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南宫十九

14、第 14 章

　　“制造鬼切的材料是好刀、妖怪，还有不洁之力。”

　　“这是新的渠道，不洁之力的新的使用方式。”源赖光高声道，她原本是坐在主位上的，这时候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面上，微微低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诸位源氏的长老们。
　　这些长老们，他们的地位在家主之下，却是家主和众多族人之间的桥梁和渠道，家主的指令和理念都需要通过他们来一步步的传递给底层的族人们，所以源赖光对他们展示出了自己的新作品，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

　　“诸位——”
　　“我希望诸位立刻停止对族人发放不洁之力这一行为，停止对于族人的无谓消耗，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我等珍贵的族人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源氏的未来需要他们。”

　　满室寂静。
　　许久之后，一位长老打破了这份寂静，他问道：“那些人承担的任务，鬼切能够完成吗？”

　　虽然实力的确是有超过，但不洁之力批量制造出来的强大阴阳师胜在数量众多，能够分布的地方当然也有很多。然而鬼切只有一把，那么大范围，他一把刀能解决的来吗？
　　别坏了源氏的任务成功率才是。

　　源赖光道了一声：“无妨。”又补充道：“鬼切虽然只有一把，但不洁之力并不缺少，类似的兵器也还能制造许多。”

　　“三条宗近已经在加快锻造了，最迟三天之后，就会有一批原材料出炉——妖怪的话，这一次他们回来的时候不也是带回来了不少的式神备用品吗，就直接从那些还不安分的家伙里面选吧？”
　　“今年份的不洁之力先留下备用，之前剩下的那些全部交给我来使用。”
　　“诸位意下如何？”

　　这是显而易见的，对家族有利的事情——这些满心“一切为了源氏，为了源氏的一切”的长老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说话。
　　比起语言，这些长老们也许更加中意用行动来传递信息。

　　首先是一个人弯下了腰。
　　然后是两个、三个，最后是所有的长老，都向源赖光所代表着的理念和未来低下了头。
　　他们的声音汇在了一起。

　　“愿为家主驱使！”

　　源赖光：计划通√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源氏发展大战略确定下来之后这个家族就在机器使用人（源赖光）和重要零件（各位长老）的通力合作下开足了马力大步往前走。在表面的平静之下，源氏内部，所有能算得上劳动力的人都被动员了起来，陷入了忙碌之中。
　　这时候，大概也只有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才能够继续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玩闹了。
　　被派遣去照料这些孩童的人手也是唯一没有削减的方面。

　　“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未来。”

　　以这样的理由增派了照料孩童人手的源氏少主这时候正把自己锁在住所之中，没日没夜的使用自己点亮的新技术在制造更多的消耗型兵器。
　　用作媒介的太刀是早就准备好的，三条宗近耗费心血打造出来的刀剑，哪怕是批量制造的产物，但因为本人的高超技巧，质量上来说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为了避免吵闹，妖怪都被封印了起来，只有到了要被用到的时候才会被释放出来。
　　是在制造兵器——但用到的工具不只有锻刀用的刀炉，站在刀炉面前的也并非是刀匠。
　　炉子里放着的是在灵气浓郁的环境之中生长的木材，点燃的是灵火，正在被这火焰煅烧着的是半成品的刀剑。
　　还有被强行封印在刀剑里面的妖怪。

　　这两样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正在火焰之中、在锻刀人一步步的改造之下融为一体。
　　寻常的刀剑正在缓慢的蜕变为妖刀。
　　野性不驯的妖怪正在被清洗记忆、成为刀里的灵。

　　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加入不洁之力，诞生的就是好用的工具了。

　　忠诚且强大，白纸一张，灵体上也早被刻上了源氏的烙印。
　　铭刻在心中的也只有源氏至上。

　　黑科技一号·妖刀系列的最高权限持有人源赖光给第二个成功品做了个由内到外的全身检查，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启动了这件工具二号。
　　二号被启动之后的首先看到的就是源赖光。
　　自然而然的，二号就明白：这是他的主人，是他的制造者。他需要听从对方的命令，他的意志就是他必须达成的目标。
　　哪怕是被要求折断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忠心有余，但过于死板……”源赖光测试完性能、把二号放出去之后就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刷刷刷的记笔记，各种优缺点全部写上，附带制造步骤和材料配比，演算之后还要写上原因。“洗脑过度导致灵智有损，思维能力不足，只能单独完成简单任务，无法理解复杂语言……”

　　当然，毛病和问题还有原因都找出来了，但改进是不可能改进的。
　　反正只是思维简单而已，战力方面没问题就行了，大不了派他们出任务之前加个绑定指导也就成了——短时间内改良技术是办不到的，那就先凑合着用好了。
　　源赖光在这方面说白了也还是新手上路。鬼切情况特殊，材料也是难得的好刀+大妖怪的组合，估摸着能多撑一段时间，但妖刀二号的原材料不过是流水线产品+普通妖怪，估摸着使用期能有一年就不错了。

　　不过消耗品嘛，一批批的更新换代才是重点，使用期限短也没什么，反正坏了也就丢了，正好能换新的。
　　本着这样的思考方式，源赖光放心的开始了妖刀系列的批量生产。

　　老实说，成功率稍微有点高来着。

　　制造有风险这点大家都知道，就像是锻刀的时候难免会出现废品一样，源赖光的妖刀系列因为技术要求比较高，也很容易出现失败品。本来按照源赖光自己的计算，她能把成功率维持在五六成就不错了，结果开始批量制造之后她发现成功率其实是八成。
　　这成功率提升的很不正常啊。
　　少主陷入了沉思。

　　啊，果然——要说有什么在影响的话，也只有之前从风神那里得到的赐福了吧？

　　本来源赖光跑去找一目连要赐福只是看上了他曾经锻造之神的身份，他的赐福能够提升锻造成功率这一点来着。毕竟像是鬼切那种配置的材料她就一份，失败了连个备份重来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要多找点保障。
　　——源赖光相信运气，但她更加相信运气能够被影响和掌握。
　　事前的练习，仔细的准备。排除一切可能的干扰因素，如果能有提高成功率的办法就该一起用上。

　　事实上，源赖光在锻造鬼切的时候手感的确很好，虽然没有像是正经刀匠一样一锤子一锤子的敲出刀胚，但在其他方面源赖光也的确是感觉到了那种冥冥之中的引导。
　　之后开始批量制造妖刀系列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说总想要找个锤子来敲几下什么的。
　　不过这都不是事，看这个成功率——
　　想一想这么一来剩下了多少的材料和时间精力！

　　这个赐福也太好用了吧。
　　就是——
　　风神殿下，请问你能批量发赐福吗？给盖神社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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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妹展示作品这段我脑补的很帅，但是写出来……