，家政社这类社团定是已着手忙碌于爱心巧克力的制作了。不知为啥，藤真还隐隐感到几分不寒而栗，往下的一年，要和这群生物友好相处，不但要掌管她们的功课成绩，还要帮忙解决她们的一些私人问题，瞬间有点泄气，感受到了压力。

　　“这么说，今天的女校观光，可够累的？”

　　回到家后，藤真给牧打电话聊天，牧听他说完，这般问道。

　　藤真叹了口气，“初次乍到，除非是远近闻名净是不良学生的学校，表面上看来都没什么问题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啦，你没进过女校吧？”

　　这是肯定的，没得到邀请，一个男生贸然闯入女校，或是总在学校周围打转，搞不好要被请去少年课的，还要通报学校和父母。牧可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

　　“总而言之，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甜美花园就对了，不过也可能是我个人的偏见，接下来我也只能提起精神，严阵以待啦。”

　　牧乐了，“瞧瞧你，别说得好像搞刑侦似的，一年的工夫，眨眼就过去了，临到分别之时，就怕大人您会哭啊。”

　　“喂！你倒是很宽心哈，毕竟环境会改造人的，就不怕我和某个女孩子——我的正式身份还是学生呦，大学生和高中生谈恋爱是完全可以的。”

　　“嗯……”牧沉吟起来。

　　“怎样，没话说了吧！”

　　“大人您这是要逼我和女孩子决斗啊，”牧逗趣道，“您这不是摆明了欲陷我于不义嘛！”

　　“嘿嘿，”藤真也笑出了声，“那就不逗咯。等我实习工作稳定下来，会邀请你来参观的，让你放心哦。”

　　“这提议好，夏天的女校——呃，我的意思是女生夏季制服确实比较好看……行行，算我说错话，大人您可别生气。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情人节怎样，嗯？”

　　“什么怎样，晚上去哪儿玩，你有主意没？转天请一天假问题倒也不大。”

　　“那就——”牧没有主意，“看你时间吧，有空就过来——什么，我为啥就不说主动回去？哎你看，你来东京可以住我这儿，我回去不能住大人您家啊是不是，再说我这边——”

　　“行了行了，知道就属你最忙咯！”藤真抢过话头儿说道。去年圣诞节时已经恍悟啦，他俩之间不需要那些见外的浪漫，怎么开心怎么度过最好了。“我尽量抽时间，不过不见得是当天过去哦。”

　　牧笑着点下头，“随时恭候。”

　　尽管说，用不着讲究浪漫，藤真还是想到了亲手制作巧克力，起码也得买份小礼物，他好像忘记了前两年情人节期间发生的差池，一低头看到软窝里的“小藤”，决定今晚洗澡的时候把它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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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内嘛，现在审核的标准是神马啊，上回明明没写啥啊，还被迫修改几句￣へ￣赶紧趁着流川咪咪不注意打点仙道学姐的奶球安慰( *￣▽￣)((≧︶≦*)忽然有个梗，流川咪咪不打篮球可以去动物园当饲养员╰(*°▽°*)╯比方说地震来袭，流川咪咪紧急搬运大熊猫崽去安全地方，然而这时只见一只雌性大熊猫朝他狂奔过来，然后跳起来扑——哎呀地震了太可怕了饲育员球笼罩球保佑球搬运?(^?^*)流川咪咪(o_ _)?300斤的大家伙可比他媳妇沉多了==后来经报道，地震未造成任何损失，只不过有个被受惊大熊猫踩踏而受伤的饲育员==然后流川咪咪回到家里，好累啊￣へ￣这时只见仙道学姐冲出走廊，跳起来扑——小老公可回来了，地震好可怕，小老公不在家不开心球笼罩球保佑球蹭蹭~~流川咪咪┗( ??∧?｀)┛男人很累男人很忙，流川家的男人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