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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碎碎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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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晃就快过完了。
暑气消散，秋意转浓。
又快要到一年一度的学园祭了。
周六上午训练结束，下午牧和藤真相约来到图书馆自习室温书。
复习之余，牧跟藤真抱怨来着，学园祭什么的，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事嘛，搞个什么全校摊位评选是有多无聊呀，好死不死去年他们社团垫底，被评为有史以来最无聊摊位，他这个帝王简直名誉扫地！
关于学园祭，各所学校的规定都差不多，一二年级是主力，三年级毕业班不强制参加。去年牧刚好二年级，又被选为下届准队长，操办社团节目一事自然落在他肩上。
顺便一提，海南大附属篮球队的比赛成绩连年全县出类拔萃，别看平时在更衣室玩得挺欢，一个鬼点子比一个多，一到正经事上就哑火了，不止去年，连续多年篮球队的节目受欢迎度都是全校倒数。
牧这个人吧，从之前的描述中也可看出，为人处事比较正经严肃稍显木讷，不大通晓玩乐之事，亦没有娱乐精神。既然担子落到头上，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琢磨着可以从实际角度出发，有没有既让大家伙赚点零花钱又省时省力的点子，脑中灵光一闪——旧书摊！他号召队员们把家里用不着的参考书、旧杂志、小说文库本或漫画书带来，当天摆摊低价出售。至于结果嘛，可想而知了。他们摆在操场的摊位前几乎门可罗雀，即便有人围上来也是冲着篮球队的名气，索要个签名什么的，完全、完全卖不动啊！
牧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这主意有什么不好、不对吗，摆摊卖旧书是学园祭的传统吧，怎么到他们这儿就行不通了呢？“难道说，不爱读书的家伙全都喜欢光顾我们学校的学园祭？不会吧！”
藤真听完面无表情，不想置评。
“嗨！我说你们肯定不会为活动经费发愁吧？想想也是，全县第一耶，学校绝对会拨给球队足够的资金喽。”
他说的没错，但还有个全队的面子问题！
“算了，这活计今年不归我管了。”下届队长，不出意外的话，应由神接任，那家伙再加上清田，今年应该能扭转败局吧。
“你们的活动好像每年都挺热闹啊。”
“我们和你们可不同啊，指望着学园祭上多赚点钱贴补活动经费哩。部员又多，那点经费总是捉禁见肘啊。”
“咦，翔阳挺重视篮球队的啊。”
藤真叹了口气，“今年就差点了。”
牧明白他的意思，今年表现不佳直接和经费挂钩，遂想彼此都到这种关系了，不用顾忌那么多了，于是问起他们篮球队教练的事。
藤真又叹了口气，告诉他原先的教练之所以辞职是因为喝了理事长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
这可教牧瞠目结舌了。太搞笑了吧，就算是失礼行为，一杯茶水能有多金贵，为这教人家引咎辞职过分了。
“我们那位教练，你也见过的，他那个人倒是不错，大大咧咧的——特别邋遢，对礼数更是不屑一顾，怎么看都是个彻头彻尾搞体育的。反正就是与名校球队教练这一形象非常不符，理事长早就看他不爽了，提醒过他很多次也没有用，茶水只是个引子或者说让他自动辞职的借口吧。”
牧仔细回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记得他们教练总是一套过时的深蓝色老旧运动衣，两边衣领还总弄不整齐，早上带队来参赛就像是起晚了来不及洗脸眼角带着眼屎头发乱糟糟如鸟窝，可以想见他和理事长说话时是怎样一副光景，要说也不能全怪理事长不讲情面。
他端视对面的人，“你，莫非是受了影响？”
“？”藤真不明就里。
“你有样学样，觉得搞体育就该粗野点，所以也开始不修边幅啦？”
“我又怎么啦！”
“你那下巴上，胡楂几天没刮了？”
“你又来了！”藤真一下子提高了声调，“关你什么事了！”
校规虽没有明确禁止学生蓄胡子但默认包含在“保持外表干净整洁”这一项中，也就是说，留了不算违规，但最不要蓄。
暑假时是他突发奇想刻意留的，近来这两周忙，他一时忘了加之也是犯懒了。
“我哪能不管呀。”牧两手在眼前摊开。“提醒你一下，得给理事长一个好印象。”
“哼！我接手球队以后——不说了，反正他对我已有偏见了。”
“噢对了，原来的教练辞职了，马上另聘一位没有困难吧，怎么就非要把你推上去呢？”牧继续问。
