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徒弟太妖孽》鱼摆摆儿

25、戏要做足

　　妖灵重回心脉，灵毓盘坐肩头，玉龙儿爬上九环锡杖，楚凡收拾心情重又上路。一行人走了一段路，楚凡见那鲲鹏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便试探他道：“鲲鹏，跟着贫僧只有吃斋，你也愿意？”孙悟空折返身一把抓住其六根翅翼对楚凡道：“别跟这呆头鱼废话！只隔三岔五打一顿便好。”
　　“孙爷爷～”鲲鹏宽阔的鱼嘴吐出一个五彩泡泡，发出甜的腻人的声音。

　　“这才是带头大哥，看清楚没有，呆头鱼？”孙悟空将鲲鹏肥胖的头转向楚凡。
　　“三藏爷爷～”
　　“妈的老子受不了了！”楚凡一拳砸在鲲鹏脑袋上。

　　“毓儿开空间。”孙悟空对灵毓说道。只见青衣小人儿举起手臂在空中一划，一道空间裂口闪现于半空之中，孙悟空一把将鲲鹏扔了进去。“好好呆在里面，爷爷叫你出来挨打你再出来。”

　　收了鲲鹏，众人向西方路上的密林深处走去。楚凡心中暗忖，如来啊如来，既然你无情也别怪老子无义。你想让我死，我偏要活，不仅要活，还要活着走到西天，掀翻你的雷音寺！

　　一抹充满戾气的冷笑不自觉爬上楚凡的脸。

　　此刻的楚凡的妖灵已是胎息化形初期，虽说不可驾云，但御风而行已不是难事，所以脚程颇快。行至日落十分，楚凡见前方天际阴云密布，似有夜雨。又见不远处绿茵之下有一户人家，便对孙悟空说道：“悟空，不如今夜借宿一宿。”

　　孙悟空转过头，嘴角挂着意义不明的笑意，道：“甚好，你我同去。”

　　楚凡整装上前，刚入篱笆墙，便见一粗布葛巾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那老者须发皆白，满面慈祥，跟书里面任何一个打酱油的路边老头一个模样。“这猴子笑什么？”楚凡迷惑不已，思忖道。

　　楚凡对那老者打个稽首道：“老施主，贫僧有礼了。”

　　“长老，小老儿回礼了，不知长老从何而来啊。”老者回礼问询道。

　　“老头废话甚么？只管把酒肉……不对，把素斋都拿出来便是！”孙悟空一脚踢开柴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孙悟空，你可不可以斯文一点，到处踢门倒炤。”楚凡蹙眉道。

　　“老孙是踢门倒炤的惯犯，师父真是了解我。”孙悟空咧嘴一笑，大喇喇坐在长凳上。

　　那老者笑眯眯端出五碟儿蔬菜，四大碟水果丁加四碟葵花籽。楚凡急忙道谢，招呼那老者一同入座吃饭。孙悟空一瞥，骂道：“这点也够？饿着我师父，老孙掀了你这破屋。”楚凡见孙悟空又莫名其妙装疯，遂回道：“死猴子又发什么疯。”

　　“长老莫急，莫急。”那老者一笑，又陆续端出许多菜肴，蘑菇、木耳、嫩笋等不一而足，还有一碟唐油果子。虽然没有肉却也是楚凡许久不曾吃到的家常小菜，在这只有野兽妖精奔走的西天路上已经是难得的大餐。此刻楚凡不由得食指大动，饭前经也不念了，举箸就吃。

　　吃完饭，楚凡见老者就要去洗刷锅碗炤台，便有心帮忙一起洗，孙悟空一把拉住他道：“急什么，陪老孙坐坐。”

　　楚凡心道，这妖孽几时一口一个师父叫过自己？莫不是这老头有古怪？不如坐下来看他要如何。刚坐下便感觉手心有温润的触感，原来是孙悟空在桌下翻开他的掌心，写了一个戏字。

　　楚凡是个机灵的，马上意会孙悟空要自己配合他演戏。他抬眼见孙悟空一双勾魂眼往他身上乱瞟，暗自惊惧道：“这妖孽又要搞事情！”

　　“师父，你喝茶么？老孙给你倒茶。”

　　“不用，还有这许多。”楚凡有些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刚喝一口，又听孙悟空说道：“师父，你喝茶的样子真好看。”

　　“噗！”楚凡忍不住一口茶喷在地上。再看玉龙儿似乎在锡杖上睡着了。而那灵毓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圆眼睛看一眼孙悟空又看一眼楚凡。

　　“师父累着了，想是喉疾又犯了，老孙扶你去歇息。”孙悟空贴过身子就要去扶楚凡。

　　“不用不用，为师自己走得。”楚凡一凛，推开孙悟空道。孙悟空见楚凡推开他，也不恼，直冲那老者吼道。
　　“喂！老头！有没有房间歇息啊？”
　　“有，有，小老儿给你们领路。”那老者不急不慢走在前面，将他二人领进一间卧房。孙悟空将那门用脚关上，一把将楚凡从背后搂住道：“好凡儿，想死我了～”

