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109、（一零九）雨天凑在一起吃火锅挺不错的呢

　　藤真不知为何把头发剪得超级短，一排碎刘海儿只到发际线下面一点，整个额头都露出来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小很多，好像个小男生哎！牧愣怔过后捂着嘴“噗呵呵”直笑。

　　“你……你这回，喔——这是本次拍的新发型啊，这算什么头，既不是平头也不是寸头吧？”

　　藤真翻翻眼球，没好气儿地瞥他道，“不是啦！”

　　“头发太长了，我就随便找个理发店剪了，谁知——”他撇撇嘴角“啧”一声，“干吗啦，不至于这么可笑吧，我回去仔细看看觉得还行，起码打球的时候很方便啊！”

　　牧“嗯嗯”憋着笑点头，“怎么没去找河村先生啊？”

　　“人家是大牌美容师预约排得很满的，私下里不好麻烦人家嘛，我就想理个发用不着特意去美容院排队吧，于是去了我家街区的小理发店，我跟理发师说剪个运动头顺便修面，可能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又或者对方理解有误，理发师大叔可能认为运动员就该是寸头或和尚头吧，像早年电影里棒球队的少年仔那样的。”

　　“这还是让他改进之后的样子哩，但是已经剪这么短了，再怎么改也就这么回事了。”说完了，藤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牧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他的头，哎呀毛茸茸的，超可爱咧！藤真一把扒开他的胳膊，说着“你够了啊”双手把头发捋顺。

　　“就像退回了高中生，不，简直像初中生。”牧憋笑道。

　　“呵，跟你个欧吉桑正相反咯！”藤真瞪眼讽刺他。

　　牧轻咳几声，“说正经的，你头发剪成这样，美容院那边再找你去当模特时可怎办？”

　　“就这样去呗。”藤真无所谓道，“不行的话就算了，让河村先生这次另请别人吧。”

　　“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有可能失掉这份工作哎。”

　　藤真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本来就不是自己特别想做的事，但是给的报酬很好呀，跟店里的人处得也不错，这才一直坚持，又不是签订了合约必须遵守什么什么，双方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嘛。”

　　“说的也是。要不签个临时合约吧，我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这两年你做得也蛮愉快，不想多赚钱买游戏软件了，嗯？”

　　“唉，”藤真转着眼球考虑，他噘了噘嘴，“感觉好麻烦，再说啦！”

　　牧蹲到坐在小熊椅上的他身旁，这头真是剪得太短了，左额角的伤疤都挡不住了。这代表他，已然摆脱了当年的懊恼彻底释怀了吧，是被时间磨平了还是一点一点走出来了，不管是哪样，都替他感到欣慰，哎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了，就是想揉弄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瓜！

　　“你这么大的人了——”藤真的头随着牧手上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无奈地咂嘴，“好玩吗，摸够了吗，我亲爱的小一？”

　　牧一边揉他的头发一边蓦地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今儿脸蛋上的胡楂也刮得够干净嘛，“没法儿啊，你真的，真的太可爱了嘛！”

　　藤真冲他娇嗔皱鼻，左手抚上他的脸颊问，“近来可好，要期末考试喽？”

　　牧用了点了下头，“我呀！”他起身走去厨房，这回没拿啤酒递给藤真一罐可乐，“可让教授骂惨咧，”抬手一指折叠矮桌上基本搭好的模型，故意蹙眉为难道，“设计图演示什么的，好难啊。”

　　藤真走过去跪在桌前，“这是什么设施，养老院吗？”

　　“呃，是市民会馆，内设体育馆和表演舞台，外面都是绿化带，类似综合公园性质吧。”

　　“好像……”藤真歪起脑袋仔细打量，“我就直说了啊，看不出有什么特色，乍一看真的很像养老院或偏僻地界的疗养机构。”

　　“特色在里面嘛！”牧趴过来给他讲解，“我设置了无障碍通道以及卫生间，方便老年人和身体有残疾的人士出行，育儿室和化妆间分立，角落处这个小小玻璃建筑物是专为宠物提供的，最大限度人性化考虑。”

　　“……我是能体会到你的用心啦。”

　　“行啦，有啥意见直说吧！”

