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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一七二)小吵怡情什么的,以后大概也就这样啦 ...

  •   某间卡拉OK包间里,飘荡着乘滑翔翼飞跃轻津海峡般古怪的气氛。

      仙道的初中同窗陆续找借口离席,表示过几天再联系,然后就走人了。

      怪异气氛来源于流川的歌声——脍炙人口的老歌,《春雪》《潮骚》这些,仙道觉得流川怎么都不可能完全没听过,哪知他又唱起了自己谱曲的歌。初中的校友都是东京人,在今天之前根本没见过流川,碍于人情世故,自是不好开口抗议。

      流川唱得动情,已然忘我,他专注的是“唱”这件事,至于这首歌原本的曲调是怎样的,管他什么事,反正不就是个玩,随心所欲就对了,其他人的反应?他又不认得这些人,干吗要在意。

      仙道将一杯满满的花茶恭恭敬敬双手端到他面前。

      “稻荷大仙您一定喉咙干渴,先听一听,润润嗓子吧。”

      正月头两天,招待、拜会亲友,到了第三天就想着和旧友出来聚一聚,要知道,仙道和这四五位初中同学一年未必能见上一面,哪知这小子跑来搅局。

      流川倒也不是成心非要跟来的,他来东京的主要目的是给仙道的外婆拜年。他的父母表示毕竟开学后还要到人家那里寄宿叨扰,新年期间不去恭贺一番说不过去,遂让他带上表达心意的贺礼前来,何况他也实在惦念留在外婆房子里的“小龙”和“小虎”。既然都来了东京,那没理由不和仙道见面对不对。得知仙道今日有约,他蓦地不大痛快了,这是什么心理呢,吃了点醋而已,那就不能放任自己不痛快,定要来看个究竟。

      这时,流川终于肯放下麦克风了,他舔了舔嘴唇说了句,“居然有女的。”然后翻了两个白眼,端起杯子。

      刚才离开的两位女生,过去确实和仙道挺聊得来,可、可这又怎么惹到他啦!

      “喂,大正月的,气儿不顺可不好,小小金针菇男,请问有何高论?”

      流川连喝了几口花茶,歪头咂了咂嘴,“没有。”

      “那你看,我高高兴兴邀你来玩,你却——”仙道摊开了手。

      流川没接这茬儿,问他,“你去外婆家拜年了吗?”

      “还没,不急,再过个四五天的。咦,你怎么没先去探望爷爷?”

      今年爷爷没能来,电话里说新组了个乐队,不过目前只有两人,另一成员是退休了刚搬来乡下定居的女士,忙于练歌,就不到城里过年了。全家早都习惯爷爷的怪异举动了,所以也不觉特别诧异,老人家喜欢做什么就由他去做罢了,既然要去爷爷家肯定要住上一两日,流川决定过了初五再动身,也好奇想见见爷爷的新搭档,会不会是个又化浓妆又染头发一身朋克打扮的老太婆?

      “嗯。”仙道点头,接回上面的话题,稍作严肃地问道,“有女生怎么啦,嗯?我看她们两位对你都挺有好感呀,总找机会问你话呢。”

      流川用鼻子哼了哼,那又如何,来自女生的好感,他早习以为常。

      “所以才纳闷呀,吃什么飞醋?”

      这就让流川有点心虚了,只见他抓挠脸颊,没有逞强反而坦白道,“有机会当然得摸清你的人际关系,这样我放心。”

      嗯……这小子的精明用得不是地方吧,这下子轮到仙道挠脸了。

      “怎样,没话讲了吧。”流川有点得意。

      “那我现在在大学认识的好友——”好像不该提醒他。

      流川的脸色下沉。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分析,这个人在大学认识的朋友应该属于泛泛之交吧,都鲜少到他的公寓做客,反而是过去的关系危险,该用“旧情复燃”这个形容词吗?

      仙道赶紧岔开话题,他拿过自己的帆布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礼盒,“喏,生日礼物呦!”

      “……”流川狐疑地接过来,看情形,这回又是什么造型的乔丹Q办人偶吧,他顺势拆开,掀开盒盖,眼前一亮,好像是猫咪益智玩具,可以把猫粮或零食放在里面让猫自己寻着吃,
      只在网络图片上见过类似的,丸井百货店竟找不到,这家伙从哪儿买到的?

