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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一二五)重温往事不一定得到想要的结果却也未必只有坏处 ...

  •   岸本对关东也有地域上的偏见,不像南烈那么根深蒂固罢了,言行举止颇有些粗鲁的他,心胸倒算得上豁亮。

      听完老友讲述的最近的事,沉默半晌后,他问,那什么球队啊?湘北尚有清楚印象,对翔阳的记忆已模糊。

      “咱们高二那届的事,喂,你不可能全忘了吧。”

      “每届都那么多球队呢,你再说清楚一点嘛!这都过去多久了,居然还揪着不放特地找来,呿,关东人可真是小家子气,雁过拔毛的性格怕不是谣传呀。”

      “不是特意为这事儿来的,修学旅行逛街时遇到了。”

      “行吧!”岸本一拍大腿,“反正你这不都道过歉了,那不就完了嘛!怎么,难不成对方还不依不饶了,哼,那我回来得正好!”说着他以拳击掌,跃跃欲试要打架的架势。

      南摆摆手,让他少安毋躁,“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吧。”他趴在柜台上单手托脸,“如果对方是那么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反倒好了呢。”

      “嗯,怎么讲?”

      南呼了口气,“我心里就舒坦多了。”

      “哎,不是我说你,”岸本张扬地抬了抬双眉,“你在一些琐事上太……太纤细了吧!话说这叫内向?我倒觉得你是自我保护意识过剩搞得人有点封闭,嘿,听我的吧,心思别总那么重了!”

      “你又不是我,估计理解不了。”

      “这话说得可就太不够朋友了,我可是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来找你了。”

      “嗯,抱歉了。”南回头看看表,“你再等会儿,我关了店,咱们喝酒去!”

      “呦嘿,就等你这句了!”

      可能是估摸着营业时间快结束了,南烈的表妹也来了,“嗨,南哥,你答应晚上带我去——呀,岸本哥你回来了嘛!喂,这段日子跑去哪儿了,人家可想你呢!”

      “嗨,忽然觉着待得憋闷,超想揍人来着,这不就到广岛转了一圈!瞧,我晒黑了不少吧,走之前没和你们打招呼挺过意不去的,不过我有给你们带手信,改天到我那边玩啊!哎呦,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

      “哎呀讨厌啦!”

      “你来得正好啊,我们正商量着一会儿去喝酒呢。”

      表妹欢快地拍起手来。

      趁他俩聊天的工夫,南拿起手机,回复邮件如下:说起偏见,想必你对关西也有,这是无法调解的,那么就暂时忽略吧,希望今年的旅行能让你对关西地区有新的认识。当年的事,我比你还介怀不是假话,道歉也并非一定要获得你的谅解不可,这是我由衷地想也是早该做的事,也许是懦弱也许出于侥幸,当年我放过了自己。如今时过境迁,曾经的对手、敌人再次相见,不禁将我带回高二的夏天,我们的那场比赛,大概是我不够坚定,意志在瞬间动摇了,我可以靠实力打败你却输给了心中投机取巧的杂念,铸成无法弥补的过错,你来关西这几日我每日都在思考,想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想在这儿继续唠叨,只是如果我再错过这次坦白的机会以后怕是不会再有。在之前的邮件里我提过因为那时我们高中强行撤换教练——后来竟变成了可笑的自我正义的借口,听你亲口说将来想当教练,我很触动,当年看到你在场上屡屡得分,我开始焦虑心态失常,现在已说不起是否打心底起了恶念、邪念,摆出过分的假动作想要晃你一下是真的,确没想过你会伤得这么重,以致于无法再出场……悲剧发生了,队友全都安慰我,场上的意外在所难免,故意犯规也是常见的事,不用太自责,集中精力打完接下来的比赛才是要紧的,越是这样反而越令我难受,可我并没有及时反省赛后也没有自我检讨,反而试图接受别人的安慰并一直找正当理由为自己开脱,催眠久了竟也相信了,结果转年又重蹈覆辙,彻底清醒了,我的梦魇!伤口会愈合,疤痕也可以消除,但我毁掉的是你曾经与我一样的梦想,换作是我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会怨恨一辈子,可你却表现得轻描淡写,是否出于伪装我不得而知,我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人,我真的希望你能痛快揍我一顿,倘若可以重新来过,我会选择堂堂正正和你较量。