“这——”藤真咂咂嘴，“论资排辈该由上届队长临时代替，可他三年级了，要复习备考当时是真的挤不出那么多精力，论实力是该我嘛！”
“呵呵。”牧笑了笑，马上严肃起来，“这都一年多了，新教练还没找到，你目前也是需要复习备考的关键时刻啊。”
“道理我都明白。”藤真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桌面上，“合适的教练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容易找，即便现在聘到了，和队员间需要一段时间的了解、磨合吧，眼下比赛在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撤手呀。”
“你呀——”
“别说了啊，我应付得来！”
“我关心你嘛。”牧面露温柔的微笑。“时间还早，要不要来我家？”
“你想，干吗——呢？”
“我这么迂腐的家伙能干出什么呀？就是想帮你刮个胡子而已。”
“算了吧！还不是为你自己着想，是你看着不舒服而已吧。”藤真乜斜他道。
“随你怎么认为。”牧从椅子上站起来，“去的话，走吧。”
*
“哎，怎样，那个？”
“看来是顺利复合了嘛。”
“诶，也可能是换人了吧？”
“不不，他身上没有散发出失恋者那种气场啦，应该就是普通的吵架，正常情况嘛。一吵架心情就会很糟糕吧，干什么都烦，就连外表也懒得修饰了，一和好心情爽朗了，自然也就恢复常态了嘛。”
“这样说来，好像也有道理。可没看出他有多烦躁啊，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发火。”
“忍着啦！毕竟私事嘛，不想给大伙看出来啦，呵呵。”
“喔，这倒确实是，会不好意思嘛！”
……
翔阳篮球队的家伙又在热议教练的恋情了。藤真多少有知觉，不过就像大伙说的，心情爽朗看什么都舒服，随他们猜吧！
他啊，还在为牧给他刮胡须一事悸动着呢。不经意间的肢体触碰，被碰到的地方竟肤颤起来，悸动的心情太教人兴奋！可那家伙是不是太老实了哎，说了只是刮胡子就真的没干别的耶。唔，得让他更加迷恋自己才行，迷恋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所属物，啊哈哈！
这时，伊藤搬着两个纸箱走到他面前。藤真赶紧收敛心情，这还在学校呢，得严肃点。
纸箱里里面放的是篮球队准备在学园祭上出售的物品，将设计好的球队标识拿去给家庭作坊加工，制作了一些垫板、团扇之类的小物件，销量好的话扣除成本有不少赚头。
藤真让把箱子放在面前的地板上，他拿过裁纸刀，蹲下划开封箱的胶带，清点检查里面的物品。
嗯，一切准备就绪。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如何多吸引点人气，没讨论出结果呢。
伊藤脑子里马上打起了教练的主意，当他看到藤真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回去了。
“喂，我都三年级了，你们总不能什么都指望我吧，明年怎办，嗯？你们也该独当一面了。”
“呃，”伊藤挠挠后脑勺，“我们没什么吸引力呀，又不会啥才艺。”
“自己看着办，多动动脑筋嘛！”藤真站起来，拍了拍手，“这些东西可留心收着，千万别弄丢了啊。”
*
担任今年秋之国体混合球队主教练的高头老师和身为副教练的陵南田冈老师带队外出集训了。
海南队的成员一向自觉，清田这个特别能闹腾的家伙又跟着教练走了，日常训练倒是蛮让牧省心的。
空闲之余，牧问神今年学园祭到底怎么意思，这不就要开始了，怎么都没见他着手准备啊。
“我们当然还是摆摊卖书咯，不用提前准备什么啊。”神气定神闲地说。
“这……这行不通吧。”
“赚零花钱要紧。”神悠然道，“你就瞧好吧！”
牧还想说点什么，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就拭目以待吧！
一周集训期一晃便过去了，海南大附属高中的学园祭也到了。周六一早，藤真就拉着花形坐车来到海南。
花形好生纳闷，藤真喜欢这些活动吗？藤真自己解释说，参考一下别人怎么办活动呗。
至于为什么要拉上花形，这是出于对队员亦是朋友的关心啦！花形整天除了念书就是念书实在太闷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他们还真来了……说实话，牧一点也不想让他们看到篮球队的摊子。
今年篮球队的确还是摆书摊，可摊位前却人满为患，队伍排了三层，全是女生！神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吸引到的人气呢？
摆书摊这主意本身不坏，关键在于前期宣传和卖什么书。