　　“嗯，这些在大型商店很常见的吧，要说实用确实实用——”

　　“没创意是吧？”

　　“这个，”藤真手指左手托腮，右手手指轻叩桌面，“建筑物首先要耐用我懂，华而不实就本末倒置了，要把寻常的实用施设变得令人眼前一亮怕是很不容易吧。”

　　牧“唉”一声，“我对艺术吧——教授上回说了我设计那房子像棺材，那位教授倒不是故意挖苦人，就是他那种冷幽默有时挺让人受不了哎。”

　　藤真看着他，一脸憋笑的样子。“这么说，让你觉得没面子了？”

　　“出来求学，就是给人教育鞭策的，只是心血被否定那感觉啊——”牧努了努嘴，“我只能更加倍绞尽脑汁了。”

　　“大桥呢，起初立志当建筑师不是像设计桥梁吗，怎没见你搭过桥的模型？”

　　“咿！”牧两边嘴角往下一撇。

　　“立交桥太高端，目前这点学问不够用啊。”

　　藤真呼了口气，直挺挺倒在了地板上。

　　“你别这样啊，”牧手撑着地板趴到他脸上，“以为突然疾病昏厥过去了呢。”

　　藤真笑嘻嘻，“这雨天好沉闷，出去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我还没恭喜你呢，球队终于出线了。”

　　“哎！”藤真举起左拳，“往下才是真正的硬仗，全看他们自己的了！”

　　“冰箱里，松茸还有剩。”

　　“所以呢，你想说……？”

　　“那天你走后，就无人问津了，松茸好可怜啊。”牧笑了，“这回做点好吃的吧。”

　　“呿。”藤真干脆翻过身去。

　　他身穿轻薄款连帽卫衣和普通的牛仔裤，真的像个中学生，牧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不禁又摸起了他的脑袋，“便利屋那边呢，都没听你说过了，不干了？”

　　“没啊，最近都是些打扫之类的普通活计，也不可能每回都遇上特别的事，这些没啥可说的。我也得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便利屋这边不能次次随叫随到了，反正你再怎样考试都能闭着眼睛过关咯。”

　　“快别这么说，我已吃到太过得意的教训了，拿到考卷简直想哭啊。”

　　“究竟得了多少分？”

　　“得了个B，再怎么差至少该是A-嘛！”

　　藤真白他一眼，“嘁，根本没多大差别吧。”

　　谁知牧一本正经地说有，“59分和60分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客观上那1分吧，经济心理学上分析过标价400元的物品不好卖，将价签改为398元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你能说差的就是那不起眼的2块钱？乃是心理档次上的差距呀。”

　　“瞧你瞧你！”藤真一忽坐起身来，“呿矫情，跟我说没用啊，你应该去找老师理论，说不定有加分的余地，B就变成B+喽？”

　　牧屈指刮了下他的鼻子，“不扯这些了，来抱一下吧。”说着把他的专用抱枕搂进怀里。藤真扎在他肩上深深地嗅着他的体味，其中还混有洗衣粉的味道，啧啧啧，这家伙在男人当中绝对是勤快少数派，给他个奖励吧！他在牧耳垂上亲了下。

　　呵呵，大白天的就这么腻乎——现在是白天不假，外面的天色却阴沉得好似黄昏，两人闷在屋里还不许亲热亲热啦？

　　很不凑巧，门铃煞风景地响起来没完了。拼命急促按铃的人，一定不是推销员或收费员之类，来者应是个熟人了。

　　“那个有田……吗？”藤真好奇道。

　　牧皱着眉头走去玄关，是那家伙的话，今天绝对打发他走人！然而打开门后，牧看到了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嗨，阿叔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嘛，是不是把我这个天才给忘了，哈哈哈！”

　　一头红发的——樱木……樱木花道？！牧原地愣住瞪大眼睛，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这里的，很快看到樱木身后跟的流川，顿时明白了。

　　樱木也不客气，直接挤进玄关，脱下鞋子后就进了屋。

　　“那个，他——”牧以眼神询问随后进来的流川。

　　流川轻轻耸肩，遂脱鞋道，“仙道一会儿过来。”