      打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南舒了口气,正要按下确认发送键,“南哥!”表妹一忽趴到柜台上,“哇,你在给谁写情书啊,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篇字?”她皱眉噘嘴,“你上次的那个女人好讨厌的,听她那说话的腔调好像南哥是她一个人的东西,这就算了,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把咱家的家业店铺说成是累赘!煞有介事说什么‘会限制你的未来’她以为她是谁,姨妈都不会讲这种狗屁话耶!这种人要嫁入咱家,我第一个不答应哦,会大闹婚礼现场呦!”

      “对对,你别怪她说话难听。”岸本也跟过来,把胳膊搭在表妹肩上,“我讨厌骂女人,但她确实做得过头了,什么玩意儿呀!我不就说了上次给你介绍个妞,这还没说别的,她就一副好像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而且那是在你们交往之前,哎,你要和这种妞结婚,咱们就断交,没得商量!”

      “等等,你们……”南撑住额头,“所以我这不是分手了。”

      “对嘛,这种人就该趁早甩掉,干得漂亮!”

      表妹和岸本相视击掌而笑。

      “哎,话说回来,我不在这段日子,你是不是有新动向?”岸本问道,“这回的妞怎样,别等下次了,待会儿喝酒时你给叫出来我瞧瞧!”

      “哦~发那么长的情书交流——”表妹直乜斜他,“看来是个高材生哦,是大学里的吗?”

      “你们行了,安分点!”南看了眼手机,未发出的邮件已自动存入草稿箱,“我没心思写什么情书。”

      “那是什么?”表妹和岸本异口同声。

      南又回头看看时间,“差不多该闭店了,你俩也来帮忙收尾。”

      *
      藤真终于追到了那头公鹿,鹿可能是跑累了也可能是戏弄他够了懒得继续,遂站在一棵樱树下不动了,藤真拿出一块鹿仙贝作势要喂给它吃,而当鹿伸长脖子够,他却又缩回去了,你都耍我这么久了,也该轮到我耍耍你了,逗了几次三番他非但没给鹿吃,还掰了一点放进自己嘴里,这就把鹿惹恼了,被踢了一脚,还咬住他的衣服不放,合影倒是拍到了啊,不过是被其他游客圈进了镜头。

      他们一行人中出现水土不服,身体感到不适的并非只有藤真一个,光藤真听说的就有还有两三个人,情况大同小异吧,没有食欲,精神不振,头疼腹泻……大学校友来自五湖四海嘛,头一次来关西的也大有人在,一时适应不了在所难免,那些关于“中邪”的说法,不要太过分吧,小心一语成谶哦。

      随着盂兰盆节假期的到来,本次游学也渐入尾声,就算来的时候轻装上阵,此时也是行囊鼓鼓了,不买些纪念品和手信是不可能的,尤其女生们。

      藤真拿过同屋校友搁在一边的“神户市购物指南”翻看,唔,开设在高档地段的奢侈精品屋……哎呀,买不起,买不起!不过哦,街上肯定有新出的扭蛋机,超想玩啊,想着想着想要扭动转把的冲动就按捺不住了啊,他“啪”双手合上购物指南。

      明天的主要形成是参观著名影视取景地“姬路城”,没有多少时间在神户市区逛街购物。姬路城是秀吉尚在信长公手下,那时还是羽柴筑前守秀吉,攻打毛利氏时占领过的城池,可谓现今保存原貌较为完整的古代城池,藤真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至于最后一站嘛,还要观摩牧一直赞赏的安土城遗址,到时给他买个复原的天守阁模型吧,如果有的话。

