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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一二七)不过就是普通的约会场面啦 ...

  •   可能是刚才做得太猛了,正在兴头上还不觉怎样,这会儿安静坐下来,开始感到不太好受,很想找个地方躺着。

      进了快餐店,牧去前台排队点餐的工夫,藤真趴在桌上等着,完全不想直起腰。

      等了好一阵子,牧才带着一名店员一前一后朝他走来,藤真不得不起身让出桌子,两个托盘随之放上,店员点头致意后转身回去工作了。

      “饿坏了吧,赶紧吃吧!”牧劝道。看得出他倒是神清气爽,一屁股在藤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面对一桌子满满当当的快餐食物,藤真不禁呆然,“……你买这么多作甚,根本吃不完好么!”

      “嗨!”牧乐呵呵地一挥手,“这不刚好生运动了一番,肚子当然会饿啊,尽量吃,尽量吃!”

      藤真双手揉着太阳穴,“哎,我那个……”

      牧已拆开一个汉堡的包装纸咬了一口,“啥?我特意多买了你爱吃的薯条呢,凉了就不脆了,快吃吧。”

      “我不太舒服啦,”藤真撂下手,皱了皱眉,“这会儿没什么胃口了。”

      “啊?”牧被噎了一下,赶紧喝口可乐咽下去。

      “抱歉啊,做的时候光顾着自己爽快了。”他有些羞愧地垂下眼睛,“实在太得意了,这就有点不管不顾了,不舒服就别勉强了,我这就送你回家。这些吃的嘛,咱打包带走!”

      嘻,过去怎就没发现呢,他的小一睫毛还挺密实,藤真伸过手去冷不丁轻弹一下,牧本能地躲避,一抬头便看到他笑得正开心。

      “安啦,不要紧!”藤真爽快道,接着撕开番茄酱挤在薯条上,“我可没这么娇弱,就是有点累,多坐着歇会儿应该没事的。”

      “噢……真的别逞强啊。”

      藤真又摆摆手,让他别唠叨了。

      “话说,咱可真瘦了呢,”牧继续咬着汉堡说,“在那边病了几天?开学之前可得赶紧补回来啊。”

      “也就两三天吧,真不要紧了,暑假剩下的日子我还得帮电影社客串呢。”

      牧点点头,此时恋人光环已褪去,对面的家伙出门前到底没刮胡楂,一副邋遢相,不过这样倒也觉踏实,不希望太多人注意这家伙呢。

      “咱俩一起坐在餐厅里吃饭,宛如上个世纪的光景啊。”藤真看着散在托盘里的薯条,语气有点懒洋洋的,“半个月的时间,感觉上却像过了好多好多年,真奇怪啊,我是缺少旅行经验,可也不是从没出过远门。我可不认为自己多愁善感,反正吧,也怪我自作聪明——”

      一个小汉堡很快吃完,牧拿起另一个,沉默片刻后,他问:“还是为着当年的事吧,自以为开看了,结果却又陷入了新的纠缠。”

      “现在你怎么说都行,怪我自作自受!”藤真抢去他刚拆开包装的汉堡,“去之前太兴奋了,毕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修学旅行,可以体谅吧!这个,神经就搭错了,想见见南烈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莫名其妙,照理说既然没想过追责或行使正义,何必管他怎样,再对谁出手也不干我事,啊——就像灵光一闪的就想那么做不可,那就当是冥冥中注定要发生好了,老天爷又跟我开玩笑了,呵呵,其实还是我太任性咯?事实证明,尘封的往事真的不应轻易掀开,横竖于事无补,徒增哀愁哪!”

      “呃,”牧挠挠脑门,拿起炸鸡翅,“我就说嘛……”

      “你有先见之明咯。”藤真咬了口汉堡。

      “这算什么先见之明,用膝盖想也知道会尴尬的事,”牧咂摸着说,“自然就想避免吧,嗯,你之前恐怕就是神经突然搭错了。”

      “我是很坦然啦!正因为想通了,不再埋怨对方当时的行为了,才能坦然相见,对不对?当然,确是他不对,就算有天大的理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得可辩,我想开是因为搞明白了,即便他那一刻没有对我出手,我们最终也未必会赢啊——”讲到这里,藤真长叹一声,苦笑着转头望向窗外。

      “所以我就不再怨恨他个人了。”

      “怎么搞的,说这么没自信的话?”牧用餐巾纸擦去手指上的油渍。

      “除非实力悬殊,”藤真目光转回他脸上,“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能轻易下定论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方一直有愧于心,”藤真这才想起拿出手机调出南烈那封诚恳的道歉邮件给牧看,“真诚是可以传递的,我认为他不是跟我摆摆样子来着。”

      “胜之不武,赢的不够光彩,是他最大的心病,我记得跟你说过了,他也是个真心热爱篮球的人。而我最大的恼恨在于失去了继续在大赛上征战的机会。双方都由个人矛盾冲动上升到更高层面上的……嗯,算是大义名分什么的吧?在这一点上形成了共识——”藤真将剩下的汉堡吃掉,咀嚼道,“多少也算有收获啦。”

      牧握着藤真手机,揣摩南烈的邮件。

      “好吧,这样说来,此人并非极其恶劣,或许我之前的看法也当改观。”牧把手机还给他,“那理由呢,你不是说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打比赛谁都有强烈的求胜欲望,但使出下作手段也得赢,这苦衷说穿了还不是一己私念?”

