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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火烧藤甲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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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刚受了重伤,牛哥的实力并没能恢复到巅峰水准,无数条藤蔓将他裹成了一只绿茧,牛哥一时之间挣不脱,在火光下的脸庞,都憋得有些发绿。
一旁的人赶紧趁机将汪青朵和那个速度变异者救下来。
速度变异者还好,他被救下的及时,除了肩上青色的掐痕,他几乎算是毫发无损,连个小口子都没破。和他相比,汪青朵就没那么幸运了。
汪青朵气若游丝,洁白的脖颈上少了一大块皮肉,渗出的血却少得可怜。那么大的伤口,却只有那么一点的血,让拿药过来给她消毒止血的人都心酸不已。
人质被解救下,常谋手下的异能兵顿时精神一振,出手也没了顾忌。牛哥的四肢被缚,行动不便,左支右绌,显得极为狼狈。
可它却不敢再轻易扯断青藤。虽然是夜里,可在它看来却比白天还清晰。
交了几下手,它就明白了这些人与Z市异能者的不同,心中十分忌惮。
Z市的异能者,都各自为战,即使是打配合,也绝对不会如此默契。牛哥避过冰刃,躲过金锥,冰刃擦着它的脑皮飞过去,而金锥却又瞄中了他的咽喉。
身旁攻势不断,牛哥在灵便,也不可能躲得开这一下。它灵机一动,竟然高高跳起,只见金光一闪,金锥竟直直地扎在了捆住它的绿藤上!
她的绿藤,竟然给它当了一回藤甲!
牛哥一计得逞,笑得既得意又难听:“怎么样?你们自己人都要帮我……啊,你拿什么泼我?汽油!?”
“都让开!点火!”他们要赶路,每辆车都装了小桶汽油备用。趁牛哥不防,何遇从旁边的车中找来一桶,扬手就泼。
可不是吗?藤甲,藤甲兵,不就是用火烧的?
“土系砌墙,别让它出来乱跑!”常谋反应最快,立刻明白了何遇的意思,他一声喊得太急,牵动了伤势,咳嗽几声,又推傅正波去放火。卢至也马上明白过来,催促自己这边的土系异能者也过去帮忙。
“你们以为放火了老子就怕吗?”被泼了一身汽油,四面又被土墙围住,牛哥这才有些慌了,可它依旧嘴硬,“老子今天过来,是因为卢至扣下了我老婆儿子,与别人没有关系!要是放老子出来,老子既往不咎,要是不放……哎哟!”
“放啊,当然放了!看兄弟放的这把三昧真火滋味如何?”傅正波憋屈了半天,这才有了出手的机会,他自己的弟兄都险些死在牛哥手中,对它哪里会留情?他脸上虽笑着,却朝土制的围墙内扔了个巨大的火球。
藤蔓沾了油,遇火就着。火舌蹿得老高,带着黑烟与焦臭味,从围成一圈的土墙中探出来,像是一座巨大的火烟囱。
“这就想困住老子,做梦!”烟囱内的惨叫声都变了调,可外头的常谋等人却再也不敢轻敌,目不转睛地盯着烟囱,并让几个土系异能者不断将围墙加固。
然而活体毕竟是活体,竟然还是将土墙撞出一个洞,冲了出来。
若说之前的牛哥,还保持着一副人样,可如今,他一层皮肤再次被烧毁,面孔焦黑,眼眸却通红,活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看起来三分不像人,十分全像鬼!
“何遇,你给我等着!”牛哥连声音都变了,它两次在何遇手中吃了大亏,这次更是险些丧命,“老子不把你当点心,就不是你爷爷!”
“泼汽油!再烧一回!”何遇尖声叫着,也顾不得牛哥身上还有未熄的火焰,就要用绿藤将它捆住。这次她是将牛哥得罪死了,这可是在S城!牛哥说什么爷爷,她忽然想到,如果这次不将牛哥弄死,它去报复她外婆怎么办?
土系异能者以牛哥为心,再起垒起烟囱,常谋拼着受伤,也用精神力压制着牛哥的行动,而傅正波也没闲着,他紧盯着牛哥那里的情况,随时准备下次放火。
“拼了!”白潇潇扯出一个油桶,正要冲过去浇下,却被人按住了肩膀。那人只是轻轻一按,她便动弹不得,白潇潇心头大骇,紧紧抱住了手中的油桶。
难道牛哥还有帮手?她心中一凉,赶紧去拦,可以她的速度,却连那人的衣襟都没摸到。
“哎,抱着吧抱着吧,别出了火灾。”可那人却不管白潇潇是怎么想的,随手断了绿藤,走到了牛哥身侧。
“他不能留……”卢至看着那个后来的女人,只觉得后脊发凉,如果这女人也是活体,救了牛哥,那不仅他们Z市的人会全军覆没,就连新月基地的人,也绝对讨不了好。
他给何遇使眼色,想让何遇用绿藤将这女人一起捆住,可何遇却和没看到一般,甚至将鞭子缠回了手上。
难道连她都失去斗志了?
“我不管你是小卢将军还是什么将军,在新月基地,就得听我的。”女人偏过头,卢至被吓了一跳:
这女人脸上涂得花花绿绿,轮廓也比常人古怪,连眼睛都是紫色的。就算不是活体,也定是别的怪物!卢至早就拉开长弓,看准了不会误伤人,一支金箭应声发出,在灯火下流光溢彩。
“哎,别……”何遇想用异能,这才觉得双肩都软了下来,连精神力也被抽空了大半,绿藤甚至没探出芽儿来,就又缩了回去。
她的绿藤向来召之即来,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何遇再次催动异能,可没等她凝聚起精神力,先身子一晃,摔在了地上。
不过就算何遇不救,凭任冉的反应速度,一支金箭自然不能伤她分毫。避开金箭,她没歇口气,只见银光一闪,牛哥的喉咙便被豁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牛哥见她拦住白潇潇跟何遇,又被卢至盯上,也以为任冉是友军,不过它依然防备着任冉有异动。
可它的防备全无效果,任冉的速度它竟完全跟不上!
“这刀虽说方便,只是太小了。”还没等它反应,任冉又补了一刀,这一刀,将它整个头都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