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影随行》明灭不言

10、重逢窘迫

　　张毅儒看了一早上的书了，正好《c++程序编程实例》看得眼睛有点疼，睡睡也是好的，进了大厅后，在人声嘈杂时就已经进入睡眠。感到旁边有人推自己，一般这个时候，不是老师点名，就是下课了，撑起头，茫然的转了一圈，旁边还有所有人都在专注地看着前方。
　　没有下课的迹象，奥，点名呀。
　　用两秒钟来反应，然后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到”……
　　果然是没睡醒，答‘到’都答得有气无力。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就更安静了，有点诡异。下一刻张毅儒睡眼朦胧的眼突然睁大，背后一片凉意，头皮开始发麻，脸刷的一下变红，头也低了下去，全部人都看向这边，忙转过头看张云，他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指了指他手里拿的不知何处来的一封信。
　　在一个二本学校，好多人是来混媳妇，学历，时间和朋友的，所以上课的时候好多人都不去上课，老师无可奈何，这种需要巨资才可以入学的学校简直藏龙卧虎，所以也不能随便得罪，只得天天上课点名，所以张毅儒把它培养成一个条件反射储存在大脑中，不加思索地答了到。
　　那个不知名的董事已经停止讲话，张毅儒低着头祈祷着：别停，当张毅儒不在。
　　大厅静默地暂停了几秒。
　　台上的人说话了，“同学，你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都不想。
　　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脸肯定熟透了，张毅儒的脸特别容易红，所以他总是特意地疏远和他人的关系，总觉得脸红是一种耻辱，但愿大家都不怎么注意自己红色的脸，但是当实现扫向讲台的那一刻就顾不上了，因为张毅儒看见了那张蛊惑自己的脸。
　　明明灰暗的教室在此刻显得很明媚。
　　浅浅的刘海笼罩了眼睛，附上一层薄雾，但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流动的笑意。
　　灯光自上而下，柔软地铺在他的周身，慢慢地虚幻了他的轮廓。讲台上的他气宇轩昂又慵懒尊贵，让人可以让人忽略他的长相而执着于他的气质。
　　时间暂停了几秒。
　　“老师，我想问一下......”猛地一下捂住嘴，不敢置信，刚才想说什么，呆了几秒钟。怎么会这样，张毅儒一向不会莽撞，还好没说。
　　“没事，不要为难，只要张毅儒能回答，你知道的，在这么多人面前需要绅士风度。”半开玩笑的安慰，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包容，忽然心中有一股力气，教自己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结果不会是太坏的。
　　自己做过好多次观望的梦，有一个王子和他的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刻意模糊了公主的脸，但他是那个王子，明明白白就是眼前的男人。
　　“老师，你有女朋友吗？”天哪，到底说了什么。可以说自己在梦游吗？这句话出口后，张毅儒自己觉得好奇怪，但是整个大厅的女生都沸腾了，话说本来选女朋友就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所以只要没有女朋友，那大家就只管往上冲！此刻，女生们严阵以待，像是紧张地期待八百米长跑的哨声。
　　后来的半个小时张毅儒完全没了知觉，想封闭起来，做一只乌龟，因为他说“我想应该没有，这个问题有意思，这位同学，你下课先留一下。”
　　要是张毅儒是个女孩子，这样的回答肯定会让人幻想的。
　　张毅儒其实是一个情绪不怎么起伏的人，独独在自己出丑的时候，这种尴尬别扭的情绪会被放大好多倍。
　　他习惯于隐藏自己，所以在这种暴露在人前的情况很是不适应。
　　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身后有两个女生在聊天，她们的声音张毅儒刚好可以听到：“哎，是个有眼光的，嗯，有理想，有抱负，知道找校花。”
　　“你搞笑呢，那是男孩子！”
　　“要的就是这样，你不觉得这样萌萌哒？哎，江河日下，现在的老师都这么放荡不羁，这样就约吗？”
　　她们聊天之后，张毅儒的心思一直是飘的。
　　下课之后，张毅儒走出去之后就被堵住了，那人摸了一下张毅儒的头，等所有在直径百米的范围内徘徊的人都走完，才说，“那天在后山上看到的，都忘了吧。好了，现在回教室好好学习。”
　　这样就完了，还有后山的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记得呀。就只见了一面，经过了一年，他还能记得，这是怕自己泄露什么吗？但是，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出教学楼。张云他们还在等。
　　邓封：“有你的呀，有那么一瞬间，我已经把全校美女扫描了遍，那一会儿震惊而又捶胸顿足的小眼神，一会儿眼睛里面火冒金星的样子，果然赏心悦目，仔细想想，我那个时候也难受呀，那么多美女，眼看着就幻灭了，你问问题的时候，那一个个猥琐的样子，有点不忍直视。”
　　张毅儒目前为止还不能接受他这种自以为很熟的模式，“你开心就好。”还是没有语气的语气，总是学不会那么多种表情与语气。
　　“全校男神让你捷足先登了，恭喜你成功成为全校女生的情敌，扑倒他的光荣使命还是交给你了，这种帅得超越一定境界的男的，追起来劳民伤财，尤其是伤肾，把美女们都留给我吧。”邓封语重心长的说着，还拍了拍张毅儒的肩膀，以示他的重视，这是开玩笑的话，但是张毅儒的脸有点热热的，有一种被人看破的窘迫感。
　　张毅儒全程都在目瞪口呆，那些自己感到羞耻的东西，在这些人的眼中竟这样平常。
　　这些时月，正是对于男男感情懵懂的探索期，庄严的国家系统还没有承认这样的额感情，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流行各种各样的耽美文，小黄文，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很强，对这中在夹缝中生存的小众感情还会YY。
　　他们应该只是开玩笑，但是张毅儒脸上发麻，一阵窘迫感过后，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妈妈说过，别和不知姓名的人说话，这都被自己忘了。
　　“欧阳影，你不知道？果然是一鸣惊人呀，行动派呀！”
　　“我有个同学看上他了，校花，你替她上。”李晓语出惊人，一时吓着张毅儒了。
　　“我不是校花！”
　　“嗯，你不是，反正就是你上！”
　　张毅儒对这些事不擅长，听他的要求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后来懂了，那个女孩最近在写一本小说，正缺男主角。
　　张毅儒后来想想自己也有错，把节奏没有掌握好，才导致老师误会，要是刚开始醒悟自己答错到时就应该赶紧坐下，但是当时有点紧张给忘了，本来可以当成一笑而过的事，变成了尴尬。
　　这就比如当一件事超出张毅儒们的掌控时，首先想的是摆脱它，闪身离开，而不是愣在原地发傻，在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内张毅儒对于欧阳影都采取的是这种若即若离的躲闪术。
　　若是张云的话，他应该会勇往直前奋勇杀敌吧。任何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世界绚丽多彩，不是所有人都是勇士。
　　一个男人每天都关注这另一个男人，这种情况，让张毅儒一度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