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徒弟太妖孽》鱼摆摆儿

41、痛揍观音

　　朱福临睡眼惺忪，脸色惨白，原本松散的衣襟被其双手裹得严严实实的，楚凡顿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暗道不知这货为何对老公二字心存那么大的心理阴影。想那原著里的猪八戒可是巴不得做别人老公的货色呢。

　　遂抚了他的手安抚道：“放心，没人叫你做老公。去睡吧，可怜的娃。”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天蓬元帅竟然被老公两个字差点吓出尿来。

　　一股强悍的至阴魔气夹杂着滔天业力从后席卷而来。惊得朱福临睡意全无，运起护体天罡之力使出钉耙一挡，将那股气息格挡开去。楚凡回身一看，二人皆是惊讶万分。只见孙悟空不知何时已经将那原本碎裂的白骨灭世斩收为己用。那人身披锁子黄晶甲，头戴凤翅紫金冠，可那步云履之下所踏之物却不再是往日里的筋斗云，而是万丈累累白骨。那些白骨簇拥漂浮在青空之下，其形态变幻万千，形同鬼魅。

　　楚凡还来不及反应，忽感三丈之外龙气升腾，只见敖烈怀中有一女子，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忽而又有一妖，赤发红须，阔嘴獠牙，身披红甲，手持赤铜锤向敖烈袭去。敖烈一手托着那女子，一手使剑相迎。

　　楚凡仔细一看，那赤铜锤状似莲花骨朵，且身有九瓣。心中不由恍然道，原来是那观音莲花池中的鲤鱼精。

　　只见那鲤鱼精半人半鱼，两颗核桃大的眼珠子凸出眼眶泛着冰冷的光泽。丑陋地让人不忍直视。
　　“猴子，把他给我拿下！”

　　楚凡话音刚落，便见金箍棒锵然一声犹如游龙出海一般向那鱼怪破空而去。那鱼怪回身用赤铜锤架住金箍棒。一道凌冽寒冰擒住了袭来的金箍棒，却见其立定一旋，将浑身寒冰溶解，只三个回合，那鱼怪便被孙悟空一跃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放开本大王！！”那鱼怪挣扎不已，却哪里挣扎得过，孙悟空本是个暴躁的邪魔，听不得人聒噪，使金箍棒撑住其阔嘴，伸爪将其獠牙拔落一颗。

　　“甚么鸟大王！再聒噪！老孙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怪哼哼吃吃，却再不敢开口说话，楚凡蹲下身看着他凸出来的眼睛说道：

　　“让我猜猜看，你认识白骨夫人。”

　　“我不认识什么白骨夫人。”

　　“悟空。”

　　“别，别拔我的牙！”鲤鱼精大叫起来，却依然无奈地看着又一颗牙齿被孙悟空徒手拔了下拉。

　　“有人让你上岸杀光这里所有人！”

　　“没人让我来杀人。”

　　“你身为水中妖怪，无水不能显能。若不是有人指使，怎会笨到上岸行凶？”

　　“你别想从本大王嘴里套出话来。”

　　“倒是挺忠心。悟空。”
　　“我的牙！？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泼皮！！”

　　“灵感大王，你再忠心也没用，因为你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你若是死在这里，神仙们会说，你本是个吃人的妖邪，死了是顺应天命。而对于那个你为之卖命的主子而言，不过是水池里少了一条鲤鱼，他还有千千万万条鲤鱼。没有名字的鲤鱼。它们可能是什么通感大王，显灵大王，神通大王。我说得没错吧？”

　　楚凡忽而觉得出离愤怒，他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只是一想到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慈悲为怀的佛门子弟，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做出这许多肮脏之事。披着佛的外衣干着魔的勾当，虚伪至极。按照白骨夫人生前所言，是有人叫她来吃尽一城凡人，既然是一城凡人，便不能唯独躲过敖烈怀中只剩一口气的女子。杀光一城生灵，说不定正是观音的命令。

　　他走到敖烈身边，用衣袖将他怀中女子脸上的血渍拭擦干净。方才看清原是那旅店老板娘的女儿。在原著中，旅店老板娘是个姓赵的寡妇。她的女儿是个连名字都不曾出现过的配角，但好在能够在灭法国国君信奉佛法后，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而如今，仅仅是因为自己这个假唐僧反了佛门，就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鲤鱼精冰冷的眼神灰白了下来，他擦了擦嘴角的黑血，缺了三颗牙的漏风的嘴看上去有点蠢：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就是想让他高兴。仅此而已。”

