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迷途与灯塔》君绶

4、第 4 章

　　随着邓布利多的离开，没有了守护神威胁的摄魂怪又缓缓聚拢了过来，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斯内普蜷缩着靠坐在墙角，就像他小时候常做的那样，低垂着目光发呆。

　　他不算是摄魂怪喜欢的食物类型——斯内普心里清楚，他短暂的人生中的快乐时光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而从那个夜晚——莉莉死亡的那个夜晚开始，恐怕连摄魂怪都难以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儿他们食物。

　　不过邓布利多的话多少还是起了一点老人希望看到的效果，斯内普慢慢地开始思考起来。

　　不管怎么样，以间谍的身份摆脱食死徒的罪名这一结果基本上是注定了的，不管斯内普是不是认为阿兹卡班才是最适合他的归宿，他不能，也不敢忽视邓布利多的话——万一黑魔王真的没死呢？那毕竟是莉莉用生命护下来的孩子，而他也承诺过，保护他。

　　斯内普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被抓进阿兹卡班时也确实想过就这样放弃——你看，并不是他不愿意保护那个波特，而是他被抓起来了，无能为力罢了。他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确实能看透人心，那个老人轻而易举地抹消了他所有逃避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去兑现自己的诺言。

　　斯内普还做不出来在邓布利多已经为他完全安排好之后还故意破坏老人的安排顶着罪名赖在阿兹卡班的举动，他暗暗在心里思量着。

　　邓布利多并没有过多的将他的安排告诉他，但间谍两个字显然足以说明一切——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邓布利多一口咬定他是黑魔王到台前就投靠到正义一方的间谍，以白巫师现在的威望想要把他从魔法部手中带走是轻而易举的。而他需要编造的就是一个让他背叛黑魔王的理由——他不愿意将真正让他成为间谍的理由说出来，尽管那是一个很好的现成的理由。

　　斯内普不觉得自己之前要求邓布利多保护莉莉的举动算是背叛了黑魔王，即使他回复邓布利多‘什么都行’，两人心里都清楚那不是他会背叛黑魔王的意思，只是他答应会在不违背黑魔王的利益的前提下向老人提供帮助而已，不然他也不会在听到邓布利多开释他的罪名的理由时感觉到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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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部的审判比斯内普预料的要来得早一些，也不知道是那些官员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所有食死徒彻底关进监狱还是邓布利多特意提前了他的审判——总之，斯内普在被两个摄魂怪押着走进审判庭时再次见到了老人。

　　他们短暂地对视了一瞬间，斯内普率先移开了目光，注意到那些陪审的巫师——主要是魔法部的官员们，为他表现出来的好像没有受到多少摄魂怪影响的平静爆发了一阵短暂的窃窃私语。

　　“西弗勒斯.斯内普，魔法部收到充足的证据指控你是那个人的手下，对此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坐在长椅中间的克劳奇站起来，目光严厉地盯视着斯内普——他被椅子把手上冒出来的锁链完全固定在座位上，被动地迎接四面八方没有多少善意的目光。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是的，”他说，“我曾经是黑魔王的手下——”

　　“稍等一下，”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偏过头对着克劳奇笑了笑，“我不得不向大家表示歉意——为我刚刚才意识到我坐在了错误的位置——请原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的粗心大意。”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原来的座位上走了下来，站到证人席上。

　　“你要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作证吗？邓布利多先生？”巴格曼皱起了眉，“如果是因为他曾经为你工作——我们都知道这位先生曾经担任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但我得说那并不是您能为他开释的理由。”

　　老人看了斯内普一下，被胡须盖住的嘴角翘了翘：“正如你所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为我工作——不仅仅是曾经，相反，他为伏地魔服务这件事才应该是‘曾经’。”

　　他显然注意到不少人因为那个名字而下意识的战栗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

　　“西弗勒斯.斯内普早在伏地魔倒台前就已经秘密投向了凤凰社——他在霍格沃茨任职期间一直为凤凰社提供魔药，我带来了他提供过的魔药的清单，以及魔药样品——我想这已经足够让这孩子免于牢狱之灾了。”

　　邓布利多的目光慢慢滑过陪审台，在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食死徒的好友穆迪身上顿了一下。

　　克劳奇不满地皱起眉：“我想，您的证词确实有利于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但要将他释放还需要有人愿意用自己的信誉为他做担保——他必须有足够的能力监管斯内普，确保无辜的巫师们不会因为我们今天释放他的决定而受到伤害。”

　　“噢，”老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表示得已经足够明显了——用我的名誉为斯内普先生做担保，我想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确保一个前食死徒不重蹈覆辙的。”他眨了眨眼。

　　克劳奇显然有点不甘心，他的语调冷了下来：“那就表决吧，同意在阿不思.铂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奥赖恩.邓布利多的担保下释放前食死徒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的人请举手。”

　　四周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嗡嗡的窃窃私语声，慢慢的，斯内普看见绝大部分人都举起了手——包括出了名的不愿意放过一个食死徒的老傲罗阿拉斯托.穆迪——这就是邓布利多的影响力。他垂下了眼，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是会被释放了。

　　邓布利多对此显然并不意外，他看着不甘心的克劳奇满怀不悦地宣布审判结束，欢快地笑了起来。

　　“希望大家不介意我先离开——显然，我需要先安顿好我这几天饱受摄魂怪折磨的可怜雇员，祝你们愉快。”

　　老人用手里的魔杖敲了敲困住斯内普的椅子，两条缠绕住他的锁链就慢慢收了回去，他瘦削的手臂极有力地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臂，蓝色的眼睛垂下来对他愉悦的眨了眨：“走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借着邓布利多支撑他的力量尽可能如往常一样站了起来，不愿表现出一点点因摄魂怪的关押而产生的虚弱。

　　邓布利多扶着他走到魔法部的门厅里，牢牢握着斯内普的手臂带着他幻影移行了。

　　——老人可以发誓就在他带着年轻男人转圈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低沉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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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加快更新频率啦。。。。谁叫鼻子那边总是卡文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