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徒弟太妖孽》鱼摆摆儿

5、击杀猛虎

　　孙悟空话音刚落，楚凡便觉得四肢百骸无比舒畅，浑身肌理无一处不充盈着爆裂般的力量。他忍不住向前一踏，轻身一纵，犹如驾风一般跃出一丈有余。楚凡在那雪地上纵来跃去，身形轻灵如一只云雀。

　　他心道，只吞了三颗妖灵，便有脱胎换骨之功效，甚为可喜。又看孙悟空嘴脸噙笑，眼中精光闪过，心中便咯噔了一下。怎么又有种上套的感觉？遂停下来说道：“身无长物，你要我怎么谢？”

　　“好凡儿，你想不想吃肉啊？”孙悟空扯住楚凡的衣袖说道，“不如，咱俩去弄点肉吃。”

　　“孙悟空！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想肉吃？！”楚凡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捶胸顿足，“既然已入沙门，便要守住清规戒律才是！”

　　他本也是个聪慧之人，如何看不清孙悟空狡诈的本质。
　　他先是诓骗自己发誓愿不念紧箍咒；后又引诱自己修妖神道；目的便是要设计让自己脱离佛门。若是唐僧破戒，也就是他孙悟空不受任何管束的时刻。

　　楚凡心里哀嚎，那也就说喝酒吃肉都没戏了！
　　虽然自己也很想吃肉，但是若真的吃了，
　　就不是双双破戒那么简单了。

　　“我助你修行，你给我弄点肉不行啊？”孙悟空星目一片血红，獠牙暴涨，杀气腾腾将楚凡一把扯住，掼在雪地上。

　　楚凡也被那对方弄得火起，爬起来，抽出柴刀对着孙悟空脑袋就是一刀。

　　“给你吃肉！我给你吃肉！！”我都忍着没吃！你凭什么吃？楚凡心里骂道，下手越发狠了，只听孙悟空的脑袋被那柴刀剁得梆梆直响。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诓我吃肉，你自己好去吃人肉。是不是啊？！”柴刀的刀刃被坎得翻卷起来，被楚凡扔到一边。

　　孙悟空见自己的心思被看透，反而失了怒意，将柴刀捡起来摸着卷曲的刀口，说道：“你这和尚，怎么就那么懂老孙？”

　　“我若不懂便不当你兄弟了。”楚凡喘着气回道，书里本就写得清楚，孙悟空曾是个吃人的妖邪，不服管教，无法无天。

　　孙悟空用手指将那刀口撸平整，又将刀递归给楚凡，楚凡默默接过来重别进腰间。

　　“谁叫你这么信老孙？你不该信老孙。”

　　“我说过既已不念咒，便选择了相信。你若是骗我，就用这把刀砍死我。”

　　楚凡复又将刀递回去，孙悟空拿着刀，呆滞片刻，终究没有动手。面上表情阴晴不定，最终说了一句：“老孙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楚凡见他终是没有动手，松一口气道。

　　“我说我后悔了！”孙悟空将刀扔到地上，负手离去，“我宁愿犯错的时候被你咒几遍了账。你一信我，老孙心里就疼得紧。”

　　身体的痛，缓一缓就过去了，而心头的痛连绵不绝，难以消散。恰似一颗银针埋于心间。

　　楚凡知他终究是人性未泯，默默一笑，纵身一跃，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融入银白色的冰天雪地之间，高耸入云的冰川绝壁不远不近站立着，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

　　二人行至日落时分，楚凡腹中咕咕作响。忽而一丝腥味随风而来。一只吊睛白虎从不远低凹处跳将出来，直奔楚凡而去。行至跟前，却又徘徊不敢上前。

　　“你要吃了这和尚就快下嘴，看我做甚？”孙悟空于半空中盘坐入定，对那老虎说道。

　　那老虎如得令一般咆哮一声，冲楚凡扑去。楚凡咬牙切齿骂道：“你这泼猴，不救我反倒撺掇老虎吃我！”

　　孙悟空闭目不答，楚凡没奈何，抽出柴刀硬着头皮与老虎争斗。只见那虎浑身黑气萦绕，腥气冲天，较之昨夜的那几头狼更加凶悍。

　　楚凡就地一滚，躲过猛虎一击。再旋身而起，将柴刀狠狠刺入那虎的后颈。那虎皮肉坚硬，楚凡拼劲全力，刀尖方才入肉一寸。那虎被激怒，将柴刀甩在一边，楚凡心叫不好，转身就跑。却被那虎一口咬住后腿，锥心之痛让楚凡大声喊叫起来。复又骂道：“不就是不让你吃肉吗？你就见死不救了？！”

