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135、灭世之战

　　来人正是颜诺依。在之前，她没有属性点，无法来这个僵约世界，在通过猛鬼街的历练后，因放心不下清羽，才以属性值换取进来的机会。

　　“好几天不见。”颜诺依点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充满青春气息。她抬起手，直接抱住清羽，“我想你了。”

　　清羽开心不已，用头蹭了蹭她的颈，类似于撒娇般地道：“我也很想你！”

　　“好痒。”颜诺依轻笑，他毛绒绒的脑袋伏在她的肩膀那，发丝撩拨着她裸在外的肌肤，传来一些瘙痒感。

　　忽然，又一个男人走进来，穿着暗黄色的衣，一边走一边道：“无泪的永恒心锁被命运抢走了……”

　　他脚步一顿，看了看拥抱的男女，清羽他倒认识，至于另一个女子……他疑惑问道：“你是谁？”

　　“来帮忙的，”颜诺依笑着回道：“清羽在这里，我放心不下，况且既然遇上了，自当尽一份力。”

　　“阻止人王圣母开战，算我一份吧。”她轻笑道。

　　“难道，你是天涯说的颜诺依？”这里表面年纪最小的男孩笑道。他是况复生，实际年龄已经七十多岁了。

　　“天涯？”颜诺依诧异。在这里，还有人认识她吗？

　　况复生笑着回道：“天涯从未来过来，是小玲姐姐和天佑哥的女儿。在2004年的灭世之战中，参战的人大多都死去，只有你和清羽下落不明。”

　　因为这二人身份不明，且当年参战人员大都壮烈牺牲，以致况天涯不太清楚，甚至怀疑这二人的真实性。

　　在未来幸存的人中，对这二人也有争议，但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们不存在。

　　毛忧解释道：“在以前，天涯根本没提过你们，以为你们不存在，直到在清羽出现后，才知道真的有你们。”

　　“从未来过来……我参加战斗，也成了历史的一部分。”颜诺依沉吟，又问：“未来是什么状况，有提到命运吗？”

　　主要是清羽有落日弓，要配一支命运箭，以致她有这一问。

　　“没有。”况复生回答：“天涯所说的未来里，没有命运，它似乎没有出现。”

　　颜诺依点头，“我和清羽下落不明，而未来没有命运，结合这种说法，那就是我们抓捕了命运，然后离开了这里。”

　　众人一怔。

　　“人都到齐了，该商量一下。”毛忧穿一身黑色战衣，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利落，很有气势。

　　“无泪的永恒心锁被夺，天涯也被命运抓走……”完颜不破坐下来，叙述道：“命运想开启永恒国度，得到里面的一些科技，再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永恒国度……”

　　“这世界虽不完美，但毁掉也可惜。”几人依次发表看法，“命运要借人王圣母开战灭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阻止！毛忧看向完颜不破，问道：“怎么样，今晚有聚会，要不要一起来玩？”很显然，她说的聚会，就是去阻止人王圣母开战。

　　完颜不破郑重点头。他的心头，想到自己妹妹的一番话，不禁潸然。

　　毛忧担忧道：“如果连你也参加，那天涯所说的未来，就开始应验了。”她看向周围的一群人，这些全都是天涯所说的参战人员。

　　“天涯说的未来，没有老板娘，也没有天佑。”大R否决道：“如果他们来参战，那么历史就改变了，未来谁也不能预料。”

　　“时间到了，该做个决定了。”况天佑低语。所有人，一齐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是否改变历史，就看他二人的选择。

　　马小玲低着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她看向况天佑，轻声道：“天佑，我真的不知道，天涯才刚学会回家。”

　　忽然，一股令人惊悚的气息爆发，就在这座城市。那股力量很狂暴，如无意外，应该是有人在开战。

　　“人王与圣母的战斗开始了。”颜诺依站起来。清羽站在她的旁边，仍旧是一只丧尸，比起常人更呆，智力不太高。

　　是时候做决定了！马小玲看着手中的项链，而后握紧它，偏头向况天估道：“虽然我不知道天涯是死是活，但我要把她生出来。”

　　“天涯出生以后，你就会离开我。”况天估低声道，缓慢转过头，动了动嘴唇：“你会死的。”他会失去她的。

　　马小玲勉强笑了笑，认真道：“但我现在可以为女儿做的，就只有这件事。”

　　况天佑目视着前方，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咯吱声音。他在挣扎，在犹豫，难以作出决定。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马小玲哽咽，低声啜泣着，见况天佑的手搭来，眼中滑下两行泪，“对不起，天佑，对不起……”她喃喃说着这几个字。

　　况天佑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自然，所有人都明白他的选择，只是在等他开口。

　　注定的命运，注定的结局。

　　颜诺依沉默。为了生下女儿，马小玲选择避战，看着亲友去奔赴注定的命运，看着世界残破不堪，甚至付出自己的性命，这代价实在是太大。

　　但这是个人选择，无人有资格去指责。

　　唯一可惜的，是人王圣母若开战，就会毁灭世界，他们若能参战，也许会改变这个结局，让人世间依然存在。

　　但为小爱弃大爱，也算是人之常情，没有谁有义务去拯救苍生。

　　她始终记得神农师祖曾说过的话，为大爱而弃小爱，是一种高尚品质，而非基本道德。

　　忽然，清羽扯了扯她的衣袖，双眼弯着，脸上的笑容很纯净，“依依，如果是我，就不会让你生的。”