      “这个……”藤真偏了偏头,“应该是他们校队的体制问题,和之前一位教练有关,细节详情他没透露太多,只说虽也知不值得原谅,邪念就是压制不住,还自行将其美化,现在也不觉当时的目的有错,是自己选错了方法,即便侥幸得偿所愿,原教练回到学校,也不可能认可他的行为。”

      “噢,指的应该是那位北野先生吧。”牧的视线飘向窗外,陷入短暂的回忆。

      “一年级执教丰玉那位老先生……”藤真对他也有印象的,记得二年级时坐在丰玉教练席上的就换成了一位年轻教练,“老先生的战术风格很强势,偏于侵略性。”

      “是那样的。”牧转回头来,“一切以进攻为主,追求速战速决,对提升士气,调动大伙在场上的潜能和积极性,是很有效的,但是无论和哪支球队交手教练的战术方针都不变,而且多年来一如既往,这显然不妥当,校方觉得刚愎自用,阻碍了球队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他挠挠发顶,“我们海南的高头教练也就四十多岁,北野先生当年已到退休的年纪了,管理球队精力方面肯定不如年轻教练。”

      “不过南烈真的很欣赏那位老先生。”藤真噘着嘴巴说道。

      牧挠挠头发,拈了根已经凉透的薯条放进嘴里,“三年级丰玉和湘北的比赛,北野先生来看了,他那时已经在教小学生打篮球了。”

      “哦,被小学返聘了?”

      “也许是吧,可能是兴趣班什么的?反正身边跟着几个虎头虎脑的小鬼头呢。”

      “唉,老先生是彻底不可能回丰玉执教了。”

      “学校决定的人事变动,外人置喙也没用。”球队教练和校方在理念上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一定比谁都深有体会,“哎我说,咱们不要再讨论些沉闷话题了,可算见了面,说点高兴的嘛。”

      “我这不是赶紧跟你汇报交代,免得你疑神疑鬼哦。”藤真揶揄道,“怀疑我在那边是不是瞒着你干了什么勾当,嗯哼?”

      牧笑着拾过话头接道,“还真是,你在电话里还跟我说那家伙的妹妹缠上了你,怎么个经过,你不打算说说清楚,嗯?”

      “你这人哪,”藤真晃晃脑袋,“有时真够老实的!刚才给你手机看,怎就不借机翻翻其他的信件,嗯?”他又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展示另一封邮件,“后来我在短信里跟你解释过的,我第一天到大阪自由活动时间去心斋桥碰运气,那天南烈和他表妹本就约好一起吃饭,谁知我突然出现了,这不就赶在一起了。我是没想到他这个表妹如此缠人哪,简直和她哥哥一样的偏执。”

      南的那封邮件条理清楚,措辞谨慎,语法妥帖,一看就是聪明人写的,单就这一点而言给人的印象是很好的。而眼前这封邮件,满屏乱七八糟的符号就让人看着不禁皱眉,错字和语法问题更是没法卒读啊,大致意思就是说放弃对藤真的追求了,南这个哥哥已经教育她了,强扭的瓜不甜,还希望藤真不要继续埋怨南了,她从小脑袋瓜就不大聪明,但毕竟一起长大,有的事还是看得明白,南绝对不是个没有原则的坏人,反而有时就是太坚持才会犯错。

      “哎呀呀,”牧笑着把手机递还给藤真,调侃道,“大人您就是桃花运太旺走到哪儿都女人缘不断哪。”

      藤真乜他一眼,“净是些烂桃花啦!”低头捏了块炸鸡块蘸上甜辣酱放进嘴里。

      “喂喂,别光听我说,你也给我讲讲北海道的事啊。”

      牧细致地啃去鸡翅细骨上的肉丝,“这个,胶卷还没来及拿去冲洗,等照片洗好再给你看。”

      “你的画呢,风景写生什么的?”

      “呃,那些跟涂鸦似的,不看也罢啦!”

      “看到丹顶鹤啦?”