　　啊——？！牧惊讶得半张开嘴巴，这究竟是怎个状况，谁来给他解释一下啊？

　　樱木见到坐在屋里的藤真，立马端起下巴琢磨起来，“噢你是——”他猛一拍手似是想起来了，“是那个，就是那个——”流川从旁小声提醒，“是翔阳的，白痴。”

　　樱木恍悟过来，“想到了，想到了，就是以前那个替补上场的家伙嘛！咦，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那个……那种栗子头吧？怎么变成这样啦，莫不是在模仿天才当年的光头，哈哈哈！”

　　藤真只冲他微笑点头，心想这才多久没见就忘个精光了，不过樱木是不是直到现在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呀，难道就没人跟他认真介绍过我这个人吗？（你干吗不做自我介绍呢。）

　　他问：“樱木，你的伤势现在已经完全不打紧了？”

　　“嗯，嗯，早就好啦，哈哈！”

　　“我说你们俩，”这时牧拿着乌龙茶回到屋里，本就不大的公寓房间瞬间变得好拥挤啊，“今天怎么想起一起到我这儿来玩啊，没有训练安排？”

　　“是呀，是呀！”樱木大刺刺往地板上一坐，拧开乌龙茶瓶子，“咕咚咕咚”喝去半瓶，他一抹嘴，“我听这狐狸说的，就跟着来了，哈哈。”

　　目光集中到流川身上，他却一脸懒得解释的样子，目前这状况，不说明一下好像又不行，他吐了口气。

　　“我是打算去回去找仙道的，他却说今天不用打工干脆坐车过来，还说阿叔肯定在家，一起过来吃火锅。”

　　流川简短的说明使得牧更加纳闷，仙道那家伙凭什么知道自己今儿没事啊！瞥见藤真恍悟捂嘴，忽然明白了，怕是这家伙昨儿无意中说起，听者有意，仙道记住了。那这个樱木一起跟来，又是什么情况，莫不是他已获知仙道和流川不寻常的关系，看起来又不像，一看樱木便知他属于典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真知道了态度上不可能还表现得这么自然。

　　樱木看出二位前辈仍是不解，“我早上到学校打扫完卫生就直接去了狐狸那边，这狐狸正巧要出门，不过不关我事，谁要特地找这家伙啊！我就看看能帮阿婆干点什么活好了，阿婆却说年轻人放假就该凑在一起玩，小猫小狗尚且每天都要到外面透气，不要总闷在屋子里，我只好跟着狐狸一起出来了呗！”他双手往腰上一叉，不屑地眯眼乜斜流川，“反正这家伙不就是去找仙道么，难道这两个家伙不想和我这个天才再比较一下吗，哈哈哈！”

　　怎么说呢，他们两人的说话方式都比较无厘头，过于掐头去尾，令人费解，还是等仙道过来再行说明了。

　　“这什么？”樱木一扭身发现了折叠桌上的模型，顿然来了兴趣，“好像是，哎，是体育馆吗？”

　　“嗯，是综合市民会馆，内部设有体育馆的。”牧解释说。

　　“噢！”樱木凑近模型仔细观赏，“这是要建在哪儿呀？”

　　“这个……”牧犹豫着说，“只是我们课上布置的设计作业，要运用到实际中，功能还是简陋了些。”

　　“阿叔学的是建筑呀，”樱木挠挠脑门，“东大建筑系是嘛？”

　　牧更正说是早大，樱木眨眨眼睛，国内知名大学他似乎就只认东京大学，牧又多说一句，“离这公寓很近的，我现在和你们的赤木学长是校友了。”

　　“哦？！”樱木惊讶得以拳击掌，遂想起晴子小姐明明就提过大猩猩在哪儿上学吧，想是自己健忘没记住。

　　流川低声说了句“白痴”，在床边坐下，拿起那只海豚抱枕摆弄起来。

　　“火锅的材料——”樱木抹了把脸瞅瞅屋里另外三人，“你们不准备好我这个天才怎么露一手啊？”

　　这话教牧和藤真太吃惊，三天前流川得意地声称自己会做饭已令牧吃惊不小，倒不是对他们心存偏见，就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过于强烈，实难想象这俩人烧菜的样子。