神事先和美术社谈好了分成。美术社的成员画过不少同人本吧，有以前卖剩的吧？篮球队愿意让一部分摊位出来给他们，这样一来，篮球队吸引人气的同时美术社也多出了半个摊子卖商品，互利互惠才是赢嘛！当然了，球队成员也会拿来普通的旧书卖。
这家伙脑袋瓜倒蛮灵光的，牧不由得佩服，但——除了神本人气定神闲坐在摊位后面收钱，大家伙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
美术社那帮家伙的作品——牧只瞟了眼封面就没有翻开的勇气了，未免太大胆了吧！
“这——”藤真也有些傻眼，花形更是无话可说。
“怎……怎么全是女性向啊？”
“……”
“你们聊，我去教学楼那边转转。”花形是不想待在这边了。
“喂、喂，你们回去可不要乱讲啊！”牧涨红着脸警告他。
藤真嗤之以鼻，“我才没那么长舌。不过你们这回真有可能变为全县的谈资哦。”
“唉！”
“诶，我其实有点好奇，也想买几本看看。”
“啊？”牧可惊讶了！他转头望了望女生们的长队，“你打算混进她们中间哪？”
藤真倒是无所谓，“我断言，其中定有男校背景的故事。你信不？”
差点忘了，这家伙也特别受女生青睐，她们肯定要围过来搭话的，牧就跟藤真说：“那边的章鱼小丸子特别好吃，我给你买一份。然后找个背静地方说话。”
章鱼烧有啥新鲜的，谁没吃过啊，藤真用牙签把一个章鱼丸送进嘴里，唔，手艺确实不赖。
“我呀！”站在他身旁的牧吁了口气，“忽然好担忧啊！”
“？”
“等神那家伙当上队长，球队得变成什么样子啊，我不敢想象！”
“唔，”藤真咀嚼着章鱼丸，咽下去之后说：“你们球队八成会变得很有意思喔，不至于死气沉沉了，可喜可贺。”
“诶，你的意思，是我让球队死气沉沉？”
藤真瘪瘪嘴点了下头。“哎呀，你到底是有自知之明还是没有呢？”
“嗯，嗯，行吧！反正我就是个无聊的家伙！”
“哈哈，别这样嘛，你有你的好玩之处啊。”藤真悠然一笑，“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牧冲他皱皱鼻子，“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可不对哪。”
“我高兴！”藤真笑着摇晃脑袋，可得意了，“你能拿我怎样，我的小一？”
“喂！”牧警惕地左右瞧瞧，“说话留神点，今儿人那么多！”
“嘿嘿，你这样儿，好好玩呢！”
这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他们跟前，花形终于找到二人了，手里还帮他们捎来了饮料。
牧忙接过来，跟他道谢。
藤真问花形：“发现特别有趣的节目了吗？”
“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楼里一层那间咖啡屋不错。”
“你去喝咖啡了啊？”
花形点点头，“小坐了一会儿。”
藤真又转向牧，“你不去给大家帮忙了？”
牧面露些许为难，他真怵头回他们的摊子。
“对了，黄昏以后会点篝火的，你们要留下看吗？”他问。
“下午还得训练，我们那边学园祭也有活计要准备。哎，料理社在哪，我倒想吃个午餐再走。”藤真说。
牧不太清楚，“应该在实验楼顶层吧。”
“OK！你去忙吧！花形，我们看看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牧心想二人太显眼了，一会儿可别给球迷、女粉丝们团团围住走不了啊。
*
翌日下午，牧和藤真单独见面，地点仍是常去的市立图书馆。
讨论了一下午功课，肚子都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他们在街上找了家回转寿司店。
还没到正式饭点，店里只有几个顾客。藤真挑了传送带左侧的位子坐下，牧在他右边的凳子上落座。
“嗯哼哼，鱼子，鱼子~”藤真搓着手轻哼。
牧一抬头刚好瞅见对面墙上贴的告示，说是本店大胃王挑战，能吃下100盘寿司者将获赠一份价值不菲的奖品。
他拽拽藤真的衣袖指指告示，开玩笑道：“要不要试试啊？”
这回藤真的表现倒是一本正经，他摇了摇头，“傻瓜，赛前吃坏肚子可得不偿失啊。况且100盘——”他咂了下嘴，“我可做不到，最多也就50盘吧，不能再吃了。”
尽管一盘寿司也就一到两个，但50盘的量也着实不少了，牧有些惊讶，“真的假的啊？”
藤真不觉有何可奇怪的，“你的量也差不多吧。”
“海鲜什么的，吃太猛胃不舒服，自然吃不下这么多嘛。”
说到吃海鲜，有一回牧手里刚好有招待券遂邀请藤真到某家海鲜自助餐厅吃饭，藤真许是认为既然是自助餐就得吃够本，牧劝他好几次悠着点，他满不在乎，结果回去就拉肚子了。
“你笑啥？”
想到那次的事，牧自然得笑了。
“没啥，就是忽然觉着和你在一块儿做什么都特别有意思。”
藤真哼了一声，从传送带上取下一份三文鱼寿司。
“前辈，请问这些都要搬到仓库吗……噢，好，我明白了！”