      藤真拿出手机,重新翻看牧发来的短信,旅途中的丝丝寂寥仍在,每每看到这些关爱,便觉喜上心头,嗯嘿嘿~

      他给牧写道:我正要去泡澡,自打到了奈良浑身都轻快了,现在也好得很,我还会注意饮食的,剩下的几日你好好玩,不用再挂心了。

      牧在钏路市他们入住的酒店顶层酒吧里,正和男男女女一起喝酒聊天欣赏夜景,手机搁在房里没带着。距离阿寒湖公园近了,可能会有余裕租车去逛一圈吧。下一站将是函馆,在此结束此番北国之旅。

      藤真等了一刻钟不见回复,那家伙八成实在泡温泉吧,那他也去洗澡了。

      这个……他发现脑袋两侧的头发真长长了,不去修剪打理起来已经比较困难了,必须用很多发胶来定型,都说短发省事,实则不然哪!腋毛也长疯了啊,怪不得总痒痒呢,不练球实在想不起来刮,就趁这洗澡的工夫用刮胡刀剃一剃吧,看到被鹿蹄子踢到的小腿青了一块他鼓了鼓脸颊,对了,给牧定的生日礼物现在应该送到他家里了吧?

      南和岸本也正喝酒喝得欢,酒劲儿上来话也就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跟关东人交往啊,为什么为什么,南哥你说啊!”表妹摇晃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撒娇。

      “我插一句嘴啊,”因酒意涨红脸的岸本晃着手里的杯子,“咱们以前打球的时候确实犯过浑,回想起来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当时怎就绕不过弯来!”他“啪”撂下酒杯,“你强调高二那场大赛是吧,这会儿我想起来了,你打倒的那个家伙是个小白脸,放咱这儿那模样也是讨姑娘喜欢的,反正我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一如既往,换成是我八成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有些时候就是不惜故意犯规也要阻止对方!你不过就是没控制住出手重了,那是意外——扯远了,那人怎样啊,我指品行方面,只要是靠得住,你就让他们自由发展嘛,又不是将来一定会结婚!”

      “喂,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

      “哎呀,岸本哥说得很对呀!”表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我讨厌关东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又不是知道。”南轮流看他们一眼,一口喝干杯里剩下的啤酒。

      “那是你自个儿的问题。”岸本言之凿凿道,“平心而论,我对关东那边也没有好感,但是不能把所有人都一概而论,哪个地方都有好人也有混蛋,到底要看品格来定性,在这一点上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偏激的一个,依我看你应该多到全国各地走走,什么地方的人都见识过,也就随之改观了。”

      “只要家里没事,我也时常到处走走的。”南淡淡说道,又往杯里倒满酒。

      “嗳,你哥哥这人食古不化,”岸本咬着烤鸡皮跟他表妹说,“实在不成就算了吧,关东人也没啥好,改日我帮你介绍个可靠的帅小伙吧!”

      表妹听了不依,“岸本哥,咱不是说好统一战线,你会帮我嘛,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啊,切,你根本靠不住嘛!”

      “喂喂喂,怎么能扯到我身上!”

      听着他们两人争执不下,南忽然心头火起,“啪——”猛拍桌子,不单同桌的二位瞬间闭嘴,就连周围的客人都静下来刷地扭头看他们。

      “你们可够了啊!”南不管这些,高声嚷道,“你这丫头别一厢情愿一头热了,人家可愿意搭理你?还有你也是,明知对方是个受欢迎的小白脸,你觉得可能没有女朋友吗,就怕明里暗里三妻四妾都不止哪,跟着瞎起什么哄!”

      他灌了口酒,“这些,我不挑明了说,是觉得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至于想不到吧!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吗,上回的烂男人还没把你坑惨吗,呿,居然还敢不分青红皂白急着一头扎进去,一点教训都不长,你要吃多少亏上多少当才肯罢休?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交往之前该有个正当接触过程,你了解对方多少,至少也要探明人家的心意吧!在你受到伤害之前阻止,我还错了不成?行吧,就算你不分好歹,现在跟我闹总好过受了伤再哭!要闹,尽管闹个够,但你要记住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看着你,好自为之!”

