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灵猫抱怨（四） ...
-
公孙四娘单手无序敲击着桌面，目光隐晦的打量着眼前的华服少女。
先前说她好看，并不完全是恭维。
绿色的半袖衫长裙迤地，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姣好的面容带着盈盈笑意，确实，好看。
不过这与她没半毛钱关系，她有她的考量。
“涵苑姑娘，我并不想与官差有过多的牵扯。”
“我本也不想打扰四娘的，可是我往大理寺那边送的薄礼那李少卿看了一眼后一言不发，二话不说就给回来。可我一向不喜欢收被人退回来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可好呢？不如…就送给四娘当个见面礼？”
公孙四娘眼球陡然一亮，下一瞬当即以本敲击桌面的那只手死死摁住另一只本乖巧放在桌底，现在极不安分的手，告诉自己要理智、要慎重，柳家与她非亲非故，缘何不收房租又送礼？然后面部狰狞，从唇角溢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这个…会不会…不合适？柳姑娘这也太大方了吧？”
涵苑笑得开怀，只道：“家父知晓四娘背景不凡，曾特意叮嘱与你交好，指不定以后会有需要请四娘出手的地方，而且涵苑与四娘一见如故，也很喜欢四娘啊，所以，这份礼，不大。”
看着对面女孩一副“我有钱，我任性”的模样，公孙四娘心头充斥的疑惑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好！她就喜欢这样大方爽快的有钱人！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何涵苑姑娘现在…才来…呢？”
一针见血，四娘见证了少女下一刻面无表情，只有嘴唇起起合合，飞快地往外吐无平仄起伏的音节的神奇变脸。
“咳…事成之后，不会有人任何名义收取凡舍的租赁费用。”
“好！成交！”
两人达成了协议，愉快的将话题转至各类胭脂水粉的探讨。
半晌后，涵苑以回家看账本为由提出告辞，四娘笑容明艳出门相送，挥着小手绢说：“涵苑~，要多来凡舍看我哦~”
不三不四躲在一侧回想起四娘最初满脸的阴沉，打了哆嗦。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萨摩多罗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把拦住往回走的四娘，神情谨慎的追问：“你们刚聊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要你管，你的房租还拖欠着呢，还不去干活！”
“我不干！别人都不收你房租，你干嘛要收我房租呀！我不服！”
凡舍的老板娘似笑非笑。
“不服？有用吗？”
萨摩看了眼四娘手里的烟杆，默默转身：“……我去干活。”
“慢着，回来！”
萨摩无力至极：“又干嘛？”
“让那个李郅答应柳家的请求，你拖欠的两个月房租就免了。”
等等…
“柳家的请求…你当我傻啊！如果是柳家请帮忙，凡舍两个月的房租……不够吧？四娘你说，你是不是吞了很多钱！”
“行行行，一九行了吧，你一我九。”
“我办的事，四六！”
“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来找的是我，二八！”
“这我怎么知道，三七！不能再少了！”
“成交！”
一个响亮的击掌后，西域少年说要去做大事蹦蹦跳跳出了凡舍，前□□头匪现凡舍老板娘哼着勤快小调，握着金色烟杆，踏着木屐在凡舍回廊溜达。
而柳涵苑在柳府啃着冰镇西瓜，深藏功与名。
礼品？
本来就是要送出去的，换人了而已嘛。
房租？
柳父顾忌着公孙四娘前马匪头目的身份，本来也不打算收，现在只不过被她明着拿来做人情罢了。
于她并没有什么损失，到底生意人啊。
不过，这凡舍以后倒是可以常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灵猫抱怨（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