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6、浓情蜜意 ...

  •   白飞宇兴致勃勃打开盒子炫耀:“这还是几前年超市购物满百送的小礼物呢,我一个单身男人用不着这玩意儿就扔杂物箱了,李杰老劝我扔了这些不实用的小玩意儿,我说现在不实用难免有一天会用着的,看吧,你来了正合用。所以呢,还是还是养成节俭的习惯好,不然深更半夜的我到哪里买去?你看,应该能做的?”转头一看,莺莺早不见踪影。
      她不会不辞而别吧?他心里一惊,扔下手中的小夜灯,立马跟出去。
      黎莺莺蜷在客厅沙发角落,小脸通红。
      “热吗?空调温度高了吗?”但是温度计显示是正常室内温度啊,他思忖着也许莺莺是怕热体质,他把空调调低两度。
      “这会儿温度合适吗?”
      “嗯。”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啊。”他怕她初来乍到束手束脚受了委屈。
      “我想......”她在想什么自己都说不上来,只觉心里乱成一团,又害怕又好奇还有着那么一点点期待。
      “你想睡了?”他看了一眼时钟,都快凌晨二点,她明天还要上飞机呢。“你家洗澡水温调的多少度?”他的水温调得很低,不知内情的她等会儿拧开水笼头一定会被冻得哇哇叫。
      洗澡?他就那么急不可待?“不,不。”她表示拒绝。
      白飞宇又误解了:“你连洗澡水温度都不知道?唉,看来你家务没我做得多,果然从小有妈照顾的孩子是个宝。”自去卫生间调试水温,等他回到客厅时已为她准备了全新的浴巾发梳和电吹风。
      在他的催促下莺莺拿着梳洗用具进了浴室。浴缸里白飞宇已经放了半缸温度适宜的水,她把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挂在门后挂钩上。随后整个身子进入浴缸,温暖的水立即包裹住她小小身子,水波柔滑得象刚上身的丝绸,热气争先恐后往她每个毛孔里钻,她打开沐浴液瓶口,在沐花上滴上两滴搓起泡泡,白色沐花上似乎杂进了黑色的污渍,她细心的挑开网兜,从中拈出两根黑色短发。应该是白飞宇上回用时留下的头发吧。她蓦然想起这浴缸这洗漱用品全是他用过的,他洗澡时不会穿衣服的吧,那是什么样子。她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想象那情景,上次拍戏他裸露的半身看上去胸膛强壮肌肉有力,看不到的那半截会是......什么样子?她竟然凭着回忆看过的小言文脑补出一幅画面,怎么可以这样?清醒过来时羞愧感让她无地自容,她双手捂脸埋进水里,仿佛被人看穿了不可告人的心事。她红着脸强迫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时她反复思量一个问题,怎么不让自己为难也不让他失望偕大欢喜的拒绝跟他同床共枕。
      黎莺莺这二十年来除了读小学时跟弟弟睡过一张床,上初中后就再没和异性有过共睡一床的经历。她记得小时候弟弟总是抢她被子,或是点了手电筒钻在被窝里看小人书,不知道白飞宇会干出什么事来。她又想起谈过恋爱的朋友们神神秘秘羞羞涩涩讲过的那些事,当着单身狗的她,她们又说得隐晦难明让她听了一支半解。
      “莺莺,你洗完了吗?”他在外面敲门,她都在浴室洗了好久了,他担心她用不来热水器出了意外。
      唉,他等不急了吗?她慌慌应答“我马上出来。”躲是躲不过的,哪叫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他留下来呢?自己作的苦果自己吞吧,不过,她只是答应留下来陪他看电视说话,并没答应让他欺负。这个分寸,她自信还是掌握得住。“我刚才看到一部相当精彩的电视片放不下手呢,所以呢,我今晚就不睡了一定要看完它。”这个借口是不是很好呢,不伤害白飞宇又保护了自己。
      她盘算得美美的。
      到了客厅她怔住了,白飞宇半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沙发上还多了一个枕头一床夏凉被。
      “终于出来了啊,再不出来我就拔110或120救你喔。”他开着玩笑。
      “快休息吧。”他推她进卧室。换了的新被褥已经给她铺的整整洁洁。柔软的床垫让人一眼看见只想躺上去。床头有一个星星形状的小夜灯,发出淡黄的微光。
      “晚安。”他主动帮她关上房门。
      “那,你也晚安。”知道了她睡床他睡沙发的安排,危险是解除了,但她又不知怎么有点小小失落。
