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留仙同人）无双》与尘尘尘

20、湖鱼与猫

　　“截取时光，为一别苑，只想想就令人心生憧憬。”楚留仙继续往前走了。“从前蒲留仙最喜欢的哪本橘中秘，第一篇故事，就是以老者获得从风雪归人口出吐出的一个橘子其中的仙缘为开始。”

　　“还有，再上一幅留仙图出世，众人未得其解，而诀窍最后是被一个牧童点出的图画未有，而村庄有的一头耕牛作为解释。而其宝的确就是在耕牛血脉之内。”

　　楚留仙抬起头，“到了。”下山来便是水泊如镜，而远处，有炊烟袅袅。

　　“有人！”

　　“村子！线索来了。”别雪陈林一合扇子。

　　待进了村子，村子里却一片寂静，众人相互看看，均觉得不对。胖子进了一处竹屋，围着饭桌转了转，感叹，“啧啧，楚哥你看这些饭菜还都冒着烟，明显刚出锅，可村子却偏偏没啥人。”

　　楚留仙坐在边上竹椅，应了声是。

　　他垂着眼睛，“等等别人。”

　　过了一会儿，众人鱼贯进来，围在桌边各选了椅子坐下，皆是一脸凝重。

　　“这个村子很古怪，没人就不提了。我去了码头，明明是以打渔为生的渔村，也有渔船，但是鱼却很随便，就不据死活的随便堆在地上。”

　　“的确古怪，”楚留仙赞同，“而且……这些餐桌上，也是没有鱼的。渔民桌上没有鱼。”他低笑一声。

　　众人一惊。“宁愿吃野菜也不吃鱼……”

　　“太古怪了。”

　　这么会功夫飞，已是日渐西沉。众人走出屋子，远望大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碎金沉潜，端的大好风光。

　　最后一点晚照被湖水吞没，楚留仙微微一笑，“有没有觉得舒服很多，这里灵气浓度在升。”

　　“是，估计一晚修为就能恢复七七八八。”霍灵珊接口。

　　说话间。明月东升，月朗而星稀。众人各自寻了相邻所在安歇，各自调息吐纳修炼，以求早日恢复。

　　夜晚，楚留仙过着斗篷独自出来，他拉下兜帽，手里压着那柄分水刺，放在村外的神龛上，其实白天就有感应的。他望着神力化成一道金虹没入分水刺，就是不知道这些神力从何而来。

　　突地，“不好！”

　　楚留仙伸手一招收回分水刺，转到了阴暗处。

　　眼听得，水声愈响，湖中，有一个个人影直起身来，踏着湖水便上岸来，一个接一个，乌压压的一片，肯定不下百人，尽皆凑向神龛。一群人趴在地上，对神像顶礼膜拜。

　　让人心里有些毛。

　　正是紧张的时候，“楚哥，你怎么在这。”

　　楚留仙豁然回望，“该死。”正是小胖子带着群人磨磨蹭蹭来了。

　　他转念明白，胖子这是怕他在做什么隐秘事情，被别人撞见，这才高声提醒。

　　可是……

　　水中人一个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沉默的望向他。

　　众人走进，也是发现了这幕。“这……这是些什么？”胖子目瞪口呆。

　　“你们来了。”楚留仙放下兜帽，露出脸，“该就是这渔村真正的主人了。”

　　月华如水。

　　对面人数上百，有老有幼，有男有女，衣着也是寻常渔民所穿。

　　“他们还是活人吗？”

　　小胖子低声问道。刚问出口来，他自个儿也觉得好笑。

　　一万年过去，怎还会有活人？即便是有活人，又怎会深夜自湖中走出，浑身上下滴水不止？

　　“他们好像在向咱们招手。”

　　“招手哪有向外挥的。”胖子木然回答。

　　渔民面色惶恐又焦急，这是催人快走的姿势。

　　瞬间，湖面破开，转眼就浮出个庞大的……怪物，脊背尖刺如林，最后出来了个狰狞的鱼头。

　　漫天妖气满夜湖。

　　巨妖鱼唇一咧，喷吐着妖气还是不知何物的灰黑气流在村民中一掠而过，卷起二三个小女孩就往嘴里去了。

　　“他娘的这玩意儿还挑食！”胖子手摸乾坤袋。

　　突然，“喵~喵~”

　　但见得那头正自肆虐的鱼怪动作猛地僵住了，露出惊恐之色，张口一吐，把到口的小女孩儿又吐了出去，掉头就钻进水中。

　　水花溅起十丈高，鱼怪入水匆忙至极，慌不择路，恨爹娘给少生一对鱼鳍。

　　“噗通~”

　　紧随其后，一声入水，楚留仙等人眼前一花，好像看到有一个黑影一掠而过，扑入水中。

　　偏巧在那一刻有浮云遮云，天地间骤然暗沉下来，纵然穷极目力也看不真切。

　　在此后的数十息时间里，水中哗然有声，若有风浪在水下席卷，从激烈渐至沉寂。

　　“这是什么情况？”小胖子一脸茫然。

　　楚留仙双手合拢，忽然微笑，“怕是被猫儿吃了。”

　　又过了片刻，月亮从浮云后钻了出来，银白色的月华从来披洒在湖上，在湖面上，赫然浮着庞大如小山的，白生生的完整鱼骨架。

　　“喵~~喵~~喵喵~~”明月西沉，东方渐白的天色中，声声透着惬意、满足的叫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