　　孙悟空手指一弹，一道劲力将那虎击落一旁，笑道：“这是你的口粮，我如何管得？”

　　那虎又要扑来，楚凡一边逃跑一边骂道：“什么口粮？！死猴子！！”

　　只听一道金光闪过，一根九环锡杖连根没入雪地。

　　“拿锡杖打死这虎，取了妖灵吃了。不是口粮是甚么？”

　　楚凡去拔起那锡杖，只觉得沉如磐石，勉强提在手里尚可，要用其打虎十分为难。

　　那虎将楚凡扑倒在地，长开血盆大口对着楚凡的脖子咬下来。楚凡将那锡杖打横格挡在虎口里。老虎长长的獠牙碰触到楚凡脖间细嫩的肌肤，一滴血珠滑落。于雪地之上，盛开出一朵妖冶的血色蔷薇。

　　危急时刻，心里反倒沉静下来。心神合一，凝神静气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胸腔内如江海一般喷薄而出，顺着各处血脉筋骨运至全身。楚凡的五感忽而敏锐非常，再看那猛虎，也不再那般让人惊心。更见那猛虎胸腔之内一颗莹润的圆形物体漂浮期间。妖灵？！

　　楚凡心中一喜，运力将那锡杖杖柄一转，那虎在空中滚了两转，虎牙崩落，满嘴是血。转身要逃。楚凡一跃跳上虎背，举起锡杖，对着虎头就是全力一击。心道，这虎已成精，若不斩草除根恐生后患。

　　只见虎头被锡杖击打得脑|浆|四|溅，四溅的鲜血扑上楚凡的脸，迷了他的眼睛。
　　只见老虎胸腔内的妖灵脱体而出，向空中逃窜。楚凡眼疾手快将之一把握住。

　　孙悟空伸手一招，只见那妖灵从楚凡手中挣脱，乖乖在其掌心停落。只见一阵金芒将那妖灵包裹，层层浸润，合二为一。又将妖灵递到楚凡眼前笑道：“吃了它。”

　　楚凡杵着九环锡杖，气喘如牛，眼也不抬地骂道：“滚！”

　　孙悟空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那妖灵塞进他嘴里，笑嘻嘻说道：“生气了？”

　　“咳咳咳咳！”楚凡猝不及防被孙悟空迫着吞了一颗妖灵，一张白皙的脸呛得通红。

　　“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你若是怪我，便当不得我兄弟，也走不得妖神道。”
　　孙悟空嗤笑道。

　　“你也不用激我，我选的路从没有后悔的。”楚凡挺直身体，感受着腹中妖灵之力席卷四肢百骸所。似乎又有另一股力量隐匿其间，将不属于自己的妖力筑进自身血肉。全身针刺一般的疼痛让他双腿一软，向雪地扑倒。

　　然而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寒冷。却原来是被孙悟空托起来，抱在怀里。

　　“要不要我放你下来？”孙悟空坏笑着，将脸上的猴毛往楚凡脖颈上扎。气的他哇哇大叫，却又不敢说叫他放手那话。上次雪地里那刺骨的寒冷他还记忆犹新。

　　孙悟空见楚凡气得小脸通红，浑身炸毛，越发觉得他如斯可爱。

　　“凡儿莫恼。你再看你的腿伤。”

　　楚凡这才发现身子似完好如初并无疼痛。再看那只被老虎咬过的腿，竟然好了大半，只有一道浅显的伤口。

　　“噫？这是为何？”

　　“你吸纳妖灵以改凡躯。如今已经是半个妖身，顾而伤口愈合较常人快。”

　　“那你是不是又要我谢你来着？”楚凡揪住孙悟空的耳朵道。

　　“不谢不谢！人精！”孙悟空疼得求饶道：“你如何知晓耳朵是老孙最怕疼的地方。”
　　“好好放我下来！”楚凡得意说道，“看你敢不敢再把我扔在雪地里。”

　　孙悟空将楚凡放下来，嘻嘻笑道：“真是个记仇的主。你以前把那紧箍咒颠来倒去的念。若我像你一样记仇，你就死了千百遍了。”

　　“我是个记仇的主，你就是个不长记性的猴头。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楚凡将那锦斓袈|裟取出来裹住身子，很快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