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九十一夜 K歌之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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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夜 K歌之王中
一分钟的空白一点声音都没有，就似是之前听到的空白录音也是一样的，不过有点儿不一样，这个连抓墙的声音都没有，不像是有人在录音室之内。
连那两下拍咪都没有，就有一把柔和的女声唱出歌来，唱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收录了「啪」的一声，像是电灯亮了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有另一把女人的声音：「啊！！！！！！！」
那个咪收录了所有声音，连同有甚么掉在地上（我猜是屁股）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歌声一下子被打断了，就听到几下凌乱的脚步声渐渐放大，又听到一把男声：「XXX，你怎么了？」
「鬼呀！！！！」
那个女人的声音太尖，我不太喜欢，可是也得听着，那个男人也是无奈：「甚么鬼？你看到甚么？」
「就在那儿……她整个脸都是嘴巴，甚么都没有！」
原来重点是在这里，这个女明星给我们描述了那只鬼的长相，是一个「整张脸都是嘴巴」的鬼，也难怪她喜欢唱歌了。
但是这个画面跟我所了解的有点出入，我在网上见到的那个是有五米高、把脸填满摄录机的东西，而且五官应该是正常的。
还是说这个地方有很多兄弟的呢？
现在我们也未能知道，不过这三段录音都有一个共通点，便是那位兄弟十分喜欢唱歌，喜欢被人家见到都要继续唱下去。
回到录音室之后，自然是未有甚么怪事发生，在这个空档时候，表哥逮住了走音Bosco，打算更加了解这件事的去向。
「这里其实跟上面那些大厦相差不远，也就是三十多年的历史，那个时候是新装修的，之和也没搞过重大的翻新，最多就提墙身破落和对象耗损而要修补，所以这里看上来风格比较老土，历史却是不久。」
「除了这个地方，地库这层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表哥继续问。
「我没有听说过，不过也是有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就像是女厕第三格会见到无头女那种。」
这个故事简直就是众多学校都会流传的故事，上至大学，下至小学。
「你是女孩子，你不怕吗？」
「怕呀，但老板叫了……」走音Bosco双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好像是在定惊那样。「You always agree with your boss. No questions about that.」
表哥点了点头，看着玻璃外的错音室：「你见过她们吗？」
走音Bosco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是近来才知道的，我本来不是在这里工作。」
「之前做盛行？还是本来是港台的？」表哥微笑着问，数上去似是要查人族谱的格调，我看他那个表情，还更像是想泡妞。
「不，我之前是普通文职，现在也是差不多。」走音Bosco略有几分尴尬。「不如还是先说回这件事吧。」
「好的。」表哥收回刚才的神情。「那些录音是在甚么地方的？」
走音Bosco打开了计算机，在一个加密的文文件中输入了密码，也不知道有没有试过删除一些，可这儿一眼儿扫下去，这儿多多少少都有几十个活页夹，还是按着年份细分下去的，点进去就后，里面还有十来个活页夹，点进一个活页夹，才到了录音内容。
「我们分了年、月、日，因为之前已经有些师傅来过，为了方便他们听，也就分好了这些档案。」
「都是你来分的？」表哥和我一同看计算机，一眼扫下去都是除了那个文件名不一样之外，是自动入档的情况之下弄的，而且大多数的档都是五分钟，只有这几个月的活页夹中，偶尔出现一些十五分钟以上的档，应该就是刚才听到那些特别的「杂音档」。
表哥就又重开了五分钟那个档来听，眼看着那重复着，犹如复制起来的档案，表哥神色安静地听，然后再纸上写了一句：「东海如水如雾，蓬莱如诗如画。鹣鲽化风仙去，人间秋枫落花。」
表哥写了这一句，我还没看懂两个字，他就已经问：「你听得懂这句吗？」
怎么可能会懂，先别说那把声音不算大，而且他唱的，以我记得并不是广府话。
「听不懂不怪你，她不是唱广东话。」表哥说。
她唱的是中国南方方言之一，从它的名字已经看到其前上古百越音的特色：星子话
很难想象表哥也懂得这些方言，甚至连那两个我连粤语都不会读的字，竟然都翻译出来了。说来真是抱歉，虽然我是中文系，但我实在是一个英文差以选读中文系的学生。
「你听得懂？」走音Bosco有点惊讶。
「香港各式各样人，懂一两句这个不奇怪吧。」