　　颜诺依失笑，眼珠子一转，故作好奇地问道：“为何？”她也是故意问的，想将这个问题摆在明面上。

　　清羽瘪了瘪嘴，很委屈地道：“你生了女儿，就会离开我，我必会伤心的，一生都不会开心，你忍心吗？”

　　马小玲一怔，猛然望向况天佑。在盘古圣地，圣母破封时洒下病毒，她以为况天佑死去了，当时的痛苦难以言述。

　　若是她死去，况天佑又会如何痛苦？

　　“那你不要女儿了？”颜诺依问道。清羽现在的智力不高，情商也很低，她有些不方便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开口。

　　“要，可是……”清羽皱眉，陷入了困扰，想了一会才答道：“那女儿呢？你愿意生下女儿，女儿也愿被你生下吗？”

　　颜诺依被问住了，最后耸耸肩道：“不生下女儿，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女儿当然不愿意！”清羽弯起双眼，笑容很灿烂，略带着一丝得意，“她如果要出生，一定希望有个完整的家，而不是只有一个不开心的父亲。”

　　“依依，你说是也不是？”他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表扬，“你死去，我会不开心，女儿也会不开心，这么笨的事，完全不值得，为何要去做？”

　　颜诺依微微一笑，接口道：“更何况，到时世界残破，人口大缩减，未来没有希望。二十年后，父亲也死去，人世间毁灭，女儿该如何？”

　　满屋寂静。

　　“我错了吗？”马小玲抬起头，泪眼朦胧，“如果改变历史，就等于，我亲手杀了天涯，抹除了她的痕迹！”

　　她实在下不了手！

　　“我明白，完全明白！”况天佑闭上眼，将她搂在怀里，沉痛而艰难地道：“对不起，各位，我和小玲决定留下。”

　　清羽侧了侧头，皱着眉，困惑道：“我不明白，这不值得啊。”

　　“有些事，”颜诺依轻笑，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解释道：“不是值得与否，而是愿意与否。”

　　就像清羽几次救她一样，有时是不值得，可他还是愿意做。

　　“那我肯定不愿意。”清羽语气坚定，振振有词：“你为了女儿都不要我，我怎会和你生下她，让她出来和我争宠？”

　　颜诺依失笑。他这句话，倒是逗乐了不少人。她摸摸清羽的头，正色道：“我愿让女儿出生在充满希望的世界，而非走向灭亡的时代，愿让她有个健全的家庭，能快乐成长，绕你我膝下。”

　　“至少，以我的想法，爱一个女儿，不是生下她就可以了，”她补充道：“还要考虑她的人生。”

　　外边的战斗波动越来越剧烈，不能再耽搁下去。

　　况天佑回过头，和马小玲对视一眼，低声道：“对不起！”他们要的是况天涯，不是其他的女儿，如果改变历史，那生下来的就不一定是这个况天涯。

　　“二十年后，人世就会毁灭，再也有没以后，你们要的况天涯，到时该何去何从，再回来找你们？”颜诺依最后说了一句，就拉着清羽向外走去。

　　出了酒吧后不久，她向上望去，见天上气流涌动。后边，传来毛忧的声音：“是圣母的病毒！”

　　“快去吧。”颜诺依轻语。

　　正当圣母接了人王一箭时，颜诺依一行人赶到，插入那二人中间，一人拿枪对准圣母，一人拿枪对准人王。

　　圣母笑了一声，轻蔑道：“完颜不破，你以为就凭你能改变命运吗？”

　　“……我绝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开战的。”完颜不破正色道。

　　这时，人王开口：“无论如何，这段延续了千万年的恩怨，也应该来个了断了。”

　　圣母、人王开始向对方走近，形势危在旦夕！

　　“阻止你们开战，只要死一个就行。”颜诺依来回看了看，微笑着道：“来，你们划个拳，谁赢了我们就帮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如此严峻的场合，用这种方法来决定？

　　“看我做什么，划拳啊！”颜诺依挑眉，似笑非笑道：“难道舍不得对方死？”

　　“我们决一死战，何须他人来帮？”人王淡淡道。

　　颜诺依笑了笑，看向圣母，“你划拳赢了，我们就帮你制服人王，他就是你的了。”她又望向人王，“你若赢了，我们就帮你杀圣母，了结这一段恩怨。”

　　“不需要！”人王、圣母一同开口。他们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子，还想出这样刁钻的法子。

　　“那……”颜诺依笑了笑，补充道：“清羽，我们来划拳，我代表圣母，你代表人王，谁赢了就去帮谁。”

　　“依依，我不会赢你的。”清羽眨巴眨巴眼，笑得很灿烂，拉着她的手，“我会出拳头，你出布就行。”

　　“那就是注定帮圣母喽？”毛忧笑了，轻声道：“也挺好，一个都不用死。”

　　人王和圣母对视一眼。圣母开口：“我要的是人王的爱！”两人似乎不愿节外生枝，直接凑一起开始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