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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3】 ...

  •   月考那天是星期五,说是考完了就放假两天让学生自己修整一下。

      阮软前两天有点着凉,吸着鼻涕进地考场。在桌角上摆准考证,文具,和一大包卫生纸。

      第一门是语文,她语文一向不错,之前考试前还拼命地恶补了一把不擅长的古诗词,这会心态很放松盘算着一会考完了中午吃什么。

      考试铃响了半天诏煜飞才甩着耳机进的考场。

      进了考场坐下来才发现前桌缩成小小一团吸鼻涕地不正是胥哥天天挂在嘴边的阮软吗?

      小身板,细胳膊细腿看起来是挺软的,连脑袋后面的马尾都耷拉在背上。

      诏煜飞摸出来手机给遥胥通风报信。

      【胥哥,你们家阮软坐在我前面耶。】

      那边短信回得飞快

      【你别惹她】

      切,还挺护着,诏煜飞笑嘻嘻地收了手机,不惹就不惹,整得像他跟个喜欢欺负女生的变态一样。

      这会前面的阮软已经开始认认真真地答题了。

      写作文的时候阮软留了一个小时,看了看题目准备提笔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

      脸色忽然就白了下来,不是这么惨吧。阮软忍不住懊恼,不会大姨妈来了吧。

      小肚子传来的痛感清晰,像是有千万只手在肚子里拉扯,不一会她额头上就都是细密的汗珠。

      看来真的就是这么点背,阮软努力吸了几口气,爬在桌上写作文。勉强写了几段,感觉下面一阵温热。

      她的姨妈一向很准又不是今天的日子,这会什么准备都没有,下午还有考试。满教室的人,裤子肯定弄脏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沮丧着脸写完作文,还有15分钟交卷,阮软琢磨了一会要不要先交卷出去。可是刚刚来学校,第一次考试就提前交卷,她怕班主任找她麻烦。

      小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全身无力,上半身已经全部趴在桌上了。

      监考老师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走过来问了几句,阮软摇摇头,依旧趴在桌上。

      诏煜飞转了一个多小时的笔,“啪”一声笔掉在地上,他弯下腰去捡。

      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女生的棕色椅子上似乎有一丝暗色。

      起身看到阮软趴在桌上,脸色十分难看,忙低头给遥胥发消息。

      【胥哥,你们家阮软好像不舒服】

      遥胥半天没回复,阮软脸色苍白得像个小可怜,诏煜飞心里暗骂了一句草,忽然起身把卷子往讲台上一拍出了教室。

      这么难得地表现自己的机会,遥胥那个蠢货不知道又死哪里去了。诏煜飞觉得自己简直为他那个傻逼操碎了心。

      打铃,交卷。

      阮软趴在课桌上没有起身,她觉得弄脏了裤子。只想等一会人少了再偷偷摸摸出去,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力气动弹。

      模模糊糊趴着觉得眼皮往下面掉,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阮软?阮软?”

      阮软勉强睁开眼,看着陆深谙半蹲在自己的课桌前,茶色眸子盯着自己的脸。

      手指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阮软勉强摇了摇头,听他问了一句怎么了,觉得自己一下子要坍塌,眼睛红了半圈。

      为什么他总是出现得刚好,为什么他总看到自己最差的一面,这么狼狈,她明明也想给他一个很好很好的印象啊。

      陆深谙声音又轻了几分哄小孩一般:“没事,不哭。”

      阮软小脸垮成一团,呜咽了几声把眼泪憋了回去。陆深谙见她情绪好些了,摸额头也没有发烧,桌面上都是擤鼻涕的卫生纸嘱咐:“你在这等一会。”

      阮软刚想拒绝他,陆深谙的手摸在了她的头上揉了揉:“等我。”

      好像拒绝不了,阮软狠不了心,说不出来让他别管自己的话,老老实实等陆深谙回来。

      不一会就陆深谙抱着一个水杯和药片跑了回来,把盖子拧开放一边,手指在按药片:“吃了药就会好的。”

      阮软没说话乖巧地吃了药,手一直按在小肚子上。陆深谙打量了她一会,蹲下来,目光与她平视低声问到:“阮软,你是不是不,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他耳朵到是先悄眯眯的红了,她们隔得很近,几乎可以看到他绒毛下的血管。

      阮软也脸红了,趴在桌上头埋进胳膊里点了点头。

      陆深谙安静了会说:“我出去一下,你去二楼右边女厕所吧。”

      说完便走出了教室。

      没听到动静的时候阮软才抬头,桌面上放着一件校服,蓝白相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似乎还带着香味。

      阮软拿过校服,心里乱成一片,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把校服系在腰上往厕所里走去。

      篮球撞在门上“砰”的一声,遥胥扶着门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往里张望,教室空荡荡的。转过头骂诏煜飞:“草,你特么不是说她不舒服吗,她人呢?”