　　楚凡身子一僵，正不知如何反应，忽而眼前一黑，却是孙悟空将那锦澜袈裟铺天盖地撒开盖住了二人。

　　“你，你你要干嘛？”虽说是演戏，但是这种演法让楚凡无所适从。特别是此刻孙悟空那戏谑中带有七分执著的眼神，以及他开始粗重的呼吸让他的心跳莫名其妙越发快起来。此刻他已不是猴身，那完美无缺的俊颜在袈裟的微光下越发魅惑。那张脸近若咫尺，楚凡甚至能看清他脸颊两侧细微的绒毛和他薄唇上线条优美的唇纹。他湿润的呼吸扑打在楚凡的鼻翼之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其侧过了脸。

　　孙悟空邪笑着，将楚凡压在身下，用唇语说道，“干……你……啊。叫浪一点儿啊……”
　　“不要。”
　　“凡儿不喜欢我？为何不要？”
　　“因为我要在上面！”楚凡怒道。就算是演戏，他也不想当被压的那一个！
　　“凡儿好坏……好，老孙让你在上面。”孙悟空搂着楚凡的腰轻轻一带，让其跨坐在他身上。这别扭的姿势让他老大不乐意。

　　“这姿势不对！你把腿分开！”

　　“是不是这样啊，师父。啊～恩恩～啊～”孙悟空身子一动不动仰视着楚凡，翘起来的两只脚将那锦澜袈｜裟掀如波浪，嘴里的哼唧声越发不堪入耳。楚凡见他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反倒是自己脸烧得厉害，暗骂，这妖孽幸而是个男身，如若不然，连老子也把持不住……。

　　“师父～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还要～”孙悟空一脸坏笑，用腿勾上楚凡的腰。
　　死妖孽！楚凡心里直呼受不了，一把捂住他的嘴，道：“让你乱叫！死妖孽！”
　　“唔唔……唔……”

　　明明是用手捂着嘴，居然也可以发出类似亲嘴的声音，楚凡自觉已经完全败给对方了……
　　过了一会儿，孙悟空扒开楚凡的手笑道：“别演戏了，都走了。”

　　“死猴子，这戏演给谁看呐？”楚凡奇道。

　　“那些神仙们，名为护法实则盯梢。”孙悟空揽着楚凡的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们里面有玉帝的人，也有如来，观音的人。老孙不这么做，玉帝老儿会放心吗？”

　　“噢？此话怎讲？”楚凡奇道。

　　“玉帝老儿跟如来不睦已久。当初老孙大闹天宫之时，按照天庭的规矩，本该由五方五老中的东方崇恩圣帝出面收服于我。但玉帝怀疑我是如来的人，所以命西方如来佛老前来护驾而弃东方崇恩圣帝不用。”孙悟空说道。

　　楚凡心道，书里确实说过，东方崇恩圣帝与西方如来佛老，同为为天帝镇守下界的东西南北中五方神灵中的两位。孙悟空发迹于东胜神州傲来国，属于东方崇恩圣帝管辖范围。玉帝不让他出面反而舍近求远本就颇有深意。

　　“玉帝是个老狐狸，他表面对如来信任有加实则对这西方佛老的势力颇为忌惮。而当时如来也并不疑有他，设下圈套骗老孙入了他的五行阵法之中。”孙悟空继续说道。

　　“就是那个五根手指头的阵法？五根手指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将五根手指倒过去便能用那五行咒将困在阵法中的人压在五行山下？”楚凡听得兴奋一时得意忘形，将这一世的唐僧本不该知晓的五根手指的故事都讲出来了。

　　“噢，凡儿讲得怎么好像亲眼看过似的？”孙悟空嘴角挑起一抹兴味的笑意，一双星目紧盯着楚凡的脸。
　　“我做梦梦的，后来呢？”楚凡瞎掰着将话题差开。

　　“后来如来说了一句话彻底惹恼了玉帝。”
　　“什么话？”楚凡思忖道，以前看书的时候特单纯，没看出来如来哪句话不对劲啊。

　　“他说，你那厮乃是个灵石成精，焉敢欺心，要夺玉皇上帝尊位？他自幼修持，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算，他该多少年数，方能享受此无极大道？你那个初世为人的妖邪，如何出此大言！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折了你的寿算！趁早皈依，切莫胡说！但恐遭了毒手，性命顷刻而休，可惜了你的本来面目！\\\"

　　趁早皈依，但恐遭了毒手，性命顷刻而休……是了，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你这妖孽若不皈依我佛门，就会遭那玉帝毒手！你若皈依，在我西方佛老庇护下方得平安。这句话自然触及玉帝的逆鳞。楚凡听孙悟空一提这话，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立刻明白了如来话中有话，并且是公然和玉帝叫板。玉帝如何能容他？

　　“他想招揽你，可惜你不买账。”
　　楚凡点点头道。

　　“于是他对我下杀手，想要靠五行咒灭了我。”孙悟空笑道，“所以玉帝老儿偏要留我一命。不仅留我一命，还要我出来保你去西天取经。他就是为了让如来不痛快。”

　　“额的神～怎么那么错综复杂？”楚凡一拍脑门道：“若你不仅保了我，还尼码草了我，如来的脸就丢大了。不对！是我草了你。啊呸呸呸。越描越黑。”

　　“人人都说你是佛子。老孙这么说你前世的师父，你恨不恨我？”
　　“哼哼”楚凡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来佛不安好心？他明知道我是个战五渣，还给我天界第一神兵九环锡杖，怕我吃亏，又给我紧箍咒。谁不知道这铁疙瘩没求用。”
　　“战五渣？”孙悟空不解道。

　　“就是战斗力很弱的人……”
　　“接下来你怎么办？”
　　“搞死如来。”
　　“老孙喜欢。”
　　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