而且这位姊妹，还应该很情深，说不定情深到要留在这个地方不走，就像以前都见过的，因为太执着，赖着不走了。
「好吧，无论怎么都好，都麻烦你搞好整件事了啊，否则我也不知道老板该怎么骂死我。」
「他能骂你什么？他连自己都没有过来，有什么资格说？」表哥微笑着。
「没办法......我也不就是为了钱吗。」走音Bosco皱起眉头。「你还看到什么吗？」
「我能在看到什么啊，不就是几段录音，还能看得出那位姊妹的八字吗？」
「所以我们想在就是......」
「等。」我都忍不住加一把口进来。
走音Bosco也不出声，自己坐到一旁玩手机去了。
我自己也找些东西来做，表哥就慢慢一条一条听着，看上来就似是打发时间，手上还转着笔。
百无聊赖之济，要我盯着录音室看也不敢，也就坐在表哥身边看他听歌。
「看甚么呀你。」表哥还是垂着眼，转笔。
「看你长得帅，长得高大。」夸人的说话哪没有的。
我的那番说话还是挺受用的，表哥微笑起来，说：「这世道真是可怕，女孩子为了工作，怕了还要顶硬上，连一个男的跟着都没有。」
「都说要工作了。」走音Bosco叹了一口气回话。「你这种望天打卦就有钱收的人，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打工仔的生活。」
「望天打卦也得有卦。」表哥回道。「我选择开店，能支持我和表弟的生活，也不用花多少家里的钱。」
「有钱开店还不是很好了吗？」走音Bosco放下手机。「算了，不谈这个伤心的话题。」
说完之后，走音Bosco就去了把手机放下出门去了。
调音室就只剩下我和表哥，表哥再听了一会，就把耳机收回口袋。
才十一时多。
「子时了。」表哥看着录音室里面，仍然是空无一人（物？）。
「可是还未到十二点。」
「我以为这种兄弟会比较在意古式一点的时间，怎么到最后还是要多等一个小时。」表哥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掏出自己的电话来，打开了一个app。「你饿了吗？」
刚才已经消化了一个甜品，现在自然是想再要一个餐：「可是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
「差不多了吧，我们搞完这些东西之后就可以开餐了。」
正当我们兴高彩烈地点餐，走音Bosco也回来了，表哥转头随意地问了她一句要不要餐，走音Bosco就回道：「调音室内不给吃东西的。」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呢。」表哥不以为然。「我大学那会还在化学室那堆电子磅旁边走来走去，看数字跳动。」
那些电子磅一个少说十几万，准确到小数点后六个位，表哥那种生活比起这个可奢靡多了。
「我们这儿全都是地毯，墙上又是水松木，这样不是很吸味吗？」走音Bosco继续说，我见她蹙起眉头，显然是有点不满。
「你星期日回来开工是有OT钱的，你当然要守规矩。」表哥一按了付钱，一边说。「我这种望天打卦的人没OT钱的。」
我好久没见过这样无赖的表哥，又或者是说没见过那么喜欢气女人的表哥，让我不住想起平日那些小丝打写的甜故，分明就是神射手爱上女班长的视觉感。
我不禁看看走音Bosco，她是长得OK，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的长相，也不是特别标致，而且她一直以来的行为可圈可点，也不知道为何表哥会突然性变。
不就是一个普通港女吗？？？？？？
我看到表哥都瞇起眼来了，只见走音Bosco微微瞪起了眼，跟表哥对主着，最后还是她败阵下来，不理表哥继续玩手机。
我怎么就看到表哥略为得瑟的嘴角笑意？！我不禁对我长久以来放在神台上的表哥拉下来，还要送他去验验眼，这女人还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自己FF得快乐，表哥就转过头来看着我，那双黑眸子吓得我弟弟一缩，眼神闪烁得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有问题了。
「刚才外卖说一个小时后就送到了。」表哥说。
走音Bosco听到外卖时还特意抬了下头，我看不到她都知道她在瞪表哥了。
也罢，我还是乖乖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我也不怎么喜欢玩游戏，就开始追起论坛的post起来，我又多看了两个帖，表哥也就在转动手机，他又不怎么喜欢玩手机，比起我这种会追post的人来说，他明显更懒，让我这个手执ac的人挑些事给他。
但转手机是真的很无聊，直至他把手机「啪」一声放到调音台那一刻，房内的红灯就自动亮起来了。
连走音Bosco亲眼看见的时候也抿起了嘴，慢慢地溜了过去表哥身边，我撇了撇嘴，越过那个无声却引着所有人眼球的红光，看到玻璃窗上。
面前的录音室漆黑一片，空无一人，那一片玻璃只倒着我们三人。
……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第九十一夜 K歌之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