      她脱了外衣睡上温软的床垫,感叹白飞宇真是三观同五官一样正直的仁人君子,只是任何事都过犹不及,男人偶使小坏也还是蛮有吸引力的---不过呢,她只能容忍师父一个人对自己偶使小坏,其它男人有胆子欺负她绝对是分分钟巴掌上脸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被套虽然换了新的,棉胎还尽是师父的气息,他这两天喝了不少酒吧,隔着新被套都能闻到酒精挥发的残留气味。正如那晚他醉后深吻于她的让她心魂俱醉的男子气息,想到这里,她睡意全无身子微烫,心里有团小火苗燃烧,她好烦燥。她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子。

      白飞宇睡在沙发上也同样难以入眠。
      以前他求过妈妈,求过女友,这两人走得何其决断,不给他一点希望。他一度以为莺莺也会同样狠心,她竟然答应留下来陪他一晚,这是他简直都不敢想的。
      她留下来他小心翼翼尽其所能的呵护她照顾她,只恐一个闪失冲撞了她便再也不会自己一个机会弥补。
      刚才帮她关门时,她秀发轻拂,有几根发丝仿佛要触到自已鼻端,他好想对那散发诱人体香的长发亲上一亲。但他终究克制住了,她已明说了现在两人只是朋友,他这亲上一亲的轻薄举动挨她一巴掌还是小事,坐实了登徒浪子的名声她永远不肯原谅他就惨了,他现在只要她陪着看看电视说说话便心满意足,他太寂寞房间太冷清,他别无所求,只求房间里有她甜美的气息,有她细微的呼吸便已足够。至于再深一步的需求,作为生理正常的男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关了灯把客厅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否则一床夏凉被挡不住冬夜寒冷,随后换个舒服的躺姿闭上眼睛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数着数着,胖呼呼的绵羊变成了她圆圆包子脸,一张包子脸,两张包子脸......他烦燥的翻身,索性变了计数方式,一对绵羊,两对绵羊,数着数着,一对又白又软的绵羊变成了白白软软香香的其它事物......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对此给出了诚实的反应。他呼地坐起来倒了杯冰水大口吞下,心里狠狠谴责自己卑劣无耻荒唐下流的想法一万次。
      屡有娱乐圈的胸大长腿的性感美人对白飞宇主动投怀送抱他依然坐怀不乱洁身自好,所以他对于自身男女方面的自制力一度很有自信,今天他怎么会对一个平胸干瘪小丫头大失常态?冬天深夜白飞宇只穿件羊毛衫盖着夏凉被浑身燥热,区区两杯冰水哪里解得了他禁欲十多年后被勾起的熊熊□□?
      也许是空调温度设置得太高,房内有春天的气息,而春天正是万物繁衍惹人犯罪的季节。客厅空调机仿佛是不满白飞宇把自己当替罪羊,机器内部咯吱一响停止运行,他按了按遥控板,机器不为所动。这台破机器,出毛病不止一回。没了空调升温,房间温度清凉下来,白飞宇倒是没那么燥热难当,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拿出手机玩了一阵,终于盼到睡意来袭,在湿冷的客厅渐渐睡着。
      睡不了多久白飞宇便被侵骨的寒气冻醒。这是上海市一月,置水室外可成冰的天气,而他仅有一件单薄的外衫和比外衫还要单薄的夏凉被。他后悔当初懒了没想到多买两床被子回家,他羽绒服放在卧室里面,这会儿莺莺在里面睡着,他敲门取衣不是要吓着她?他已冻得手脚冰凉,天色却还没半分微明。他索性不睡,裹着被子在客厅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来走去以此取暖,走得一阵感觉似乎好些,双脚没那么冷了或是已经给冻得没了感觉。等他身子渐渐适应了寒冷,鼻子的感受却更加敏锐。他突觉鼻腔发酸。“啊切。”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他捂住嘴只怕吵醒黎莺莺,然而咳嗽与爱情本是世间最难掩饰的两样东西,一连窜的咳嗽带着鼻涕奔流而下。卧室门突然打开一线,莺莺探半个脑袋探出来查看动静。
      “乖,天气冷,你快上床睡。”白飞宇擦鼻涕不忘哄她。
      “怎么你的房间这么冷?”她敏锐地感受到卧室与客厅的温度完全是春冬两个季节。
      “我怕热,所以关了空调。”他紧紧裹着被子自称热得受不了。
      莺莺不是笨蛋。“空调坏了吧。”一语道破真相。
      “没事,明天叫人来修理就好了。”
      他是傻了还是冻得脑子僵硬了?明天修好,今晚怎么办?她径直到沙发前把他枕头抱起来。
      “你想干什么?”他比她还要紧张。
      ““跟我回卧室睡。”她扔下一句。
      “不用了吧。”白飞脸扭扭捏捏。
      她却豪气干云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行动磨磨蹭蹭的哪象个大男人?”