      “哈哈,高兴吧!”仙道得意地抱起胳膊,对于什么都不缺的稻荷大仙,投其所好就对啦。

      “嗯!”流川重重点头,而后又拿起了麦克风,唱一曲来表达高兴的心情,仙道讶异了。

      “怎么,不是还没到时间。”

      三小时套餐时间还有剩,不唱不就浪费了。

      他俩的新年约会似乎就这样了吧。

      *
      藤真仅尝过一次巧克力口味蛋白质粉就放弃了。

      这味道,好像是把可可粉和豆浆强行混合在一起,甜丝丝又带点大豆的苦味儿,难以形容的怪异,还不如以前喝过的原味的,牧又叮嘱切勿过分迷信保健品,那就先放着吧。

      他的想小一呀,还在怄气呢。元旦凌晨起太晚,确实是他过分了,作为反省,赶紧去探望他的小一吧。

      已经过了正月初三,牧家的亲友聚会应该都结束了吧,现在去应该不会带来困扰。藤真拿出买给牧的新年礼物——画笔一套,既有绘图专用的,也有用来素描勾图的,实用性的东西小一最中意,可别小瞧这区区几支笔哦,都是国内的顶级产品哩。

      新年正值隆冬时节,“小藤”显得没啥精神,他抱起小家伙,今天就让妹妹陪它玩玩吧。换好衣服,走到客厅,闲来无事的父母正坐电视机前你侬我侬,他立即变作空气一般飘到二楼。

      穿上新买不久的白色慢跑鞋,轻轻推门而出,冷空气扑面而来,面前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新年假期人们还是愿意赖在家里,想想也是,一年的辛劳结束可算不用为着上班上学赶时间了,想怎么待着就怎么待着,就算想到外面逛逛,街上的店铺也都停业啊,还是赖着吧。藤真戴上牧送他的黑色马术头盔,去开小绵羊了。

      街道冷清也有优点,一路畅通无阻,除了红灯,无须减速,停车避让。

      这样,没用多久藤真就抵达了逗子市,循着脑中的地图找到牧家所在高档住宅区,沿着私家车道行至牧宅黑色铁栏门前,停下车,走到墙边的对讲机前。

      在门外大约等了五分钟吧,他家的司机快步走上前来为藤真打开铁门,藤真推上小绵羊,和对方点头道谢,对方带他去停车。

      走到主屋前,女佣春江阿姨已经为他打开屋门,藤真既曾到家里小住过又曾随一起去温泉旅行,牧家人对他蛮熟悉了,态度自然较为亲切,唯独牧的父亲只是板着脸点点头。反正他很顺利就进到了二楼牧的房间。

      “……!”

      牧甭提多吃惊了,一时间不能言语,即便想说话也因嗓子肿痛说不出来。

      “嘿嘿,可惊讶了吧!”

      藤真确认关好了屋门,这才走到他床前。

      “那个窗帘,还是拉开一点为好。”说着就动手拉开一道缝,外面的光线瞬间照了进来。

      藤真顺势把写字桌前的椅子拉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他拍拍腿,“嗨呀!总算忙过前几天了。”

      “……”牧仍旧没开口,眼睛滴流滴流在他身上那件图案不对称的开襟毛衫上打转。

      “咦,你注意到这件衣服啦?”藤真显得挺得意,“这期杂志拍摄的同款哦,相当不错,对吧!”

      牧拿掉额头上的冰袋,挣扎着起身,藤真赶忙扶他靠在床帮上。

      “那个,”藤真垂下视线,尴尬地挠着头发说,“抱歉啦,总之都怪我害的,让你缺席家庭聚会了。”瞥到床头柜上的药,他忙看向牧的病容,“这都两三天过去了,还在发烧,不见好转?”

      牧摇摇头,“昨天夜里又发低烧了,没大碍。”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完即咳起来,藤真赶紧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而后恍然大悟般“噢”了一声,把牧吓一跳,手一颤差点把水洒杯子上。

      藤真已经拿过进屋时挂在背后的包,从里面拿出那盒画笔,“给你的,祝你新一年里专业精进哦。”

      牧拿在手里,从表情中看得出他的欣喜,“谢谢你了。”

      “跟我还客气了!”藤真瞟他一眼,笑道。

      “那你就别跟我赌气啦,这两天,短信不回,邮件也爱答不理的,喏,我这都上门来赔不是了。话说,你不是总自诩宽厚大度么,那就快别计较了嘛,我以后不会啦,赌咒发誓也没问题。”

      “我也不是——”话说一半牧忍不住咳嗽,藤真连忙拿过写字桌上的保温壶,在他杯里又添上些热水,还端到他嘴边喂他喝。

      “你生病的时候,乃是依赖我的大好时机,我可得好好表现哪。”

      嘿,瞅见了吧——这家伙没有恶意,就是想让自己依靠他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虽是一清二楚,然自己这儿正病着,这家伙却一副兴奋状,总是教人不爽嘛。

      “干吗?”这当儿,藤真正神情凝望他,“今天,就让我好好服侍你好了,哈哈。”

      牧真是有些忍不住了,瞪起眼说,“你不要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不好。”

      “呀,赶紧、赶紧喝口水。”眼见他咳得厉害,藤真忙不迭给他喂水,搁下杯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止咳糖浆,认真阅读标签上的说明。

      “这个,一天可分多次服用。”

      牧顿时屏气敛息,紧张道,“你,要干吗?”

