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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Day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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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曜日晨训的时候，实渕玲央神神秘秘地把你拉到一旁。
“约会怎么样？和小征有什么进展吗？”顶着一张眉眼弯弯的脸，他压低声音在你耳边悄悄问道。
“约……”不得了的话就这样被随意说了出来，你瞪大眼睛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可当看见早已等待在一旁的根武谷永吉时你才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樋口正太那天的失约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诱拐。
“不，进展什么的……”下意识想起了那天赤司递过那枚樱花发卡的情景，你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就是普通的部长和经理人的关系而已。”至少对赤司君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这样可不行哟，恋爱中最讲究的就是要激流勇进。”谁料实渕玲央听了以后十分无奈地摇摇头，提议道：“阿瑶好像总是喜欢对小征用敬语呢，如果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先试着从称呼开始怎么样呢？”
“唉？”
说起来赤司那天也提起过这个问题，以至你完全忽略了实渕玲央“更进一步”的话，皱着眉苦恼地说：“可是部长就是部长啊，如果不用敬语的话那不是很失礼吗？”
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你的回答，实渕玲央闻言一愣，在沉思片刻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阿瑶是怎么看待赤司的呢？除了部长的身份以外。”
除了部长的身份以外？
你认真想了想，尽量找出一个比较贴近的比喻：“一定要说的话，大概类似于……主公这样的？”
本来像绯村家这样的家庭祖上就是世世代代以效忠吾主为己任的家臣一般的存在，虽然现在早已不同以往，但手中的剑始终要找到它挥动的理由。
“唉，那是什么答案啊？”显然实渕玲央不能领悟你尚未说出口的话语，他绝望地用手盖住脸发出一句有气无力的叹息：“阿瑶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非常迟钝呢。”
这时小太郎金黄色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别理她啦，玲央姐，这家伙就是大河剧看多了而已。”
他像平常一样毫不留情地吐槽完，然后兴冲冲地指着自己刚刚换上的新球衣说：“呐呐，新球衣是七号的说，我早就想要这个号码了，怎么样怎么样？很帅气吧？”
你冷着脸不屑地嗤笑一声：“真丑。”
“呜哇！阿瑶你这样超过分！”小太郎立刻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然后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伸长脖子冲大门口的方向大声问道：“明明就很帅气的说，对吧赤司？”
“……”
什么啊，这家伙其实就是个天然黑吧？你不无郁闷地想，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关键时候却总是能切中要害地找到你的死穴。于是当红发少年出现在篮球馆内的那一刻你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拘谨：“部长。”
“早上好，绯村。”赤司朝你点点头，再次充当起你们之间圆场的角色：“每个人的审美观存在差异，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让所有人满意的，小太郎。”
没能得到支持的小太郎失了气势，忍不住嘟囔道：“什么啊，怎么连赤司也这样说。”
赤司有些好笑：“并不是说现在的球衣不好，我想大部分人像绯村一样只是一时看不习惯罢了，本来统一发放的服装就是要大家一起穿才显得好看不是吗？”
“嘛，说的也是啦。”这回小太郎才算是比较满意了，开始兴致勃勃地催促大家去换衣服：“不过玲央姐你们怎么动作这么慢啊，快去换给我看啦，快点快点！”
实渕玲央无奈道：“MO，不要推我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接下来就不是你能参与的过程了，你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翻看手上的训练表，直到去而复返的小太郎大声喊到了你的名字：“阿瑶！”
伴随着轻快男声而来的是换上统一服装的一行人，这次的新球衣是非常清爽的蓝白撞色，前后各印有黑色的洛山高校罗马拼音字样。刚才光是小太郎一个人穿着的时候还觉得略为寡淡，可当他们成群结队地站到一起反倒觉得这样浅色的搭配恰到好处，不至于过分花俏了。
尤其是当你看见穿着4号球衣的赤司穿过人群来到队伍最前面的时候，你才充分明白衣服好不好看这件事其实说白了就是要看人的，而赤司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绯村。”注意到你的目光，赤司笑着问：“现在看来有觉得稍微好一些吗？”
“嗯。”你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部长穿什么都好看。”
“……”
一片可疑的沉默之后，叶山小太郎黑着脸一把将肩头的毛巾用力摔在地上，出离愤怒了：“绯村瑶！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吧？！就算是掉节操也给我有点限度啊喂！”
实渕玲央连忙拉住他，不停向你使眼色：“嘛嘛，不要生气啊！阿瑶刚才那句话并没有在针对你啊！不信的话你现在再问一遍，肯定连永吉也……”
[不，就算玲央姐你这么说也……]
你心虚地别过了头。
“……玲央姐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和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决一死战！”这是来自小太郎悲催的嚎叫。
比他更惨的是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却无辜被连累的根武谷永吉，完全是一脸“你们吵归吵，为什么要扯上我”的表情。