      “我跟他的个人恩怨,确是我对不起他,不用再替我开脱,我不想再找借口了。”南一仰脖喝光剩下的酒。

      “……唉你——”岸本一边安慰表妹一边歪着脸喃喃道,“我可真看不下去了,你改改好不好,本是好意却教别人曲解,有误会也不主动站出来替自己辩解,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哎,就连我有时都猜不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行了,不要说了。我就这样,你们明白就是了,其他人的看法我才不管。”南撩了撩头发,出了口粗气,掏出手机,将那封存稿邮件发了出去。

      “阿嚏,阿嚏——”浴池里的藤真搓了搓鼻子,怎么搞的,莫不是又害上了热伤风?

      *
      ——喔哦!姬路城好棒!

      面前的古代城池,藤真由衷地发出感叹,城门缓缓开启那一刻,心脏兴奋得怦怦跳,忍不住想要跳跃啊。

      时代剧中的画面扑面而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大将,身后跟随的千军万马,两边夹道欢迎的普通百姓,放佛就在眼前,正在缓缓通过这道城门。

      喔喔,高耸的天守阁内部连接每层的扶梯竟是这般陡峭的,过去的武将、杂役等等每日进进出出如履平地,现代人可真做不到,脚下稍一不留神就会直接滚落下去摔个人仰马翻。走廊的木地板如此锃亮,走道一侧用于放箭的机关窗,超想回一次元龟天正年间,亲身打一次守城战。

      秀吉就是非常善于攻城战之人,虽说他断粮断水、大水淹城并用心理压迫的围困战术令城内饿殍遍地,军心溃败,可谓恶毒吧,却也不得不说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使己方损失最小的策略。攻城战和野战比起来,前者更难攻克,如果城内粮草充足,据守不战一年半载拖延下来,对攻城一方便很容易由主动变被动,首先后方兵粮供给便会先露出破绽,人心士气也会随之一点点消磨,如若这时城中之人掐好天机开城反击背水一战,很可能招架不住一下子便溃不成军。作为常识,都该知道攻城战要速战速决,与其拖延倒不如想想派合适人选去游说劝降。

      领兵打仗的心情和担任教练是多么相似啊,梦回吹角连营,此情此景激起了藤真在场上执教的追忆。

      任何一场比赛,一生中都只有一次,即便在同一个场馆再次遭遇同样的对手,阵容和布阵如出一辙,但也不可能是上一场比赛的完全复原。瞬息万变的球场,瞬息万变的战场,成败往往只在一念间,每次一次每一次把握住关键节点且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行动,便为胜利奠定了基石,最终的胜利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堆积而成的,然而不在局中的人只能看到简单的结果,永远无法体会过程中的变幻莫测。

      要是生在安土桃山时代,要是早出生四百年……以他的器量,究竟能爬到哪个位置呢,肯定不会满足于一城之主或一国之主,一统天下之后开创幕府吧!藤真幕府……吗?嘿嘿,慢步在花园迂回的外廊中,庭院里有精美的山石布景和放肆生长的花草植物,他不禁联想自己担任征夷大将军的光景,既然出生在湘南,镰仓又是第一个幕府的发祥地,那么将军府还修建在神奈川吧,不考虑小田原城,不用别人的东西,必须自己建个全新的,还要有供奉自己家族氏神的神社,死后给自己封个什么响亮谥号好呢,牌位供奉在哪间寺庙……啊哈哈!等等,一只蝴蝶翩然自外廊飞过,好像高兴得太早了,创立幕府一统天下之后,就没有仗可打了,必须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大将军也得供神祭天,一年到头光是各种礼仪祭祀就排得满满当当了,还要处理各藩上报奏折,而且为了幕府的延续将军有义务传宗接代,最好多娶多生,这……他还是想一直当领兵打仗的大将,那就这样吧!待天下太平之后便功成身退,像黑田如水那样就不错,隐居也好,剃度也行,随便领点养老封地悠然度日,不不,干脆不辞而别,做个浪迹天涯的侠客义士,这更符合他的人生观哪!