听到耳熟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回头朝店门方向看去。
仙道？！啊，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在哪儿都能碰到！
“二位学长——？”
仙道亦是一脸吃惊，三人面面相觑。
“你这是，干吗呢？”
仙道扶了扶头上的绑带，轻笑道：“打工啊。”他的确穿着这家店的制服。
“学长们感情还真好，呵呵，总是一起行动呢。”
藤真气哼哼将一块肉松寿司夹进嘴里，边嚼边说：“流川呢，你们不也是常年捆绑在一起的么。”
仙道噘起了嘴巴，他最近和流川冷战呢，互相不搭理来着。
“唉，别提了，那小子——”他无奈地浅笑一下，“忙着睡他的觉咯，都不理我呢。”流川特别爱睡觉也特别能睡，他刚知道不久。
“我手里还忙着，二位慢用啊！”说完，他搬起看上去很沉重的箱子朝店面后方走去。
藤真撇撇嘴角，“你怎么看？”
牧一愣，“什么怎么看，他们爱怎样怎样呗。”
“我是觉得，我们的关系瞒不过那家伙。”藤真把鱼子寿司蘸上酱油放入口中。
“噢……”这牧就没有主意了，“他又没证据，你怕什么。”
“我不怕啊，就是感觉有点讨厌。”藤真耸耸肩，“给谁看出不好，偏偏是他。”
“行了吧！”牧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关心则乱，撇一边别理会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话说，你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嘛。”
“嘿——”藤真直起身子，筷子轻敲碟边，“我没那么容易放下呀！”
“……”牧明白他指的是今年的比赛，但，放不下又能怎样？他无疑是直爽痛快的人，可有时看起来却又那么……那么矛盾痛苦，有些心结确实无法假借他人之手解开，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不知该怎么规劝他，真的有点难过。
“我猜你在酝酿什么大道理吧，免了啊，我不想听。”藤真继续开吃。
“我在琢磨你的特点之一。”
“嗯？”
“嗳，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
“什么啊！”藤真蹙了蹙眉，表情露出些许不耐烦。
“喏，看来我说中了吧，自由奔放同时又喜欢作茧自缚，没几个人能这样吧？”
“你这是夸还是贬啊？”
“不论是优点还是缺点都是你身上的特色，独一无二的你最棒。”牧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哎呀，”藤真歪着脑袋，手按在额头上，他眼珠一转蓦然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咬了下牧的耳朵。“咣”一声轻响，牧险些措手将酱油盘碰翻。
“诶，你可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啊，”藤真玩味着他的反应面露奸笑，舔了舔上唇，“将来肯定不会听老婆的咯。”
牧慌乱看向传送带后方捏寿司的师傅，他的表情毫无变化，一门心思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似乎根本不关注客人们在干什么，他吁了口气，稍感放心。
“喂！”牧瞪他，“大庭广众面前的——”他用力捏藤真的脸颊，得给这家伙点惩罚！
“唔！”藤真吃痛地捂住脸噘起嘴。“你——”湿毛巾扑到了脸上把后面的话挡了回去，牧帮他擦去嘴边的芥末汁。
藤真转怒为喜，“嘿嘿”笑着让他擦个够。
哎呀呀，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要不要走过去呢，刚走出库房的仙道恰好目睹了传送带前的这一幕。学长们的感情未免太好了吧！
“哟，学长们，我又来了。”他还是过去打了个招呼。
“哎，我好心奉劝你一句，打工固然是正经事，但可别忘了训练啊！”藤真说道。
“喔，”仙道点点头，“那就多谢学长的好意了。”
“仙道，今天——”牧犹豫道，“今天我们——”仙道马上会意，“啊，我什么都没瞧见！”
“学长们继续吧，我也接着去搬东西了，总站着聊天会挨骂的。”他转身前冲二位挤下眼睛。
“那家伙的嘴巴，信得过？”藤真摇晃着腿，“我可是很难相信哪。”
牧看看两人面前的空盘，空荡荡的肚子已填饱一大半，客人也陆陆续续入座，他提醒藤真，“咱们也该走了。”
“等着瞧吧，这回我们一定打败你们所有人！”藤真的口气无比坚决。
牧望着他强势的侧脸，嗯，这才像你，你就该这样！
“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