　　牧转头问流川，“仙道，他什么时候能到？”

　　“……”流川抬起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四下环视一遭定睛床头柜上的闹表，他眯眼瞧准时间，却只说，“快了吧。”那个人爱晃点，所以他也说不准。不晓得仙道脑瓜里想什么，今天非得要过来，好像故意阻挠自己过去找他似的，原本的行程计划都被破坏了，不爽。

　　藤真站了起来，摆开学长的架势，“要吃火锅，到外面店里吃啊！”

　　“怎么了，五个人围着那张小桌吃饭不嫌挤呀？”

　　樱木表示他无所谓啊，反正就是闲来无事过来打发时间的，他是个喜欢呼朋引伴热热闹闹的人。

　　说话间，门铃有规律地响起。

　　“嗨，不好意思啊，学长。”仙道讪笑着闪身进屋，手中提的塑料袋里应是现买的火锅食材了。

　　“比起道歉，”牧抱胸倚靠鞋柜挡在他面前，“你先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要紧。”

　　“我就想来找学长们吃个便饭啊。”仙道无辜地眨着眼说道，“昨天在更衣室听藤真学长说今天东京天气不好也不知能去哪儿……流川之前就说要来镰仓找我，今天的神奈川也是阴雨绵绵啊，既然没办法外出大家好像又都没事，不如一起聚聚喽，可有日子没见了，你说是吧，牧前辈？”说完，他咧嘴笑了。

　　牧吁了口气挠挠鼻翼，事已至此，那还能怎样，请他也进屋呗！

　　“呀？”仙道一愣，“樱木也在啊。”遂马上向牧和藤真说明，樱木和流川念同一所大学，时不时到流川住的自己外婆家玩，估计今天也是，于是就一起过来了，嘿嘿。

　　有什么好“嘿嘿”的呀！这家伙的说话方式有时也非常不讨喜。

　　樱木马上告诉他，是外婆教自己跟流川一块儿出来玩的。

　　“喂，这下子够热闹了！”仙道转身面冲他的流川，命令道，“我按约定买来了，豆腐鱼丸等等的都买喽，接下来该轮到你大显身手了。”

　　他接着跟大伙解释，“我们讲好的，我来的路上买食材，他负责洗呀切呀，不请自来打扰学长们，哪有还让你们动手的道理。”

　　“我来吧！”樱木一忽站起来拍胸道，“这些，就交给我这个天才好啦！”

　　仙道听闻亦是面满惊讶之色，咦，樱木很会做菜吗？这么稀罕的事，按理说早该传遍神奈川所有高中了吧，彦一不可能不八卦的，遂以眼神询问流川，流川则一副“别问我，不知道”的样子。

　　“你来？”流川稍稍冲樱木抬了抬眉，“那就别光说不做，白痴。”

　　“你这狐狸——”樱木“呿”了一声，高声问道，“厨房在那边啊？”

　　喂喂，你俩可别瞎斗气啊！牧不由得担心得直瞪眼。

　　藤真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仙道啊，既然你好心买了食材那就谢谢了，留在这儿就好。我们是学长，请你们吃顿便饭是应该的，出了门走不了多远就有火锅店，一起去吧！”

　　好容易有个表现机会，樱木哪能轻易放过呢，一定要让他们震惊，拜倒在天才的厨艺下，哈哈哈！他这般想着大步走进了厨房。

　　“咱这么多人，我也觉得去店里吃比较好。”牧委婉地摊手说道，“主要是，我这儿没有电磁炉，露营用的小型煤气罐也没有。”

　　“这好办！”樱木从厨房探出头，“找邻居借下不就行啦！我在家的时候经常这样啊，邻居一家都是好人哪，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嘛。”

　　牧鲜少和其他住户打交道，也就在走廊碰到了点头问个好，突然要他去麻烦人家，这有点不合适吧。

　　流川翻了个白眼，像在说“这也算个事儿”，“我去买。”不等别人发话阻止他已开门出去了。

　　“前辈自己住，这屋子拾掇得还挺整齐嘛。”仙道环视道，“请问，我坐在哪里比较好？”

　　藤真“扑通”占住小熊椅，牧直挠脑袋，坐垫什么的……“随意好了，喏，就坐桌子那边吧。”

