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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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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棋借着酒意问出心中的问题,她觉得此刻恰克应该会诚实回答她:“有价值的人才能活的长久,我们能活多久?”
恰克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一根手指。
温棋笑了,米歇尔给她讲过一个笑话,一个人问另一个人酒量如何,另一个人竖起一根手指。米歇尔让温棋猜什么意思,温棋实在猜不出,米歇尔才故作神秘的说:“这是一直喝的意思。”
现在又来了一根手指,题目不是喝多少酒的问题,而是自己活多长时间的问题,搞不好一句话就定了自己的人生终点。温棋又掰开恰克的一根手指,现在一共两根手指,温棋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要两个人都活。”
“好,只要你听话。”
恰克脑袋进海风了吧,怎么风格转换那么快。温棋实在看不懂眼前人的套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对面的男人居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我的天哪!他脑袋不是被海风吹是被吹风机吹过了吧!
温棋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可是对方力气太大,你来我往间就身体就纠缠在一起了。恰克制止住胸前晃动的身体,轻轻在耳边弹出一个名字,立马安静了。
“温棋别动。”
一直以来无论是李斯安还是恰克都是叫自己维奇,温棋有一瞬间的恍惚,身后这个人到底是谁,是敌还是友,自己已经分不清楚。当他坐在赌桌对面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有些彷徨,相信了那么久的人到底是谁。
看到身下女人泛红的眼眶,米歇尔忍不住低下头,双手从身后抱紧女人的腰,俯身用嘴唇去抿开温棋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多少时间,所以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仔细听我讲。”鬓边的厮磨本是情侣间最幸福的动作,可是现在却成为两人分割的前兆。
“你要小心恰克,警方正在通缉他,他随时可能有亡命的打算,现在你不论调查到哪里都快点结束,保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把枪留给你,注意安全。我爱你!”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短短的见面结束了,她们可能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情侣吧。
米歇尔装扮成恰克的模样只是为了让自己小心恰克,还有,他说的那句“无论调查到哪里都快点结束”是什么意思?恰克还有什么关于恐吓信的情况是自己不了解的?
仔细回想起上次在酒店受到攻击时,自己收到过一份资料夹在报纸里,里面列举了恰克的大宗犯案情况,包括在码头自己所说的那些都来源于资料中。那天早上本想诈一下恰克,没想到那些资料居然是真的。
而恰克所说自己对他还有价值,又是什么意思。所有谜团像蜘蛛网一样,看似透明无物,实则暗中牵连。
想到一系列事件,温棋瞬间头大,本来不灵光的脑袋现在转速更慢了。
大约黄昏时分,一名男子命令自己下楼用餐。餐厅里看到同样被监视的李斯安,他坐在恰克对面的椅子上,腮帮鼓鼓的,应该是被气得不轻。
“好久不见,两位绅士。”温棋热情的同桌子上的两位打招呼。
恰克的脸色阴沉着,李斯安也一副便秘的表情,没人对这个热情的姑娘表示欢迎。
桌上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桌边两人的情绪丝毫没有影响温棋进食的兴致。
接收到一旁的求救信号,温棋只当没看见。与米歇尔见面后自己心里变得踏实,起码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有人会在暗中保护自己。想到此,温棋敞开肚皮更有食欲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递给恰克一个纸条,恰克打开后神色微变,将纸条握在手心交代管家一定小心。
管家走后,恰克身上的阴郁气质也消去不少。温棋知道,凡事必须要掌握主动性,情绪外露可不是一个优秀领导者的特质。在这一点上恰克已经输了,他已经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泄露给了敌人,这样他的软肋将很快被掌握。
温棋拿起纸巾擦掉嘴边的面包屑,摆正身姿,一副谈判的样子。
“看来恰克先生现在很开心,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
恰克的脸立马变得紧绷起来,现在想要藏起来自己的表情已经晚了。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恰克抬头对上温棋怀疑的眼神,“见到美丽的小姐我的心情自然就很舒畅。”
“哦,我觉得美女远没有警察好看吧。是吗,李斯安?”
点到为止,对方永远不知道你的底线,只会害怕你或者,杀掉你。
温棋知道恰克即使再想杀掉自己,他也不会动手。因为自己目前为止对他来说还是个宝箱,还有很多功能等待开发的宝贝箱。
恰克这次倒是很直接,问出了心里的想法:“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想得到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跟了那么长时间受了那么多苦,总要有点目的。
很好,现在正是机会。温棋将身上的三张明信片全部拿出罗列在桌上,“你查到些什么?”
“原来这就是维奇小姐的目的,还真是让我意外。隐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现在?”
被识破也没关系,反正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线。温棋大方承认:“人生总要有点目的并为之奋斗,不然多无聊。”
恰克伸出手为温棋鼓掌:“说的好。但是我有个条件。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恰克摇摇头:“不重要,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来好好聊一下你想知道的东西。”
“三个月前,我父亲也曾收到一封恐吓信,这我之前都说过。后来我就开始调查,像你一样,矛头指向了恐怖的“第十组织”,当时我很吃惊,为什么我父亲会跟叛国牵扯上。我也试着去问过他,他却只字未提甚至对我破口大骂。”
想起当时在冰岛那个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温棋有些害怕,她不想相信历史真的是那样,爷爷真的是背叛者。
“然后我找到很多人去查这个组织,你知道的,这个组织很神秘,他什么时间创立,组织有多少人,他们的叛国名单从何而来,这些都无人知晓,”恰克顿了顿,不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信放到鼻尖嗅了嗅,继续开口:“我查了两个月,终于查到了。”
温棋突然不想知道这个调查结果,矛盾的心理让她不想去了解这个杀人如麻的组织跟自己的爷爷究竟有何关系,甚至温棋很后悔要来到这里。
恰克笑了,他笑的很阴森,温棋感觉到了他笑容背后的尖酸刻薄:“我查到了背后组织的建立者,他的名字叫:艾默皮埃尔。”
他在说什么,温棋企图将自己刚刚的记忆抹去,可是巨大的痛苦席卷心头,让她不知所措。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爷爷怎么可能是一个杀人组织的建立者。温棋不愿去相信听到的事实,她希望此刻自己是混沌的,可是大脑却极度清晰。
“她遇到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也是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她的枪法一流,从没有在她枪下逃脱的敌人。除了一个男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最后一句话警醒了温棋,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温棋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有些犹豫,还好刚才没有露出太难过的表情,温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放到嘴边慢慢饮一小口,试图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
“你还好吗维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