“好了，小太郎。”最后还是赤司出面平息了战火，红发少年以一种不容侵犯的姿态插到你们中间，平平道：“绯村，汇报一下今天的安排。”
“是。”你乖巧地点点头，二话不说地翻开手里的文件夹：“那么接下来是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混合训练……”
其实篮球什么的你根本完全不懂，所谓汇报也不过是将白金教练交代的的任务转述一遍而已，可即使是你这样的门外汉都能一眼看出洛山篮球部全国级别的水平，足以见得这群少年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了。
“大家都好厉害……”
你看着眼前卖力得分的少年们不禁有感而发的说了一句，旁边的赤司却完全不能赞同：“不，还可以更强。”
你诧异地转过头，意外撞见一张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严肃而冷冽的侧脸，才发现他轮廓明晰的脸部线条从鼻梁到下巴的弧度都笔直到太过锋利。
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以为他在生气，结果却只是听到他用一种不明喜怒的声音说道：“想要以相对从容的姿态迎来胜利的话，目前的阵容还谈不上稳定。月盈则亏，个人能力太强对球队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需要的是能将能力突出的球员调和在一起的黏合剂，这样的选手才是改变比赛局势的关键。”
你一向难以琢磨他话中的深意，歪着头有些不解地问：“可是部长，洛山最强的篮球手都已经集中在这里了啊。”
赤司闭着眼摇摇头：“不止是一军，试着把筛选的范围扩大到二军三军的队伍，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出现哦。”
“……”
你完全不能理解。
连实力最强的一军都找不到的选手，二军？尽管心中一片迷雾，你还是没有选择接着问下去，只是顺着他的话语气笃定地问道：“这样的话，部长心中应该已经有人选了吧？”
“嗯。”赤司不出所料地点头承认，“确实有一个比较在意的选手，准备等傍晚的时候去二军那边看看。”
“我可以一起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话说出口了，你看到赤司愣了一下，像是不能明白你突如其来的积极性是由何而来，他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和我一起吗？”
“是的。”你连忙解释，“因为是礼拜第一天，放学以后的任务要稍微轻松一点，正好樋口学长有些东西拜托我交给二军的小林，所以想趁今天尽快解决掉。”
一口气说完，连你自己都快被这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打动了。实际上，确实有樋口正太拜托你转交东西这件事，只不过先前因为其他事情被暂时耽搁了，现在想想，忽然产生了一种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的错觉。
果然赤司没有任何迟疑地答应了下来，“也好，那么放学以后一起过去吧。”
你点点头，郑重道：“我知道了，谢谢部长。”
“不用那么认真也可以。”他像往常一样对你时不时冒出的不合时宜的敬语和鞠躬感到无奈，这次甚至还冷不防地追问了一句：“绯村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啊？”你懵了，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的？
确实如玲央姐所说，你在面对赤司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把他当做年长的前辈来看待，可那完全是出自于对他的尊敬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对他极具压迫感的气场感到无所适从。只是事发突然，一时之间你也无法及时组出恰当的语言解释，于是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不，没什么……是我失言了，抱歉。”或许是将你的反应理解成了为难，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临时想到有点事要去教练的办公室一趟，绯村也先去忙吧，晚些见。”
这大概就是逐客令的意思了，突然被转移的话题再继续下去的话就有些奇怪，你于是说：“那我就先告辞了，部长，有临时情况的话请随时联系我。”
他点点头：“好的，再见。”
作为经理在晨训开始以后本就无事可做，你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离开了篮球馆，回过头再来想想刚才的表现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子。
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你心情糟糕地合上面前那本英语书摸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这才发现自己花了足足半个小时居然连一个单词都没有背进去。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突然自告奋勇地跟去二军凑热闹啊？明知道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被问到篮球相关的问题也……
就算想要更进一步，套路哪里是这么走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正要把手机塞进书包里的时候，屏幕却忽然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来自Line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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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上面的资料反复确认了三遍，总算是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好吧，有可能真的是这么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3000字依然写不完……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内容移到下一章去了，提前为黛资进组的前辈打个call（笔芯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