      正当他浮想联翩,徜徉在鲜衣怒马,云游四海的环境中,兜里的手机响了提示有新的短消息,快醒醒吧,这是四百多年后的现代科技社会。

      藤真离开外廊,在庭院背光处拿出手机查看,究竟是谁这么煞风景啊?还好,短信是牧发来的,他抱怨说租来的车子突然熄火了,不知怎办才好,刚跟租车行联络过,现在只能等,唉……

      呃,藤真咂咂嘴,忽然觉得他也该去考汽车驾照了,于是给牧回复,让他在路边小卖部什么的买个饮料,就像他自个儿说的,除了踏踏实实等租车行的人来,没有别的法子。

      牧很快回信,问他现在干吗呢?

      这就一句两句说不完了,来到此地应运而生的感慨实在太多了,待会儿还要去体验穿上古代甲胄的感受,藤真和他说了说亲眼所见的姬路城风光,还告诉他能拍照的建筑他都照了,屋檐啊砖瓦啊这些,回去他可以慢慢研究。

      牧说:看来你真的全好了,剩下几日好好玩吧,我跟他们搭话去了,不耽搁你了。

      藤真给他回了个笑脸符号,收起手机之前习惯性又检查下邮箱,暂时没有收到新邮件,最近一封还是昨晚南发来的教人心情颇感沉重的肺腑之言,他不知怎么回复最妥帖,就先放着琢磨一番再回。过去的龃龉真是不便重新掀开,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深处也会暗波不断,他太冲动了,自以为是可以轻松划过,却没想过对方也许不是轻慢之人,自己反而也觉得别扭了。可是南说的太对,这张脸是小断送的是他的梦想,而且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进军全国的梦想,心灵最深处的懊恨来源,虽然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南,已坐实的遗憾真不是想放下就真的可以水过无痕,他早就发现怨恨的不再是南这个人,而是失之交臂的机遇,南的行为只是表面的诱因,如果那一霎自己选择回避,错失的可能只是一个球权,完全可以在后面的比赛中抢救回来,如果多一分谨慎选择与队友配合,也许不至于伤得这么重不能再出场,太多的如果指向自己在瞬息万变中被自负冲昏了头意气风发之下没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事到如今怎么假设都是马后炮了,他好容易想开了、释怀了,继续掰扯只会徒增双方的不快情绪,那就都别再自责了,推给老天爷好咯——藤真抬头张望艳阳高照的天空,军神信玄公当年上洛意欲剑指天下时想过会在途中不幸病逝吗,又曾料到死后不过短短数十年光景盛极一时的武田家便遭遇灭门之祸彻底消亡吗,一切皆乃天意,要怪就怪天地不仁吧,就这么回复好了。

      确认邮件发送完毕,藤真决定,接下来所剩无几的关西之旅不再为当年的事费神。来大阪之前确实判断失误,正如南烈所说,他们是不同的人,又不自觉以己度人了,自己这个受害者都释怀了所以加害者就理所当然早就逍遥度日了,见面也可嬉笑间把酒言欢?噢,妄想如漫画情节般轻松笑过握手言和什么的,果然是太天真了?翻开不愉快的往事,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吧,啧,如此心胸能率领千军万马上战场吗,要释怀就别再出尔反尔了吧!

      OK!他要去穿战甲啦,然后还要尝试制作古代战场上的兵粮,嗯哼哼!

  •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不辞辛苦满头大汗叼着幼崽搬运来搬运去,变成人就是流川咪咪把小流流背身上挎前面放包里,给小流流还系上牵绳,要么抱着要么夹腋下,要么让坐肩膀上,实在腾不开手就拽住牵绳,绝对不能让小儿子离开自己半径超过1米远╭(╯^╰)╮以前家里只有猫和狗,仙道学姐生出了小流流之后,流川咪咪每天都是这个表情>_<小小吃奶流实在太有趣了,和小猫崽不一样,太好玩了~~那时他还改良了背带弄成育儿袋一回家就把小流流放进去,也用来背过猫狗,反正他回家也没啥事~~仙道学姐(○` 3′○)她很羡慕哩,也想让她的小老公这么背一背。。。流川咪咪( ̄△ ̄;)这个体积忒大,会累吐血的,届不到,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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