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徒弟太妖孽》鱼摆摆儿

13、扰人清梦

　　楚凡握着九环锡杖，背着白布包裹，牵着白马，兴冲冲进得城去。只见那城里各处街边摊贩，店铺酒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华。他只觉得目不暇接，左看右看好不稀奇。那些过往的行人，有的是唐人模样，有的又是塞外胡人模样，高鼻深目，皮肤白皙。偶见一两个黑皮肤的人擦肩而过，惹得他频回头张望。

　　“看什么看？！谁给你狗胆看本公子的？？”只见一锦衣少年恶狠狠回头对楚凡吼道。这时楚凡才注意到原来那两个黑人前面还有这样一个少年郎。只见他唇红齿白，眼如黑玉，此刻正气势凌人地瞪着眼睛。

　　“看了又如何？”楚凡回瞪他一眼，耸肩道。“不想让人看就别站在街上招摇。否则别人当你是站街女。”
　　那少年虽听不懂什么是站街女，却也知道不是雅词。怒道：“阿玄！阿夜！给我打！”

　　那站在少年身边的两个黑人霎时间急如闪电向楚凡攻击而来。只见青石地板被那两人的脚步踏出一个个深坑，两人力道之大让人咋舌。

　　其中一人一拳轰向楚凡心口，另一人从其背后双拳成合抱之势砸向他的脑袋。

　　楚凡身子向后一倒，再将手中锡杖于胸前回旋一扫，轻松化解二人攻势。他立身再看，却吃了一惊，只见那二人一个右手手腕处骨折，另一个腹部被锡杖横切而过，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那二人不避不让，又是猛攻而来。只听那娇纵的少年在一旁吼道：“给我杀了他！”

　　楚凡心脉之中妖灵搏动，身影快如疾风，与那两个黑人缠斗。孙悟空只站在旁边负手而立，无动于衷。周围的过客怕强及池鱼早就消失个干净。

　　那少年见孙悟空竟然还在看，十分恼怒地抽出一根软鞭劈头盖脸冲他打将下去。
　　“你这猴奴！不滚做甚？”
　　却不料一鞭下去没打着，反倒被对方一把抓住鞭尾，摔倒在地。五脏六腑被狠狠一震，吐出一口血来。

　　孙悟空盯着那少年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那野兽般嗜血的眼神让那少年的嚣张气焰瞬间湮灭。楚凡在一旁瞟到，心叫不好。这猴子要开杀戒！遂叫道：“悟空！过来帮我！”
　　他楚凡虽然不是大善人，但生在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杀人犯法的意识深入骨髓。遇到这种人，小惩大诫便是，弄出人命不好。

　　孙悟空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帮。”

　　“死猴子！你来不来！？”楚凡一怒，力道失控，一锡杖将其中一个人头上砸出一个大坑来。

　　这下他才察觉出来攻击他的两人不似常人。似乎没有活人的呼吸，而且一旦开始攻击，就不死不休。

　　孙悟空见楚凡发怒，方才一笑，身形化为虚影，一手揪住一个，像捏泥人一般将脑袋捏爆。只见那脑袋里面并无血浆脑髓，而是两只蝎子一般的毒虫爬出来，又被孙悟空两脚踩碎。

　　那跌倒在地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地爬起来，哆嗦道：“你，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还不快滚！”楚凡见不得这种跋扈又愚蠢的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遇到比自己强的人也不知收敛，生怕丢不了命。待那少年一瘸一拐走远了，他才松一口气。

　　孙悟空笑道：“你若不叫他滚，老孙定捏爆他的脑袋。你倒是好心，可惜他非但不领情心里还恨着你。”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楚凡指着地上两具无头尸说道。

　　“这是尸奴，将活人泡在毒液里七七四十九日，待毒液侵蚀脑髓，再让尸虫吃了脑髓，控制其身体。尸虫受操控者秘术所控，一旦操控尸奴杀人便会不死不休。老孙曾听人说过此控尸术，雕虫小技而已。”

　　孙悟空嗤之以鼻道。

　　“这种邪术存于世间不知要害多少人。”楚凡叹口气道：“也不知那少年是什么来历？”

　　“既不喜欢他就杀了他，又放走做甚？”孙悟空受不了似得给了楚凡一记白眼。

　　“你牛，你牛。你不喜欢的被你杀了，不喜欢你的也被你杀了。只有你杀人没有人杀你。要换成我啊，说不定都被人杀死千百回了。因为不喜欢我的人大把抓。”楚凡瞬间感到，在这个野蛮的力量至上的世界谈人性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只不过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很难迈过杀人那道坎。

　　“小人物的悲哀，你孙大圣是不懂的。”楚凡摆摆手向前走去。
　　“你少说了一句。”孙悟空坏笑道。

　　“什么？”
　　“敢不喜欢我喜欢的人的人也被我杀了。”

　　楚凡哭笑不得地看了孙悟空一眼。

　　两人拐过两条街，却听马蹄声阵阵，原本繁华的街道各处关门闭户。
　　大约百来号玄甲骑兵从前后夹击而来，将二人合围了起来。领头那人是个虬结大汉，持弯刀呵斥道：“就是你二人伤了我家三公子？”
　　孙悟空祭岀金箍棒道：“这会儿别拦着我啊。”

　　楚凡扶额道：“沙子迷眼了，贫僧什么也看不见。”他虽然不愿意伤生，但对于这种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的地痞流氓，实在生不出更多爱心来。

　　孙悟空咧嘴一笑，妖齿寒光一闪，将那金箍棒轻轻一抡，强大的妖神之力如飓风般向那一群骑兵扫去。

　　然而意外的是，须臾之间，另一道劲力从旁斜刺而去，将那领头的大汉从马背击落。楚凡定睛一看，那大汉已经被那道劲力洞穿太阳穴而死。而剩余百来个骑兵也被孙悟空的金箍棒灭了一大半。
　　只听一把慵懒低沉的男声从那劲力射出来的方向响起：“滚，别妨碍爷睡觉……”

　　那些剩下的骑兵中有人说道：“撤，撤，别惹朱爷生气。”

　　朱爷？猪爷？猪八戒猪刚鬣？楚凡是个机灵的，一听有人说别惹朱爷生气，心里便揣测那朱爷极有可能就是猪八戒。楚凡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长着猪鬃的健猪的模样，便蹦到孙悟空身边笑道：“悟空，那个姓朱的是个妖精，你帮我收了他。”

　　“噢……”孙悟空点点头，话锋一转道，“我为何要帮你？”

　　“……你乖嘛，帮帮我咯。”楚凡贼兮兮笑道。其实他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另类的西游记里，猪八戒长什么模样。
　　“叫声哥哥来听听，叫得老孙舒服，老孙就去。”孙悟空用手挑起楚凡下颚，笑得恣意。

　　“死猴子！不去我去！”楚凡打掉孙悟空的手，刚一转身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扛在肩膀上左右挣脱不得。
　　“放我下来！！”

　　楚凡气得哇哇大叫，只听那慵懒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声音中夹杂了一丝暴躁：“是哪个要收了我？爷好端端睡个觉，也要惹个遭瘟的来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