      牧摇摇头,“我们自由行最远只去了阿寒湖。北海道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很有异域风情,夏季气候宜人,人真的很少,电车啊地铁啊多数时候都蛮空旷,和现在相比冬季才是旅游旺季,所以这个时候游客也不多,干什么都不用排队心情真好。”

      “噢!”他猛然想道,“我们参观了札幌啤酒园,那里的高级餐厅人均消费不贵啊,价位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与坐落在东京的同档次餐厅比较那是便宜了。”

      “你们在那儿吃到海鲜大餐啦?”

      “没,用餐可不包括在游学项目内,自由时间自己去就不管了。”牧又拿餐巾纸擦擦指尖,“我想你啊,每到一处游览地一走神就幻想着和你一起来的情景,可是只能偷偷跟你的照片说悄悄话。”

      “啊——?”

      “嗯,挺没出息的。现在呢,还是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抱着你。”牧垂下视线看着满桌狼藉说。

      “你还想做么?”

      “眼下不怎么想了,就是想抱着你,仅此而已。”

      藤真深吸了口气,他问,“要不要去电影院?”

      牧一忽抬起眼睛,藤真直冲他点头。

      “那就别愣着了,赶紧吃啊!”说着,藤真接连抓起薯条塞进嘴里。

      “别急别急,吃不完咱带走不就得了。”

      “不要啊,好麻烦的还得拎着,吃进肚子里最省事。”其实他很想要套餐里赠送的玩具景品,来之前多说一句就好了,他的小一肯定想不到,唉。

      华而不实的景品玩具吗,牧大概首先想的是符不符合食品安全,此时当然也没看出藤真的心思,正笑呵呵呷着纸杯里剩下的可乐呢。

      *
      二人走入商业街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型电影院,上映的片子自然也乏善可陈,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在购票窗口买好票之后就可以直接入场了,几乎看不到工作人员,放映厅的设施也挺简陋,冷气不足,此时观众不足座位的一成,这种影院常是翘课中学生用来打发时间的地界,播放的片子多半是多年前的老片或小众电影,也有爱好者私人制作的影片,总之票价低廉,马上要开始的是一部牧和藤真以前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约二十年前拍的爱情电影。

      二人在最后一排的软椅上并排坐下,灯光熄灭后,牧搂住藤真的肩膀,轻轻闭上眼睛。

      这个人在北海道是不是遭遇了什么,藤真感到纳闷,以至于一时间变得柔情许多。他把头靠在牧肩上,手指在他大腿上轻轻划拉。

      “你累了就睡吧,散场我叫你。”牧在他耳边低语道。

      藤真摆了摆头,“我倒是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有没有特别的艳遇,我可是什么都交代了哦。”

      “同行的人中是有热衷寻花问柳的家伙,可我不是呀。”牧亲了亲他的发鬓,“我忽然想把家里近代文人写的书统统捐赠,以后再也不读了。”

      “这又是为何……?”

      “看多了会被吸进去,说不定会死人呢,呵呵。以后交知心朋友呢,要找像阿甘这样的乐观淳朴的人,太聪明的人不好,尤其是活得太聪明,更不好。”

      藤真忙抬起手搭在他额头上,“脑袋没坏吧?”

      “没有啊。”牧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将那只手拉下来握住,“我是真的有感而发。过去读过的那些有深度的晦涩的近代文学作品,其潜移默化的影响沉淀在骨髓里而不自知,然而一旦来到特定的地方,触景生情被激发出来一下子便不可收拾,脑袋瓜清醒而又浑浑噩噩,表面上与平时没什么差别,精神却被一张无形的网死死攫住,如果□□无法忍受病痛折磨可以选择安乐死来解脱,殊不知精神上的困苦更甚,却又得不到体谅。”

      “哇!”藤真不禁稍大声感叹,他忙压低声音,“北海道的什么景观让你这样了?”

      牧撞了下他的脑袋,“你呗!”

      “关我……什么事啊?”

      “喏,地广人稀的沉静地方是容易勾起人对死亡美学的向往,不过放心,我还是很现实的,更向往自己的理想和报复,目标没实现之前就算是躺进坟墓也要爬出来继续奋斗,突然听说你病了——”

      “于是,都是我的罪过咯?”

      “我没往坏处想,不觉你就是患上了严重病症,但是……”牧咂咂嘴,“我本就挂念你,自个儿都想到思恋有这么深,两种情绪叠加在一起,又触景生了情,心里头甭提多难受哩。”

      “切,”藤真欠欠身跷起二郎腿,“我不过是你悲观情绪的触媒,你呀还是那个粗疏迟钝的小一,这些只不过一直藏在你心底,当你卸下学业啊理想啊等等人生任务彻底投入玩乐中的时候冷不丁跳出来,你不习惯接纳这样的情绪,是不用担心,再乐观的人心底也有些许悲凉的,安啦安啦,我这不也好好待在你身边呢。”他仰头亲了牧的下颏。

      “唉,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天生劳碌命,一点不开心哪。”

      藤真捂着嘴轻声笑,“你瞧你瞧,说好了咱谈点开心的,你又把话题搞沉重了。”

      “哎哎,那可抱歉了呀。”牧这才第一次抬头看向前方的大银幕,“这部片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就看了一眼完全没记住。”

      “是《往日的冬天》吧,全程故事一直采用倒叙手法吗?”