　　仙道听后倒是挺规矩跪坐在矮桌一侧，他也注意到了桌上的模型，“这是前辈自己建的？手挺巧嘛，模仿东京巨蛋搭建的吗，太小了，而且完全没有展现出巨人队的气势啊，流川的爷爷看到定要发火的，呵呵。”

　　谁、谁说这是模仿东京巨蛋了，而且又关流川爷爷什么事啦？想来自己还真失败，就没一个人说是市民会馆，唔，不过要说外形像东京巨蛋好像也能算褒奖吧，牧只好这般想道。

　　厨房里传出樱木的歌声，和着切菜的声音，看来他正忙得不亦乐乎。

　　面对目前的状况，藤真似乎已不想再插手，他悠然坐在电视机前看起了节目。

　　“前辈，把这个挪到稳妥地方吧。”一会儿火锅要放到桌上，仙道建议牧现在就把模型挪开腾地方，不然碰坏了就糟了。

　　牧左瞅右看，屋里实在找不到地界了，他只好搬起模型小心翼翼放到床铺上。

　　樱木差不多把蔬菜全都切好时，流川也回来了，在闹市区电器行不难找，随便找家店买就行了。

　　簇新的电磁炉摆上矮桌并接上电源，专门煮火锅的锅子没有那么找个配盖子的大锅代替也并无不可，樱木端着放有蔬菜和菌菇的盘子走过来，他一本正经地说火锅汤底应该亲手熬制才地道，不过那太费时了，把切好的肉和菜放进锅里倒入买来现成的汤底料，然后静等煮开就行了。

　　反正几个人半熟不熟，用不着讲什么吃饭规矩了，樱木坐下后搓搓手问，“我在袋子里找了半天，就只有猪肉啊，为什么没有牛肉？”

　　“这……”仙道讪讪笑着挠脸颊，牛肉可比猪肉贵多了。

　　坐在他旁边的流川瞥了樱木一眼，“有的吃就吃吧，白痴。”

　　眼见两人要吵，牧赶忙打圆场，“樱木君辛苦了，一会儿你先开动吧！”

　　藤真拿来碗筷，啤酒，生蛋以及一次性纸杯，“大家随意吧，甭客气。”他紧挨着牧盘腿坐下，扭扭身子。

　　正对他而坐的仙道，尽管看了一两天，还是觉得学长的脑袋好好笑，不行，见一次笑一次，一看就想笑了，噗呵呵。

　　“你笑个屁！”藤真剜了他一眼，拉开啤酒罐拉环，仰脖就喝起来。

　　不多时锅子咕嘟咕嘟冒出热气，现在说是午饭点有些不当不正，但大家可谓食欲大振，对于五个大小伙子来说，这点食材好像不够吃耶！

　　“哎！那本天才可就不客气啦！”樱木一舔嘴唇，拿起筷子直奔肉片而去，怎料被另一双筷子挡住去路，顿时斜眼一瞄，流川面无表情，不动神色地发力阻止他。

　　“死狐狸你干吗，阿叔都说了让我这个天才先吃，你快滚一边去！”

　　“论资排辈你也是垫底的，白痴！”其实流川没说错，在场的人中，樱木的年纪是最小的，生日比他还要晚仨月。

　　“你说什么啊，混蛋，再说一次啊！”

　　“哎呦呦！”仙道已然看惯了他们间这种光景，好不惊讶，满面微笑地打算趁机多夹几片肉，“嘿，住手！”藤真径直站了起来，看情形就差直接把啤酒泼他脸上，回想上次联谊会上，这混蛋最会偷空夹走高级牛肉了，今遭决不让他得逞！

　　火锅大战一触即发！

　　妈呀，这是在作甚啊，牧懵然无比，到底该劝谁才好呢？反正他对猪肉兴趣不大，就先夹点金针菇吃吧——或许这才是最后的赢家？

　　这个周六真是莫名其妙，本来是和藤真的二人幽会，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火锅聚会。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有流川，他的计划是去网吧搜集资料然后找仙道两人一起研究色事，不承想结果成了这般光景。

　　屋外的细雨，温柔地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