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迷途与灯塔》君绶

19、第 19 章

　　说实话，斯内普对这张纸条的到来还有那么一点惊讶——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还时不时约谈他的邓布利多从九月开学起可就没有再给他寄过这样的小纸条了。即使他们通常不会在这样的见面中交谈什么，保持了十年多的习惯突然被改变多少还是让魔药教授有些不适应。

　　不过没有纠结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打破这个习惯，这个时候又寄纸条给自己，斯内普在只是按照纸条上写的时间准时到了校长室。

　　不出魔药教授所料，邓布利多早就等在校长室里了。见他进来，老人放下手头逗弄着的凤凰，伸手推了推眼镜。

　　“为什么不坐下来呢，西弗勒斯？”

　　见状，斯内普果然挑了挑眉，在邓布利多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男人下意识地交叉起手指，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他的敏锐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你想和我谈些什么？”斯内普问，谨慎地没有先表明自己的推测。

　　看着下意识掩藏心思的魔药教授，邓布利多笑了笑，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西弗勒斯。”下午的阳光从校长背后投过来，显得老人的表情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我恐怕我一开始告诉你的判断是错误的。”

　　斯内普放在膝头交叉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注视着邓布利多。他的喉结慢慢地滚动了一下，谨慎地开口：“我并不这么认为。”

　　“噢，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这会儿是真的笑了，连眼睛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我竟然不知道你对我的判断是如此信任。”他说，垂下眼睛看着桌上一个雕饰着纹路的笔筒，“要知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会被事物的表面蒙蔽眼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恕我直言——鉴于我比绝大部分人要更敏锐一点儿——我可能会比其他人更早地意识到一些事情之间的关联。”

　　“关联？”斯内普重复道。

　　“是的，关联——如此清楚明白——”邓布利多顿了顿，“石化事件恐怕仍然和伏地魔有关。”

　　斯内普眯起眼，将两个石化事件的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尽管他第二次没有在第一现场，必然会得不到很多邓布利多知道的细节，但男人丝毫找不出这两件事和伏地魔有关的地方。

　　邓布利多一看就知道斯内普在想什么，他没让他自己琢磨下去，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判断的理由：“五十多年前，霍格沃茨开除了一个学生——因为另一个学生的死亡，但正像我几十年前推测的那样，被开除的那个学生很有可能是无辜的。”

　　斯内普吃了一惊——他想不出来什么情况下邓布利多才会放任一个无辜的人被开除。

　　魔药教授的表情实在是过于明显好懂，让老人有些无奈：“西弗勒斯，就像我刚刚告诉你的那样，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实在是不能更正常了。”

　　“五十年前……”他咀嚼着这个时间，突然抬起眼看向邓布利多，“海格？”

　　——海格被开除在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之间并不算是个秘密。

　　老人点点头，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海格是个好孩子。”

　　校长这幅内疚的模样叫斯内普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就又打起精神恢复了平时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

　　“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是——伏地魔，他当年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正是他指认的海格。”

　　“但是这次并没有学生死亡……”斯内普说，“黑魔王为什么要和这些学生过不去呢？”

　　“这就是使我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的原因，”邓布利多说，习惯性地把手指尖对在一起。斯内普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沉思，过了一会，老人抬起头来，“后来我想到，石化不一定是魔咒造成的——正如当初的那场死亡不是一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来：“如果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怎么能强求我——一个微不足道的魔药教授能知道呢？”

　　他说完，撇开头看向邓布利多背后一个正挤眉弄眼的校长的画像。

　　“你明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邓布利多说，“我想，这意味着城堡里存在一个生命——它可以令人死亡或者石化——我们暂时还不能判断这是取决于什么，同时我想，伏地魔似乎还不能完全掌控它——也许这意味着他某种程度上的虚弱……”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对了，”过了半晌，邓布利多猛地回过神来，歉意地对斯内普笑了笑，“吉德罗前几天向我提起他计划在圣诞节之前组织一个决斗俱乐部——我想大概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魔药教授的表情顿时嫌弃地扭曲了一下，他询问地看向邓布利多——斯内普可不相信邓布利多会看不出那个草包的真实面目，那么老人此刻提起这件事的目的就有待商磋了。

　　“我同意了他的申请。”老人笑着说，眼睛在眼镜后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吉德罗已经同意你去担任他的副手了。”

　　斯内普脸上的嫌弃几乎是毫不掩饰：“为什么是我？”

　　“弗立维教授可是决斗的好手——还有——”

　　“因为我信任你呀，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嘻嘻地说。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斯内普已经到了嘴边反抗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

　　说不出话来的年轻男人不忿地瞪着校长先生，冷哼一声，满脸不相信的模样。邓布利多就这样用他湛蓝澄澈得不像是个过百的老人的眼眸和他对视着。

　　半晌，斯内普的肩膀耷拉下来，仍旧有些不乐意地撅着嘴，嘴角扭曲几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什么时候？”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总有办法让斯内普妥协。

---

作者有话要说：　　嗨喽大家，你们可爱的作者从考试周修罗场爬回来了，大声说有没有想我！
【我知道我回来迟了QAQ我的错】
之后还要断两天，可怜巴巴的我要回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