      藤真舔了舔上嘴唇,贼笑道,“当然是喂你服药啊。”

      止咳糖浆多是带些清甜味儿的,难怪会有人喝上瘾,藤真双手托着牧的头,把口中的糖浆药液送到牧嘴里,这方式别有趣味啊,哈哈。

      “唔。”牧用手背擦擦嘴角,不自然地朝屋门望望。

      “安啦,我把门从里面别上了。”藤真侧躺到牧旁边,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身上,“嗯嘿嘿,跟你说啊,你买的那个蛋白质粉比咳嗽药水难吃多了,简直是超级难喝。”

      “结果你还是一次喝了很多?”

      “才没,就冲了一杯尝尝,我看以后还是算了。”藤真有意无意拈起他的头发,“你这头发都出油了。”

      “嗯,几天没洗澡。”

      “再次抱歉啦,”藤真搂抱着他的肩,吸了吸鼻子,“赶紧康复吧,咱们好出去约会,带你去玩夹娃娃咯。”

      “好了我说,你就别再生我气了,大不了给你生‘小藤叶’咯,嗯?”他看着怀里这颗脑袋笑笑,“不过别说,你这副闹别扭的样子,很难得嘛,蛮可爱呦,嗯哈哈。”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好像不再诚惶诚恐了啊,想当初我来你家玩,你可谨慎了,生怕春江阿姨打扫房间时发现点蛛丝马迹。”

      藤真俯下身,左手压在牧嘴唇上,这个热度刚刚好,“嘘,只管听我说就好。”

      “我呀,不会让你为难的。”

      牧握住他的手,又亲了一下,“我早就不生气了。感冒可别传给你啊。”

      “你是伤风啊,又不是病毒性感冒,放心——再说若是传给我,你就能痊愈,那么求之不得喽。”藤真笑得眼睛眯起来。

      “这个年过得不错?”

      “哎!”藤真下意识点头,遂环视一圈他这间无甚趣味的卧室,“我不好待太久,把你哄好了,过会儿就回去啦。”

      牧一听拉住他的双手,“今儿,还有事?”

      “没啊,”藤真长出了口气,“哪儿哪儿都在休息,我回去打电子游戏,嘿嘿。”

      “那急什么劲儿!”牧白他一眼,说完又觉喉咙痒,赶紧忍住了咳嗽。

      “那个真的不要紧么,”藤真探问道,“就是你家的亲戚们每年都要来拜年吃饭吧,感觉挺正式的,元旦白天你不出席,他们没说什么吧?”

      一提起这件事,牧可就乐了,一下就勾起了咳嗽连连,藤真帮他拍背,“呃,很好笑?”

      牧喝口水压住咳,又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说,“还真是因了大人您,避祸得福了。”这就让藤真好奇了,身子不由得往前凑凑,“怎么,别吊我胃口嘛。”

      亲戚同坐一桌,难免议论各家八卦,牧也不可避免被提及,听闻建筑学要读六年才能正式毕业,其中一位婶婶表现出了忧虑,认为那还是提早订婚稳妥,她是个坚定的早婚主义者,在她的意识中男人唯有结了婚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男人,否则不管多少岁都是男孩,心性难定,不教人省心,而且啊,随着年纪增加就会越来越不想定性,遂向牧的母亲提议,她可以介绍几位条件优越的姑娘,婚事早定下来,你也了却一桩心事嘛。

      “……”藤真面无表情,半鼓着脸颊,显然是不高兴了。

      “我重感冒,没法跟大家一起吃午饭,这不就躲过去了,不然一准被抓住问个不停,‘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丰满一些的,还是苗条的’‘学校里有女朋友吗,赶紧带来好帮你参谋一下,合适的话,尽快见见对方父母’诸如此类问题,婶婶问上一天都不嫌烦——”牧再度咳起来,藤真却用力托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私奔!”

      “哈?”牧一时惊呆,都忘了咳。

      “你才大三,这谁受得了!”藤真悻悻松开手,赌气背身而坐,“大学还有一半时间要念,你家不知还会整多少次催婚、逼婚的事,倒是想想我的感受呀!”

      牧慢慢捋他的背,像是在帮他顺气,“就当作考验吧,大人您也一定想瞧瞧我到底有多大定力,是不是?”

      “不是!”藤真一忽转过来,“某些东西是不能考验的,就连试探都是犯规。你家亲戚——”他泄气似的垂下眼睛,嘴里嘟囔,“真是多管闲事,哼。”

      牧憋着笑,“待在女人中间,我还是蛮有自信的。”

      “哎?”