      跟我睡......象个大男人......白飞宇反复回味着这几个字惊喜交集还有点小失望,八十末小女生好开放好大胆,这方面……竟然主动!看来他的思想真是陈旧过时了。
      从冰冷的客厅来到温暖的卧室,那温差更让人受不了。一冷一热,他又忍不住鼻涕直流,他即将佳人在抱,这串鼻涕来得未免太杀风景。
      莺莺把枕头给他朝床里间放好:“快睡吧。”
      他乖乖听话躺上床,他确实不象一个大男人,大凡是个男人到了这一步正常反应都应该狠狠扑上去蹂躏眼前美人。他手打定主意,若是莺莺再进一步,无论怎样他都要主动出击了!莺莺为他盖好被子:“快睡吧,你快冻坏了吧。”手触碰他额头:“好烫!你发烧啦?体温计放在哪里?”事实上不仅额头,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他全身都有火在炙烤。而唯一能安抚他让他冷静下来的只有眼前小人儿。
      莺莺哪里知道他打的主意,前晚李杰打电话告之她白飞宇突发哮喘情况严重,她一听到这消息就想冲来照顾他,幸得李杰宽慰她说不要紧,用了药已经没有问题,她还是担忧了一天,直到看到白飞宇本人确定他身体并无不适她方才安心。但白飞宇此时咳嗽又发烧的样子让她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男生真是大意,家里一点常用药都不肯准备,这么晚了不可能叫到医生,只能看护他一晚明天再陪他去医院检查拿药。听说多喝白开水可以降温,她便跑到厨房烧了开水拿进来卧室,自己披了外衣坐在他身边心急如焚地守着他生怕再出任何状况。
      “喂。”白飞宇睡相一点都不老实,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摸她肩膀。
      “赶紧放回去。”莺莺象呵斥不听话的弟弟一样凶他。然而那只手非但没有缩回被子,反而放肆地贴在她脸上,他目蕴柔情,轻轻摩挲著她饱满的包子脸,温存无限。
      怎么他的掌心这般炙热?她顾不得责备他,只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低低嗯了一声。
      “坚持住,还有几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去看医生。”
      白飞宇柔柔低语:“我只怕坚持不到天亮。”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莺莺被他吓得带了哭腔。
      没等她哭出声来,他已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早已被爱火炙烤得滚烫的薄唇无声无息附上她的樱桃小口。这一个吻让一切都静止下来。
      “乖,我爱你。”
      白飞宇捧着恋人的包子脸,不厌其烦一次次倾诉他的浓浓爱意,他的相思入骨。他长睫下的一双翦水双瞳中,满是深深情意难敛难收。
      他的唇、他的手,及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已让莺莺浑身酸软。她将拂到他颊上的几缕发丝拨开,痴痴凝望。师父的眸子,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秋水,盈满千言万语,完完全全的将她的心搅乱,让她情愿就此跃身投入那潭深深湖水,纵然溺毙其中也心甘情愿。
      白飞宇只觉被自己搂在怀中的娇小身子柔若无骨,与他紧密相贴完美契合。他们本是天生一对!她的体香充盈,加速了他体内血液的流动。这香气令他好想要她,他再也不愿压抑得到她的欲望。
      他好想与她灵欲交流。
