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巡抚》欧阳天语

11、婴儿惨死案（二）

　　欧阳语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想回义庄，不想回县衙，更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索性漫无目的的走，走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
　　欧阳语在一座道观前停下了脚步，道观？她怎么不记得这里有一座道观？？欧阳语转过身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位，买了两个包子。
　　“老板，这里什么时候建了道观？”
　　老板看了一眼欧阳语然后又看了看对面的道观，然后低下头继续弄自己的活。
　　“一个月前，来了一个老道买了这块的建了这个道观。”
　　“那这里的香火怎么样？”
　　欧阳语坐在包子摊后面的板凳上开始吃包子，一边吃一边向老板打听道观的事情。
　　“很多人来，据说这老道会炼丹药，许多人都来求药，你别说，还真有给治好的。”
　　欧阳语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丹药？是真能救人的丹药还是类似那些长生不老的丹药？如果是先前的一种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后面的一种就不好了。那些病好的人是真好了还是表面上的痊愈了？
　　“这老道是什么来历？”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什么得道的高人，具体的是什么来历我就不清楚了。”
　　卖包子的老板也是一个实在人，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欧阳语。欧阳语临走之前又买了两个包子打包好，回到县衙，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周烨一个人在县衙门口转悠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欧阳语没想搭理他，直接朝着县衙大门走去，周烨看见欧阳语立刻伸出手拦住了欧阳语的去路。
　　“那个……你回来了？”
　　周烨结结巴巴的说着，欧阳语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是回来难道还是出去吗？”
　　“不是，我想问你去哪了？刚刚在义庄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和你说话。”
　　周烨低着头极其别扭的道歉，道歉这东西在他的人生里的确是第一次出现。欧阳语将手里的包子递给周烨，她知道周烨这个大少爷脾气又大男子主义的人能主动和自己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没吃晚饭吧，这包子还不错。还有，在城西有一个道观，如果你有时间去那边看看，说不定会收获一些什么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
　　“案子和道观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怀疑杀人的是道士？”
　　周烨看欧阳语没有再生他的气，赶紧跟在欧阳语的身后走进县衙，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包子还有温度赶紧拿出来吃了一口。
　　虽然没有自家厨子做的好吃，但是用料还是不错的。
　　“你听说过那些帝王追求的长生不老的金丹吗？我怀疑这个道观就在炼制这种丹药。”
　　有多少帝王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而炼制金丹，但是到最后谁有好下场了？服用丹药就是等于服用慢性毒药，刚吃下去会很兴奋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是时间久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你有证据吗？”
　　欧阳语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如果我有证据我还用在这和你废话吗？
　　“找证据是你的事情，我的县令大人！”
　　欧阳语没再理会周烨，回到自己的房间毫无形象的往床上一躺，身体摆出一个大字，闭着眼睛休息，今天真的很累，心累，身体也累。
　　不知不觉欧阳语就睡着了，可是即使是在这样身心俱疲的前提下，半夜，欧阳语还是被噩梦惊醒，她梦见县里所有的新生儿都被人挖去了心脏，那些父母抱着孩子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
　　欧阳语从床上坐起身，一身的冷汗，欧阳语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身粘稠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欧阳语站起身推开房门走到院落里，从院落中间的水井中打上来一桶冷水，她懒得去烧开，直接拎到房间倒进木桶里，就用冷水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欧阳语接着睡，洗了冷水澡的后果就是发烧。第二天，周烨去义庄找欧阳语，看见义庄大门紧锁的周烨皱了皱眉头，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有案子的情况下没在义庄看见欧阳语。
　　周烨返回县衙问衙役有没有看见欧阳语出去，所有的衙役都说没看见，周烨来到欧阳语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可是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周烨随手叫来一个婢女，让婢女先进去看看情况。
　　婢女推开房门走进去，看见欧阳语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很难受的样子，婢女走过去摸了摸欧阳语的额头，烫的吓人。
　　“回大人，欧阳仵作的确在里面，不过看样子是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在发烧。”
　　婢女赶紧出来汇报给周烨，周烨的心疼了一下，推开婢女大步走进房间来到欧阳语的病床前。
　　“快去请郎中！”
　　周烨大声的对门外喊着，婢女赶紧跑着去请郎中。
　　“大人不用担心，欧洋姑娘只是受凉了，老夫开几服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郎中给欧阳语把脉后来到圆桌前写下药方递给周烨，周烨转身递给了婢女。
　　“你跟着郎中去取药，然后熬好送过来。”
　　“是，大人。”
　　婢女和郎中一起离开了，周烨亲自打了一盆水来，用湿毛巾给欧阳语擦脸，希望可以让欧阳语不那么难受。
　　“你说说，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好自己，这是我有事找你，如果我不找你，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周烨一边给欧阳语擦脸一边忍不住的唠叨着，即使他深知此刻的欧阳语是听不见的。
　　“其实你睡着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周烨将手帕丢进木盆中，仔细的看着欧阳语，他多希望欧阳语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哪怕大字都不识一个，那样的话至少他还可以求家里人让他纳欧阳语在身边做一个妾。不过想到那天夜里欧阳语在雪地里的言辞，他想，即使欧阳语不是仵作，她那刚烈的性子也不会让自己当妾吧？
　　周烨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注定这辈子要多妻多妾，如果把欧阳语留在身边恐怕只会让欧阳语更加讨厌他吧。
　　半个时辰后婢女端来了一碗药，周烨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吩咐婢女好好照顾欧阳语。周烨走出欧阳语的房间，抬起头看着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谁都羡慕他的身份，可是谁又知道他对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有多讨厌，任何事情都要按照他人的安排去做，他没有选择权没有拒绝权。
　　有的时候他多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过着普通的日子，可是一切都只能想一想。
　　周烨算了算日子，距离自己回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一年的县令生活是他用娶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为代价换来的，他只是想趁着自己还有时间下来看一看。
　　现在他只希望可以在离开之前把这个婴儿案给破了，有始有终最好，不然他会遗憾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