      “所以相亲什么的,别人介绍来的姑娘,就一定比我现在认识的更好吗?”他耸了下肩,哪里会随便动心嘛,何况——”他抬眼瞄藤真,“绝对不会比大人您更美丽。”

      藤真皱眉乜他,这模样也是很可爱的。

      “嘿,大人您不是专程来哄我开心的么,怎反过来了?”牧佯作纳闷,手一摊。

      藤真可算歪嘴笑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嗳,”牧拍拍他的手背,“别那么在意,真别往心里去。”

      “不至于的啦,你父母全在家,既然是探病逗留太久不就耽误你休息了,是容易让他们误会。”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牧歪头“啧”了声。

      藤真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那你看——”牧这会儿紧盯着他的脸,我早上可把胡楂刮干净了,虽然是用电动刮胡刀凑合的,这家伙应该不会找碴儿吧,只听牧认真地提醒,“你的脸都干了,出门没抹护肤霜吗,冬天干燥,皮肤容易起皮的。”

      “!”藤真大大翻了个白眼,拿起水杯含住一大口水,捧起牧的脸嘴对嘴灌下去。

      藤真舔了圈嘴唇,“再来啊!”接着他又含了口水,牧搂住他的腰,顺势把手深入毛衫里面。

      两人开始有些喘息,牧低垂眼帘,食指轻点着藤真的手背,有点任性地说,“就想跟你睡。”

      “可,现在肯定不行啊。”

      牧抽了抽鼻子,两手慢慢揉弄他的头发,有事没事就喜欢碰碰这家伙热乎乎肉乎乎的身子,心情没来由地好转呢,“怎么待都不腻呢,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幸福,我的幸福只有你这儿才有。”摸摸他左额角的伤疤,亲了一下。“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是呀是呀,世上只有我才能制造出让你心满意足的‘小藤叶’嘛。”

      “咦,大人您不是挺烦我说这个?”

      “没办法,谁让你喜欢呢。”藤真笑着把额头贴在他脑门上,仍感到有些热。

      “好了,你快躺下吧。”他拍拍牧的枕头,帮着牧把被子掖好。

      “那,我先走了。”藤真拿起自己的包,“快点好起来啊!”轻轻退出房间并把门关好。

      牧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转着眼珠,一忽掀开被子坐起来,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将窗帘拉开一半,默默目送楼下戴着黑色头盔的藤真推着小绵羊朝大门方向走去,他不禁把手按在玻璃窗上,双唇轻轻翕动着。

      离开牧家住宅区的私家车道,藤真想,家庭背景到底是不同啊,尽管小一不是长子,也不能像他家对他这样包容,目前也没有任何解决良策——生个小的就能解决了,那是开玩笑说说的啦,哪能当正经。

      人是靠着看不见的东西一点点撑鼓的,才能成为一个血肉丰满的人,不然不过是一张人形气球皮,呃,说得好像充气娃娃一样,不过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是比空气还要重要得多的物质。藤真觉得二十年来自己这具身体就是被梦想和各种情爱渐渐填充起来的,否则就不能成为现在的他。他比小一年长,他是哥哥,所以理所应当替小一分担身上的困扰,郁闷没半点用,不如好好工作,利用空暇时间多赚钱,让小一早日从家里独立,建立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世界,一切麻烦便迎刃而解啦!迫切想要建立自己家园的心情,和牧想要一梁一木亲自选材再亲手设计并搭建二人的小屋的心情,在无形中产生了共鸣。嗯嗯,那从现在开始就要慢慢学着存钱喽。

      藤真满怀干劲儿,不由得提速。说来矛盾,他这个情绪化,动不动陷入焦虑的家伙,唯独在感情一事上坚定不移,积极勇敢,毫不惧怕失败。他愿意将其称之为男人的血性,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身赤胆,侠骨柔情,爱情是唯一不可心存侥幸之事,就是因为有人总是抱着半吊子的试探心态,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啊!当然,前提是遇见了真正的爱情。为爱情献身当称之为人生壮举吧,哈哈哈,果然悲壮凄美的事物才值得歌颂!

      一路胡思乱想,心情越来越high,可惜小绵羊只有100cc,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了,恨不得飞奔回家打游戏啦!

      精神大振当然再好不过,不过还是要注意行车安全啊。

  •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快完结了吧(吐气儿,本来就是想写一段阶段的生活经历,从中映射到将来会如何如何,不喜欢把什么事都一锤子定音,留有想象的空间和余地是最好的,不能YY的作品有啥意思哦,是不是咧~半熟半熟,自然是指徘徊于少年和成年之前,不光是身体,心情思想什么的都算,然而进了社会就等于全熟了(全熟牛排ORZ,与题目不符,嗯,也许会弄点片段或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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