　　此刻只有他知道这个鲤鱼精名叫灵感大王，是观音莲池之中的一条鲤鱼所化。

　　而孙悟空，敖烈，朱福临不明白前因后果，正一脸迷惑地看着楚凡。楚凡见三人懵逼地模样，又转回身附身对那灵感大王说道：“说吧。你要杀光灭法国的人是想让谁高兴。”

　　“打死也不说！”

　　“爷爷让你说，你就说！不识抬举的夯货！”这回还轮不到楚凡吩咐，孙悟空先动起手来。只见一颗又一颗带血的尖牙叮叮咚咚掉了一地，鲤鱼精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云霄。那张半人半鱼的丑脸看上去极像一个没牙的老太太。
　　楚凡有些不忍直视地侧过脸，只听那鲤鱼精哀嚎道：“我说，我说！别拔了！疼死我了！”

　　“我本是观音莲池中的一条鲤鱼精......”灵感大王捂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讲述起来。
　　“真不是娘娘的意思！是我听那金毛吼对白骨夫人说，要她过来灭法国吃人。金毛吼说，这灭法国中的蝼蚁不听菩萨教化，都是异端邪教，要灭了才好。我想，娘娘为了弘扬佛法那么辛苦，若是杀了这些异端，便少了一处和娘娘作对的下界国土。娘娘一定会高兴的。”

　　“卧槽！！他是男的，什么娘娘啊？？”楚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额上青筋暴起。
　　“不许再叫他娘娘！”孙悟空一拳揍在灵感大王的头上。
　　“可是他真的好美好美的~”灵感大王捂着头，肥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楚凡，你欺负我家鱼儿，可有问过我同意与否？”观音踏着莲台从南方天际而来。只见他脚尖轻点，脚下红莲带着无边仙佛之气向楚凡袭去。电闪雷鸣之中一朵白骨莲台带着滔天业力与魔气撞向那红莲。一声巨响之后，灭法国的残垣断壁尽数化为灰烬。

　　“娘娘，娘娘求我！”灵感大王见观音到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想要起身，却被金箍棒一招压制，挣挫不得。

　　“观音何出此言？此妖邪伤人性命，楚凡儿不过是替天行道，对他小惩大诫而已。你若是不想落个调教宠物不力的口实，还是不要护短，回家好好惩处他才是。”

　　“替天行道？孙悟空，你在五指山下五百年，比旁人更懂什么是天道。”

　　观音大声笑了起来，“天道便是这一国凡夫的命数在你背弃大乘佛教那一刻便已经断了。灭法国本就是佛门为了塑造唐三藏高僧的形象刻意设置在凡间的一方国土。如来的本意便是让你们在路过灭法国的时候弘扬佛法，增加佛门的气运。可如今你们已经反了佛门，这一国之人便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按照天道，他们本就该在今天全部死掉。金毛吼和鲤鱼儿顺应天道，何错之有？他们唯一的错便是妄度上意，擅自行动。放了鲤鱼，杀了那名女子，我可以让你们走。”

　　悟空，放了他。楚凡元神传音给孙悟空道。天道便是强者的天道。如今实力不济，谈什么替天行道。

　　好。孙悟空一脚踹上鲤鱼精的屁股，将他踢到观音身边。又暗自传音给楚凡道：佛门内早就势力分裂，大成佛教与小乘佛教相争已久。按照天庭册封来看，如来是西方佛老，观音是南极观音，同属五方五老，本该平起平坐，可如今如来坐大，处处压制观音势力。他早不满已久。顺应佛门天道杀了那女子，观音倒是不会为难我们。只不过就这么答应他，显得老孙很没种。

　　那便不答应。不仅不答应，老子还要揍他一顿。

　　“你是悟空的恩人，老子不跟你计较。如今一命换一命！我兄弟要救的人就是老子要救的人，没得谈！”楚凡长生而立，傲然答道。

　　敖烈将怀中女子的身体搂紧，朱福临祭出九齿钉耙，龟蛇二将的身影闪现，纷纷祭出兵器叫骂到：“爷爷正玩得高兴，你把城邦给爷爷毁了！真是讨打！”

　　“我该叫你观音还是慈航道人？我家祖师爷爷叫我们千万别得罪你。可是我二人妄自揣度了一下上意，觉得还是痛打一顿的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