      “场景拍得还是不错的,你看这座老屋,传统结构的老房子很多盖得比现在的商品房好太多,庭院的格局分配也好。”

      “基地面积还大呢,现在都市地价多贵啊,要在那么小块地方上用有限的预算盖一间属于自己的家,哪能和建在乡下的老房子比。”

      “这就是我们要攻克的难题了,在有限的土地上建出最棒的房子。”

      藤真又笑了,往他怀里扎了扎,“等散场了,咱干点什么?”牧脱口而出“不想跟你分开”这么个所答非所问的话。

      掰算了一下暑假剩余的天数,藤真戳戳牧,“咱们还有时间去野营呀。”

      “……哎?”牧眨眨眼,片中的女主角刚刚不辞而别终于选择离开养育半生她的家乡,“这才刚回来又惦记着出去玩啊,至少该收收心把报告什么的完成了吧。”

      “那有什么,咱们也就去个两三天,时间太紧,我就把电影社那边推了。”说完藤真一激灵直起身,“对了,我还有打工!”

      “便利屋?”

      “老板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藤真咬牙道,“可恶,失算了!还以为往下的假期挺清闲呢。”

      “那咱有空就去图书馆吧,一起完成功课。”

      “咦,这片子快播完了?”藤真有些吃惊,“咱们聊了这么久啊,还是这部影片太短?”

      牧捏住他的鼻子,“和你在一起,光阴如飞。”

      “好吧,一会儿坐车送你回家,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还得和家里谈谈。”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伸进了藤真的T恤摸来摸去。“还要再次感谢大人您,今年的生日礼物,我真蛮感动哩。”

      藤真让他弄得有点痒,扭扭身子但没阻止,“小意思啦,甭客气嘛。”幸好提前预定好并全额付款了,在神户闹市区抽扭蛋一时没控制住,目前个人财政陷入大赤字,但是花钱的时候挺开心嘛,这就值咯!

      “你是第一次在旅途中度过生日吧,倒也收获了不少精神礼物喔。”

      “嗨也是,没人提醒我自己都忘了呢。”牧浅笑道。

      无聊的故事也好,激动人心的叫座大片也罢,终有散场之时。离开电影院,时间还很早,牧想牵藤真的手,看看街上往来的行人,只能作罢了。

      “要不再走一走,那个,你真的没事了吧?”牧询问他。

      藤真耸耸肩,“慢慢散步OK呀。”

      “呃,还是挺热的。”

      藤真低头沿着便道往前走起来,看着斜前方拉长的影子,“一直以来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以后也只想静静地爱你。”

      “嗯?”牧没有听清楚。

      他一忽抬起头吸了吸鼻子,“今年的全国大赛也结束了,我是该回去看看了,自己也要恢复训练了。”

      “噢对,大人您还是顾问老师呢。”

      “这样想来,事情简直超级多哎!”

      “回到自己的地盘就踏实了,再忙也能应付得来,不过你还是多歇歇吧,怎么也得养胖点嘛。”

      藤真拽了下牧的胳膊,“和你在一起最踏实咯,感觉超棒的。”

      “哎,”牧歪着头满意道,“这话我爱听。”

      “切,别得意啊。”藤真双手背到身后,大步往前迈去,“明天老板不召我去打工,晚点咱们再出来约会呀。”

      “好啊,我等你电话。”

      牧掏出手机,将进电影院之前调的静音模式关掉,不过这段时间没有人找他,这才发现藤真的电话也没有响过。

      “我关机了呀。”

      “嗯?”

      藤真笑得舒朗,牧手机上的小葫芦挂坠一晃一晃闪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三上巳节~三月三女儿节( ̄▽ ̄)/牧叔和藤大小姐没有小藤叶却也来到神社,继上次新年牧叔一口气买了数十个绘马各种诅咒不存在的女婿,还把每一个都挂在头一个的位置╮(╯▽╰)╭(这会儿一点都不觉得丢脸了~这次神社的人看到他,拿出一个特别定制的超级大号足有小黑板那么大的绘马,这一个就够写了吧?嗯,藤大小姐领着小流流走远了,暂时装作不认识那个人好了,让他自己写去吧╭(╯^╰)╮他俩没有孩子于是把小流流借来了,话说女儿节却把仙道学姐的儿子拉到神社来emmm。。。小流流也觉得压力山大-_-||不过藤大小姐挺喜欢小流流的,仙道学姐觉得有人帮他照看是件好事耶~她和流川咪咪虽然没有女儿,不过她可以强行装成小女儿耶(^-^)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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