      诏煜飞踹得上气不接下气:“祖宗,我特么怎么知道你翘了考试去隔壁高中打篮球赛啊。”

      话还没说完,“咚”一声,遥胥的拳头锤在门上青筋爆起:“你特么怎么不早说?”

      诏煜飞只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哭丧着脸:“日,你自己看看老子给你发了多少消息。”

      手机?是了遥胥记起来比赛之前把手机关机扔在换衣间了。

      “草”遥胥又骂了一声,往楼梯走
      。

      诏煜飞看着他汗湿的球服喊了一嗓子:“干啥去啊?”

      “找人”

      “不吃饭啦?”

      “吃你妹。”

      ……

      考试结束有一阵了,走廊上没什么人。阮软十分顺利地在女厕所最后一个隔间等陆深谙。

      感冒加大姨妈,她现在状况实在不怎么好,依着门手轻轻揉着肚子。

      “阮软?”

      陆深谙的声音,阮软清醒了不少“嗯”了一声。

      “里面还有人吗?”陆深谙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没”阮软声音软趴趴的。

      陆深谙左右看了看走了进去:“你在哪个?”

      “最后一个。”

      门外传来动静,阮软面对门听到陆深谙在外面吩咐:“我,我也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随便买一个,袋子里那运动裤是我的,新的,你先换一下。弄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阮软伸手接过陆深谙从门上递过来的黑色大塑料袋,看着袋子里的纸巾,卫生巾和黑色运动裤沉默了一会,低声有浓浓鼻音:“班长?”

      门外的人回得很快,似乎有些担忧:“怎么了?”

      “谢谢你啊。”有些嘶哑带着哭腔。

      陆深谙看着门,目光软了下来,隔着门都可以想象她是怎样一个小白兔的模样抱着塑料袋和自己说谢谢。

      一定是眼圈红红的,头发软软的,有点傻傻的。

      嘴角抿了抿:“我在外面等你。”

      阮软换好裤子,在镜子前用纸巾接了水擦了把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提着袋子走出厕所时,陆深谙正现在不远处的拐角。

      阮软看着他,阳光甚好,少年立在那处,白衣黑裤像是要站满了她一整个青春。

      “陆深谙。”她终于开口

      他闻声回头,粉色的唇瓣抿了抿划上一个细微的角度。阳光落进了他茶色的眸子,闪闪发光,尽是温柔。

      月考最后的结果其实在阮软意料之中。

      语文试卷上的数字反复告诉她,她当时的状态有多差。

      排名虽然不太差,但是也不尽如人意,她在排名表上轻而易举就看到了顶端的陆深谙。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在她眼中和心里的第一个。

      她和他中间隔着2个名字,4厘米,她不喜欢。

      不喜欢他和她一点点的距离。

      陆深谙过来拍她的肩膀:“阮软你很厉害喔。”

      她知道他在鼓励她,可是不由得觉得一阵郁结,耸了肩低声说了一句:“没有。”

      从旁边侧身挤出了人群,快步远离了公告栏。

      陆深谙把顿在半空中的手转过来,小猫咪炸毛了。下次考试,他可能得少写几道题了。

      身后没有脚步声,阮软放慢了步子,脚尖踢着小石子。

      她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陆深谙的话其实是鼓励她,她知道。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气自己。

      他那么照顾她,对她那么好,他只希望过她月考好好加油。但这么简单她都做不好,他和她名字之间隔了两个名字,就好像他和她之间隔了两个人。

      他不怪她,甚至觉得她做的不错,还是其实她在他眼里,一直她就是这么没有用。仔细想想,她就是他摆脱不了的大麻烦。

      她不知道在外面走了多久,晃到一个僻静处,阴影下似乎有个人支着画架画什么。

      她现在原处看了会,那人也看过来,冲她招招手,她走过去。

      原来是萧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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