      当他试着更步一步的亲热时,仅存的一线清明让莺莺紧紧揪住胸口衣领,提出她认为万分郑重的要求:“我不是乱来的人,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他轻咬她耳垂低语:“乖,我也不是乱来的人啊。”虽然她对接下来的事似懂非懂,但女孩子与生俱来的羞耻感告诉她,一旦同意师父的需求,一晚过后的她便与以前不同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但师父的怀抱那么温暖宽容,这种安全感又是她渴求已久的,莺莺轻叹一声,关上散发桔黄色微芒的小夜灯。
      室内骤然暗了下来,她还是保持刚才姿势,手指紧紧揪住胸口衣衫最上端几粒扭扣,看上去活像一只惊慌失措傻呆呆暴露于肉食动物眼前的小兔子。她与他黑暗中相对,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心脏都跳动的好快,为了缓解喉头的干渴,白飞宇吞了一口唾液,这平常微不足道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听来格外刺耳。他伸出手,想要安抚黎莺莺让她不要那么害怕。她却倏地往后缩回身子,嘴唇抖动,她好紧张。“乖,不怕。”他安慰着试图松开她抓紧衬衫纽扣的小手。“你,你想做什么啊?”莺莺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在他听来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有意撩拨。为了惩罚,他轻咬她雪白的颈子,在娇嫩肌肤上留下一抹花瓣形的晕红。他的男子气息让她身子一个哆嗦,无形中刺激了她的回忆,拍戏第一天师父的薄唇反复流连于她颈脖之间,小刷子般的长睫毛在她脸颊翕动直痒入心底,莺莺闷哼一声,“师父,师父......师父,我愿意。”只要师父想要,她甘心情愿。
      白飞宇冲动随着她的驯服反而慢慢消退。如果他真要,他知道她一定会给。因为他是师父,不是吗?她在欢愉中声声叫的是师父而非白飞宇本人,甚至连留她一夜都要他以师父的名义请求。
      满足自己一时私欲要了她的清白,顶着她最爱的男人的名义,仅仅因为他扮演了那个角色。
      他不可以那么无耻!
      “师父你......”莺莺粉面飞红软软的靠着他,早已丧失了反抗的力气。
      “乖,再过几小时天亮了,你好好休息。”白飞宇爱怜地拍拍她脸,给她盖上被子让她睡好,再这样贴身亲近,他真怕控制不住会出事。
      “你到哪儿去?”见他起身欲走,她一把拉住他。
      “我去喝水。”冷水能让他更加清醒理性。
      “那你快点回来陪我。”
      “好啦,我在旁边坐着哄你睡觉。”他吻吻她额头。

      白飞宇拿了水杯进来坐在她床前慢慢喝水,看着她打呵欠,看着她双目微合,看着她进入梦乡。他的心境从未如此恬静,他确定她心目中除了师父再没有其它人,这让他得到某种心安,毕竟师父身上也有他一部份影子。但他与她爱的人是否能合二为一,内心自闭脆弱的白飞宇能否能真正成长为她深爱的那个优秀男人?他无法确定,当然他会努力改变,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失望,他也会努力。
      他想了又想,拿出纸笔给睡梦中的她写了一封信,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
      他爱她,他也知道她深爱师父,虽然世上根本没这个人的存在,如果她肯接受,他愿意向那个角色努力靠拢,如果她不肯接受,他也会不离不弃呵护她直到她找到理想型对象为止。
      写完后,他把信放在莺莺床头,并为她调好闹钟,她明早十点的飞机,他帮她记得。
      随后他轻手轻脚关上灯,让她睡得安稳。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食材为她准备明天的早餐。
      一切就绪,他穿好衣服拿出手机订了飞香港的机票。
      凌晨五点,地铁上除了喝醉的酒鬼,开车的司车,便是白飞宇了,他没有戴口罩没有作任何修饰,象普通人一样坐了一回地铁。微凉的风吹在他脸上,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